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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暴雷声起(其三)

    “昊哥!后面!”罗焱大喊。

    不知为何,那人瞬间在田昊身后出现,双手顽强地持着刀刃朝他的脖子刺去,罗焱惊讶地发现这个刀刃竟然闪着蓝色的气流。

    只见田昊快速歪过头,短发与刀剑咫尺般擦过,那人刚想一个侧砍,田昊先人一步一个回转握住他的两只手,另一手合掌姿势猛然砍下。

    “咔!”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那人的双臂骨头立刻被折断。田昊不等他惨叫,扯着他折断的前肢反身一甩,瞬间将它甩到车站门口的墙壁上,发出一阵碰撞。

    另外两人躲在另一辆车后面,发现田昊露出视野,马上举起枪,还没打出来,身边的车突然爆炸,两人立刻被震开。原来刘云悦已经算到了点,提前掷了一枚手雷。

    随着爆炸声响,刘云悦一跃到还在燃烧的车子顶盖,提起手枪冲两人打去,随后一个后空翻跃回,并朝车前盖的油箱打了一枪,瞬间引发的更大爆炸与火焰将二人吞没。

    “田昊,好戏要开始了。”刘云悦感知到了什么,迅速回转到一颗粗树后面,用脚拉起了之前带出警车的一把狙击枪,暴雨打在她纤细的身段上,衣服全都湿透,曲线分明。刘云悦快速拂去眼边的水滴,随即翻身出头射击。

    “唰—!”一阵惊雷声响。

    同一时刻,两个方位的枪齐出声。

    “滋——”罗焱似乎看见了一束类似激光的东西穿过了刘云悦的头部,她狙击时背对罗焱,头发遮挡住了受击的位置,随即刘云悦全身震颤了一下。

    “云悦姐!”罗焱大喊。

    “别慌小炎子。”刘云悦平静地转过头,罗焱发现她并没有被打中的地方,只有雨滴不停地顺着她的身体的曲线淌下。罗焱松了一口气,只是似乎看见刘云悦眯着的眼睛周围冒出了一点白色的烟。

    “刚才那是...”

    “干掉了一只眼睛。”刘云悦轻松地说。

    “小炎子!”田昊朝罗焱喊,自己也走了过来,指了指大门方向。

    罗焱看过去,只见那被田昊搞残的男人踉跄地站起来,朝远处跑去。

    “你把他抓到,这边的我来搞。”田昊说着把罗焱拉起来。

    “好!”罗焱咬牙,随即朝那个方向冲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黑车出现的路口再次冲出一辆灰色面包车,一扇车窗逐渐打开。

    “砰!”刘云悦回身一狙,一下击穿玻璃,那扇窗的活动停止了。

    狙击枪强大的后坐力使得她上半身立刻向后倒了45°,但她立刻回复,一脚跨在石椅上,又是一枪打在了驾驶位上。车子瞬间不听使唤般乱转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换人了。

    刘云悦摁开一颗手雷,等了3秒左右,预判着朝车掷去,手雷飞到车身边时,正好落在车的侧面中门。

    这次对面也有了准备,一个侧弯。

    “砰—!”烟雾散去,这一面车门被炸得漆黑,但并没有将车损坏,面包车飞速朝远处离去,没有了进攻的打算,这次的事件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先不说这两个人的本事多高,一个区县级别的警察竟然还能有枪械,最夸张的是还有狙击枪和手雷这样的军火。

    “啧,”刘云悦提着狙击枪快速冲向前去,面包车后面又穿出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的侧面打开,刘云悦一个飞身跃进车里——那是便衣警察。

    刘云悦坐上车,睁开刚才闭上的哪只眼睛,朝田昊使了个眼色,举了4根手指,示意对方有四个人。

    田昊看着她发出浅色银光的那只眼睛,心领神会,随即全身散发出一道气浪,做好了战斗准备。

    暴雷声起。

    罗焱尽管刚才趴在椅子后面时,顺带穿上了雨衣,但暴雨兵不放过任何露出的部分,罗焱的脸上被雨点拍打个不停,他一手拂去眼边的雨水,一刻不休地追着那个男人。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袭来,罗焱跟男人同时被一股巨大的能量震飞出几米远,他还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罗焱回头一看,闪电劈落到了他们身边的马路上,路面瞬间出现一道裂痕,一旁停着的几辆摩托瞬间燃烧,离得较近的那辆车则瞬间被击飞炸开,坐垫就在自己背后,随即柏油马路散发出一股剧烈的臭味。

