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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过于平静的贾府

    雨已经渐渐的停歇了,依稀可以看到太阳慢慢的没入西方的云层里面,只见西方有一抹红霞,但是却寻觅不到太阳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只能看见西方的云彩红彤彤的就像那大火烧过的树木一样。天空中的星星稀稀拉拉点缀在天空上。空中不时来回飞往着小鸟在寻觅着什么?

    现在的荣国府显得特别的寂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大多数房子里面已经燃上了白色的蜡烛,门框上也搭着白色的布。

    荣国府院子里做事的丫头婆子们都万分小心。生怕自己做事的声音过大,而引起主子们的不满。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主子们发怒啊,而丢了饭碗。

    那些小厮们则自觉地在前院里面呆着。往日的这个时候,他们都早就各自回家了,只留下一两个人在这里应着就可以了。

    但是今天不同了,他们的大少爷走了。他们需要在这个时候照应着前院,看主子们有什么吩咐,好前来帮忙。如果今天还像往常一样早早回家的话,那就那可就不是只爱一顿板子的事情了,很有可能就叫这个工作。

    他们中的有的几代人都是世袭的家奴,他们每个人的生死都掌握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总的来说贾府对待他们还算很不错,最起码一日三餐不会少了他们的。每个月多多少少都会有月利发放。这如果是在外面,年景不好的时候很多人都饿死了。现在外面的大街上还有很多很多的乞丐。而且隔三差五的街上也有饿死的行人。

    很多小孩子都自愿的想卖身进入贾府。但是他们很不幸,只能在大街上看谁家有剩的饭食施舍给他们。所以身为贾府的奴才们,都很自傲。因为他们是贾府的奴才,是有身份的。而有些厉害的奴才,在外面可以顶着贾府的招牌,招摇过市横行乡里。

    但是不管在外面有多么的辉煌,多么的光鲜,但是现在都需要在前院里静悄悄的等候,这就连一向大声讲话的总管赖大家的今天也是一声不发坐在那里,所以大家都不讲话,就这样默默的等着。

    荣国府门前的两个白色灯笼早已经亮起来了,往日熙熙攘攘喧嚣的街道的,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繁华。街面上只有一些寥寥无几的行人在赶路。

    荣禧堂内,只有邢夫人与贾老太太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话,旁边的丫鬟们都在小心的伺候着。现在的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年龄都比较小,都有各自的奶妈与婆子们在照顾吧。

    前院书房里,此时的贾政正在与哥哥贾赦,及两个侄儿贾珍与贾莲在商议点什么。他们一会儿点着头,一会又在摇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在大少爷的房舍里。妻妾们已经将贾珠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看起来走的是那么的从容。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

    他也曾经幻想着可以一路科考就像他的大伯一样,可以考中进士。可以引领着弟弟们带领子侄们用心学习,用心赶考,为荣国府打一下另一份天地。

    特别是在这和平年代,国家已经没有大的征战,武夫军将的地位在逐渐降低。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爷爷曾经他说过。要他好好学习,将来能以诗书传家取代武勋世家。以确保贾府能够欣欣向荣,能够一代一代繁荣下去。

    但是他现在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他也曾努力过,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这四九城里面也被认为是神童,小小年纪就已经进学成就秀才功名。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他现在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心有不甘,却表面从容。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存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肉身。所有的一切都这样放下了。

    屋子里面只有自己的妻妾们在时不时的哭哭啼啼的。两个妾室并没有给他生儿育女,只有正室李纨于两个月前等到生下来了一个男孩子。大名贾兰,现在还在襁褓中,懵懵懂懂的在奶妈的怀里面吃奶。屋子里的其他丫鬟妈子都侧立在门外,就那么静悄悄的站着。

    我们的小主人公李开复也就是现在的贾环,则被赵姨娘抱在怀里,正在给他喂着吃食。今天晚上是他进入这个红楼世界的第2个晚上,他今天想了一天,也已经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既来之则安之,从前的那个贾环已经死掉了,现在他李开复就是这个新的要贾环,他要在这个红楼世界里稳扎稳打,慢慢地经营自己的一番天地。

    他今天从贾珠的房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再记恨王夫人了。现在的贾环心里想着“今后只要他不找到我的麻烦,我也就得过且过,不再去找她王夫人的麻烦。”。

    现在的王夫人已经被关在了翠竹园里面,这在贾府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因为这今天贾府的大少爷刚刚去世,大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议论他的母亲,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这对于现在的贾府来说是相当避讳的。

    东府宁国府里面原来是夜夜高歌的情况现在也没有了。现在东府里面当家的是贾珍与他的续妻尤氏也正在荣国府里帮忙呢。虽然说宁囯府与荣国府早已分房,但两家原为一家,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处主子们的霉头。

    今晚荣国府的夜异常的平静,即没有哀乐声也没有其它的什么声音,有的只是树上或天空中鸟儿的叫声,又或者是地上某些虫子发出来的响声,以及贾珠房中时不时妻妾成们发出小声的哭泣声。

    负责贾府通报丧事的人员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贾府,这一次的伤势秉承着老太太的嘱咐,仅仅通知了四大家族的另外三家。

    王家与史家本身就在京城,所以通报起来很方便。而另外的薛家由于其在并在在这京城中,而是在遥远的金陵城,离此地路途遥远。也只能修书一封交于其在京城中的掌柜,托他们转交给自家主子。

