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守夜人（三）
尤里站起来，怜悯变成了冷漠的俯视。
“处理掉他。”
听到尤里的话，瘦子知道自己完了，顿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不不不，放过我……”
携带着稀疏雪花的狂风突然冲入这条隐秘的小巷，直面狂风迫使瘦子闭上眼。
等他被吹起的头发重新落下，瘦子张开眼，周围的所有打手都仿佛被暂停了时间，维持着抵挡狂风的姿势，一动不动。
凝固着漠视表情的头颅滚落，在瘦子身侧的空地上缓缓停下。
瘦子脸上的绝望变成了惊恐。
尤里的无头尸体背后，显眼的兽耳兜帽率先映入眼帘。
一个身高超过两米，戴着诡谲面具，身披蝙蝠翼造型披风的怪人，和一柄正在滴血的提灯。
仔细一看，那破旧的提灯实际是绑在一根长柄斧头上。
瘦子呆滞的盯着怪人看了两秒，那双纯黑虹膜的眼睛，就缓缓移动到他身上。
瘦子吓的一哆嗦，但似乎忽然意识到，想要处理掉自己的尤里，就是被这个怪人杀死，忍不住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我没死，我活了，哈哈哈。”他向后挪动屁股，小腿在慌乱的移动踢到了尤里的脸。
瘦子像才发现尤里的脑袋，泄愤似的将它一脚踢开。
提灯的末端戳中瘦子紧贴着脖子的肩膀，将他戳得痛苦大叫后，伊塔库亚问道:“你们交易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伊塔库亚的声音，瘦子反而没有那么畏惧他了。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瘦子一听就听出来，怪人是个年轻人。
只是一个刚过变声期的小子。瘦子在心中不屑的想。
“一些嗨药，你感兴趣吗？”
伊塔库亚缓缓眨眼。
一个愚蠢，贪婪，狭隘的人。伊塔库亚在心中评价到。
他畏惧比他强大的黑帮成员，却在发现伊塔库亚是个年轻人后，露出了痴愚的丑陋嘴脸。
傲慢不仅仅存在上层人群中，任何自负的，无知的，自卑的，即便是眼前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也能在年龄上找到廉价的优越感。
“好东西。”他评价道。
这怪人似乎对他出售的货物有兴趣，瘦子顿时激动的爬起来。
他需要钱，很多钱。
刚刚遭遇的毒打，守夜人杀人的一幕，周围以一个姿势原地站立很久的打手们，所有的异常对瘦子来说都已经不重要。
他仰着头，伸长脖子，脑中已经想好了推销词。
伊塔库亚眼里却看到了一只待宰的鹅。
“我听到了，你身边一份货都没有。”
“给我一点时间，我……”
啪。
瘦子的人头也落到地上，滚动一段距离后，和尤里的碰在一起。
它的嘴张开着，灌进了哥谭的泥水，持续的张合了几秒，瞳孔才渐渐失去了光。
“需要我帮你擦掉血迹吗？”祭祀从黑暗中小跑出来，热情的问道。
提灯上卷起一阵范围很小的狂风，卷走了上面所有的血。
伊塔库亚看向祭祀。
祭祀仰头看着他，没有因为失去擦拭伊塔库亚武器的机会而变得失落。
脸上带着崇拜的微笑，张嘴吐出一串赞美。
但她的马屁拍错了地方，伊塔库亚最讨厌这些又臭又长的赞美，这会让他回忆起诺威尔法官虚伪的惺惺作态。
“你吵到我耳朵了。”伊塔库亚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别太靠近，小心被风撕成碎片。”
祭祀踉跄了一步，不得不闭上嘴，扶着一旁的墙壁稳住身体。
犯罪巷的墙壁是什么情况，不需要多赘述，她作呕的看着刚刚扶墙的手掌，柳眉轻蹙。
这时一阵风包裹住她的手掌，祭祀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几个小时前她才亲眼见到伊塔库亚用这招搅碎了一群暴徒的脑袋，又想起他刚说的警告……
祭祀闭上眼，不敢看自己手的下场。
但这一次，风只是将污渍清理干净。
祭祀心有余悸的握拳抵住胸口，赞美的话滚到嘴边，被她及时控制住。
她看向伊塔库亚，发现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她小跑跟上，走在伊塔库亚身边，悄悄偷看他脚下的尖刺。
