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烤鹿腿
天很快就黑了下去，森林里被树木遮挡着已经彻底没了光亮，王玙不自觉把火团变得更亮更热了。
“有些，热。”
褚锡用手当了当眼前发光发热的火团。
王玙见褚锡这般，想起植物应该不喜欢火烤，急忙把火团降了降温。
他把手重新放下去，手里拿出来了一个跟灯笼差不多的东西。
“给你，这个，不要，热，五，百，上”
他把准备好的灯笼递给王玙，见王玙点点头应该是明白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王玙拿着灯笼的挑棍，挑棍显得白玉温润又光泽，整体也很轻，把火团放进了灯笼的中间，刺眼的火光被灯笼的黄皮罩住变得柔和起来。
褚锡也没闲着，他把桌椅纸三件套给变出来坐到上面，把周围一片的杂草给清理干净，找了些木头，作出一个篝火堆来。
王玙把灯笼弄好之后，也坐下来，把面前的篝火给点燃了，看着明亮的篝火，然后看了看自己的灯笼，不知道是干嘛的。
“晚上，吃，焥，鹿，胪。”
褚锡对着王玙说道，点了点头，确定自己这次肯定没读错。
刚刚路上被王玙指点了一番鹿的读音，感到十分丢脸的褚锡如此想着。
“烤鹿腿？”王玙看向他，不过她口中，褚锡只听懂了一个下午教他的鹿字。
“对不起，老师。”褚锡对她鞠了一躬，把桌上的白纸拿起来，塞到她手里。
王玙看着眼前显得窘迫的褚锡，轻轻的笑了笑。
…………
下午的时候，王玙看着褚锡，还是决定要现在就改正一下他当时说错的鹿字。
“改正一下他是应该的，毕竟我也算是他的老师。”
“老师？那你当时就应该告诉他错了啊。”
王玙摇摇头头，“但是在路上说不是不好吗，也容易招来危险，林间赶路也还是需要安静的。”
“主要是他说了路上先不学吧，他也没太把学说话放心上嘛。”
王玙点了点头，不过又想道，“他应该是决定自己会所以不上心，我告诉他错误应该会好些。”
“这样他也就更重视你有点了对吧。”
“应该是更不容易吃掉我。”
“对对对。”
“该怎么开口好呢，不过是不是显得我太上心了，不行不行，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
“哦，唯一的筹码真的吗？”
心里反问的声音又来了，她赶忙甩了甩脑袋，把那个声音晃走。
“算了，直接说吧。”
“褚锡。”
褚锡疑惑的看向她。
他其实用他后脑勺的复眼盯着王玙看了很久了，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她自己似乎没有注意。
看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时不时还看他一眼，还以为她要干嘛。
王玙手里拿着白纸，低头写了些字。
“其实你刚刚的时候，这个鹿字，读错了。”
“啊，哈哈，是吗。”褚锡挠挠头。
褚锡看着王玙手上拿着的白纸又瞄了眼肚子里摊开来的音标表，“居然读错了吗，这个字的字形完全找不到好吧。”
他摸了摸下巴，在王玙手上的纸上，印出一个鹿字，看着这个字。
王玙见他突然看向自己，吓得马上底下头去，不敢再动。
不过过了一会，王玙才发现，原来褚锡是在看她手上拿着的纸条，纸条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印上一个大大的鹿字。
她看着认真钻研的褚锡突然又感觉有些好笑。
“神经过敏了有些。”王玙摇摇头。
“这个字其实是这样拆解的。”王玙拿着白纸和褚锡站成并排。
褚锡见到如此，他便把白纸上印上了王玙给他的字形表。
王玙看向手上新鲜的字形表，“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嗯？”褚锡看着喃喃自语的王玙有些疑惑。
“没什么。”她摒除杂念，看向字形音标表，捏住笔唰唰的写起来。
“你说鹿字时，你的发声是对的，但发音和口型就全错误了，第一个用字形戈没错，它的形意里还包含了广。
但第二个字形其实并不是廿，你应该也发现廿里，并不包含鹿这个广字形，下半部分的东西，而且其他的字形里也找不到。
所以这时就应该用看向难。”
她拿笔指向了表上的难字。
看着王玙的提示，褚锡点了点头，看向音标表上的位在左下角的难字，旁边写了一连串的注释，不过他当时没注意。
“如果是一个所以字形都不包括的字形，用难来表示，难不是字形，而是特指无法用常规字形表示的少数的特殊字形。”
“嗯。”
“第二个字形解决了，我们再看第三个。
第三个字形你用的是竹的口型，但其实并不是，不要看到两个相邻的字形就想起竹。
一些相邻结构的字形，可能是其他字形里已经包含了的，比如匕是心字形里包含的。”
少女认真的给褚锡解释着，让褚锡又更加理解了这个字形发音的模式。
“所以，是，鹿，对吧。”
“没错。”王玙点点头，开心的笑了笑，“这次读对了。”
褚锡一下抓住了王玙的肩膀。
“托，衫！”
“啊？”