    罗焱感觉大脑一阵摇晃,他立刻甩了甩脑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是一阵惊讶,那人竟然跑出去了老远,罗焱赶忙跟着冲上去。

    那人的双手尽管被田昊废掉,却并不影响他跑得快。他拼命向前奔,双手如同没有骨头的皮一般乱甩,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奇行种;而罗焱当时只有13岁,虽然运动细胞惊人,但也已经被甩开相当一段距离了,对面只要转入一个路口,就会跟丢。

    “抓罪犯!抓罪犯啊!别让前面那个罪犯跑了!”罗焱一边狂奔一边大喊,指望着有人能帮忙,但这种情况谁敢上,尽管对面双手都被打穿了洞,许多人都害怕他会突然掏出枪将自己灭口,以至于跑到人多的菜市场,大家一听到喊叫,全都躲得更快了。但有一个人探出了头。

    “罗焱?!”郑小贤正好也在买菜,一个在北门,一个在南门,竟然因为这样离谱的原因碰到了一起。

    郑小贤刚买好了五斤多的鲫鱼,听到叫声,出一看,发现一个行为极其诡异的男人朝这边猛冲,随即看到后面一个“黑衣人”,尽管全身披着黑色的雨衣,小贤还是辨认出了他的面貌,加上他发出的喊叫,便立刻确认是他,并且知道他又在见义勇为了。

    郑小贤惊讶地发现男人双手被贯穿,跑着留了一地的血,顿时脸色煞白,但见罗焱的神情,不由得自己也来了勇气,看着手中的鱼,他当即想到了个办法。

    男人狂奔到菜市场门口前,一个完全垂直的角度,郑小贤猛地咬了下牙,提起口袋将鲫鱼全部抖了出去。

    雨天的路本来就滑,加上鱼这么一垫,绝对会摔得翻天。小贤一抖,数十只小鲫鱼如潮水般涌向面前的地面,男人根本没有时间反映,踩到了其中一只,瞬间滑翻,男人双手已经全断了,根本没办法抵抗,整个身体朝前面翻滚了十几圈。

    “小贤,漂亮!”罗焱惊喜,立刻追击上去。

    男人滚落到一个小区的路口处,正好撞见了一辆准备驶入的小型敞篷越野车,车上坐着两个中年男人,穿着短袖被雨淋得全身湿透。

    “卧焯哥!”副驾驶一个穿白衬衫的胖子大叫,“有人有人,车角角的!”

    驾驶室的男人马上打开车门,惊慌地走下去,立刻发现滚落地上的男人:只见他双手搅成一圈麻花,满脸是血,手上又穿了两个洞,面色狰狞,如同一只丧尸。

    男人立刻吓得大叫,而“丧尸”则立刻大吼着,用麻花一样的手朝他甩过去,男人立刻吓得跑开。

    “丧尸”抓住机会,瞬间跳进驾驶室,一旁的白衬衫胖子更是吓得着不住,连滚带爬地落到车下跑了。

    男人一脚踩开油门,用嘴巴咬住方向盘猛地转向,越野车立刻发动,转了一个猛圈,罗焱连忙急刹,险些被车尾撞飞;随后男人猛踩油门,车子立刻驶了出去。

    “草!”罗焱大骂一声,立刻向前冲去,一个飞身抓住车后顶的栏杆,然后翻身跨进了车后座。

    “罗焱!”郑小贤惊慌失色,朝他大喊,但车子已经冲了出去,它的撞碎小区门口的花园薄墙,朝马路驶出。

    “喝啊!”罗焱朝前面一个大扑,拽住了男人的脖子,向后猛扯。

    男人大惊,随即疯狂反抗,见难敌双手,便使一脚穿刺进方向盘的缝隙里,朝右猛烈一搅,车子瞬间一个急转弯,罗焱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一瞬间,罗焱猛地抓住驾驶室未关的车门把手,卖力吊着,没等男人调整过来,他两手向上抓住车窗口,猛地一提,将下半身拽到了车盖子上,随即罗焱一个翻身落进驾驶室,与男人缠打起来。

