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守夜人（十六）
戈登忍无可忍的挥拳：“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闭嘴纳撒尼尔，你在教唆他犯罪！”
伊塔库亚站在原地，这一拳最终落到了杰克肩上。
没人看到他怎么出现。
杰克龇牙咧嘴的捂住被打的地方：“痛痛痛，我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了。”
“哦，我很抱歉。”伊塔库亚敷衍的道歉:“你可能是手麻了。”
“没关系，你提了个超棒的建议。”杰克甩动自己仅剩的那条手臂，高兴道。
“不不不，杰克，你爸爸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警察，还记得吗？”戈登试图说服杰克。
“我当然记得。他被警察拘留了十四天，回来后对我说：杰克，我的好儿子，如果你能成为一个警察，先把隔壁的酒鬼抓进去关两天，好吗？他实在是太吵了，总是打扰你妈妈休息。”
戈登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形容。
伊塔库亚却说道:“戈登的顾虑是正确的，成为罪犯，意味着你会遇到很多糟糕的事情，被迫参与危险的行动，被寻仇，被警方抓捕，颠沛流离。你会失去所有美好的一切，家人，朋友。你可能会残疾，也可能会染上毒瘾。
这在其他城市，铁定不是个好选择，但在哥谭，不犯罪，以上的一切也会发生在你身上。当然，成为罪犯，去对付罪犯，在这过程中，你必定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如果你良心不安，那么在达成给妈妈治疗的目的后，你就主动去监狱蹲着吧，哥谭没有死刑，努力一下，还有出狱成为一个警察的机会。”
“有过犯罪记录还可以当警察吗？”杰克震惊。
“这你要问戈登警官。”
两人看向戈登。
“不，没那么容易。”戈登下意识说道，接着回过神，“我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
他看向带歪杰克的罪魁祸首：“你会毁了他。”
“我不否认——”伊塔库亚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着说道：“是我毁了他，是我。”
眼见戈登又要动手制止他，伊塔库亚躲到杰克身后，和他绕着圈继续说道:
“我只是给一个建议，戈登警官，别紧张。最终做出选择的还是杰克本人。在哥谭这种环境下，就算没有我的建议，走投无路的人，迟早会走上这条罪恶的道路。”
“他说的对，戈登警官。”杰克说道：“当你的生活只剩下绝望时，人生的每一秒都在进行道德判定。”
伊塔库亚欣慰的说道：“去做吧，杰克，总不会比把自己卖给黑工厂更糟。”
伊塔库亚说完这句话，杰克和戈登对视了一眼。
杰克知道戈登要抓住他，戈登知道这小子想逃，一秒的停顿后，杰克瞬间窜了出去，戈登只抓到了他衣角的虚影。
“回来，杰克！”戈登追了上去，将拷上的科波特推向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一把抓住科波特。
科波特突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下意识挣扎起来。
但他发现发现伊塔库亚的力气大得可怕，自己在他手里好像随时能被整个提起来。
伊塔库亚看着灵活躲避戈登，逃窜飞快的杰克:“笨手笨脚?”
科波特眼睁睁看着戈登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这次我没有说谎，他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转头，科波特猛的发现机械人偶已经带领上百个孩子离开。
心中一咯噔，回头，白发面冷的少年低头看着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缓缓露出狰狞诡谲的微笑。
“科波特，你知道我的秘密了吗？”
“不……不……啊……”
一片空地上，机械人偶守着上百个几岁到十几岁的小孩。
戈登最终跟丢了杰克，正在联系自己的搭档哈维。
听筒对面传来哈维暴躁的怒吼。
公寓内，机械师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机械零件。
侦探在机械师身旁醒来，关闭麦克风。
“我把科波特揍了一顿。”
“啊?”
“有股很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一定要把他揍一顿。”奥尔菲斯神清气爽的说道。
“你演绎守夜人，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为了揍科波特?”