“你是我的，托衫！”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
“不对吗。”
他在纸上显示出老师两个字。
“这是老师啊，托衫是什么啊”
…………
…………
鹿腿被褚锡重新从藤蔓里掏出来，趁着王玙没注意赶紧把腿上面粘连着的调味汁给甩掉。
整条鹿大腿被划开花刀已经在藤蔓里腌制完毕，不需要的小腿则被褚锡加工了一番用作灯笼的挑棍。
往篝火两边插了两个顶端分叉的木棒，然后在鹿的大腿骨中间捅穿，插进去一个耐燃的木棍，架在了篝火上。
褚锡操控着藤蔓拿着木棍预留的把，烤了起来。
“这么大一只鹿腿，直接就烤吗？”
王玙在纸上面写到。
感应到白纸上的字，褚锡回复到，“整根直接烤，直接吃，这才是烤腿的的精髓，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王玙看着整根的鹿大腿，确实显得夸张很有冲击力。
“其实考虑到你吃不完，不然我准备来一个烤全鹿的，毕竟逮到的是一只小鹿，烤全鹿正合适。”
王玙点了点头，想象了一下一整只鹿被串在烤架上烤的样子。
她不太敢想，毕竟往日里，她和师兄师傅就算是出任务时，也不会吃这些动物的尸体，他们认为是不洁的。
在家里的时候虽然爷爷有时也会烧菜，但也从未见过这样豪放的烧法。
篝火上面烤全腿就已经很冲击她了，烤全鹿她着实有点想象不来。
“鹿腿，很大。大，枥，要等一下。”
“你说的应该是大概，不是大枥。”
“嗯嗯。”褚锡继续把控着专注着鹿腿的火候。
“这样转圈是为了干什么？”
“为了保证火力均匀，避免不熟和烤焦。”
褚锡在纸上显示到，放弃了说话。
王玙想了想，操控着篝火的火焰，把整个鹿腿都包裹住了。
“喔。”褚锡看着把鹿腿包裹住的火焰，连忙说道，“二百四十。”
王玙点点头，把火温控在了240度作用。
“大概，还，要，15，分，”
见到王玙点头，憋在嘴里的人戈中的发音给咽了回去。
说真的，褚锡感觉自己说这个话，舌头都快要打结了，真不知道王玙是怎么说的这么流畅的。
…………
王玙把烤鹿腿的活接走，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样子，褚锡便没有打扰她，继续钻研起字形音标表。
料子和油他都提前刷好过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有王玙不要烤坏就可以。
“感觉王玙这个能力还挺适合做饭的。”褚锡看着认真控着火的王玙，他笑了笑继续看向手里的表格。
不过王玙的头上现在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后悔接下烤鹿腿的活。
“有些，热。”
褚锡用手当了当眼前发光发热的火团。
王玙见褚锡这般，想起植物应该不喜欢火烤，急忙把火团降了降温。
他把手重新放下去，手里拿出来了一个跟灯笼差不多的东西。
“给你，这个，不要，热，五，百，上”
他把准备好的灯笼递给王玙，见王玙点点头应该是明白了，便没有再说什么。
王玙拿着灯笼的挑棍，挑棍显得白玉温润又光泽，整体也很轻，把火团放进了灯笼的中间，刺眼的火光被灯笼的黄皮罩住变得柔和起来。
褚锡也没闲着，他把桌椅纸三件套给变出来坐到上面，把周围一片的杂草给清理干净，找了些木头，作出一个篝火堆来。
王玙把灯笼弄好之后，也坐下来，把面前的篝火给点燃了，看着明亮的篝火，然后看了看自己的灯笼，不知道是干嘛的。
“晚上，吃，焥，鹿，胪。”
褚锡对着王玙说道，点了点头，确定自己这次肯定没读错。
刚刚路上被王玙指点了一番鹿的读音，感到十分丢脸的褚锡如此想着。
“烤鹿腿？”王玙看向他，不过她口中，褚锡只听懂了一个下午教他的鹿字。
“对不起，老师。”褚锡对她鞠了一躬，把桌上的白纸拿起来，塞到她手里。
王玙看着眼前显得窘迫的褚锡，轻轻的笑了笑。
…………
下午的时候，王玙看着褚锡，还是决定要现在就改正一下他当时说错的鹿字。
“改正一下他是应该的，毕竟我也算是他的老师。”
“老师？那你当时就应该告诉他错了啊。”
王玙摇摇头头，“但是在路上说不是不好吗，也容易招来危险，林间赶路也还是需要安静的。”
“主要是他说了路上先不学吧，他也没太把学说话放心上嘛。”
王玙点了点头，不过又想道，“他应该是决定自己会所以不上心，我告诉他错误应该会好些。”
“这样他也就更重视你有点了对吧。”
“应该是更不容易吃掉我。”
“对对对。”
“该怎么开口好呢，不过是不是显得我太上心了，不行不行，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
“哦，唯一的筹码真的吗？”
心里反问的声音又来了，她赶忙甩了甩脑袋，把那个声音晃走。
“算了，直接说吧。”
“褚锡。”
褚锡疑惑的看向她。
他其实用他后脑勺的复眼盯着王玙看了很久了，她脸上丰富的表情她自己似乎没有注意。
看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时不时还看他一眼，还以为她要干嘛。
王玙手里拿着白纸，低头写了些字。
