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乱世与太平
凉州，武王府
“虎犊子，你快点搬。”任天行在一旁喊着。在武王府的边上，任天行还真的给那王半仙找了个宅子，现在也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
“诶，那王半仙呢？”任天行问着。“叫老夫作甚？”那个老瞎子还是和原来一样的一副邋遢样，伸了个懒腰就像是刚睡醒一样的。
“怎么，置办好了？”那王半仙一步一拐的对着那宅子走进去。“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都是上等的材料，这院子不比我王府里住的差了。”任天行跟在那王半仙后面，时不时的还看几眼那王半仙，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不必唯唯诺诺的。”王半仙说着。
“那我就冒昧的问一下，不知······”任天行的话刚起了个头，那王半仙突然一伸手说：“停，让老夫猜猜你要问什么？”接着那王半仙好似掐指一算，说道：“小王爷是不是想问，老夫这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
“老神仙算的真准，我看老神仙的眼睛一直闭着，但是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不知这是为何？”任天行问道。
王半仙奸诈的一笑，说道：“告诉你也行，但是小王爷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任天行说着。
此时，这个别院里面只有小王爷和那老瞎子两个人，那王半仙回头，而后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小王爷，几个呼吸之后，那王半仙黢黑的老脸，慢慢靠近小王爷的耳朵，小声开口说道：“拿你的‘偷天换日’来换。”
任天行顿时心里一惊，手中那把无字的白扇子也是掉到了地上，而后，脸慢慢的转过去，看着王半仙，“这你是······”
“小王爷不必多问，事在人为，但凡人为都有天知地知，你知，还有我知。人在地上做，天在上面看。天之所以能看的这么清楚，绝对不是靠着一双眼睛。所以，小王爷这个问题，老夫算是送小王爷一个答案了，莫要只用眼睛看，看到的只是表面，看到的只是现在的一个片段，小王爷还是要闭上眼睛，放开身心，才能看得到本质，看得到千百年前的过去，看得到无数年后的将来。”王半仙慢慢弯下腰，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扇子，缓缓展开，依然是闭着眼睛，说道：“楠木扇骨，象牙雕镂，缂（ke4声）丝扇面，都是上等的材料，做工精致，可惜未有名人遗作，这扇子倒是单调了一些。小王王爷就没有考虑过给这空白扇面添几分神韵？”
“此折扇的材料乃是长兄所寻，交给了长姐制成了这把扇子，可惜一直没能想到给这扇面上留下些什么，此后长姐长兄皆是远去，便是没了心情，想来是再也没机会给这空白的扇子装饰了。”任天行道出了这扇子的来历。
“既是至亲之人所留，自然要有至亲之人来装饰。小王爷何不去找武王？”王半仙说着。
“武王。”小王爷说着冷笑一声，“即便武王是我生父，从长姐长兄离开时起，我便只叫他武王，在凉州武王府，便只有君臣，没有父子。”任天行说道。
王半仙说道：“那小王爷再想想还有什么重要之人？”
“重要之人，那便是只有月儿姐姐了。”任天行说完，那王半仙只是摇头。“那，老猢狲和虎犊子也算。”王半仙还是摇头。“仲阳先生，关三爷，郭相地，甘黎，司空老头？”王半仙依然摇头说道：“对小王爷真正重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绕了半天，莫不是你。”任天行指着王半仙说着。而后那王半仙哈哈大笑，而后指了指任天行的袖子。任天行一摸，便掏出了那副画，想起来这还是那老道士的道观里面拿出来的。任天行打开后，里面依然是一个老神仙乘着仙鹤，飞向那天上的宫阙。
“这才是远在天边。”王半仙指了指远处的天空，“近在眼前。”而后，指了指画上驾鹤仙去的老神仙，又依次从上到下轻轻点了点小王爷胸口的七个穴位。“懂了？”
任天行不禁在心里感到一阵后怕，面前这个老瞎子点中的正是那老道士传给自己“偷天换日”里“南斗生，北斗死”的那可以逆转经脉，废人武功，散人内力，毁人精气的杀人之术的七个穴位。
“如此，这也算是小王爷的授业之师了，小王爷继承了一身的功力，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人。”王半仙指着那画中的老神仙说着。
“那，老瞎子，你可知道那老道士后来去哪了？”任天行问道。
“不论是大限已至，命数已绝；还是得道长生，羽化飞升，总要在这人间留下点什么。”王半仙拍了拍小王爷的胸脯，又接过那幅画左手拿在手中，而后右手拿起那把空白的扇子覆盖在那副画上，自上移到下，再看过去，那画上的笔墨已经全部消失，变成了空白。那空白的扇子上此刻印着的便是那原来画上驾鹤仙去的老神仙。
王半仙收起那如今已经空白的画，将那扇子还给了小王爷，说道：“如今对于小王爷来说，最为重要的人已经全部找到，都在这扇子里了，那么小王爷和武王之间是否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呢。”
任天行望着面前不再空白的扇子，收回腰间，对着王半仙就是一拜，说到：“多谢，老神仙指点了。”许久，才慢慢离开。
等那小王爷离开后，王半仙依然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打开了那副如今已经变得空白的画，微微念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才是真正的，偷天换日。”
而后，收起那空白的画卷，微微转身，望着远处的某个角落，说道：“天地运转，王朝更迭，此乃定数，秦朝已经过去了，这大汉的结局依然是算得到的。武王自江湖而起，汉王自朝廷而起，这朝廷与江湖之间只有一个变数，到底是重开先秦乱世，还是重归太平盛世，便看王爷如何定夺了。”说完，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若是向着王半仙面朝的地方望去，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本来还想着进了庭院去，如今却是缓缓离开。此人，便是武王了。
