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将计就计
刑警队办公室内，米小米和小李围在周墨的身边，指着他面前并排而立的两个电脑屏幕。
“周队，那个黑影经过我们对视频前后时间的比对，确定就是他。”小李快速操作电脑，很快一个身材健硕，穿着黑色皮衣，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被放大在画面中。
“头儿，根据对比结果，我们也去走访了附近的街道上的商户，没人对他有印象，所以无法确定身份。”米小米有些懊恼地说，原本她以为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多多少少会给周边的商户留下印象，又或者此人曾经在附近买过水或者其他物品，可走访一圈下来，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此人似乎对街面十分熟悉，既没引起商户的关注，更没有购买过任何物品。
周墨将目光投向小李从视频中截取的画面，头盔男仅出现过三次，而且每次都是一闪而过，说明他对街道以及店铺附近的摄像头分布十分清楚。
周墨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马步一打来的。
“下楼，有事儿跟你说。”电话里，马步一语调急促，字句简短。周墨立刻明白一定是出了事儿。他匆忙跟小李交代两句，便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
顾芃芃的车子停在公安局外面的停车场，周墨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顾芃芃和马步一都在，周墨看了二人一眼，急切地问：“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
“你问她。”马步一朝顾芃芃努努嘴，似乎颇有怨气。
顾芃芃的表情很不自然，理亏似的，小声说：“我，可能惹麻烦了。”
原来，顾芃芃昨日主动上门试探孙延茂的口风，提前并未跟马步一通气儿，待到她得意洋洋地将她与孙延茂的一番对话将给马步一听得时候，马步一陡然变了脸，他本就对孙延茂产生了怀疑，一心想着先弄清楚孙家人究竟有没有在坊间听说过关于孙延兴死亡的另一个版本，并不想过早地惊动孙延茂，让他有所防备，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顾芃芃会自作主张，冒然行事，如果孙延茂真的幕后真凶，那么接下来，他要么畏罪潜逃，要么狗急跳墙。
听了顾芃芃的讲述，周墨也觉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他强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埋怨之语，转头看向马步一，问：“你怎么会怀疑到孙延茂头上？”
马步一略思忖了一下，便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第一，死于意外的这些人，他们身上的唯一共同点就是跟孙延兴的死有关系，因此，孙延茂绝对有犯案动机。第二，王奇、冯四均死于摩托车事故，还有周放说得那个身分不明的摩托车骑手，这些事情里都有摩托车，而孙延茂是做摩配生意的，又精通修理技术，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制造这些意外事故。”
顾芃芃听了马步一的分析，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抢话道：“他本人也是个骑摩托车的好手，我在他办公室里见过他收藏了很多头盔，还有一些他骑摩托车参加赛事的合照。”顾芃芃补充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周墨和马步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显然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从来没听顾芃芃提起过。
“第一次给孙延茂做专访的时候，我当时以为……不重要。”顾芃芃越说话音越弱，看着面前的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自己，仿佛是揪住了自己的什么错处似的。
“喂，你们俩别过分啊，我不是故意隐瞒的。”顾芃芃看着面前紧盯着自己二人，开始战术性后仰。
“你让我查的那个黑影。”周墨看向马步一，他猛然想起刚才视频中的头盔男，立刻从手里调出画面截图，“芃芃，快帮我看看，这个人是谁？”
马步一和顾芃芃一同凑近手机去看，顾芃芃迟疑了一下，先是摇摇头，然后指着画面上的男人，有些迟疑地说：“这个……头盔，我好像在……孙延茂的办公室见过。没错，就放在他办公室角落里的透明亚克力头盔箱里，好像是他师傅送给他的。”顾芃芃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见到这枚头盔时的场景。
周墨眯起眼睛，口中喃喃：“照这么说，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孙延茂。难怪对摄像头分布和地形地貌这么清楚。”
“你们说张全章夫妻的失踪，会不会也跟他有关？”顾芃芃突然发问。
“莫非他就是当年拍摄庄云峰罪证的人？”周墨心下暗忖，他猛然联想到那张照片，他快速地在心中捋出一条逻辑线，如果说张石的死是庄云峰为了保住秘密有意加害，而此事意外被孙延茂目击，受到启发一心为弟弟报仇的孙延茂，很可能效仿庄云峰执行私刑害人性命，他留着庄云峰的罪证唯一的作用就是万一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之时能够拉庄云峰当替死鬼。
见周墨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想着什么，顾芃芃撞了撞他的胳膊，说：“你想到什么了，快说。”
周墨将照片调出给马步一和顾芃芃看，一看之下，马步一也迅速明白过来，他蹙眉想了想，说道：“既然芃芃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咱们只能主动出击。”说完，马步一邪魅一笑，冲着身边的二人招招手，三人凑在一处，嘀咕了一阵，只听周墨反抗道：“不行，这太冒险，绝对不行。”
顾芃芃和马步一审视着他，“你还有比这更快让他露出马脚的方法？”
周墨想了想，不得不认清现实，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去安排。”马步一和顾芃芃相视一笑，击掌相庆。