“其实你刚刚的时候，这个鹿字，读错了。”
“啊，哈哈，是吗。”褚锡挠挠头。
褚锡看着王玙手上拿着的白纸又瞄了眼肚子里摊开来的音标表，“居然读错了吗，这个字的字形完全找不到好吧。”
他摸了摸下巴，在王玙手上的纸上，印出一个鹿字，看着这个字。
王玙见他突然看向自己，吓得马上底下头去，不敢再动。
不过过了一会，王玙才发现，原来褚锡是在看她手上拿着的纸条，纸条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印上一个大大的鹿字。
她看着认真钻研的褚锡突然又感觉有些好笑。
“神经过敏了有些。”王玙摇摇头。
“这个字其实是这样拆解的。”王玙拿着白纸和褚锡站成并排。
褚锡见到如此，他便把白纸上印上了王玙给他的字形表。
王玙看向手上新鲜的字形表，“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嗯？”褚锡看着喃喃自语的王玙有些疑惑。
“没什么。”她摒除杂念，看向字形音标表，捏住笔唰唰的写起来。
“你说鹿字时，你的发声是对的，但发音和口型就全错误了，第一个用字形戈没错，它的形意里还包含了广。
但第二个字形其实并不是廿，你应该也发现廿里，并不包含鹿这个广字形，下半部分的东西，而且其他的字形里也找不到。
所以这时就应该用看向难。”
她拿笔指向了表上的难字。
看着王玙的提示，褚锡点了点头，看向音标表上的位在左下角的难字，旁边写了一连串的注释，不过他当时没注意。
“如果是一个所以字形都不包括的字形，用难来表示，难不是字形，而是特指无法用常规字形表示的少数的特殊字形。”
“嗯。”
“第二个字形解决了，我们再看第三个。
第三个字形你用的是竹的口型，但其实并不是，不要看到两个相邻的字形就想起竹。
一些相邻结构的字形，可能是其他字形里已经包含了的，比如匕是心字形里包含的。”
少女认真的给褚锡解释着，让褚锡又更加理解了这个字形发音的模式。
“所以，是，鹿，对吧。”
“没错。”王玙点点头，开心的笑了笑，“这次读对了。”
褚锡一下抓住了王玙的肩膀。
“托，衫！”
“啊？”
“你是我的，托衫！”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
“不对吗。”
他在纸上显示出老师两个字。
“这是老师啊，托衫是什么啊”
…………
…………
鹿腿被褚锡重新从藤蔓里掏出来，趁着王玙没注意赶紧把腿上面粘连着的调味汁给甩掉。
整条鹿大腿被划开花刀已经在藤蔓里腌制完毕，不需要的小腿则被褚锡加工了一番用作灯笼的挑棍。
往篝火两边插了两个顶端分叉的木棒，然后在鹿的大腿骨中间捅穿，插进去一个耐燃的木棍，架在了篝火上。
褚锡操控着藤蔓拿着木棍预留的把，烤了起来。
“这么大一只鹿腿，直接就烤吗？”
王玙在纸上面写到。
感应到白纸上的字，褚锡回复到，“整根直接烤，直接吃，这才是烤腿的的精髓，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王玙看着整根的鹿大腿，确实显得夸张很有冲击力。
“其实考虑到你吃不完，不然我准备来一个烤全鹿的，毕竟逮到的是一只小鹿，烤全鹿正合适。”
王玙点了点头，想象了一下一整只鹿被串在烤架上烤的样子。
她不太敢想，毕竟往日里，她和师兄师傅就算是出任务时，也不会吃这些动物的尸体，他们认为是不洁的。
在家里的时候虽然爷爷有时也会烧菜，但也从未见过这样豪放的烧法。
篝火上面烤全腿就已经很冲击她了，烤全鹿她着实有点想象不来。
“鹿腿，很大。大，枥，要等一下。”
“你说的应该是大概，不是大枥。”
“嗯嗯。”褚锡继续把控着专注着鹿腿的火候。
“这样转圈是为了干什么？”
“为了保证火力均匀，避免不熟和烤焦。”
褚锡在纸上显示到，放弃了说话。
王玙想了想，操控着篝火的火焰，把整个鹿腿都包裹住了。
“喔。”褚锡看着把鹿腿包裹住的火焰，连忙说道，“二百四十。”
王玙点点头，把火温控在了240度作用。
“大概，还，要，15，分，”
见到王玙点头，憋在嘴里的人戈中的发音给咽了回去。
说真的，褚锡感觉自己说这个话，舌头都快要打结了，真不知道王玙是怎么说的这么流畅的。
…………
王玙把烤鹿腿的活接走，看着她专心致志的样子，褚锡便没有打扰她，继续钻研起字形音标表。
料子和油他都提前刷好过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有王玙不要烤坏就可以。
“感觉王玙这个能力还挺适合做饭的。”褚锡看着认真控着火的王玙，他笑了笑继续看向手里的表格。
不过王玙的头上现在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后悔接下烤鹿腿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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