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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古武

    “老师您来了。”乌龙见金刚走过来,就立刻迎了上去,他相信金刚老师一定会劝动辰夕改变与邵鹰约斗的想法,他还是很担心辰夕会受伤。

    “乌龙你还不了解你这个师弟啊!这小子奸诈着呢,你不必担心他会吃亏。”金刚一脸微笑对着辰夕、乌龙说道。

    “可是……”

    “金刚导师可没有这么说自己学生的。”辰夕有些埋怨道,我有那么不堪吗?我是比较聪明罢了,谁让对方太笨了,辰夕心里想。

    “哼哼,谁把你看得太简单,就一定会倒霉。”金刚冷笑道。“乌龙,你先去自己训练去,我想单独与辰夕聊聊。”

    “好的,老师。”乌龙很快就单独训练去了,他一直都很听从金刚的教导,对于他的命令不敢不从。

    “金导师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就尽管与我谈谈吧!我悉听您的教导。”辰夕摆出一副‘一切你说的算’的表情。

    “小子,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别人想我单独教导我还不屑一顾,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金刚佯怒道。

    “是是是,这是您的主场,您说的算,一切由您主宰。”面对金刚如虎般气势,辰夕也只能佯装成一个乖乖学生了,不断点头道。

    “哼。”金刚冷哼一声,不过也不纠缠,于是开始他的正题。

    “小子你现在知道研读生的含义了吧?”金刚严肃地盯着辰夕说道。

    辰夕也一改嬉皮笑脸的作风,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你现在就可以拜师了。”

    “抱歉,恕我辜负您的好意,我并不想拜您为师,我已经有老师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他早已是老头子的弟子,不会另投他门。辰夕虽然嘴上总是与老头子吵吵闹闹的,但他们感情却是十分深厚的。

    “你的老师现在境地可不太好,我相信他如果真的把你当作学生,也不会丢下你,将你卷入他自己的麻烦之中。”

    金刚在准备将辰夕招为研读生之时,早就暗中调查了辰夕的一些信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但知道这些秘密的也大有人在。

    “看来金刚导师还特意了解了我一下。”辰夕意味深长地笑道,他被执法司盯上这件事也不是任何人就可以知道的,没想到一个去职工餐厅吃免费餐的老师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看来不能小看身边的每一个人。辰夕心里想到。

    “了解一个人有很多方法,当然我不会太看重纸面上的东西,毕竟有时候用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知道为何我一看见你就想拉你进入古武社吗?”金刚笑着问道,他很想知道辰夕对他的看法。

    “难道不是看我吃得多,惊到你了,觉得我是古武界千年奇才,实在令你震撼不已、叹为观止、求贤若渴,然后死乞白赖地贴上来,连蒙带骗地忽悠我吗?”辰夕一脸当然的说道。

    金刚浓眉倒竖,喊道:“滚蛋,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辰夕用他那清澈如圣湖水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金刚,一副‘你就是这样的人’的表情让金刚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好了,我是觉得你身体不同寻常,能如此迅速适应如此庞大的灵气入体,未经锤炼却能泰然自若地转化灵气,没有爆体而亡,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灵气转化?辰夕心里有些疑问,我只觉得自己天生神力,但从未有其他异人之处,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辰夕仔仔细细看着自己双手,一时间有些惘然。

    金刚不顾辰夕沉默,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所谓灵气乃是修武之人对天地灵素的另一种说法罢了,我只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对灵气转化如此顺畅之人,实在好奇所以想招你入社。”

    “导师,并不是只有这一个原因吧!”辰夕绝对不会相信金刚只因这个缘由就会让自己成为他的研读生,要知道他来学院的第二天就被金刚招入古武社了。

    金刚也不顾辰夕的暗暗调侃:“当然也有想挽回古武社颓势的想法。”

    “导师你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吧!别东拉西扯了。”辰夕直截了当地说道。

    咳咳……“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说的是你天生适合修炼古武,乃是天造之才。”