黑色的尖刺用黑色绑带捆绑在他的小腿外侧，在光线暗淡的夜晚，很难看出它的真面目。
“菲欧娜。”
祭祀抬头，在伊塔库亚的要求下注视着他的脸。
与人交流时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个红发女巫教给伊塔库亚的，现在他教给了另一个红发女人。
“把你的门之钥拿出来。”
祭祀照做，银色的门之钥在月光下发出朦胧的光辉，那一半雪还顽固的附着在门之钥的外圈。
一缕风将雪从门之钥上剥离了下来。
祭祀努力掩饰心中的失落，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没有从信仰中得到新的力量。
她收起门之钥，忽然听到一声猫叫。
猫这种生物，经常只闻其声，不见其猫，找不到也很正常。
祭祀并没有当回事，跟上伊塔库亚。
“你听到了吗？”
“什么？”祭祀不明所以。
伊塔库亚怀疑祭祀这么呆，是受到了幸运儿人格的影响。他明明记得本体在字条里写了，祭祀是个聪慧精明，做事果断的女人。
“风声。”他无奈的解释道。
祭祀愣了一下，满脸惊喜的拿出门之钥。吹散雪的那缕风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温柔的风无声无形，只能用触觉去感受。
祭祀的手指穿过门之钥的空隙，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原本以为失去的东西，突然失而复得，祭祀顿时像收到礼物的女孩一样眉开眼笑。
在这愉快的心情影响下，她不由自主的说出心中的疑问:“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存在，为什么要自称恶魔呢？”
喵～
猫咪的叫声比刚才更加愉悦，小黑猫早就发现了他们，她悄悄跟在两人身后，自以为没人发现。
赛琳娜也很好奇，恶魔为什么会清理罪犯。
恶魔不应该去赐予恶棍力量，诱惑好人堕落，毁灭所有的美好吗？
踩着尖刺的怪人自称守夜人，他守护的，是谁的夜晚呢？
好奇，真好奇。
还有之前遇见的深海少女，她又躲到哪里去了，新出现的操纵风的守夜人，他知道吗？
“处理掉他。”
听到尤里的话，瘦子知道自己完了，顿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不不不，放过我……”
携带着稀疏雪花的狂风突然冲入这条隐秘的小巷，直面狂风迫使瘦子闭上眼。
等他被吹起的头发重新落下，瘦子张开眼，周围的所有打手都仿佛被暂停了时间，维持着抵挡狂风的姿势，一动不动。
凝固着漠视表情的头颅滚落，在瘦子身侧的空地上缓缓停下。
瘦子脸上的绝望变成了惊恐。
尤里的无头尸体背后，显眼的兽耳兜帽率先映入眼帘。
一个身高超过两米，戴着诡谲面具，身披蝙蝠翼造型披风的怪人，和一柄正在滴血的提灯。
仔细一看，那破旧的提灯实际是绑在一根长柄斧头上。
瘦子呆滞的盯着怪人看了两秒，那双纯黑虹膜的眼睛，就缓缓移动到他身上。
瘦子吓的一哆嗦，但似乎忽然意识到，想要处理掉自己的尤里，就是被这个怪人杀死，忍不住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我没死，我活了，哈哈哈。”他向后挪动屁股，小腿在慌乱的移动踢到了尤里的脸。
瘦子像才发现尤里的脑袋，泄愤似的将它一脚踢开。
提灯的末端戳中瘦子紧贴着脖子的肩膀，将他戳得痛苦大叫后，伊塔库亚问道:“你们交易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伊塔库亚的声音，瘦子反而没有那么畏惧他了。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瘦子一听就听出来，怪人是个年轻人。
只是一个刚过变声期的小子。瘦子在心中不屑的想。
“一些嗨药，你感兴趣吗？”
伊塔库亚缓缓眨眼。
一个愚蠢，贪婪，狭隘的人。伊塔库亚在心中评价到。
他畏惧比他强大的黑帮成员，却在发现伊塔库亚是个年轻人后，露出了痴愚的丑陋嘴脸。
傲慢不仅仅存在上层人群中，任何自负的，无知的，自卑的，即便是眼前这样一无是处的人，也能在年龄上找到廉价的优越感。
“好东西。”他评价道。
这怪人似乎对他出售的货物有兴趣，瘦子顿时激动的爬起来。
