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抉择
开启大崩毁，是因为无端崖之问，而三百年一过，无端崖之问被破解，
主角便获得了金手指——判断一切对错的无端崖之理。
当得到无端崖之理，而走出牢笼的刹那，世界的变化，出现在了主角的眼中，他看到了世界的毁灭，看到了一切的变化，看到了人类的重回愚昧！
核毁灭之下，人类文明消失，人类畸变，但也有上个世代的上流人，建立了最终堡垒，苟延残喘其中。他们无法离开堡垒，因为外界存在无尽的核辐射残留
核辐射，在量子原子层面，对人体进行冲刷，当人的内心没有自我认知之时，其本来根本粒子，就会被冲刷破灭。而有相应自我认知者，则会在冲刷之下，不会毁灭，甚至会变异出新的能力。
看点以及爽点：主角将人类遗失的种种技能重现，而被奉为神农等等，主角进入上流堡垒，将堡垒中的一切，操作得比堡垒人还要更加的厉害，形成爽点。
核心走向：主角将带领人类再次辉煌！
不只有普通人的存在，更有超凡存在。
表面上，是核爆超强辐射，导致了人类的灭绝。
实际上，却是人类破开太阳系壁障，导致伏羲设立的九天十地阵破碎，致使被封印拘禁的山海神四处逃逸，从而导致了核辐射。
是其中某一只山海神导致的核辐射灾难。
严格意义上来说，就算没有核辐射，人类文明也难逃崩溃的结果。
核辐射本身是一种混乱的粒子流，属于魔气的运用方式之一，也正是如此，才有修魔的山海神将全球核装置破坏，以求恢复能量。
也因此，被核辐射影响的人类，会出现畸变，而具备对应体质的人类，则会在核辐射之下，获得脱胎换骨的能力。
同时，九天十地既是封锁，也是保护，九天十地的破碎，将导致域外存在入侵（后续剧情，后续剧情推动进行，作为促使主角提升的难关）
而主角苏醒之时，察觉自身遗忘了很多。
但步入了某个部落之中，部落中茹毛饮血，困居山洞，每天夜里，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莫名其妙的怪物手中，成为怪物的口粮。
一夜之间，文明坍塌。
三百年的漫长时光流逝，文明与科技的痕迹几乎被彻底抹去。
幸存的人类，重回原始部落时代。
苏醒过来的蒋澈，心底带着疑惑，却有着可以判断一切事件进度乃至对错的能力。
那是漂浮在眼前的黑烟。随着蒋澈询问问题，黑烟会变化为百分数——
世界毁灭了吗？
0%。
人类文明消失了吗？
97%。
如果将我知道的知识传播出去，可以让文明重现吗？
10%。
如果……
筚路蓝缕的弊端，舍生忘死的潜行，只因为——人类的荣耀，必将重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忘掉了……”
“我忘掉的，究竟是什么？”
冥思苦想，
蒋澈想不起来。
就好像跟朋友聊天，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可还没说就被朋友所说的内容打断了。
而回过头来，再想说的时候，脑海中便只剩一片空白。
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
神思渐渐收回。
蒋澈的眼神变得微微惊讶起来。
就在刚才，随着他专注起来的时候，
他的眼前，
出现了漂浮不定的几缕朦胧黑烟。
根据脑海中医学常识的定义，这似乎跟眼球波状体有关。
这是——
“飞蚊症吗？”
“或者是……”
或者是这三个字之后的猜想，没有出口。
因为，
蒋澈眼前漂浮着的朦胧黑烟，已经是风卷残云一般的变动起来。
很快！
或许只是一秒，或许只是十分之一秒。
那凌乱无意义的黑烟，变成了一组百分数的模样。
0%！
百分之零？
意思是说……
这黑烟绝对不是飞蚊症？
化作百分之零的黑烟，在瞬息间再度风起云涌。
100%！
这是……
蒋澈心底带上了一丝明悟。
这黑烟，似乎是在对他刚刚提出的问题，做出的判断。
百分之零等于否，而百分之一百，等于肯定回答。
百分之零的图样是在回答“飞蚊症？”这个问题，而百分之一百的图样，则是在回答‘这黑烟绝对不是飞蚊症？’这个问题。
很有些特殊的能力啊。
心底自然而然的冒出这么一个判定意识来。
蒋澈再度微微一顿。
这种事明明应该惊骇的。
生长在红旗下，还是绝对无神论加唯物主义滋养长大的蒋澈，按理来说，在初次遇到这样的超凡唯心事件的时候，是绝对应该惊骇的。
甚至于，惊骇到汗毛倒立才是！
可此刻，
他的心底，却是充满着平静。
只是感叹了一下——很有些特殊的能力。
“我，到底忘掉了什么东西？”
