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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整点新活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

    余崖顺着花红柳绿的河堤走到了白云山,他抬头仰望位于半山的杨家庄园,想到了很多故事。

    杨员外是个乐善好施的商人。

    他心地善良,向来见不得穷人,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总会把上门要饭的乞丐赶到五里以外。

    更心善的是他儿子杨公子,他没有门户之见,时常和勾栏里的好姑娘们打成一片,不分场合的打,山上田里水中都有他们交战的记忆。

    直到一个坏女人的出现,她样貌姣好,体态婀娜,很懂得揣摩男人心意。

    以杨家父子的善良,那容得下这种坏女人为非作歹,立刻来了一顿父子双打。

    惨剧由此开始。

    说不清那顿批判性殴打发生了什么,杨家父子竟然反目成仇,兵戎相见,最后造成了满门惨剧,一家十七口整整齐齐离开了世界。

    只留下了一个半山庄园。

    自那之后,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白云山闹鬼的传言仍是不胫而走,杨家庄院也成了著名的凶宅,无人再敢靠近。

    余崖信步而入,立时看花了眼。

    这杨家庄院占地极慌,小桥流水,飞檐楼脚一应俱全,就连装饰用的石狮子也神态逼真,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穿过杂草丛生的花圃,余崖进去了杨家主宅,一栋精致典雅的三层小楼。

    小楼外观精致,楼内更是设计精巧。

    每层十余个房间,环形而建,中间留出一片极开阔的天井,采光非常良好。

    主楼内没有想象中那么破败,更没有蛛网尘封的场景,反而保存完整,井然有序,就连铜锁都没有一点锈迹。

    这本身就有一点诡异,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主楼内全无烟火,本不该是这样子。

    余崖对正经道人的钦佩油然而生。

    不愧是正经道人,竟然能找来这么职业的团队。就这场景布置,就值得加工资!

    不知何时,楼内突然亮起灯火,再过了一小会,微风又送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这声音很有规律性,差不多半柱香时间响一次。

    这声音余崖很熟悉,不就是搓麻将么?

    “还挺会整气氛。”

    “这就叫专业!”

    余崖一时技痒,循着声音一路走去,最后停步在了三楼的阁楼外。

    据正经道人讲,那个赶尸人养了几只小女鬼,本领不是太高,吹拉弹唱的技巧倒是十分娴熟。

    而且几人事前有打过招呼,顶多是吓一吓余崖。

    想到这些,他安心不少,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响起,门应声而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和谐景象,铜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火,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阁楼,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在搓麻将。

    她们容貌各异,衣裳各色,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非要给她们找点共同点的话,那就是穿着都比较清凉,这个露点白嫩的胳膊,那个酥胸暴露,另一个群下若隐若现,让人目不暇接。

    “二万。”

    “三饼。”

    “等一下,我碰一个。”

    三人聚精会神的以麻会友,突然听到开门声,齐刷刷侧过头来。

    “公子有事吗?”

    深夜,半山庄园,几个女人,一个突然造访的陌生男人。

    她们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怡然自得的打着招呼,可见是早有准备。

    余崖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这哪是几个小女鬼,明明都很大嘛,不管年纪还是别的,都和小扯不上关系。

    他在心里默默给正经道人画了个圈圈。

    还没把诅咒的咒语默念完,那几个衣不蔽体的好姑娘就围了过来。

    东摸摸,西摸摸,上摸摸,下摸摸,直到摸无可摸。

    “往上一点,”余崖斥责道,“哦不是,能不能稳重一点,你们可是收了钱的!”

    好姑娘们一齐停手。

    “想要我们多稳重,像衙门里的捕快那样吗,你等等,我去换个衣服。”

    说话的是个体态丰腻的女人,素色里衬和长裤,外披白纱,眉间一颗美人痣,脸上总带有若有若无的笑。

    “道具就不必了,”余崖连忙摆手。

    捕快服都来了,要是再来点皮鞭蜡烛,他真怕自己扶墙而走。

    “真的不用吗,”另一个鹅黄色轻纱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奴家可是专业的呢。”

    那上身仅穿着紫色裹胸的女子也风情隐隐的说道:“我还有一套龙袍,还穿给别人看过呢。”

    专业是挺专业的,但好像不怎么正经。

    余崖听得头大。

    “先搓麻将,先搓麻将,”余崖默念清净咒,“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余刀仔的厉害。”

    “有多厉害,”白纱女风情万种的看了他一眼,腻声道,“是像刀一样吗?”

    余崖板着脸说:“都专业一点,先打会麻将,再做正事。”

    几人上了桌,余崖倚墙而坐,那丰腻的白纱女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怀中明媚生香。

    “当年陈刀仔能用五十块赢到三千七百万,今日我余刀仔将你们彻底榨干绝对不是问题。”

    余崖志得意满的说着,大手在白纱女腰间一阵摩挲。

    “阿姨,打快点呀,阿姨。”

    “会不会打牌,这也能出筒子的吗,对家显然是筒子清一色呀。”

    “不能总想着搞清一色,偶尔也要来把对对胡。”

    怀中的女人忽地扭动起来,余崖连忙凑到她耳垂,轻声说道:“不要慌,等会我就会上演我的控制秀!”

    一只玉足忽然勾住了余崖的脚踝,对坐的紫衣女人眼中的风情令人难以忘怀。

    轻揉慢捻抹复挑,确实十分专业。

    “九万。”

    她语笑嫣然的说。

    “胡了,”余崖笑了起来,“又是清一色。”

    “不来了,不来了,”紫衣女气呼呼的说道,“钱都输完了,还打个屁啊。”

    好在怀中的白纱女安抚了她。

    “妹妹别生气,打麻将不就有输有赢吗?”

    “我们换个位置,我来打两把。”

    紫衣女眼里的不快一扫而空,手脚之麻利令人目瞪口呆。

    余崖乐得如此。

    反正都是赢钱,赢谁的无所谓。

    书院必胜客的牌技绝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