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冤魂索命
“听说张石的死，跟什么冤魂索命有关？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小李突然开口问道。
提起冤魂索命，张妻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她刚要开口，却被张全章拽了一把，见状她缩了缩，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张全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接话道：“那都是镇上的人胡乱联系，哪有什么索命的事儿。”
见张家夫妇似乎有意隐瞒，小李继续问道：“那冯四、王奇的意外死亡你们知道多少？”
“这个我们可就不清楚了。”夫妻俩同时摆手，推脱道。
“据我所知，为了索命一事，你们镇上又是封井，又是做法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墨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们，见他们回避了，索性将目前掌握的情况一股脑的抛出来，试探二人的反应。
见周墨知道的如此详细，张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嗫嚅着说：“警察同志，我们不是有意隐瞒，镇上的干部说不许我们传播封建迷信。”
“大姐，你别怕，大胆说。”周墨见她似乎有坦白的意思，忙鼓励道。
张妻有些怯懦地偷看了丈夫一眼，见张全章没有阻止她，方才大了胆子讲述了索命之事。
原来，那日张石的尸体被发现后，便被官道镇派出所的警察拉走了，经过解剖确认死因无可疑后，张家夫妇被警察叫到了公安局。骤然见到儿子遗体，夫妇俩虽然哭得死去活来，却在孩子的衣物上意外发现了端倪，在被法医脱下来的张石衣服背后侧有一枚灰扑扑不甚清晰小掌印，张全章也曾问过警察，警方认定这种力度的掌印不足以推倒张石掉入陷阱，况且根据现场还原的张石掉落陷阱的轨迹与印记角度不符，基本可以排除人为杀害他的可能性，警方推定可能是他落入陷阱时衣服沾到了形似掌印的东西留下的。
张家夫妇虽然认同了警方的结论，可这一诡异的细节却不胫而走，很快镇上开始疯传张石之死乃是孙延兴的鬼魂作祟，那枚手印就是孙延兴的手掌印。不久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跟孙延兴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孩子的家门口上，均出现了类似的手掌印记，这些人家惶惶不可终日，整天将自家孩子关在家中不让出门，这样的情形大约持续了半年，可时间一长，大家紧绷的神经也渐渐地放松下来，直到冯四惨死于摩托车失火，流言再度兴起，可冯四的死因尚未清晰，李小突然病情加重也死了，这下镇里人都慌了，这次的流言不再是孙延兴要索生前玩伴的命，而是要缩了全镇小孩子的命。
这样的谣言一旦广泛传播必然招致人心惶惶，虽然是新时代，可镇里人的老思想岂是一天能够消灭的，对于这种神鬼莫测之事，大家始终心有忌惮。乡镇领导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乱子，便让治保主任庄云峰找了几个代表，大家一起商议解决之法。很快，附近道观的老道士被请到镇上前来趋吉避凶，然后又做一场法事祭奠亡灵，最后将孙延兴死亡的那口井彻底封堵起来。
“那之后呢？还死过什么人？那枚诡异的掌印儿还出现过么？”周墨听着如此蹊跷之事，不由皱紧了眉头问。
“没有了。”夫妻俩齐齐摇头。突然，张妻又想起什么，开口道：“不对，王奇的死，还有……”
“王奇的死是他爹骑车不慎掉下去的，跟索命没啥关系，你别瞎联系。”张全章似乎有些责怪妻子话多，瞪了他一眼打断了她的话。
“还有什么？大姐，你只管说。任何细节我们都希望了解清楚。”周墨并不理会张全章，继续引导道。
张妻迟疑了一下，又看看丈夫，犹豫着开口道：“其实，庄云峰的闺女原本就体弱多病，自从他出面操持封井和做法事后，他闺女的身体就更不好了，一年之后也病死了。后来，镇上人都传是因为他替大家出了头，引得冤死鬼孙延兴的不满，因此报应在他女儿身上。”
“啥报不报应的，你们女人家就爱传闲话，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听她的。”张全章终于忍不住，态度粗暴地呵斥老婆道。
“照你这么说，这法事也没管用啊，后面还不是继续死人？”小李嘀咕道，作为一个满脑子科学思想的年轻人，他对那些装神弄鬼的事儿从来都不屑一顾。