……
“周队，那个黑影经过我们对视频前后时间的比对，确定就是他。”小李快速操作电脑，很快一个身材健硕，穿着黑色皮衣，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被放大在画面中。
“头儿，根据对比结果，我们也去走访了附近的街道上的商户，没人对他有印象，所以无法确定身份。”米小米有些懊恼地说，原本她以为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多多少少会给周边的商户留下印象，又或者此人曾经在附近买过水或者其他物品，可走访一圈下来，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此人似乎对街面十分熟悉，既没引起商户的关注，更没有购买过任何物品。
周墨将目光投向小李从视频中截取的画面，头盔男仅出现过三次，而且每次都是一闪而过，说明他对街道以及店铺附近的摄像头分布十分清楚。
周墨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马步一打来的。
“下楼，有事儿跟你说。”电话里，马步一语调急促，字句简短。周墨立刻明白一定是出了事儿。他匆忙跟小李交代两句，便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楼。
顾芃芃的车子停在公安局外面的停车场，周墨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顾芃芃和马步一都在，周墨看了二人一眼，急切地问：“出什么事儿了？这么急？”
“你问她。”马步一朝顾芃芃努努嘴，似乎颇有怨气。
顾芃芃的表情很不自然，理亏似的，小声说：“我，可能惹麻烦了。”
原来，顾芃芃昨日主动上门试探孙延茂的口风，提前并未跟马步一通气儿，待到她得意洋洋地将她与孙延茂的一番对话将给马步一听得时候，马步一陡然变了脸，他本就对孙延茂产生了怀疑，一心想着先弄清楚孙家人究竟有没有在坊间听说过关于孙延兴死亡的另一个版本，并不想过早地惊动孙延茂，让他有所防备，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顾芃芃会自作主张，冒然行事，如果孙延茂真的幕后真凶，那么接下来，他要么畏罪潜逃，要么狗急跳墙。
听了顾芃芃的讲述，周墨也觉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他强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埋怨之语，转头看向马步一，问：“你怎么会怀疑到孙延茂头上？”
马步一略思忖了一下，便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第一，死于意外的这些人，他们身上的唯一共同点就是跟孙延兴的死有关系，因此，孙延茂绝对有犯案动机。第二，王奇、冯四均死于摩托车事故，还有周放说得那个身分不明的摩托车骑手，这些事情里都有摩托车，而孙延茂是做摩配生意的，又精通修理技术，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制造这些意外事故。”
顾芃芃听了马步一的分析，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抢话道：“他本人也是个骑摩托车的好手，我在他办公室里见过他收藏了很多头盔，还有一些他骑摩托车参加赛事的合照。”顾芃芃补充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周墨和马步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显然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从来没听顾芃芃提起过。
“第一次给孙延茂做专访的时候，我当时以为……不重要。”顾芃芃越说话音越弱，看着面前的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自己，仿佛是揪住了自己的什么错处似的。
“喂，你们俩别过分啊，我不是故意隐瞒的。”顾芃芃看着面前紧盯着自己二人，开始战术性后仰。
“你让我查的那个黑影。”周墨看向马步一，他猛然想起刚才视频中的头盔男，立刻从手里调出画面截图，“芃芃，快帮我看看，这个人是谁？”
马步一和顾芃芃一同凑近手机去看，顾芃芃迟疑了一下，先是摇摇头，然后指着画面上的男人，有些迟疑地说：“这个……头盔，我好像在……孙延茂的办公室见过。没错，就放在他办公室角落里的透明亚克力头盔箱里，好像是他师傅送给他的。”顾芃芃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见到这枚头盔时的场景。
周墨眯起眼睛，口中喃喃：“照这么说，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孙延茂。难怪对摄像头分布和地形地貌这么清楚。”
“你们说张全章夫妻的失踪，会不会也跟他有关？”顾芃芃突然发问。
“莫非他就是当年拍摄庄云峰罪证的人？”周墨心下暗忖，他猛然联想到那张照片，他快速地在心中捋出一条逻辑线，如果说张石的死是庄云峰为了保住秘密有意加害，而此事意外被孙延茂目击，受到启发一心为弟弟报仇的孙延茂，很可能效仿庄云峰执行私刑害人性命，他留着庄云峰的罪证唯一的作用就是万一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之时能够拉庄云峰当替死鬼。
见周墨不说话，只是直愣愣地想着什么，顾芃芃撞了撞他的胳膊，说：“你想到什么了，快说。”
周墨将照片调出给马步一和顾芃芃看，一看之下，马步一也迅速明白过来，他蹙眉想了想，说道：“既然芃芃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咱们只能主动出击。”说完，马步一邪魅一笑，冲着身边的二人招招手，三人凑在一处，嘀咕了一阵，只听周墨反抗道：“不行，这太冒险，绝对不行。”
顾芃芃和马步一审视着他，“你还有比这更快让他露出马脚的方法？”
周墨想了想，不得不认清现实，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去安排。”马步一和顾芃芃相视一笑，击掌相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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