    车子扭扭捏捏地乱摆着,路上的车辆连忙躲避,二人都受到了强烈的眩晕感。

    罗焱抽出之前选的匕首向男人猛刺,男人马上甩起麻花一样的前肢抵住了,随即一脚把罗焱迎面踢开,罗焱立刻落进副座,因为之前白衬衫胖子没有关门,险些直接掉落出去。

    他抓住坐垫立起来,男人已经用嘴巴含住匕首朝他刺过去,罗焱立刻用手抓住他的脖子,男人发疯似的不停乱甩着脑袋,匕首的刀口在罗焱的手上划了好几刀,罗焱强忍着,另一只手紧握住一个东西。

    “1、”

    “2、”

    “3、”

    “...4!”罗焱瞬间松开手护住脖颈和头颅,另一只手立刻将一个东西迎面沿着脖子塞入男人的衣服内——是手雷。

    男人的头猛地向前,匕首一下子刺入罗焱的肩膀,罗焱来不及喊疼,用尽全力双腿猛踩住男人的胸口,作用力瞬间将自己弹出车外,匕首也在一瞬间被拔出去了。

    “轰——!”猛烈地爆炸声穿透着罗焱的耳膜,再晚一丁点,飞射出来的玻璃和铁片都会刺进他的肉里。

    罗焱双手护住头颅,摔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啊——!”一阵剧烈的眩晕,罗焱睁开眼,自己已经落到了街对面的百货店门口,回头一看,车子歪歪扭扭地横跨了整个四车道,爆炸后撞在了一旁的电线杆上,车子已经稀碎,罗焱卖力地站起来,盯着驾驶室,直到看见血肉模糊,才缓了一口气,突然,一只手将他拉进了百货店,随后几声枪响在了他原来的位置,千钧一发。

    铜区,步行街——

    刘云悦与几个警察咬着面包车紧追不舍,面包车一路横冲直撞,竟然硬生生跨越了6.5公里左右,从南门门车站一直冲到了步行街旁。

    一路上两边不断地交火,对面还时不时使用了一些带着气流与闪光的爆炸与斩击,但警察们跟着刘云悦已经行动了一两年,逐渐习惯了这类妖魔般的术法,并没有感到很夸张;与之相比,更恼火的是一路上惊慌失措的居民与车辆,这为警察的追捕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砰、砰!...”

    随着不断地枪响,面包车的后车窗已经被打得稀烂,刘云悦尝试着打了几枪轮胎,但效果并不理想,似乎这种特制的轮胎失了气依然能拖着走。

    面包车上总共8人,算上一开始就被狙死的司机,现在还剩下3个。最前面的那个趴着驾驶,以至于座位上半边都被子弹打断了还击不中他,另外两人则趴在车内不同的位置,伺机开枪。

    算上刘云悦,四名警察有一人手部受伤,一人肩膀中了一枪,剩下的一名十分机警,也趴着驾驶,因为面包车本身高于小轿车,警察将身体缩得很紧,加上自身瘦小,对面也没办法攻击到他。

    犯罪分子很狡猾,见打不着人,朝着车前盖射击,想要射爆油箱。

    一人突然露出头,朝车盖射了一枪。

    “砰!”刘云悦抓住时机,一发狙击,击穿他的头颅。

    随即刘云悦再次掷出手雷,谁知对面也有一个射的准的,一枪就将手雷在空中引爆。

    “轰——!”随着一阵烟雾,那人探出头朝刘云悦在的副驾驶连射好几枪,突然发觉声不对,没射中。随后立刻缩进车内趴着,但眼前突然出现一枚手雷,他震惊,原来不止自己聪明,刘云悦也趁着烟雾又掷了一枚手雷。

    “呀!”那人大喊着迅速拉开车门,一脚将手雷踹了出去。

    轰的一声,车身猛然向左倾斜,那人惨叫—腿被炸断了。这时,车已经驶入了步行街前的十字路口,司机并不打算调整,顺着这股力猛然向左刨方向盘,车子瞬间一个急转弯,四面八方的车辆顿时都被影响,猛然急刹,后面的车也跟着刹,一些车速过快的则迅速转向急刹,交通一片瘫痪。

