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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深夜来袭

    回到林业局的职工宿舍中,我跟张裕方分到了个双人房,正洗漱完躺在床上消化今天发生的事。

    裕方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子昂,听说这些考古的一般都会呆上个几天,明天咱们守在外围要不要带点吃的,都不知道他们要下去多久,充电宝也要带个。

    应该不用,这些东西都专门的人配备,更何况这里就是咱们根据地,你至于吗?你还是多准备考试吧,不还要考那什么大学考试吗?

    拜托,我会不知道吗?我现在就在刷题呢。裕方翻了个白眼。

    我看了看没说话,艹,吃了没手机的亏。不禁怀念以往在学堂的郎朗书声,如今发展到一部手机便可遍观天下。

    好吧,时间不早了,你刷完早点休息。我拉上床褥准备入睡,就听到裕方贱贱地声音,你该不会是自己没有手机吧。

    转身侧卧,抬手抓枕,瞄准抛射,就你小子话多。

    哈哈~~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裕方的电话响起。

    喂,妈。

    ......

    嗨,没干嘛,跟同事一起呢。

    ......

    明天啊,明天还有任务呢,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回去。

    ......

    好吧,看呗,要是有时间我就回去。妈,我现在可是跟着许警官干,明天我还要保护考古人员呢。

    ......

    我怎么不能保护,又不是没练过。

    ......

    行吧行吧。

    ......

    好,我会注意安全的,还有许队长呢。

    ......

    嗯好。

    ......

    嗯。

    ......

    好,挂了啊。

    ......

    嗯。

    ......

    嗯......

    我听了裕方嗯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家里给你打电话?

    我妈想明天让我回去吃饭,太久没回去了。裕方有点不耐烦。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换班。

    换班?应该可以,现在人手足够,更何况还有老林他们呢。

    诶,子昂你还没去过我家吧,要不要明天跟我一起去啊。裕方期待得看着我。

    你是不敢自己跑还想拉上我吧,放心去说不就好了,又不差你一人。

    可是一个人我没底啊,好不好昂哥哥。

    行行行,鸡皮疙瘩都给你叫起来了。听得我浑身发抖。

    那我打电话给邢哥说下。

    你干嘛?现在就别打了大晚上的,等明天中午再跟邢哥说下吧,就吃个饭。你家远吗?我竟然想到漏了这个问题。

    还好吧,就在山附近,从宿舍这里算的话两公里左右吧。裕方计算了下说。

    我叹了口气,睡吧睡吧,不再理会裕方阿巴阿巴。

    就寝良久,梦魇袭来。

    四周一片寂静,周围环境渐渐清晰。这里是我的府邸!不是被焚毁了吗?我小心穿过廊道,走到正厅推开门。

    “逆子,跪下。。”是父亲,此刻正端坐在厅内,手里捧着一卷竹简。

    父亲!磕绊到门槛有些踉跄,仓促跪下。

    竹简砸在我身上,“何故谋反。”

    大惊急言:儿臣未尝欲反也,何以言之?

    汝何故屠公孙氏?雷光炸响,父亲抽出佩剑欲斩。

    父亲,儿臣没有。

    寒光一闪。

    ......

    夫君,哇~哇~

    头痛欲裂,眼前的父亲消失,身后出现两个人跌坐在地。

    娘子,韵儿。我转身急忙攀爬过去抱住。是爹害了你们,是爹没用,是爹没用。抬头欲看。

    子昂!一张双目遗失,五窍流血的狰狞面孔炸现在我眼前。公孙明!满脑子惊骇。

    噗,顷刻间惊坐而起,粗气直喘,冷汗暴流。原来是被褥被我情急之下运气甩出,由于软蠕没造成什么破坏,只是拍在墙壁声音大些。

    四周一片寂静,周围环境逐渐清晰,裕方的鼾声此起彼伏。这里是宿舍,等上午还要去山洞那边,边缓和情绪边整理思绪。

    阴阳家传的人不该做这种无端的梦,分明是公孙家屠戮我子府。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可现在朝代更替,他们早死哪去了。

    “阴阳纵横,五行轮换。汇天凝地,汇聚阴阳。”我在床上打起坐来,运起心经冥想调理经脉经络。“繁星结因,时空索引。以魂为天,以体为地。万众朝归,纳天引地。”

    “阴阳无形,五德始终。”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儿时与父亲的谈话。

    父亲,何谓阴阳?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阴阳者,道也;道者,阴阳也。”

    吾不解,其与道家同乎?