周墨听完张妻的描述，似乎对这件事有了另外的想法，他和颜悦色地问道：“庄云峰的女儿什么时候得的病？”
“具体记不得了，反正在那之前，也病在床上有三四年了。”张妻回忆道。
“听说后来庄家和孙家结了阴亲？”周墨继续问。
张全章夫妇显然没想到警察连这种事都知晓，愣了一下才忙说：“是啊，他们两家结亲我们也没想到，看来庄主任也根本不相信索命之说。”
“你懂个啥，孙家现在这么有钱，谁不想巴结，要我说啥都没钱来得实在。”张全章像是有些眼气似的，甩出一句酸溜溜地怪话儿。
从张家夫妇的早点铺子出来后，周墨一路沉思着，一旁跟着的小李也不敢多问。突然，周墨站住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走，不远处一个身影晃动了一下，随即不见，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周墨一向警觉，顿时感受到情况不对，他蓦地抬头扫视一圈，只见一排排房舍整齐排布，街面上不时有人穿行，周遭并无异常。周墨警惕的举动惹得身旁的小李也警觉地东张西望，周墨压低声音问道：“你感觉到了么？好像有人暗中盯着咱们？”
小李扫视了一圈，并无异常，他挠着头大咧咧地说：“头儿，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走，回去，我还有句话要问他们。”周墨带着小李再次返回早点铺子。
张全章对两个警察去而复返显得很是意外，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周墨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还有个问题忘记问了，回头报告里空缺不好写。”
张全章攥着衣角，露出个机械地笑容，连连道：“您问？”
“孙家的小儿子，也就是孙延兴，他被人害死前，张石是否和他一起玩过？”周墨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到这里，张全章身子一僵，还未及答话，张妻就上前来说道：“没有没有，娃们哪有个长性，今天和这个玩得好，明天又和那个玩得好。”
张全章也是赶忙点点头称是。
周墨看着二人急于撇清关系似的回答，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泛起了猜疑。
提起冤魂索命，张妻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她刚要开口，却被张全章拽了一把，见状她缩了缩，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张全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接话道：“那都是镇上的人胡乱联系，哪有什么索命的事儿。”
见张家夫妇似乎有意隐瞒，小李继续问道：“那冯四、王奇的意外死亡你们知道多少？”
“这个我们可就不清楚了。”夫妻俩同时摆手，推脱道。
“据我所知，为了索命一事，你们镇上又是封井，又是做法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墨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们，见他们回避了，索性将目前掌握的情况一股脑的抛出来，试探二人的反应。
见周墨知道的如此详细，张妻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嗫嚅着说：“警察同志，我们不是有意隐瞒，镇上的干部说不许我们传播封建迷信。”
“大姐，你别怕，大胆说。”周墨见她似乎有坦白的意思，忙鼓励道。
张妻有些怯懦地偷看了丈夫一眼，见张全章没有阻止她，方才大了胆子讲述了索命之事。
原来，那日张石的尸体被发现后，便被官道镇派出所的警察拉走了，经过解剖确认死因无可疑后，张家夫妇被警察叫到了公安局。骤然见到儿子遗体，夫妇俩虽然哭得死去活来，却在孩子的衣物上意外发现了端倪，在被法医脱下来的张石衣服背后侧有一枚灰扑扑不甚清晰小掌印，张全章也曾问过警察，警方认定这种力度的掌印不足以推倒张石掉入陷阱，况且根据现场还原的张石掉落陷阱的轨迹与印记角度不符，基本可以排除人为杀害他的可能性，警方推定可能是他落入陷阱时衣服沾到了形似掌印的东西留下的。