问出口的同时，蒋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烟。
黑烟没有反应。
验证了他的猜想，黑烟这种特殊能力，只能对判断题提供解答，而没法解答任何一个为什么。
思绪依然沉稳，逻辑依然一丝不苟。
蒋澈开口：“我忘掉的东西，就是导致我现在对超自然现象都不惊讶的原因吗？”
再度形成需要判断的问题。
而在这第二个问题从心底浮现的刹那，黑烟就开始风起云涌。
100%！
还真的是啊！
那么，
简易推导一下。
不管忘掉了什么，
但，
我既然能说出——有些特殊的能力这句话，是不是就代表，我曾见过很多种超凡能力。
然后，才能得出，我此刻眼前黑烟所具备的能力，是一种有些特殊的能力呢？
眼前黑烟，急剧缭绕起来。
100%！
“原来不只是说出来可以触发这个判断能力。”
“而是连内心默想，甚至是，只要我对这项挺特殊的能力，发出了疑问，就也会触发吗？”
“但前提是，只能判断，不能求解吗？”
这一次，
蒋澈的心底，并没有对这项特殊的能力，发出询问。
也因此，
那黑烟，没有丝毫变化。
专注散去。
蒋澈丝毫没有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去询问宇宙有多大，去询问有没有外星人之类的天马行空的问题。
此刻，
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我到底忘掉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之上！
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从小时候家住山村，天不亮就得打着电筒走路去上学。
到高三以及复读的高四，再到大学那一段刻骨铭心却又无疾而终、让他抱憾了很久很久的恋情。
最后，抵达今天。
中间零零碎碎的一切，也都完全对应得上。
毫无时间跳跃感存在，更没有哪怕一丝丝的逻辑混乱存在。
总之，
一切记忆，似乎都是完全能够衔接起来的。
并没有缺少什么。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
此时醒来的地方，并不是蒋澈记忆中，最后一次睡觉的地方。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地方是对不上的了。
想到这里，
蒋澈的精神再度专注起来。
“意思是，我忘掉的东西，是梦里面的东西吗？”
“我忘掉的一切，都是在梦里面发生的吗？”
问题出口，
黑烟卷动。
0%。
不是梦里！
只能判断而不能求解……
那就略有些无解了。
蒋澈转身，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而是离开了这幽深的所在。
此时他才开始好好打量自己醒来的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仿佛牢笼一样的存在。
只不过，这里并不是印象中，用钢筋打造的监狱。
而是由数十根，残破的石柱打造的。
石柱之上，有着奇奇怪怪的鸟形文字。
隐隐约约之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却并不认识。
蒋澈不愿多想，看向了石柱的断裂之处。
哪里，并没有任何灰尘积累。
是才断裂不久吗？
100%。
“石柱的断裂，跟我的苏醒，有关？”
100%。
蒋澈微微顿住。
脑海中那不甘寂寞的意识，瞬间脑补出一个完整的长篇故事来。
“所以，我原来是被禁锢封印的大boss。直到刚才，才终于被忠诚至极的小弟给解救出来了？”
94%！
百分之九十四？
蒋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错愕。
难道不是只有百分之零和百分之百两种情况吗？
0%！
蒋澈微微自嘲一笑。
也是，
如果只有两种可能，这黑烟何必去繁琐的幻化百分数，直接幻化√×不就可以了吗？
心底带着更加浓郁的疑惑。
蒋澈朝着微风吹拂而来的方向走去。
这是常识，幽暗之地，要想离开，要么寻光而行，要么寻风而行。
此时看不到光，那就只能寻风而行。
走出一步。
咕咕咕。
有些饥饿。
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既然饥饿的程度不高，
所以，就算我真的是被囚禁，也应该没有被囚禁太长的时间？
0%。
蒋澈微微一愣。
那我被囚禁了不到一个月？
0%。
