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惊天大瓜
黄二是被吵闹声叫醒的。
力士校尉们都是睡着大通铺的，放屁的打呼噜的磨牙的，如交响乐一般百家争鸣。宿舍空间小，人员多，大老爷们的汗臭和脚臭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股难以言说的酸爽感。让习惯了独立卧室的黄二十分不适应，折腾了好半夜才睡了过去，结果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喧闹声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
黄二手臂一撑，便从大通铺上翻身而起，看着其他人纷纷穿上衣服向外面跑，他疑惑地问道。
“听说新来的小旗抓了一个小偷，正在审问呢！”
被他拦下的那人兴奋地说道，然后兴致勃勃地提着裤子向着何不仕那边跑去。
黄二：“……”
为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连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
小偷？还来皇城司偷东西？开玩笑吗？
这里可不是像武陵那边的秘密基地，是摆在明面上的正规衙门啊！
他拎着刀，怒气冲冲地跑向了何不仕住的地方。
这怒火及时针对何不仕，也是针对那个小偷。
大晚上的不睡觉，摆什么幺蛾子呢！
……
“说不说，说不说，你说不说！”
黄二赶到时，正看到何不仕拿着竹条对着小偷的背部一顿猛抽。
此时小偷已经在其他热心力士们的帮助下，转移到了院子里，扒光了衣服吊了起来。
“何小旗这捆绑手法真是别致，这窃贼被这一帮，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有人站在圈外，看着被扒光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子的小旗，评论道。
“我听说我到的二表姑家的侄子的邻居说过，此乃龟甲缚，乃是海外倭国发明的。”
“原来如此，何小旗真厉害，竟然连外国的捆绑手法都会，当然，你也厉害。”
“客气客气……”
小小的院子里，挤进了好几十人。
小偷他们见得多了，搁路边他们都懒地抓——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的职责。
在京城，黄部的皇城司力士们更像是一个无用的情报组织。国家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常年和圣天县衙、刑部、大理寺等机构保持良好联系，为他们提供有限情报帮助。
没办法，水浅王八多，一座城里面挤进了那么多国家机关，事情往往在传向黄部的路上就已经被解决了，他们也就能靠着数量庞大的人手提供个情报了，别的也轮不上他们。再加上圣天毕竟是首都，临近皇城，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手知道的，也根本用不着他们引导民意什么的，总之，在这里黄部的人是不少，但是作用极其有限。
皇城司内部戏称京城黄部为老年组，来这儿都是不指望升官，纯粹养老来的。
所以大家的生活都非常的无聊，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逻、巡逻、还是巡逻，像是昨天那种查人贩子的案子，在以前可是抢手货，可惜被特别安排给了何不仕，让他们大失所望。
不过幸好，后来的事情让他们吃足了瓜，纷纷在猜测那个不能说的幕后黑手是谁。
有的说是当朝宰相，有的说是刑部侍郎，不过有与何不仕的最后一句话，更多的人说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皇城司黄部指挥使牟刚！
牟刚：“……”
有一说一，这还真不是乱说。近些年，官场改革，对官员进行精简，裁掉了一大批冗余官员，让他们去漠北、辽东放羊放马去了。皇城司黄部和玄部的指挥使也变成一个人，指挥使权力大增，并且有两部合并的趋势。
他的嫌疑也确实挺大的。
不过，现在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小偷身上。
在圣天，小偷来皇城司偷东西可是稀罕事，毕竟一般人不会这么想不开。
何不仕抽了一会儿，感觉手有点麻，就将竹条递给了旁边的人，让他接着抽。
“唔唔唔唔～”
小偷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人，奋力地挣扎起来，口中呜呜渣渣地说不清楚。
大哥，我坦白，我全都坦白！可是帮你倒是把我嘴里的布拿开啊！
肉体上的痛苦还是其次，关键是扒光了衣服被人强势围观，但凡有点羞耻心的都受不了！
“咳嗯，让让，都让让，让我来看看。”
黄二拿出了总旗的架子，这才进到了内围。
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被打得鲜血淋漓的窃贼，眉毛一挑。
确认过眼神，不是自己人。
那没问题了！