    司机见路都堵死了,一个咬牙朝步行街的石桥边冲去,一个转身,车子坠入了桥下的护城河河道。

    刘云悦并没有就此结束,因为她,也只有她知道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逃脱,随即冲出警车,一个大跳到路口中心的一辆车盖子上,一手伸出绑在手臂上的自动钩索,稳稳地钩在了桥上的一座石狮子上,随即轻盈的身段瞬间飞出,刘云悦吊着绳索,快速滑落到桥下,同时收了绳索。

    顷刻之后,绳索再次射出,钩住了路口的围栏,刘云悦穿梭在子弹之间,如鱼儿般飞弹而上,完成了一次十分连贯的行动。

    “轰——!”几声剧烈的爆炸掀飞着她金黄的头发。

    结束,无人生还。

    暴雨不止,雷霆接至。

    一个瞬闪的雷霆击向田昊的头,田昊立刻用又掌接住。

    “轰——!”一阵剧烈的雷声响起,两股猛烈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能量气场。

    能量场的光和闪电一样,一刹,二人消失了。

    铜区的南门,对应着第108号交通线。

    大渝市,108号交通线——

    这是一条神秘的交通线,正常人如果真的有那种缘分,也许一辈子能找到一次它的入口,但绝对不会到达正常的终点。

    田昊握住那人的手,向下一压,雷霆之力瞬间打在了钢铁般坚硬的路面上,余震的闪电离子与气波将二人弹开。

    又一个瞬间,雷霆朝左边打来,田昊用右手出拳抵挡,竟是虚晃,雷霆一个闪击到田昊的右脸庞处,田昊迅速反应,左手掌拽住右手拳头用力朝右边一抵,一个肘击顶住他的拳头,又是一阵能量碰撞。

    雷电迅速闪开,但田昊早已松开左手,一个转身,手掌又将他抓住,这一次田昊紧紧掐住他的拳头,丝毫不放。

    雷霆逐渐显现出人形,见挣脱不开,便开始发力,田昊也猜到了,迅速爆发能量。

    “轰——!”那人全身缠满雷电如同电网,田昊则浑身充满浓缩状的淡红色的气流,突然间,两人瞬间爆发,雷霆与气流互相对撞,这已经不单单是体力的消耗,更是能量强度与耐久的比拼。两股能量对撞发生巨大的气震与电离子爆发,灰暗的马路顿时闪亮煞白。

    不过显然,被田昊抓住了,雷霆完全是刚不过的,雷电渐渐小了下来。

    但他还想挣扎,全身立刻扭曲爆发成闪电状移动,田昊死死摁住他的拳头,整个身体跟着移动。

    瞬闪、瞬闪、霹雳、雷霆...几秒之间,二人在广阔的108号线的十六车道上高速移动,不断闪落在四面八方,一声声的雷霆如同暴雨击打在路面上,但路面并没有损坏。

    终于,瞬闪频率变低,每一次的瞬闪都给那个男人带来了更大身体与能量的双重消耗,刚不过,完全刚不过,明明面前这个人之前才受了重伤,竟然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与能量,他感到十分惊惑。

    又一次瞬闪,田昊手掌突然更大地发力,一下子将他的拳头挤压,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田昊用力向下一压,随着又一声雷霆击打路面,那人的能量经不住消耗,停止了。

    田昊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因为高速的闪电,使田昊的右手臂感到麻痹与酸痛;他一个反身压坐在那人背上,右拳提起他的右手压住他的左臂,这下他没办法反抗了。随即田昊果断地将左手抬起,握拳。

    那人脑袋向后转,“等等、不要,我还有用!!”

    “让你说完!”田昊等了片刻,一圈猛砸下去,击中他的头颅。

    “轰——!”路面如同承受了一发强大的冲击波,发出猛烈的震颤。那人的脑袋碎裂如残渣,田昊不屑地甩开他的头,看了眼砸出坑洞的路面。

    “这就是差距。”随后,田昊与那人还能辨析的肢体一同再次消失。

    铜区:南门车站——

    田昊回到了这个地方,但是落脚的地点与最开始有偏差,落到了车站的大门口。

    田昊一直记着那个手势:“四人。”

    他走向刚才那个马路边的位置,双脚踩过两具尸体——这是刚才田昊预判到的位置,顺手落脚整死的。

    田昊走到路口,他还提着那人的无首尸体,通过那人尸体残存的能量流,田昊能够感知到剩下那人依然在附近,只是这个人便于隐藏自己的能量流动,所以没能准确定位。

    (来了!)