不到一年？
0%。
不到十年？
0%！
蒋澈心底狠狠一颤。
劳资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0%！
不是穿越，又被囚禁？
不对。
或许，是用词不当？
换种说法，我是被封印了？
100%。
那我被封印了不到一年？
0%！
不到十年？
不到百年？
不到一千年？
100%！
不到一千年，超过一百年……
蒋澈看向自己的手脚，还狠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还是人类啊！
难道我成仙了？不然怎么百年不死的？
轰！
随着这个问题问出，眼前黑烟虽然在变化。
但脑海中的恐怖轰鸣，让蒋澈根本来不及去注意黑烟的变化。
轰鸣之后，
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黑烟，则变得浅淡了无数。
也并看不出任何数字模样来。
蒋澈微微沉默。
继续询问。
不到五百年？
不到两百年？
不到三百年？
……
经过四次询问之后，得出了结果。
他被封印了，二百四十年。
“我究竟干了什么？”
“被封印了二百四十年？”
无法形成判断形式的问题，无法触发眼前黑烟能力的丝毫。
蒋澈不愿再去多想。
二百四十年岁月流逝，要么世事变迁，无人认识他。
他可以由此重新做人。
要么就是封印他的人和相关知情人都还活着，蒋澈就可以去寻找那些人，去知晓自己遗忘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他缓步走出。
踏出了那总共六十四根石柱设置而成的幽深封印之地。
血！
他看见了一地的血。
血的不远处，
是尸体。
一地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已经腐烂为枯骨。
有的只是生出蛆虫。
还有一具，则新鲜至极。
这一具新鲜尸体旁的血液，甚至还没有凝固！
还真是忠诚手下不惜一切代价拯救劳资这个大恶魔？！
93%！
而同时，
蒋澈也发现，但凡肉身还勉强存在的尸体，都有着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眉心位置，刻画着一个仿佛由弓字的变形和两个乙字的变形，交叉而成的深奥符文。
弓乙……灵符？
脑海中忽然浮现这四个字。
蒋澈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自身元气流逝，仿佛自身被掏干成了一个空壳。
而与之同时，
他的眼前，在黑烟之下，闪烁出了一组数字——3天13小时47分13秒。
一晃神。
最后一个数字，变成了12秒。
再一晃神，
蒋澈心跳陡然加速。
这无限倒退的时间……
“莫非就是我的生命倒计时？！”
黑烟汹涌翻动。
100%！
惊恐与平静并存。
对于死亡的恐惧，以及隐隐约约对于此早有预料的奇特感觉，所产生的平静。
蒋澈微微愣住。
结合脑海中那微微淡淡的感觉。
他退后一步。
左脚回到了封印之中。
右脚还在外面。
而同时，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彻。
是那些断裂的石柱发出的声响。
同时，
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从身后六十四根石柱上压迫而来。
蒋澈身子僵硬。
他有预感，只要双脚都重新退回去了。
那他，就会再度被封印。
再度无知无觉。
但，
只是左脚退回去的一瞬间，他眼前那组倒计时，就变成了全部问号。
等于，
退回封印，就是近乎不死的永生，但会被封印成石头一般。
踏出去，固然可以苏醒，但只剩下三天寿命。
“难道，是我自己封印了我自己？”
0%。
蒋澈沉默。
答案并不重要。
此刻，反倒是抉择了。
而抉择，
变得有些艰难起来。
速死的自由，还是永恒的封印。
但也是同时，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消瘦少年从远处的黑暗中缓缓走出。
“呵呵……”
他看着蒋澈，露出轻蔑至极的嗤笑。
“原来，就连您，也会畏惧的吗？”
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从那滴水不漏的斗篷之中响彻起来。
蒋澈微微皱眉：“你在跟我说话？”
平常至极的疑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上位者气息。