    “善。万物皆有道,万物皆有阴阳。”

    阴阳之术,可使吾食所不尽也?

    父亲摇了摇头,“阴阳无形,五德始终。”

    我睁开眼,实在无法静心入定。“阴阳无形,五德始终”该作何理解?莫不是就字面意思?不对,这句话被列在阴阳家学第一言,不该如此浅显。

    我沉吟回想,当年师傅在座谈中曾讲到“大道无常,阴阳终始”。世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奇能异士,却又不存在真正的奇能异士。因为阴阳平衡,阴消阳长,阴生阳灭,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超凡脱俗。这些奇能异士不过是对事物的理解认知程度不同,造就了各方差异。

    阴阳本属于道,却有别于道。道家讲究无为而治,顺应天道。炼丹制符,求仙问道。先辈与道家理念不同,认为世间有序,不可一味顺应天道。若能知晓天命,何不为国民趋利避害,祈福万民。

    求仙问道实乃自私之举,更何况这本是虚无缥缈之举。时至今日,阴阳学术早已渗透进百姓生活各处。天文、历法、占卜、中医、农耕,甚至一饮一食、居所建筑,无不透露着阴阳家的理论。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啊。我苦笑着摇头,看来是还是我认知太浅。

    啪!窗户突然传来声音,我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从床上跃下到窗户下,犹如黑夜中狩猎的猫。从上而下垂下来两根粗麻花绳正不安分的抖动着。这里是林业局,什么人会这么无聊在这里攀岩。

    这是要到哪里去?一道身影从我眼前滑落,我蹲在窗户下看着眼前的影子消失。现在不能开窗,这里是四楼,楼下是韩教授他们,一、二楼是办公场所。这些人难道是想暗中杀人?现在也还流行这个?

    时间紧迫,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这栋宿舍在这里是类似学校宿舍楼,走廊没有特意装防护栏。我思考着大致行动,身形似鬼魅般射出,轻开房门后虚掩,手撑栏杆翻越而下,借助楼层栏杆卸力直坠地面。

    城墙都拦不住我,更何况这种建筑。脚尖触地发出细微声响,瞬间弹射而出绕回宿舍楼前面。等我隐藏在楼下阴影处时,他们还挂在三楼墙沿处朝窗户里面张望着。

    业余了点,到现在还没动手,赶紧下来让我收拾了吧,这里蚊子还挺多的,我不耐烦地挥手驱赶。看到他们手上在组装着什么,我从灌丛中折断两截枝条徒手削尖,运力朝绳索飞射而去,绳索应声而断。

    两人从近三楼的高度摔下,慌乱之下却能马上恢复意识,四处乱抓借周围凸块卸力,在接触地面后立马翻滚再卸力,随后两人背对背半蹲在地面四处观察。

    有点意思,手上拿到是现代的枪吧。看着他们这套操作同我以前拿着弓弩暗杀的情景十分相像,以前我也曾如此潇洒啊。再次折断一大截灌丛枝条,低吟“阳生阴灭,土德初生”,手掌拧紧枝条抽动,枝条被拧得如同一根钢筋。这里的声响引得两人将枪口朝向这边,迎着两人的充满敌意的目光缓步走处。

    噗,枪口硝烟弥漫。叮,子弹啪飞。啪,子弹打入墙中。

    够快,但还不够快。双腿一沉暴射,带起一团尘土。子弹击射声,枝条抽打声,空中簌簌声。噗,一记鞭腿扫春秋。咳,一记正蹬震群雄。

    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

    一个砸在地上,一个后滑出几米,看着两人一时动不了,我用枝条穿过他们掉落的手枪扳机口,这手枪不错,可比我以前的家伙事强多了。哦?原来就是这个导管让子弹消音。

    拖着两人回到阴影处。“阴生阳灭,火德初生“,枝条温度骤升,不等两人开口。直接封口行烙。

    呜呜~呜!呼哧、呼哧。呜!呼哧呼哧。呜呜呜呜~

    不理会两人摇头哭喊,我反复等印堂冷却烫烙。直到两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解开他们的封口。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不在乎你们想什么,你们要说就说些有价值点的,乱说的话。我满脸戏谑的看着他们。

    你就是个神经病。其中一个微弱的骂道,封口再烙。随后我指着另一个,你有什么要说的呢?别这么看我,我还是喜欢你们刚才一言不合就拔枪的样子。

    另一个惊恐摇着头,如同看着变态一样看着我机械一般反复朝同伴行刑。不要再插了,他要死了。

    说!我声色俱厉地呵斥,双瞳幻光注视他们。两人似中迷幻一样开始喃喃低语。

    你们叫什么?