    天生修炼古武?可古武是什么?辰夕从未听说过古武。于是辰夕问道:“古武又是什么,为何我天生适合修炼古武?”辰夕不想金刚重复上次小说式的讲法,他想听古武真正的含义。

    金刚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从大破灭时期到如今的新纪元足足有一千年了,而古武是在大破灭之前旧纪元之时就早已存在,修武之人一般只能修炼体魄而不能练气凝神,所以在那时古武只能算是强身炼体的手段罢了。”

    “但经历大破灭时期,天地产生异变,灵能的发现让人类渐渐找到了进化的能量源泉,因此人类依靠修炼灵能获得力量从而在大破灭时期幸存了下来。而古武界就将这场天地大劫称作‘灵气复苏’。”

    “然而因为古武在旧纪元早已没落,早已寻找不到曾经完整的模样,因此人们将古武残留的招式加以改动,从来成为现如今的‘格杀术’。”

    “每一个职业都或多或少都有古武影子,根据职业特性从而发展如今的职业战术和战法,而那些普通型武者并不能发挥灵能的力量,而只能磨炼身体,较醒灵境武者有很大差距。

    因此在如今的武术界就认定人体存在极限,而灵能修炼却是没有极限的,灵能带来更是超凡力量的改变,是人类进化的阶梯,因此渐渐只保留了武道的式术,从而形成现今各种各样的格斗战法。”

    辰夕问道:“如今的武道与古武到底有何区别,难道只是对招式多少来定义的吗?”

    “不,古武者是修其心志,养其气息,练其躯体,升其精魄。因此古武并无职业限定,只修气、体、神三者。而如今‘格杀战法’只为各职业而限定,与古武修行方式存在差异。”

    “那这所说的气是否与灵能有关?”

    “不错,灵气也叫灵能,因此修炼古武也是修炼灵能,而却不是经历醒灵才能修行的,只要天地存在灵气,古武就可以一直修行下去。”

    辰夕皱眉道:“那为何修古武之人如此稀少,要知道在联邦之中能醒灵之人绝对不会很多,那个古武不是很适合大家吗?”

    金刚笑了:“古武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其天赋条件更高,更严苛,或许说是万中无一。而且……”金刚顿了顿,回忆道:“古武或许没有未来了……”

    辰夕没想到一个热衷于古武修炼之人竟然露出对古武未来道路的迷茫,难道古武真的没有出路吗?

    辰夕觉得古武十分契合自己,自己也没有经历醒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何种职业,曾经对自己的未来也有过迷茫,不过机械之书的出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前进的方向。

    金刚收敛自己的情绪,肃然说道:“这条路或许没有前途,但这个选择在你,我是希望你能够将这个古法武术传承下去,当然如果你若不想拿你的未来来赌一下,我也不会勉强你,不过你不能以我金刚名义去惹是生非,因为现在你并不算我真正的学生。”

    辰夕低头沉默,心里有些犹豫,他也发现自己的身体修炼存在短板,机械师超凡之路现仅仅是修炼灵魂,而古武确实很适合他。

    选择真正踏上古武这条前途未卜之路,还是选择只是在古武社虚挂名头?辰夕有了决定,也许古武真的是他的未来。

    “我同意修炼古武,可是我已经有老师了。”辰夕有些纠结道。

    金刚眉欢眼笑道:“不用担心,我只是你的古武老师,你还拜谁为师我不管,相信你的老师也会同意的。”这小子终于答应了,真是费劲儿啊!金刚心里长嘘一口气,紧张心情终于放松下来,毕竟天才难得。

    “老师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我天生适合修炼古武?”辰夕接着问道。

    金刚一当上老师,就立刻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姿态,说道:“小辰啊!我看你是否是没有醒灵啊?”

    金刚一改过去风格,忽然对自己亲切起来,让辰夕身体感到有些恶寒,嫌弃道:“我说金老师,说话正常点,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呃……金刚无语,没想到自己的‘好好老师状态’竟然不受待见。我可是跟书上学的,难道《成为好老师的360种方法》不管用?金刚心里有些疑惑了。

    “咳咳咳……既然如此……呃……”金刚有些磕磕绊绊,第一次正式为人师表有些不习惯,他一般都是课任老师,并没有与亲传弟子交流的经验,有些紧张。

    辰夕没想到金刚竟然紧张了,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威武壮汉竟然在自己眼前手足无措,实在与他的形象不符,于是笑道:“老师,随意点就好,别紧张啊!”