斗篷少年呵呵一笑：“虽然，我无比的厌弃你！”
主角便获得了金手指——判断一切对错的无端崖之理。
当得到无端崖之理，而走出牢笼的刹那，世界的变化，出现在了主角的眼中，他看到了世界的毁灭，看到了一切的变化，看到了人类的重回愚昧！
核毁灭之下，人类文明消失，人类畸变，但也有上个世代的上流人，建立了最终堡垒，苟延残喘其中。他们无法离开堡垒，因为外界存在无尽的核辐射残留
核辐射，在量子原子层面，对人体进行冲刷，当人的内心没有自我认知之时，其本来根本粒子，就会被冲刷破灭。而有相应自我认知者，则会在冲刷之下，不会毁灭，甚至会变异出新的能力。
看点以及爽点：主角将人类遗失的种种技能重现，而被奉为神农等等，主角进入上流堡垒，将堡垒中的一切，操作得比堡垒人还要更加的厉害，形成爽点。
核心走向：主角将带领人类再次辉煌！
不只有普通人的存在，更有超凡存在。
表面上，是核爆超强辐射，导致了人类的灭绝。
实际上，却是人类破开太阳系壁障，导致伏羲设立的九天十地阵破碎，致使被封印拘禁的山海神四处逃逸，从而导致了核辐射。
是其中某一只山海神导致的核辐射灾难。
严格意义上来说，就算没有核辐射，人类文明也难逃崩溃的结果。
核辐射本身是一种混乱的粒子流，属于魔气的运用方式之一，也正是如此，才有修魔的山海神将全球核装置破坏，以求恢复能量。
也因此，被核辐射影响的人类，会出现畸变，而具备对应体质的人类，则会在核辐射之下，获得脱胎换骨的能力。
同时，九天十地既是封锁，也是保护，九天十地的破碎，将导致域外存在入侵（后续剧情，后续剧情推动进行，作为促使主角提升的难关）
而主角苏醒之时，察觉自身遗忘了很多。
但步入了某个部落之中，部落中茹毛饮血，困居山洞，每天夜里，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在莫名其妙的怪物手中，成为怪物的口粮。
一夜之间，文明坍塌。
三百年的漫长时光流逝，文明与科技的痕迹几乎被彻底抹去。
幸存的人类，重回原始部落时代。
苏醒过来的蒋澈，心底带着疑惑，却有着可以判断一切事件进度乃至对错的能力。
那是漂浮在眼前的黑烟。随着蒋澈询问问题，黑烟会变化为百分数——
世界毁灭了吗？
0%。
人类文明消失了吗？
97%。
如果将我知道的知识传播出去，可以让文明重现吗？
10%。
如果……
筚路蓝缕的弊端，舍生忘死的潜行，只因为——人类的荣耀，必将重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忘掉了……”
“我忘掉的，究竟是什么？”
冥思苦想，
蒋澈想不起来。
就好像跟朋友聊天，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可还没说就被朋友所说的内容打断了。
而回过头来，再想说的时候，脑海中便只剩一片空白。
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
神思渐渐收回。
蒋澈的眼神变得微微惊讶起来。
就在刚才，随着他专注起来的时候，
他的眼前，
出现了漂浮不定的几缕朦胧黑烟。
根据脑海中医学常识的定义，这似乎跟眼球波状体有关。
这是——
“飞蚊症吗？”
“或者是……”
或者是这三个字之后的猜想，没有出口。
因为，
蒋澈眼前漂浮着的朦胧黑烟，已经是风卷残云一般的变动起来。
很快！
或许只是一秒，或许只是十分之一秒。
那凌乱无意义的黑烟，变成了一组百分数的模样。
0%！
百分之零？
意思是说……
这黑烟绝对不是飞蚊症？
化作百分之零的黑烟，在瞬息间再度风起云涌。
100%！
这是……
蒋澈心底带上了一丝明悟。
这黑烟，似乎是在对他刚刚提出的问题，做出的判断。
百分之零等于否，而百分之一百，等于肯定回答。
百分之零的图样是在回答“飞蚊症？”这个问题，而百分之一百的图样，则是在回答‘这黑烟绝对不是飞蚊症？’这个问题。
很有些特殊的能力啊。
心底自然而然的冒出这么一个判定意识来。
蒋澈再度微微一顿。
这种事明明应该惊骇的。
生长在红旗下，还是绝对无神论加唯物主义滋养长大的蒋澈，按理来说，在初次遇到这样的超凡唯心事件的时候，是绝对应该惊骇的。
甚至于，惊骇到汗毛倒立才是！
可此刻，
他的心底，却是充满着平静。
只是感叹了一下——很有些特殊的能力。
“我，到底忘掉了什么东西？”
问出口的同时，蒋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烟。
黑烟没有反应。