    一根黑色的铁柱子击来,田昊飞身跃起闪过,柱子砍在了那辆被雨水浇灭的黑色大众车上,如同激光切割一般,瞬间将车由中砍成两半,甚至将路面也砍出了一条深痕。

    田昊站定,盯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光头中年男人,“LZ要把你的脑子打烂!”

    另一边,罗焱被捂住了嘴巴——是刘淼。

    机缘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罗焱大惊之余,也注意到了刚才的枪声。

    刘淼将罗焱拉进了百货店的铁门后面躲着,随即朝一旁龟缩在柜台里的店主比了个手势——别说话。

    脚步声近了,透过门缝,罗焱看见是一个拿着AK步枪的男人。

    罗焱轻轻触了下刘淼的背,刘淼转过头,罗焱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他,因为他站在外部,现在做出任何移动都有可能暴露。

    突然,那人大步跳到门口,举起AK朝里面一顿扫射,货柜上的物品被打得稀烂,陶瓷碗和不锈钢盆碎裂发出稀拉的响声。

    其中有一颗子弹击中了墙上挂着的安全灭火器,灭火器是压缩容器,内部储存着压缩气体,子弹打破瓶壁的一瞬间,灭火器瞬间爆炸,那人以为是手雷,赶忙回避。

    就在这一刻,刘淼杀出,一刀刺去,因为身高差刺不穿喉咙有风险,于是一刀瞄准刺向心脏。

    “滋!”没刺进去,刘淼顿时明白,对方穿了防弹衣。

    “呀!”对方反应过来,提起了枪准备射击,罗焱提前预判,一个飞踢踢掉了他的枪。

    那人也眼疾手快,伸手抢刘淼的刀;这时罗焱一个翻身,压在了那人背上对着他的头一个猛锤,那人的全身震颤了一下,没抢到。

    刘淼迅速反应,一刀朝他脖子刺去,那人迅速反过身将罗焱顶到前面,刘淼立刻收回了手,那人却迅速再次反身,一脚将刀踹飞。罗焱见状,双手拉住他脖子,向前一翻身猛扯,那人单脚立地,一下子被拽到地上,随后三人缠打起来。

    再怎么说,两个未成年学生与一个成年男性搏斗本身就是个风险极大的事情,况且对面还是个力壮的暴徒;三人一番搏斗后,罗焱与刘淼渐渐处于下方。

    暴徒将罗焱提起一下甩开,伸手抓他压住的枪,刘淼突然将枪猛地踢开,AK立刻被踢到了货柜后面。

    暴徒愤怒地上前掐住刘淼的脖子,罗焱立刻扑上去咬住他的耳朵用力撕扯,暴徒一阵大叫,刘淼也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他的生殖器,暴徒顿时难受地松开手。

    罗焱立刻勾住他的脖子反身一扯,再次将他扯到地上。罗焱两手手腕死死勾住他的下巴,双腿踩住他的肩膀猛伸,暴徒顿时感觉脑袋要被扯出去一般,伸出双拳猛烈地捶打罗焱的大腿,罗焱疼痛难耐。

    危急时刻,刘淼迅速从手边货柜上取下一个大铁汤勺,用全力一勺子向他脑壳打去。

    “咚!”猛烈一声,勺子整个被打断,暴徒的额头被打破,鲜血迸了出来,但仍然在挣扎。

    “小娃闪开!”店主突然大叫一声,罗焱和刘淼迅速脱手闪开。

    只见肥胖的中年店主咬牙用力一推,铁制的柜台瞬间倒塌,压向暴徒。随着砰的一声,柜台重重压砸了暴徒的全身,暴徒疼痛得张大了嘴,已经发不出声。

    “草NM!”店主怒吼,又全身颤抖,在二人的建议下,店主从货柜上取出一根麻绳,三人将失去反抗能力的暴徒拖出来一阵五花大绑。

    暴徒解决,另一边却还澎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