“虎犊子，你快点搬。”任天行在一旁喊着。在武王府的边上，任天行还真的给那王半仙找了个宅子，现在也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
“诶，那王半仙呢？”任天行问着。“叫老夫作甚？”那个老瞎子还是和原来一样的一副邋遢样，伸了个懒腰就像是刚睡醒一样的。
“怎么，置办好了？”那王半仙一步一拐的对着那宅子走进去。“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都是上等的材料，这院子不比我王府里住的差了。”任天行跟在那王半仙后面，时不时的还看几眼那王半仙，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不必唯唯诺诺的。”王半仙说着。
“那我就冒昧的问一下，不知······”任天行的话刚起了个头，那王半仙突然一伸手说：“停，让老夫猜猜你要问什么？”接着那王半仙好似掐指一算，说道：“小王爷是不是想问，老夫这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
“老神仙算的真准，我看老神仙的眼睛一直闭着，但是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不知这是为何？”任天行问道。
王半仙奸诈的一笑，说道：“告诉你也行，但是小王爷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任天行说着。
此时，这个别院里面只有小王爷和那老瞎子两个人，那王半仙回头，而后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小王爷，几个呼吸之后，那王半仙黢黑的老脸，慢慢靠近小王爷的耳朵，小声开口说道：“拿你的‘偷天换日’来换。”
任天行顿时心里一惊，手中那把无字的白扇子也是掉到了地上，而后，脸慢慢的转过去，看着王半仙，“这你是······”
“小王爷不必多问，事在人为，但凡人为都有天知地知，你知，还有我知。人在地上做，天在上面看。天之所以能看的这么清楚，绝对不是靠着一双眼睛。所以，小王爷这个问题，老夫算是送小王爷一个答案了，莫要只用眼睛看，看到的只是表面，看到的只是现在的一个片段，小王爷还是要闭上眼睛，放开身心，才能看得到本质，看得到千百年前的过去，看得到无数年后的将来。”王半仙慢慢弯下腰，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扇子，缓缓展开，依然是闭着眼睛，说道：“楠木扇骨，象牙雕镂，缂（ke4声）丝扇面，都是上等的材料，做工精致，可惜未有名人遗作，这扇子倒是单调了一些。小王王爷就没有考虑过给这空白扇面添几分神韵？”
“此折扇的材料乃是长兄所寻，交给了长姐制成了这把扇子，可惜一直没能想到给这扇面上留下些什么，此后长姐长兄皆是远去，便是没了心情，想来是再也没机会给这空白的扇子装饰了。”任天行道出了这扇子的来历。
“既是至亲之人所留，自然要有至亲之人来装饰。小王爷何不去找武王？”王半仙说着。
“武王。”小王爷说着冷笑一声，“即便武王是我生父，从长姐长兄离开时起，我便只叫他武王，在凉州武王府，便只有君臣，没有父子。”任天行说道。
王半仙说道：“那小王爷再想想还有什么重要之人？”
“重要之人，那便是只有月儿姐姐了。”任天行说完，那王半仙只是摇头。“那，老猢狲和虎犊子也算。”王半仙还是摇头。“仲阳先生，关三爷，郭相地，甘黎，司空老头？”王半仙依然摇头说道：“对小王爷真正重要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绕了半天，莫不是你。”任天行指着王半仙说着。而后那王半仙哈哈大笑，而后指了指任天行的袖子。任天行一摸，便掏出了那副画，想起来这还是那老道士的道观里面拿出来的。任天行打开后，里面依然是一个老神仙乘着仙鹤，飞向那天上的宫阙。
“这才是远在天边。”王半仙指了指远处的天空，“近在眼前。”而后，指了指画上驾鹤仙去的老神仙，又依次从上到下轻轻点了点小王爷胸口的七个穴位。“懂了？”
任天行不禁在心里感到一阵后怕，面前这个老瞎子点中的正是那老道士传给自己“偷天换日”里“南斗生，北斗死”的那可以逆转经脉，废人武功，散人内力，毁人精气的杀人之术的七个穴位。
“如此，这也算是小王爷的授业之师了，小王爷继承了一身的功力，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人。”王半仙指着那画中的老神仙说着。
“那，老瞎子，你可知道那老道士后来去哪了？”任天行问道。
“不论是大限已至，命数已绝；还是得道长生，羽化飞升，总要在这人间留下点什么。”王半仙拍了拍小王爷的胸脯，又接过那幅画左手拿在手中，而后右手拿起那把空白的扇子覆盖在那副画上，自上移到下，再看过去，那画上的笔墨已经全部消失，变成了空白。那空白的扇子上此刻印着的便是那原来画上驾鹤仙去的老神仙。
王半仙收起那如今已经空白的画，将那扇子还给了小王爷，说道：“如今对于小王爷来说，最为重要的人已经全部找到，都在这扇子里了，那么小王爷和武王之间是否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呢。”
任天行望着面前不再空白的扇子，收回腰间，对着王半仙就是一拜，说到：“多谢，老神仙指点了。”许久，才慢慢离开。
等那小王爷离开后，王半仙依然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打开了那副如今已经变得空白的画，微微念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才是真正的，偷天换日。”
而后，收起那空白的画卷，微微转身，望着远处的某个角落，说道：“天地运转，王朝更迭，此乃定数，秦朝已经过去了，这大汉的结局依然是算得到的。武王自江湖而起，汉王自朝廷而起，这朝廷与江湖之间只有一个变数，到底是重开先秦乱世，还是重归太平盛世，便看王爷如何定夺了。”说完，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若是向着王半仙面朝的地方望去，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本来还想着进了庭院去，如今却是缓缓离开。此人，便是武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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