“你们这样打是不行的！这种穷凶极恶的犯人，早就进过专门的训练，皮肉之苦随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
说着，他还拍了拍这个小偷的身体，腰间雪白的肥肉荡起一圈圈波浪。
黄二：“……”
是他落伍了吗？现在做小偷的标准都这么低了吗？
都养成这样了仍然出来工作，还真是敬业啊！
“先去审讯室把钳子取来，把他牙先拔了，防止他服毒自尽。”
沉默了一会儿，黄二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唔唔——唔——”
一听这话，小偷挣扎得更激烈了，不断地摇晃起来，将拴着它的绳子拽得吱喳作响，仿佛要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般。
“我说我说，你们想听什么我都说。”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他竟然将口中的布给吐了出来，大声地吼了起来。
“说？你想说什么，我还没有问呢！”
站在一旁的何不仕呵呵一笑。
其余人“……”
“我，我不是小偷。”
“真稀奇，我偷东西被抓了我也不会承认。”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力士们就笑着说道。
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嘲笑，他咬了咬牙，索性全都抖了出来：“我是太子的门客，他派我过来杀死那名叫何不仕的小旗，因为他抓了太子的人，破坏了太子的大事。”
一句话，全场沉默。
这瓜，有点塞牙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平日里都是太子身边的太监刘敬和我们接触，他以太子的名义收留了很多江湖上的有名高手为他做事，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就住在百乐坊旁边的长乐坊，你们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些年，我们给太子和刘敬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放贷、设赌局、贩卖人口……而且府中还藏有弓弩甲胄。我愿意弃暗投明，戴罪立功，只求能够了留我一条性命。还有……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太丢脸了！”
作为太子的宾客，过了那么久的好日子，享受了数不尽的美女珍馐，早就已经没了曾经闯荡江湖时的胆气。
此时的他，满脸哀求，活像一只可怜虫。
力士校尉们都是睡着大通铺的，放屁的打呼噜的磨牙的，如交响乐一般百家争鸣。宿舍空间小，人员多，大老爷们的汗臭和脚臭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股难以言说的酸爽感。让习惯了独立卧室的黄二十分不适应，折腾了好半夜才睡了过去，结果没睡多久，就被一阵喧闹声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
黄二手臂一撑，便从大通铺上翻身而起，看着其他人纷纷穿上衣服向外面跑，他疑惑地问道。
“听说新来的小旗抓了一个小偷，正在审问呢！”
被他拦下的那人兴奋地说道，然后兴致勃勃地提着裤子向着何不仕那边跑去。
黄二：“……”
为什么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连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
小偷？还来皇城司偷东西？开玩笑吗？
这里可不是像武陵那边的秘密基地，是摆在明面上的正规衙门啊！
他拎着刀，怒气冲冲地跑向了何不仕住的地方。
这怒火及时针对何不仕，也是针对那个小偷。
大晚上的不睡觉，摆什么幺蛾子呢！
……
“说不说，说不说，你说不说！”
黄二赶到时，正看到何不仕拿着竹条对着小偷的背部一顿猛抽。
此时小偷已经在其他热心力士们的帮助下，转移到了院子里，扒光了衣服吊了起来。
“何小旗这捆绑手法真是别致，这窃贼被这一帮，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有人站在圈外，看着被扒光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子的小旗，评论道。
“我听说我到的二表姑家的侄子的邻居说过，此乃龟甲缚，乃是海外倭国发明的。”
“原来如此，何小旗真厉害，竟然连外国的捆绑手法都会，当然，你也厉害。”
“客气客气……”
小小的院子里，挤进了好几十人。
小偷他们见得多了，搁路边他们都懒地抓——当然，这也不是他们的职责。
在京城，黄部的皇城司力士们更像是一个无用的情报组织。国家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常年和圣天县衙、刑部、大理寺等机构保持良好联系，为他们提供有限情报帮助。
