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见
这些问题，都是灵印空间的世界简介带来的，罗镜直觉每一个疑问都有隐秘值得探究。
想到这里，他思索片刻，并不急于挖掘这个世界的真相，而是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
沿着地牢的阶梯一路向上，罗镜暗自提起警觉。
这次来到这个世界的足有五十人，还要加上明尼和康德两个助教，以及潜伏在暗处的“魂授会”。
可以预料，这次“征伐之战”必然是极其混乱。
罗镜要做的，首先是完成自己预定的计划：通过诺尔得到“卡罗·迪莫尔”的信息，以及“圣选盟”与“灰石学院”交易的内幕。
其次，是要尽力得到本次“狂兽世界”的主导权，赢得此次“讨伐之战”。
虽然罗镜预计并不会在学院停留太久，但如果能够在此次争夺中取得亮眼表现，必然能得到更多支持。
最后，则是挖掘这个世界的隐秘，通过“灵印空间”的积分机制得到更多奖励，好在下一次“特殊支持”时获得更多提升。
初步的目标制定下来，罗镜也已经推开了这处地底监牢的大门。
迎面所见，是一层层飘零的落叶堆积在地面，无数高大的树木略显枯萎。
看样子，本世界正处于生机凋零的时节。
罗镜扫视了一眼后方的监牢大门，它其实是被掩藏在一只巨大的石质兽类口中，斑驳的锈迹彰显着它的年份。
先是通过灵印空间取得本世界的通用语（临时），罗镜利用黯纹卡朝着超凡因子较浓郁的地方走去。
这处森林其实并不大，路上偶尔还能看到某些人类野炊的痕迹，罗镜推测自己距离城市并不遥远。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对貌似探险的年轻情侣，他们的衣物并无特异之处，罗镜径直走了上去。
二人并非职业者，只是因一时兴起来到此处。
在“灵法之衣”带来的强力魅力加持下，罗镜轻易就得到了大量情报。
这里最近的城市是【琉市】，隶属“迪尔联邦”，从地图看算是人类势力的腹地。
走出森林，罗镜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硬币，这是他刚刚利用一些零碎的金属换来的。
根据情侣口中的情报，罗镜大致确定了这个社会的形态，这是虚空里定义的典型“孤立中期社会”。
这样的社会，是指还未与虚空接轨，依靠自身对超凡因子的探索，形成了多样化的生态模式。
但由于对超凡因子的利用尚未达到虚空中的普遍水准，所以外来者很容易就能渗透进去。
罗镜眼中的幽光闪了闪，“灰石学院”并未要求此次讨伐的具体时限，他并不急于一时。
眼下比较重要的，是先接触文明社会，弄清楚本世界的“症结”，然后设法挑起事端，赢得主导权。
一抹微光在远处亮起，吸引了罗镜的注意力。
看起来，那像是情侣口中所说的“琉市”每逢夜幕降临，就会启动的魔能灯塔。
望了望天边，果然已经微微泛黑，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径直向城市走去，罗镜决定今晚就潜伏进城市中。
很快，他已经来到城市的边缘地带，零零散散的人群相互攀谈，带来了文明的气息。
照罗镜的观点，这个世界人们的生活水准大约在前世西方的维多利亚时代前后。
但因为法力、魔能、科技的大规模作用，很有些不一样的风情。
在街边的小吃摊坐下，罗镜点了一份看起来很有特色的“蘑菇炒饭”吃了起来。
口感略涩，火候不够，只有黄绿相间的色泽还算不错，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喊过老板付了钱，罗镜问了问周围出售地图的商家。在金钱攻势下，他很快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搭过一辆魔能驱动的出租车，罗镜很快来到了市中心，这里灯火通明，不时还能看见衣着华贵的高阶级人士。
值得一提的是，路上有不少的“异类”。
这些存在看起来像是带着兽类特征的人类，谈吐衣着与其他人无异，应该就是世界简介中的觉醒过的“兽族”。
这些“兽族”貌似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社会，丝毫看不出之前社会上那次大辩论带来的影响。
但很快，罗镜就体会到了何为“两大势力关系再次降低至冰点”。
此时，他正待在一处类似银行的机构，眼前的服务生正微笑着对他说道：“先生，请您出示公民身份证，证明您的人类身份。”
皱了皱眉，罗镜扫过周围办理业务的人群，果然没有见到一个兽族，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公民身份证自然没有，但他想要通过检测自然不是问题。
大致看清楚其他人手中卡片的模样，罗镜径直向怀里伸去。
“黯纹卡，拟态模式。”
等黯纹卡再次出现，已经完全是一张普通身份证明的样子，他将其递给工作人员。