验证了他的猜想，黑烟这种特殊能力，只能对判断题提供解答，而没法解答任何一个为什么。
思绪依然沉稳，逻辑依然一丝不苟。
蒋澈开口：“我忘掉的东西，就是导致我现在对超自然现象都不惊讶的原因吗？”
再度形成需要判断的问题。
而在这第二个问题从心底浮现的刹那，黑烟就开始风起云涌。
100%！
还真的是啊！
那么，
简易推导一下。
不管忘掉了什么，
但，
我既然能说出——有些特殊的能力这句话，是不是就代表，我曾见过很多种超凡能力。
然后，才能得出，我此刻眼前黑烟所具备的能力，是一种有些特殊的能力呢？
眼前黑烟，急剧缭绕起来。
100%！
“原来不只是说出来可以触发这个判断能力。”
“而是连内心默想，甚至是，只要我对这项挺特殊的能力，发出了疑问，就也会触发吗？”
“但前提是，只能判断，不能求解吗？”
这一次，
蒋澈的心底，并没有对这项特殊的能力，发出询问。
也因此，
那黑烟，没有丝毫变化。
专注散去。
蒋澈丝毫没有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去询问宇宙有多大，去询问有没有外星人之类的天马行空的问题。
此刻，
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我到底忘掉了什么东西’这个问题之上！
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
从小时候家住山村，天不亮就得打着电筒走路去上学。
到高三以及复读的高四，再到大学那一段刻骨铭心却又无疾而终、让他抱憾了很久很久的恋情。
最后，抵达今天。
中间零零碎碎的一切，也都完全对应得上。
毫无时间跳跃感存在，更没有哪怕一丝丝的逻辑混乱存在。
总之，
一切记忆，似乎都是完全能够衔接起来的。
并没有缺少什么。
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
此时醒来的地方，并不是蒋澈记忆中，最后一次睡觉的地方。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地方是对不上的了。
想到这里，
蒋澈的精神再度专注起来。
“意思是，我忘掉的东西，是梦里面的东西吗？”
“我忘掉的一切，都是在梦里面发生的吗？”
问题出口，
黑烟卷动。
0%。
不是梦里！
只能判断而不能求解……
那就略有些无解了。
蒋澈转身，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而是离开了这幽深的所在。
此时他才开始好好打量自己醒来的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仿佛牢笼一样的存在。
只不过，这里并不是印象中，用钢筋打造的监狱。
而是由数十根，残破的石柱打造的。
石柱之上，有着奇奇怪怪的鸟形文字。
隐隐约约之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却并不认识。
蒋澈不愿多想，看向了石柱的断裂之处。
哪里，并没有任何灰尘积累。
是才断裂不久吗？
100%。
“石柱的断裂，跟我的苏醒，有关？”
100%。
蒋澈微微顿住。
脑海中那不甘寂寞的意识，瞬间脑补出一个完整的长篇故事来。
“所以，我原来是被禁锢封印的大boss。直到刚才，才终于被忠诚至极的小弟给解救出来了？”
94%！
百分之九十四？
蒋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的错愕。
难道不是只有百分之零和百分之百两种情况吗？
0%！
蒋澈微微自嘲一笑。
也是，
如果只有两种可能，这黑烟何必去繁琐的幻化百分数，直接幻化√×不就可以了吗？
心底带着更加浓郁的疑惑。
蒋澈朝着微风吹拂而来的方向走去。
这是常识，幽暗之地，要想离开，要么寻光而行，要么寻风而行。
此时看不到光，那就只能寻风而行。
走出一步。
咕咕咕。
有些饥饿。
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既然饥饿的程度不高，
所以，就算我真的是被囚禁，也应该没有被囚禁太长的时间？
0%。
蒋澈微微一愣。
那我被囚禁了不到一个月？
0%。
不到一年？
0%。
不到十年？
0%！
蒋澈心底狠狠一颤。
劳资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0%！