他需要钱，很多钱。
刚刚遭遇的毒打，守夜人杀人的一幕，周围以一个姿势原地站立很久的打手们，所有的异常对瘦子来说都已经不重要。
他仰着头，伸长脖子，脑中已经想好了推销词。
伊塔库亚眼里却看到了一只待宰的鹅。
“我听到了，你身边一份货都没有。”
“给我一点时间，我……”
啪。
瘦子的人头也落到地上，滚动一段距离后，和尤里的碰在一起。
它的嘴张开着，灌进了哥谭的泥水，持续的张合了几秒，瞳孔才渐渐失去了光。
“需要我帮你擦掉血迹吗？”祭祀从黑暗中小跑出来，热情的问道。
提灯上卷起一阵范围很小的狂风，卷走了上面所有的血。
伊塔库亚看向祭祀。
祭祀仰头看着他，没有因为失去擦拭伊塔库亚武器的机会而变得失落。
脸上带着崇拜的微笑，张嘴吐出一串赞美。
但她的马屁拍错了地方，伊塔库亚最讨厌这些又臭又长的赞美，这会让他回忆起诺威尔法官虚伪的惺惺作态。
“你吵到我耳朵了。”伊塔库亚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别太靠近，小心被风撕成碎片。”
祭祀踉跄了一步，不得不闭上嘴，扶着一旁的墙壁稳住身体。
犯罪巷的墙壁是什么情况，不需要多赘述，她作呕的看着刚刚扶墙的手掌，柳眉轻蹙。
这时一阵风包裹住她的手掌，祭祀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几个小时前她才亲眼见到伊塔库亚用这招搅碎了一群暴徒的脑袋，又想起他刚说的警告……
祭祀闭上眼，不敢看自己手的下场。
但这一次，风只是将污渍清理干净。
祭祀心有余悸的握拳抵住胸口，赞美的话滚到嘴边，被她及时控制住。
她看向伊塔库亚，发现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她小跑跟上，走在伊塔库亚身边，悄悄偷看他脚下的尖刺。
黑色的尖刺用黑色绑带捆绑在他的小腿外侧，在光线暗淡的夜晚，很难看出它的真面目。
“菲欧娜。”
祭祀抬头，在伊塔库亚的要求下注视着他的脸。
与人交流时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个红发女巫教给伊塔库亚的，现在他教给了另一个红发女人。
“把你的门之钥拿出来。”
祭祀照做，银色的门之钥在月光下发出朦胧的光辉，那一半雪还顽固的附着在门之钥的外圈。
一缕风将雪从门之钥上剥离了下来。
祭祀努力掩饰心中的失落，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没有从信仰中得到新的力量。
她收起门之钥，忽然听到一声猫叫。
猫这种生物，经常只闻其声，不见其猫，找不到也很正常。
祭祀并没有当回事，跟上伊塔库亚。
“你听到了吗？”
“什么？”祭祀不明所以。
伊塔库亚怀疑祭祀这么呆，是受到了幸运儿人格的影响。他明明记得本体在字条里写了，祭祀是个聪慧精明，做事果断的女人。
“风声。”他无奈的解释道。
祭祀愣了一下，满脸惊喜的拿出门之钥。吹散雪的那缕风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温柔的风无声无形，只能用触觉去感受。
祭祀的手指穿过门之钥的空隙，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原本以为失去的东西，突然失而复得，祭祀顿时像收到礼物的女孩一样眉开眼笑。
在这愉快的心情影响下，她不由自主的说出心中的疑问:“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存在，为什么要自称恶魔呢？”
喵～
猫咪的叫声比刚才更加愉悦，小黑猫早就发现了他们，她悄悄跟在两人身后，自以为没人发现。
赛琳娜也很好奇，恶魔为什么会清理罪犯。
恶魔不应该去赐予恶棍力量，诱惑好人堕落，毁灭所有的美好吗？
踩着尖刺的怪人自称守夜人，他守护的，是谁的夜晚呢？
好奇，真好奇。
还有之前遇见的深海少女，她又躲到哪里去了，新出现的操纵风的守夜人，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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