没办法，水浅王八多，一座城里面挤进了那么多国家机关，事情往往在传向黄部的路上就已经被解决了，他们也就能靠着数量庞大的人手提供个情报了，别的也轮不上他们。再加上圣天毕竟是首都，临近皇城，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手知道的，也根本用不着他们引导民意什么的，总之，在这里黄部的人是不少，但是作用极其有限。
皇城司内部戏称京城黄部为老年组，来这儿都是不指望升官，纯粹养老来的。
所以大家的生活都非常的无聊，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逻、巡逻、还是巡逻，像是昨天那种查人贩子的案子，在以前可是抢手货，可惜被特别安排给了何不仕，让他们大失所望。
不过幸好，后来的事情让他们吃足了瓜，纷纷在猜测那个不能说的幕后黑手是谁。
有的说是当朝宰相，有的说是刑部侍郎，不过有与何不仕的最后一句话，更多的人说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皇城司黄部指挥使牟刚！
牟刚：“……”
有一说一，这还真不是乱说。近些年，官场改革，对官员进行精简，裁掉了一大批冗余官员，让他们去漠北、辽东放羊放马去了。皇城司黄部和玄部的指挥使也变成一个人，指挥使权力大增，并且有两部合并的趋势。
他的嫌疑也确实挺大的。
不过，现在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小偷身上。
在圣天，小偷来皇城司偷东西可是稀罕事，毕竟一般人不会这么想不开。
何不仕抽了一会儿，感觉手有点麻，就将竹条递给了旁边的人，让他接着抽。
“唔唔唔唔～”
小偷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人，奋力地挣扎起来，口中呜呜渣渣地说不清楚。
大哥，我坦白，我全都坦白！可是帮你倒是把我嘴里的布拿开啊！
肉体上的痛苦还是其次，关键是扒光了衣服被人强势围观，但凡有点羞耻心的都受不了！
“咳嗯，让让，都让让，让我来看看。”
黄二拿出了总旗的架子，这才进到了内围。
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被打得鲜血淋漓的窃贼，眉毛一挑。
确认过眼神，不是自己人。
那没问题了！
“你们这样打是不行的！这种穷凶极恶的犯人，早就进过专门的训练，皮肉之苦随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
说着，他还拍了拍这个小偷的身体，腰间雪白的肥肉荡起一圈圈波浪。
黄二：“……”
是他落伍了吗？现在做小偷的标准都这么低了吗？
都养成这样了仍然出来工作，还真是敬业啊！
“先去审讯室把钳子取来，把他牙先拔了，防止他服毒自尽。”
沉默了一会儿，黄二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唔唔——唔——”
一听这话，小偷挣扎得更激烈了，不断地摇晃起来，将拴着它的绳子拽得吱喳作响，仿佛要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般。
“我说我说，你们想听什么我都说。”
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他竟然将口中的布给吐了出来，大声地吼了起来。
“说？你想说什么，我还没有问呢！”
站在一旁的何不仕呵呵一笑。
其余人“……”
“我，我不是小偷。”
“真稀奇，我偷东西被抓了我也不会承认。”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力士们就笑着说道。
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嘲笑，他咬了咬牙，索性全都抖了出来：“我是太子的门客，他派我过来杀死那名叫何不仕的小旗，因为他抓了太子的人，破坏了太子的大事。”
一句话，全场沉默。
这瓜，有点塞牙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平日里都是太子身边的太监刘敬和我们接触，他以太子的名义收留了很多江湖上的有名高手为他做事，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们就住在百乐坊旁边的长乐坊，你们很容易就能查到。这些年，我们给太子和刘敬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放贷、设赌局、贩卖人口……而且府中还藏有弓弩甲胄。我愿意弃暗投明，戴罪立功，只求能够了留我一条性命。还有……能不能让我穿上衣服，太丢脸了！”
作为太子的宾客，过了那么久的好日子，享受了数不尽的美女珍馐，早就已经没了曾经闯荡江湖时的胆气。
此时的他，满脸哀求，活像一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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