    我叫陈德(陈忠)。

    你们在楼上干什么?

    我们要下来。

    我嘲笑了下,问了个傻问题。

    你们在三楼窗户干什么?

    我们要暗杀考古队。

    为什么要暗杀考古队?

    阻止明天考古计划。

    为什么要阻止考古计划?

    为了,额,为了,呜,啊。两个人突然抱着头呻吟。

    谁让你们暗杀的?我急迫地问。

    是......是谁啊。额、嗯。两人蜷缩在地,双手紧抱住头,不再发出声响。

    我紧皱眉头检查他们的状况,都晕过去了,而且怕是精神受损了。将两人拖回绳索掉落的地方后不再逗留,清除周围痕迹后循着来时的路回去。

    现在时间接近五更天,也就是凌晨三点,时间不过过去两刻钟,裕方还在打鼾,睡眠质量真好啊。我洗漱一番,清理掉衣服尘土后躺会床上。

    嗯,今夜无事发生。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贵的模样......”特么的,谁啊大早上的。裕方手臂乱挥四处找手机,抓到到接通直接外放。

    喂,谁啊。

    “你们起床下来,赶紧的。”邢哥的声音响起。

    裕方一激灵坐起来,咋了邢哥。

    “都让人杀到门口来了,别墨迹了快来一楼大厅。”邢宇不悦地说。

    哦哦好,裕方挂断电话,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子昂,赶紧起来,出事了,有人杀过来了。裕方边穿衣边跳着到卫生间。

    嗯,好。我好笑着也开始穿衣,都不知道什么事,就说人杀过来了。等我们马上收拾下楼,看到许队和孔队也到现场了。

    报告,许队,孔队。我们赶忙上前。

    两人朝我们点了点头,你们来得挺早。考古队那些人还没下来,一起听听老邢怎么说。

    邢宇看了下手表,随手想抽出1906被许队打断,少抽点赶紧说。

    哦哦,现在时间是早晨7点半,半小时前我起床后本想在窗口抽根烟,说着指着宿舍四楼打开的窗户。还没点上就看到楼下躺着两个人,地上还有一圈绳子。还有这个,邢哥举起装在封口袋的两把手枪,许队和孔队看到后脸色一凝。弹匣打掉一半,现场有多处子弹击打痕迹。

    监控呢?许队问。

    你说那个啊,邢宇指向不远处的监控,随后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从监控上面拿下来的。嫌犯很聪明,在这里取景后洗出照片贴在了监控上面。邢宇耸了耸肩。

    别的监控呢?

    没了,孔队捂住脸。经费不足,又是我们的地盘谁会这么大胆闯进来,所以这里前后就装了两个。此话一出惹得许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

    我早上发现嫌疑犯后和楼下工作人员一起去叫醒他们,但他们有些精神错乱。两名嫌疑犯头部都有创伤,其中一位怀疑似被钝器重伤,目前已送往医院诊治,等待进一步的审查。

    还有,许队你们看,邢宇拿出手机翻出相片。这两名嫌疑犯像是受过刑,印堂处的伤口最为离谱,虽不致命,但是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幻痛。

    行行,别说这个,怪瘆人的。几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子昂,你怎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裕方突然问我。

    有吗?可能刚睡醒有点懵吧。干嘛这么看着我,欠扁了你,接着听邢哥说。

    那楼上这两根绳子是?许队抬头看着楼顶悬挂下来的麻花绳。

    还没弄清,我已经让人上去楼顶查看了。地上的绳子断口处十分平整,当时的情况可能是这样:嫌犯在攀爬下来途中被人割断绳子摔落下来,而后跟什么人发生打斗,场面十分激烈,两人配合连开数枪也无法击毙对方,最终被对方钝器击伤后遭到刑审,也是因为这导致两人神经错乱。

    我觉得这很可能是多人有组织有计划的械斗,周围也没有任何明显血迹,除了嫌犯身上的。

    许队皱着眉头思考着说。在这一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很可能涉及到黑鲸。难道是想对考古队下手,可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楼上下来两位同事。报告,许队。楼上没发生任何可疑物,只有爬山用的绳子挂在那。

    许队点了点头,老邢,打电话给李芳,让她多安排几个人来这,加强警戒。随后不争气的看着孔队。

    老孔啊,赶紧让人再装个监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