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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求教珢华

    “二姐姐,近日我裱绣了幅花鸟图,遇上些麻烦。”

    公仪珢华认真的看着她,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当日裱绣时,用错了一根线,现在发觉了,想将它拆出来,可偏那根线埋的里,怎的也找不到头,越是想要揪出来,偏越是有旁的斜溢旁出,那些斜出的又分成许多细细的丝,拼命的缠绕裹挟着,将那根线紧紧包着,本是一副好绣样,现下破损了,起绒了,我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听过后,公仪珢华垂眸为自己添了杯茶。

    “你那花鸟图可急着要?”

    “不急。”公仪衾淑答到。

    “既然不急,又何必紧这一根线较量。”

    公仪衾淑看着她,心下也思量着。

    “你现在太过浮躁,越是急躁,指尖越是不稳,越容易生汗,越是不能将那线给干净利索地揪出来。”

    公仪衾淑心下恍然,是了,最近她处处寻证,处处碰壁,实在将自己逼得紧了些。

    “如若不急,便晾上一晾,再者说,绣样既毀了,你又何必揪着那根线不放,你自是知道她破败的源头,你处置了它,心里便安生了,可在旁人眼里,或许那一根无足轻重呢?他们哪会明了哪一根毁了坏了?旁人只会看到缠着它的其他败絮杂绒,绕的越多,缠的越紧,毀的越大,届时才能引的瞩目与重视,归根结底,你欲揪出拆下那根线,无非是想有件好绣样,那何不将那一团颓败一齐剪下?拆个安静!”

    言毕,公仪珢华见公仪衾淑陷入深思,也不多言,只坐下静静地等着她。

    待公仪衾淑走后,公仪珢华眼底一片晦暗,意味不明。

    屋外女使见状缓缓地走了进来,看了眼公仪衾淑走远的方向忧虑道:“姑娘,五姑娘她…”

    “她会明白的。”公仪珢华唇角微勾。

    夜里,一女使端着一碗豆腐银鱼羹走到书房门前,芝兰探了探身子,看着书房依旧燃着烛火,定了定心神,低声道。

    “爷,奴婢做了些羹,您用些再看罢。”

    公仪昀阡任然对着书卷,认真地将手里的文章订正批改,又誊录下来。

    “爷?”芝兰又唤了一声。

    公仪昀阡微微皱眉:“我不饿。”

    听到公仪昀阡拒绝,芝兰任不死心道。

    “爷,这是柳小妻吩咐的。”

    闻言,公仪昀阡抬头道:“进来罢。”

    芝兰款步姗姗,将汤水置于桌案上,虽垂头恭谨地站着,但那双眼睛却偷偷在公仪昀阡身上打量。

    公仪昀阡用了两口,便叫她将汤水撤下。

    芝兰见他并无留自己的意思,任不死心,贴近公仪昀阡,指尖在他胸膛打着圈,眼神带媚,甚是勾人。

    “爷,您都好久没叫奴婢侍候了。”

    公仪昀阡将她的手拿开,略带不耐的安抚道:“你看我近日忙得很,你且回去,待我忙完了找你。”

    “您上回就是这么说的,奴婢不信您。”芝兰轻哼一声,拥着公仪昀阡的腰身不撒手。

    “别闹,您看我这够心烦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公仪昀阡将她的手拿开,摆手让她出去。

    “爷…”芝兰娇嗔道。

    “你非得我生你气是罢?”公仪昀阡脸色冷了下来,略有怒意道。

    芝兰一时不敢言语,只眸中带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公仪昀阡。

    “出去罢,把东西带着!”

    公仪昀阡不再看她,又坐回书案前看了起来。

    芝兰委屈地在原地站了会,心有不满的端起碗盏走了出去。

    “等等。”

    刚走到门口,听着公仪昀阡叫住她,芝兰喜上眉梢,转头一脸期待的听候吩咐。

    “加盏烛台,太暗了。”

    闻言,芝兰终于收不住委屈,哭着跑了出去。

    芝兰跑回屋子,关起门来,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待哭累了,她从手里摸出一张单子,展开看了又看,握在手里又呜咽起来。

    红玉闻声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狼狈的芝兰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由嗤笑起来。

    “呦,这是吃了闭门羹了罢。”

    芝兰闻言赶紧将眼泪抹干净,意识到不对后将手里的单子藏在背后。

    红玉看她鬼鬼祟祟,连忙上前和她撕打起来,抢着手里单子,一众女使连忙赶了过来,帮衬的,拉架的,好不热闹!

    次日,柳俞凝面色阴沉坐在圈椅上,怒目圆睁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红玉和芝兰。

    二人皆害怕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红玉,你说,怎么回事?”

    红玉赶紧抬头道“昨日夜里,芝兰给公子送汤水,公子把她拒了,她便不死心地闯进公子屋里勾引公子,奴婢还在身上搜到怀孕的补方!”

    闻言,柳俞凝气得站起身来,喘着粗气指着芝兰骂到:“你这贱蹄子!还敢勾引公子?公子现下正是发奋用功的好时候,你这遭瘟的贱人还敢误公子?凭着你有几两贱肉啊还去找了方子?大娘子还没进门呢!你倒作天作地的想怀庶长子了!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闹去,当我不敢打死你吗?”

    言毕便要叫人将芝兰拉出去打死。

    芝兰跪着哀求道:“小妻,饶了我罢!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邹婆子赶紧上前扶着柳俞凝坐下,语重心长道:“小妻别叫这蹄子气的昏了头,若打死了,主君主母哪里不好交代啊!”

    柳俞凝舒着怒气,想了想,又指着芝兰道:“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出去!”

    “不要啊小妻!求您救我!你…你不能卖了我,主母没发话,主母没发话你不能处置了我!”

    柳俞凝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听到芝兰拿云慧枳压她,更恼怒了三分。

    “越远越好!”柳俞凝将手里的帕子摔在地上。

    芝兰害怕地哭着叩头却无济于事,直直地被两个婆子拉走了。

    桓王府里,泰安目送小厮出了门后,不安地进屋,只见桓王脊背绷紧,面色阴沉,皱起眉宇,眸色变得幽暗危险,泰安抬眼偷看了看,不敢开口去触这个霉头。

    “泰安,去帮我做件事。”袔轶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