    今天晚上的夜特别宁静。因为刚刚下过雨,空气也特别的清新。只是今晚的荣国府显得特别的消沉,为了往日的喧嚣,人们的心情都显得特别的凝重,荣国府里这个夜晚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了。

    今天晚上他贾政是一个人在内书房睡的,他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引以为骄傲的大儿子贾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母亲的手里。

    有时候他在想:他的珠哥儿为什么要喝叫掉那个明明知道很可能有毒的汤药呢?如果当时没有喝掉,那该多好啊。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老天爷硬要取儿子贾珠的性命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取代儿子的性命。他宁愿那个死掉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

    他有时候又在想:难道他的正妻王夫人真的就不能容不下妾室生的孩子吗?一定要将这个男孩子赶尽杀绝了,这样的度量怎么能做自己的正是妻子呢?自己与正室王夫人俩的夫妻关系还要不要保持下去?还要怎样才能保持下去?

    说实在的要说自己不爱王夫人那是假话,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再不济,王夫人也帮他生下了三个孩子,这份恩情他贾政是不会忘记的。

    但是从白天自己的哥哥与母亲及自己审问那个恶毒的的奶娘与那个歹毒的医生后自己了解到。原来是自己的正妻王夫人,让自己的陪房张若锦家的先是买通环哥儿奶娘,让她想办法淹死他贾政的儿子环哥儿,已造成环哥儿溺死身亡的假象”。这样出了事后最多说换个了的奶妈严重失职。而荣国府历来以宽厚以对待下人。这样最多给环哥儿的奶妈调到别的地方去。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除了一个对自己儿子成家业造成威胁的竞争对手。

    但是天不遂人愿,就再环哥儿的奶妈正要淹死灌溉的时候,他的大儿子贾珠都出现了,并且救下了环哥儿。这是个王夫人要害死环哥儿的计划,第一次落空。

    哪知不甘自己计划失败的王夫人又想到了第二个害死环哥儿办法。她趁着环哥儿入呛水后身子需要调养的功夫,暗中买通了一位庸医,让他给环哥儿的提供药里面下毒,想毒死环哥儿。谁知道却没有毒死环儿,却阴差阳错的毒死了自己的大儿子贾珠珠哥儿。

    这个他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也是将来荣国府的未来当家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被自己的母亲这样不明不白送走了,从而离开了这个世间。

    整个晚上贾政的心就这样一直疼痛的被自己给蹂躏着。直到夜已经很深了,才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当天空中泛起萌萌的有点白光的时候,本应该去上衙门的贾政并没有去,因为就在昨天,他已经请了三天的假期,但是他还与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了,匆匆地用了一些早点后,就迈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前往前院的外书房中走去,而这个外书房也是他们昨天在荣国府前院议事的地方。

    在去往前面的路上,他也顾不得心去欣赏这早晨美丽的景象。当他到达外书房的时候,书房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这时候的他在房间里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百般无聊的他就静静的走向了荣国府大门外。

    刚出大门就看到了,就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正朝这边走来,贾政还以为是哪个下人走过来,再走近一看,再那人走近一看才发现确是自己的大舅子王子腹。

    这时贾政忙迎了上去说“大舅哥为何这么早就过来,路上辛苦了”。

    王子腹也急忙说道“实在想不到,我这外侄儿子怎么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昨天夜里听到这个噩耗,我原想就赶快过来,又恐多有不便。昨天夜里我也是一夜难眠所以早早的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王子腹也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想他王之胜也已两鬓斑白。本不该为这些事操心。

    但是昨天夜里通过妹妹王夫人的陪房口中得知。妹妹王夫人已经被荣国府积压在了翠竹园里。对外声称是为了儿子的意外死亡而超度亡灵。实则是被罚而关入翠竹园的。

    王子腹想来思来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妹妹最能干的大儿子刚刚不幸夭折,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得到大家的安抚,为什么还要被罚而关注这个特别幽静的翠竹园呢。更何况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荣辱与共。又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而将他的妹妹关起来了?他今天来就想探个究竟,想要个说法。

    在于他的这个大妹夫贾政经过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就提出想见见他的亲妹妹王夫人,因为那是他的亲妹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与弟弟妹妹关系是很好的。因为他是长子,无形中就非常关爱他的两个妹妹与弟弟。

    现在他的弟弟王子腾,正在老家金陵,现任从四品金陵都尉。现在有意召回京城担任职务,这就需要贾家这个荣国府与宁国府的大力支持。虽然贾家已不是从前宁国公荣国公的荣耀。但是贾在武将心目中的地位与豪门勋贵的关系还是摆在那里的。所以就是现在他王子胜心中有壹万个不满,也只能窝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他需要先见一见自己的这个亲妹妹。现在还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做错了什么重大事情再做议论。

    贾政本不想带他去翠竹园,但既然大舅兄王子腹已经提出要求,他也不能不答应。翠竹园比较安静,也比较偏僻。因贾府宅多人少。所以翠竹园一直没有住人。只是昨天才匆匆打扫之后。让王夫人单独一个人住进去,外面只跟住着几个老嬷嬷。

    带到家中领着大舅兄王子腹到了翠竹园见到王夫人后并寒颤两句后,贾政便推说自己有事,便一个人孤独的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