不是穿越，又被囚禁？
不对。
或许，是用词不当？
换种说法，我是被封印了？
100%。
那我被封印了不到一年？
0%！
不到十年？
不到百年？
不到一千年？
100%！
不到一千年，超过一百年……
蒋澈看向自己的手脚，还狠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还是人类啊！
难道我成仙了？不然怎么百年不死的？
轰！
随着这个问题问出，眼前黑烟虽然在变化。
但脑海中的恐怖轰鸣，让蒋澈根本来不及去注意黑烟的变化。
轰鸣之后，
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前的黑烟，则变得浅淡了无数。
也并看不出任何数字模样来。
蒋澈微微沉默。
继续询问。
不到五百年？
不到两百年？
不到三百年？
……
经过四次询问之后，得出了结果。
他被封印了，二百四十年。
“我究竟干了什么？”
“被封印了二百四十年？”
无法形成判断形式的问题，无法触发眼前黑烟能力的丝毫。
蒋澈不愿再去多想。
二百四十年岁月流逝，要么世事变迁，无人认识他。
他可以由此重新做人。
要么就是封印他的人和相关知情人都还活着，蒋澈就可以去寻找那些人，去知晓自己遗忘的一切，到底是什么！
他缓步走出。
踏出了那总共六十四根石柱设置而成的幽深封印之地。
血！
他看见了一地的血。
血的不远处，
是尸体。
一地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已经腐烂为枯骨。
有的只是生出蛆虫。
还有一具，则新鲜至极。
这一具新鲜尸体旁的血液，甚至还没有凝固！
还真是忠诚手下不惜一切代价拯救劳资这个大恶魔？！
93%！
而同时，
蒋澈也发现，但凡肉身还勉强存在的尸体，都有着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眉心位置，刻画着一个仿佛由弓字的变形和两个乙字的变形，交叉而成的深奥符文。
弓乙……灵符？
脑海中忽然浮现这四个字。
蒋澈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自身元气流逝，仿佛自身被掏干成了一个空壳。
而与之同时，
他的眼前，在黑烟之下，闪烁出了一组数字——3天13小时47分13秒。
一晃神。
最后一个数字，变成了12秒。
再一晃神，
蒋澈心跳陡然加速。
这无限倒退的时间……
“莫非就是我的生命倒计时？！”
黑烟汹涌翻动。
100%！
惊恐与平静并存。
对于死亡的恐惧，以及隐隐约约对于此早有预料的奇特感觉，所产生的平静。
蒋澈微微愣住。
结合脑海中那微微淡淡的感觉。
他退后一步。
左脚回到了封印之中。
右脚还在外面。
而同时，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彻。
是那些断裂的石柱发出的声响。
同时，
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从身后六十四根石柱上压迫而来。
蒋澈身子僵硬。
他有预感，只要双脚都重新退回去了。
那他，就会再度被封印。
再度无知无觉。
但，
只是左脚退回去的一瞬间，他眼前那组倒计时，就变成了全部问号。
等于，
退回封印，就是近乎不死的永生，但会被封印成石头一般。
踏出去，固然可以苏醒，但只剩下三天寿命。
“难道，是我自己封印了我自己？”
0%。
蒋澈沉默。
答案并不重要。
此刻，反倒是抉择了。
而抉择，
变得有些艰难起来。
速死的自由，还是永恒的封印。
但也是同时，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消瘦少年从远处的黑暗中缓缓走出。
“呵呵……”
他看着蒋澈，露出轻蔑至极的嗤笑。
“原来，就连您，也会畏惧的吗？”
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从那滴水不漏的斗篷之中响彻起来。
蒋澈微微皱眉：“你在跟我说话？”
平常至极的疑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上位者气息。
斗篷少年呵呵一笑：“虽然，我无比的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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