    见辰夕在笑话自己,脸皮有点挂不住,随即恢复严谨风格,淡定说道:“呃……我并不是紧张,只不过想找到一个适合我们师徒交流的方式而已,随意点不错。”

    辰夕见金刚故作淡定也不拆穿他,只是静静等待金刚的回答。

    “至于为何你天生适合修古武,那是因为你竟然不需要练气就仅凭肉身就可以吸收如此庞大的灵气,实在是修炼古武的最佳人才。”

    辰夕疑惑道:“仅凭借我多吃了几份免费工作餐就认为我天生武才,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辰夕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唯一的缘由。

    “废话,当然还有你老师的真知灼见、目光如炬才能在茫茫人海中相中你,这世上也就我才能知道你的不凡了。”金刚摆出一副‘我慧眼识英才’的举世寂寞的表情,这让辰夕暗暗鄙视他的自恋。

    这货绝对在胡扯。辰夕心里想,可惜没有证据。

    金刚见辰夕一脸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他只能插科打诨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灵气掌控力度很高吗?一般人的身体可不会这么容易掌控这么多灵气,这么多灵气造成的绝对只有爆体这个结果。”

    “老师,是不是一直偷窥我?”辰夕十分怀疑他在修炼冥灵法,养灵化海时一直被金刚暗中窥探,所以才会这般评价自己。

    “胡说,谁偷窥你啊?要偷窥也偷窥那……”金刚拒不承认,险些将心里的小秘密讲出来了。

    哦?这货果然会偷窥,难怪会这么了解我?不过,是时候该找一个秘密闭关之地了。

    见话题被辰夕拉跑偏,金刚拉回正题道:“我接着说古武吧!”

    “修炼古武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可醒灵,而你恰恰无法醒灵。”金刚对辰夕还是挺了解的,虽然是否醒灵在外表下很难看透,但实力强悍者却不在此列。

    “古武第二条件是有极强的灵气掌控力,而你就在此列。一般未醒灵之人根本或者说对灵气的感应微乎其微,更何谈灵气掌控了,这一条件限制了绝大多数人。”

    “而古武第三条件是拥有‘先天元神’,这一条是根据我老师的判断,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真正发挥古武的力量。”

    “先天元神?”辰夕心里十分震惊,难道我那就是先天元神?

    “先天元神者修古武事半功倍,其持先天之‘性’,达慧天明,和天地之造化,通万物之玄妙,否极至虚,反朴归真。此等人或许是天生神人,超凡脱俗之辈,绝对是一世之尊,只可惜千年难遇。”

    “当然第三个条件并不算真正的条件,这只是我师傅推断出来的完美修古武之人,或许根本不存在,这也是古武系没落的原因之一。”

    辰夕不敢确认自己是否就是老师口中的‘先天元神’之人,有些事辰夕也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于己于彼都好。

    “所以只需要达到合格的灵魂力就可以了。”金刚知道辰夕是机械师,知道他的精神力非同常人。

    “灵魂力?”辰夕第一次听到有这种说法,当然也不是不能理解。

    金刚以为辰夕不知,毕竟他一直以修古武之人的口语来教导辰夕,对于那些从未解触到古武的人有些难以理解,于是他开口解释道:“灵魂力就是你们学机械的所说的‘精神力’。”

    辰夕点点头,精神力是机械师领域熟识的称呼,机械师绝对都是拥有极强精神力之辈,否则根本难以学习或研究机械知识。

    精神力的修行是每个机械师的必修课,老头子也经常让他自己冥想修炼精神力。

    辰夕与金刚聊了很多,对于初为人师的金刚来说很是兴奋,他终于看到古武能够在自己的手中真正传承下去,这样就不会辜负他死去的师傅的心愿了。

    金刚交给辰夕一份古武功法秘诀,这是辰夕正式踏足古武领域第一天,也是辰夕真正成为金刚弟子的第一天。

    这一天或许在辰夕人生的道路上是永远值得缅怀的金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