奥尔菲斯深沉道:“我有种直觉，如果现在不揍他一顿，我迟早会后悔。”
“侦探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机械师低声说道，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奥尔菲斯错过了她的小声呢喃。
机械师拿起地上的报纸，翻到某一页展示给他：“一个好消息，报纸报道了守夜人。”
奥尔菲斯的注意力落到标题下方一块黑色的方块区域，手指点了上去：“你把撰稿人涂黑了？”
机械师低头看了眼报纸，摇头：“我没注意，大概是买到了被坏小子恶意涂改的报纸。”
“你在演绎伊塔库亚的时候，变得十分偏激，还有……邪恶。”机械师犹豫了一下，说出了那个词：“如果你不想太受记忆的影响，我可以帮你。”
“伊塔库亚并不讨厌戈登，只是怨恨他的世界中没有出现戈登这样的正义之人。”奥尔菲斯拿走机械师手中的报纸，剪下报导守夜人的那一块版面：“他是个疯子。”
对面，结束了通话的戈登在人群中扫视，没有找到科波特的身影。
“科波特不见了。”
“纳撒尼尔也不见了。”机械师打开麦克风说道，希望他别再关注科波特那个少年了。
她正要给戈登强化对伊塔库亚的印象，一旁的侦探制止了他。
奥尔菲斯叹了口气：“没想到，科波特居然是这座工厂真正的管理者。”
机械师: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戈登想起守夜人，科波特出现后没多久，守夜人就愤怒的喊出了他的身份。
科波特没有否认，大概是真的。
环顾四周，将每一个孩子的脸看在眼里，第二遍观察的时候，他发现了问题：“他们不是哥谭的孤儿……不，有四个是。”
戈登的目光重新落到四个聚集在一起的少年少女身上，那正是戈登昨天在车上见到的四个犯罪巷孤儿。
三女一男看上去比上次戈登见到他们时的状态好的多，蜡黄的脸红润了不少，看上去神采奕奕。
戈登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奥尔菲斯说道：“哥谭有完善的人口贩卖系统，没必要在犯罪巷抓童工。”
哥谭的孩子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他们可能会经历：胚胎阶段就开始嗑/药，三、四岁第一次见到服刑结束的父亲或母亲，在暴力殴打和辱骂中成长，忍受着药物成瘾带来的痛苦，六岁练习偷盗技巧，十岁开始工作养家……
也有可能经历，刚出生就被丢在公共厕所，哭的不够响亮或运气不好，就会被自然淘汰掉。当然更多的情况，就是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孤儿。”
奥尔菲斯深吸了口气，总结道：“不要小看哥谭特产，就算还未成年，他们也已经五毒俱全。”
在某一方面讲，哥谭人确实不坑哥谭人，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互相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
伊塔库亚站在原地，这一拳最终落到了杰克肩上。
没人看到他怎么出现。
杰克龇牙咧嘴的捂住被打的地方：“痛痛痛，我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了。”
“哦，我很抱歉。”伊塔库亚敷衍的道歉:“你可能是手麻了。”
“没关系，你提了个超棒的建议。”杰克甩动自己仅剩的那条手臂，高兴道。
“不不不，杰克，你爸爸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警察，还记得吗？”戈登试图说服杰克。
“我当然记得。他被警察拘留了十四天，回来后对我说：杰克，我的好儿子，如果你能成为一个警察，先把隔壁的酒鬼抓进去关两天，好吗？他实在是太吵了，总是打扰你妈妈休息。”
戈登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形容。
伊塔库亚却说道:“戈登的顾虑是正确的，成为罪犯，意味着你会遇到很多糟糕的事情，被迫参与危险的行动，被寻仇，被警方抓捕，颠沛流离。你会失去所有美好的一切，家人，朋友。你可能会残疾，也可能会染上毒瘾。
这在其他城市，铁定不是个好选择，但在哥谭，不犯罪，以上的一切也会发生在你身上。当然，成为罪犯，去对付罪犯，在这过程中，你必定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如果你良心不安，那么在达成给妈妈治疗的目的后，你就主动去监狱蹲着吧，哥谭没有死刑，努力一下，还有出狱成为一个警察的机会。”
“有过犯罪记录还可以当警察吗？”杰克震惊。
“这你要问戈登警官。”
两人看向戈登。
“不，没那么容易。”戈登下意识说道，接着回过神，“我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
他看向带歪杰克的罪魁祸首：“你会毁了他。”
“我不否认——”伊塔库亚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着说道：“是我毁了他，是我。”
眼见戈登又要动手制止他，伊塔库亚躲到杰克身后，和他绕着圈继续说道:
“我只是给一个建议，戈登警官，别紧张。最终做出选择的还是杰克本人。在哥谭这种环境下，就算没有我的建议，走投无路的人，迟早会走上这条罪恶的道路。”
“他说的对，戈登警官。”杰克说道：“当你的生活只剩下绝望时，人生的每一秒都在进行道德判定。”
伊塔库亚欣慰的说道：“去做吧，杰克，总不会比把自己卖给黑工厂更糟。”
伊塔库亚说完这句话，杰克和戈登对视了一眼。
杰克知道戈登要抓住他，戈登知道这小子想逃，一秒的停顿后，杰克瞬间窜了出去，戈登只抓到了他衣角的虚影。
“回来，杰克！”戈登追了上去，将拷上的科波特推向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一把抓住科波特。
科波特突然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下意识挣扎起来。
但他发现发现伊塔库亚的力气大得可怕，自己在他手里好像随时能被整个提起来。
伊塔库亚看着灵活躲避戈登，逃窜飞快的杰克:“笨手笨脚?”