张家夫妇虽然认同了警方的结论，可这一诡异的细节却不胫而走，很快镇上开始疯传张石之死乃是孙延兴的鬼魂作祟，那枚手印就是孙延兴的手掌印。不久后，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跟孙延兴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孩子的家门口上，均出现了类似的手掌印记，这些人家惶惶不可终日，整天将自家孩子关在家中不让出门，这样的情形大约持续了半年，可时间一长，大家紧绷的神经也渐渐地放松下来，直到冯四惨死于摩托车失火，流言再度兴起，可冯四的死因尚未清晰，李小突然病情加重也死了，这下镇里人都慌了，这次的流言不再是孙延兴要索生前玩伴的命，而是要缩了全镇小孩子的命。
这样的谣言一旦广泛传播必然招致人心惶惶，虽然是新时代，可镇里人的老思想岂是一天能够消灭的，对于这种神鬼莫测之事，大家始终心有忌惮。乡镇领导担心这样下去会出乱子，便让治保主任庄云峰找了几个代表，大家一起商议解决之法。很快，附近道观的老道士被请到镇上前来趋吉避凶，然后又做一场法事祭奠亡灵，最后将孙延兴死亡的那口井彻底封堵起来。
“那之后呢？还死过什么人？那枚诡异的掌印儿还出现过么？”周墨听着如此蹊跷之事，不由皱紧了眉头问。
“没有了。”夫妻俩齐齐摇头。突然，张妻又想起什么，开口道：“不对，王奇的死，还有……”
“王奇的死是他爹骑车不慎掉下去的，跟索命没啥关系，你别瞎联系。”张全章似乎有些责怪妻子话多，瞪了他一眼打断了她的话。
“还有什么？大姐，你只管说。任何细节我们都希望了解清楚。”周墨并不理会张全章，继续引导道。
张妻迟疑了一下，又看看丈夫，犹豫着开口道：“其实，庄云峰的闺女原本就体弱多病，自从他出面操持封井和做法事后，他闺女的身体就更不好了，一年之后也病死了。后来，镇上人都传是因为他替大家出了头，引得冤死鬼孙延兴的不满，因此报应在他女儿身上。”
“啥报不报应的，你们女人家就爱传闲话，警察同志，你们可别听她的。”张全章终于忍不住，态度粗暴地呵斥老婆道。
“照你这么说，这法事也没管用啊，后面还不是继续死人？”小李嘀咕道，作为一个满脑子科学思想的年轻人，他对那些装神弄鬼的事儿从来都不屑一顾。
周墨听完张妻的描述，似乎对这件事有了另外的想法，他和颜悦色地问道：“庄云峰的女儿什么时候得的病？”
“具体记不得了，反正在那之前，也病在床上有三四年了。”张妻回忆道。
“听说后来庄家和孙家结了阴亲？”周墨继续问。
张全章夫妇显然没想到警察连这种事都知晓，愣了一下才忙说：“是啊，他们两家结亲我们也没想到，看来庄主任也根本不相信索命之说。”
“你懂个啥，孙家现在这么有钱，谁不想巴结，要我说啥都没钱来得实在。”张全章像是有些眼气似的，甩出一句酸溜溜地怪话儿。
从张家夫妇的早点铺子出来后，周墨一路沉思着，一旁跟着的小李也不敢多问。突然，周墨站住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走，不远处一个身影晃动了一下，随即不见，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周墨一向警觉，顿时感受到情况不对，他蓦地抬头扫视一圈，只见一排排房舍整齐排布，街面上不时有人穿行，周遭并无异常。周墨警惕的举动惹得身旁的小李也警觉地东张西望，周墨压低声音问道：“你感觉到了么？好像有人暗中盯着咱们？”
小李扫视了一圈，并无异常，他挠着头大咧咧地说：“头儿，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走，回去，我还有句话要问他们。”周墨带着小李再次返回早点铺子。
张全章对两个警察去而复返显得很是意外，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周墨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还有个问题忘记问了，回头报告里空缺不好写。”
张全章攥着衣角，露出个机械地笑容，连连道：“您问？”
“孙家的小儿子，也就是孙延兴，他被人害死前，张石是否和他一起玩过？”周墨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到这里，张全章身子一僵，还未及答话，张妻就上前来说道：“没有没有，娃们哪有个长性，今天和这个玩得好，明天又和那个玩得好。”
张全章也是赶忙点点头称是。
周墨看着二人急于撇清关系似的回答，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泛起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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