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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匠心独到,化腐朽为神奇

    接下来的七天,大雪停了,又化了,结了冰,冻了土。

    雪后寒的威力也随之席卷而来。

    以至于门口的大黄,大部分时间都缩在窝里,卧在干草堆里,只是偶尔冒了个头,听听东屋的动静。

    身为主人的吴远,吃住都在东屋案台上。

    愣是把先前土里土气的组合柜,改得圆润自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洋气起来。

    接着刷上木桐油,原木色的纹理被衬托的愈发惹眼,甚至有后世实木家具追求的原生态气质来。

    不仅如此,高低四个柜子,外加一个条柜,还可以任意组合,变幻出多种不同的造型来。

    适应性极强。

    腊月初八这天,正值腊八节。

    原本三六九才逢集的大市,今儿破例也都逢了集。

    吴远把组合柜一一搬上平板车,塞些破布头包好边边角角,用长长的麻绳捆个结实。

    而后直奔一口井乡的大集而去。

    一口井乡位于城郊,市集规模最大,很多城里人都频频光顾。

    吴远选在那里,也是指着这套组合柜能被城里来的有钱人看上,然后卖个好价。

    一路上,平板车沿着石子路,颠颠簸簸,把吴江双手都震麻了。

    好不容易来到一口井乡的市集上。

    隔远一看,人头攒动,望不到边。

    加上今天天气不错,不少摊贩还在源源不断地汇集而来。

    吴远挑了块干地,将组合柜一一搬下来,按照最常见的造型摆好,而后坐在平板车把上,从包里掏出红苕干,在那儿干嚼。

    他也不吆喝,反正组合柜往这儿一放,识货的人自然会停下来问价。

    而且据他所知,组合柜这东西,虽然在南方很流行,但在北岗县还是个新鲜物件。

    就他拉来的组合柜,在今天一里多地的集市上,也是独此一套。

    直到中午时分,清冷的阳光难得有了一丝温度,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驻足停留。

    伸手摸了半天的边边角角,拍着柜面问:“你这家具怎么卖啊?”

    “大爷,我这是南方正流行的组合柜。给儿子娶媳妇,闺女出嫁陪嫁,倍儿有面。而且我这套组合柜,只此一套,你在北岗这地界上找不到第二套!”

    “价格嘛,一千二,包上门安装!”

    老头一听,缩着脖子就走了。

    吴远也不气馁,蹲下来继续啃红苕干。

    倒是旁边编篓子的篾匠大哥沉不住气了:“小兄弟,你敢叫一千二,别说今天了,十天八天也卖不出去呀!太贵了,北岗寻常人家哪里买得起?”

    “大哥,货卖有缘人,这事真不好说。”

    况且吴远也很冤枉,喊价当然要往高了喊,想买你就坐地还价。

    一声不吭就走了,终究是不想买。

    俩人话音刚落。

    又有个中年夫妻在组合柜前驻足,其中女的穿了件很洋气的滑雪衫,相比其他女人臃肿的身段,气质一下就凸显出来。

    吴远注意到这女人眼里的光越来越亮,心下也就有了数。

    终于,男人在点了根一品梅之后,开了口:“小兄弟,你这组合柜打算怎么卖?”

    吴远凑上前去,“大哥,一瞅你也是个识货的行家。价格先不提,就您觉得,这套组合柜师傅的手艺怎么样?”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摸着榫卯相接的细微痕迹揣摩道:“这手艺,没个三十年下不来。小兄弟,这套柜子是你师父做的吧?”

    三十年说对了。

    自己从55岁重生回来,可不就是三十多年的手艺么?

    吴远竖起大拇指,“大哥果然是行家,这套组合柜的确是一位老师傅,花了足足半年的时间,亲手打造的。北岗县只此一套!价格我也不多要,一千二交个朋友,买回去摆在家里绝对有面!”

    男人看了一眼女人,遂开口问:“包送货上门,包上门安装?”

    “那必须的,服务到家。安装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劳烦我师父出手了。”

    “那行,你拉上柜子,跟我们走吧。”

    “好嘞!”

    吴远答应一声,透着十足的兴奋。

    听得旁边的篾匠大哥都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一千二百块。

    足足够他编上千个篓筐。

    人麻了。

    跟着中年俩口子,一直来到县机关大院。

    吴远出了一身的汗,怀里吃剩下的红苕干都热软了。

    一口气将组合柜搬上楼,中年女人递给他一杯热水:“小师傅,麻烦了。”

    吴远接过茶杯:“谢谢大姐,包我身上。”

    组合柜的安装很简单。

    主要是主人家要腾出放置组合柜的位置,需要费些功夫。

    就这样一直忙到四五点钟,才彻底消停下来。

    从中年女人手里接过120张大团结,数了数,又在手里捻了捻,确定真钱的手感,这才千恩万谢地拉着平板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吴远心里揣着儿高兴,却没咋在脸上表现出来。

    直到一口井的乡道口,吴远拉着平板车一路下坡,直奔位于一口井乡下圩村的三姐家。

    与此同时。

    吴秀华也正在家里发愁着。

    幺弟认准了要娶杨落雁,她嘴上说叫他自己个想办法挣钱,其实早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自打父母过世,老家梨园村就剩这么个幺弟。

    家未成,业未立的,她这个三姐不管,谁来管?

    指望大姐二姐?

    大姐每回去幺弟家,不顺手牵羊地带走点粮食白菜就不错了。

    至于二姐,本身就不宽裕,家里孩子又多,根本有心无力。

    四妹家里那口子倒是不错,也是位村支书。

    可总说幺弟看不起他,怎么解释都不听,就更不可能指望他帮忙了。

    只是吴秀华筹来筹去,连几个小叔子家里都借遍了,也才借到600块钱。

    这还差一多半呢。

    总不能交了彩礼之后,连办喜事的钱都没有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狗叫。

    幺弟抱着自家老二,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边走边吆喝:“三姐,三姐?”

    吴秀华撩帘露了面:“在呢,把小文放下,叫他自己玩。”

    吴远放下熊文,还不忘凶神恶煞地恐吓道:“下回再让我看你在河边玩,舅舅见一回打一回!”

    吴秀华不以为意地道:“现在河里都冻着哩,别那么吓唬小文。”

    吴远依旧恶狠狠地给了小文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