科波特眼睁睁看着戈登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这次我没有说谎，他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转头，科波特猛的发现机械人偶已经带领上百个孩子离开。
心中一咯噔，回头，白发面冷的少年低头看着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缓缓露出狰狞诡谲的微笑。
“科波特，你知道我的秘密了吗？”
“不……不……啊……”
一片空地上，机械人偶守着上百个几岁到十几岁的小孩。
戈登最终跟丢了杰克，正在联系自己的搭档哈维。
听筒对面传来哈维暴躁的怒吼。
公寓内，机械师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中的机械零件。
侦探在机械师身旁醒来，关闭麦克风。
“我把科波特揍了一顿。”
“啊?”
“有股很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一定要把他揍一顿。”奥尔菲斯神清气爽的说道。
“你演绎守夜人，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为了揍科波特?”
奥尔菲斯深沉道:“我有种直觉，如果现在不揍他一顿，我迟早会后悔。”
“侦探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机械师低声说道，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奥尔菲斯错过了她的小声呢喃。
机械师拿起地上的报纸，翻到某一页展示给他：“一个好消息，报纸报道了守夜人。”
奥尔菲斯的注意力落到标题下方一块黑色的方块区域，手指点了上去：“你把撰稿人涂黑了？”
机械师低头看了眼报纸，摇头：“我没注意，大概是买到了被坏小子恶意涂改的报纸。”
“你在演绎伊塔库亚的时候，变得十分偏激，还有……邪恶。”机械师犹豫了一下，说出了那个词：“如果你不想太受记忆的影响，我可以帮你。”
“伊塔库亚并不讨厌戈登，只是怨恨他的世界中没有出现戈登这样的正义之人。”奥尔菲斯拿走机械师手中的报纸，剪下报导守夜人的那一块版面：“他是个疯子。”
对面，结束了通话的戈登在人群中扫视，没有找到科波特的身影。
“科波特不见了。”
“纳撒尼尔也不见了。”机械师打开麦克风说道，希望他别再关注科波特那个少年了。
她正要给戈登强化对伊塔库亚的印象，一旁的侦探制止了他。
奥尔菲斯叹了口气：“没想到，科波特居然是这座工厂真正的管理者。”
机械师: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戈登想起守夜人，科波特出现后没多久，守夜人就愤怒的喊出了他的身份。
科波特没有否认，大概是真的。
环顾四周，将每一个孩子的脸看在眼里，第二遍观察的时候，他发现了问题：“他们不是哥谭的孤儿……不，有四个是。”
戈登的目光重新落到四个聚集在一起的少年少女身上，那正是戈登昨天在车上见到的四个犯罪巷孤儿。
三女一男看上去比上次戈登见到他们时的状态好的多，蜡黄的脸红润了不少，看上去神采奕奕。
戈登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奥尔菲斯说道：“哥谭有完善的人口贩卖系统，没必要在犯罪巷抓童工。”
哥谭的孩子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他们可能会经历：胚胎阶段就开始嗑/药，三、四岁第一次见到服刑结束的父亲或母亲，在暴力殴打和辱骂中成长，忍受着药物成瘾带来的痛苦，六岁练习偷盗技巧，十岁开始工作养家……
也有可能经历，刚出生就被丢在公共厕所，哭的不够响亮或运气不好，就会被自然淘汰掉。当然更多的情况，就是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孤儿。”
奥尔菲斯深吸了口气，总结道：“不要小看哥谭特产，就算还未成年，他们也已经五毒俱全。”
在某一方面讲，哥谭人确实不坑哥谭人，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互相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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