服务生不敢怠慢这位衣着华贵的客人，赶忙将其插入某种读卡机器。
看到绿光闪烁，他的笑容更加殷勤：“请问您是要办理兑换钱币服务吗，请随我来……”
等罗镜从银行出来，手里已经提了个皮箱，里面是新开的账户和换来的现金。
四处张望了一下，他走向一处高档旅馆，用同样的方式办理了暂时入住。
此后几天，他利用“黯纹卡”的便利为自己伪造了一个“独立学者”的身份，并租下了一栋不大不小的独立房屋。
有着“庸人之眼”的作用加持，再加上不展露自己的超凡能力，他并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至于其他学员是否安全，罗镜并未得知有关消息。
但如果灰石学院的前五十名学员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反倒令人惊讶。
合上身前厚厚的书籍，罗镜将其放回原位，朝管理员微微一笑后，径直走出了图书馆。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查找资料，他已经大概理清了本世界的历史脉络，但不少想法还有待验证。
坐在街边的咖啡馆，罗镜优雅的举止和沉思的神情在较高的魅力属性下格外引人注目，不少女性都多次回头。
委婉拒绝了第三位女性的邀请，罗镜终于等来了自己约好的人。
一位头发苍白的老者在面前坐下，他叫科维，是本市大学的一名社会学教授。
微微一笑，罗镜叫来服务员，请他为老先生上了一杯果汁，然后开始了与他的讨论。
他是“偶然”遇见这位老先生的，凭借不俗的学识和卓越的眼光，很快成了科维教授的挚友。
激烈的辩论伴随着不时的沉默，二人的交流依旧平凡，却常常带给科维良久的思索。
天色渐暗。
“那么，今天的讨论就到此结束吧，先生。”罗镜淡淡微笑着，起身说道。
看着眼前优秀的年轻人，科维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卡莫，来我们这里做一次演讲如何？”
罗镜适时的表现了一丝惊讶，多番推辞后，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看着科维教授远去的身影，他默默转身离去，向住所走去。
意料之中，也是蓄谋已久。
罗镜早就知道这位教授颇为赏识后辈，更何况自己表现得如此优秀。
即便科维不邀请他进行演讲，他也会旁敲侧击让他发出邀请。
这位教授对现在的世界形势可谓见解超群，甚至预料到了下一次战争的到来。
“可惜，战争不来自这里，而会由我们发动。”罗镜幽暗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并不是要在演讲期间做些什么，只是希望有个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
……
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罗镜将口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微笑着对科维说道：
“先生，您就不怕我等一下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科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在这个领域奋斗了一辈子，知道你的学识有多深厚。”
“如果公众惊骇，那是他们无知;如果我惊骇，那么我同样无知。”
“对于无知的人，让他们看到真理，将是唯一的光。”
点了点头，罗镜笑着将一个小小的吊坠递给他，表示他做完演讲就会离开这里，这是一件临别礼物。
科维自然表示惋惜，但还是收下了这个小小的纪念品。
……
低低的交流声在广场蔓延，纵使有明亮的灯光闪耀，庄重的学术气氛在乌云的笼罩下依然更显沉闷。
密集的人群挤压在广场，顶部的转播设备释放着稳定的蓝色魔能光辉，将底下的各色人等尽收眼底。
诺丽好奇地左顾右盼，她是跟着自己的一位朋友而来。
据说这次的演讲是本市大学每年的惯例，会邀请一位富有见识的人物向公众演讲。
她从未经历过普通大学生活，再加上朋友邀请，自然想来长长见识。
啪啪！
清脆的响声传来，广场陡然安静下来。
明亮的魔能灯光照耀在讲台中央，一位衣着得体的年轻人缓缓登上台前，向静默的台下微微鞠躬。
卡莫！！！
诺丽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台上的青年从容地开口说道：“很荣幸得到科维教授的邀请，更荣幸向全社会、全联邦、乃至全世界做出这次演讲。”
“我叫卡莫，是一名学者。”
台下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们都知道，”青年环顾四周，缓缓说道：“近些年，我们不断关注人类与兽族间的矛盾。”
“可是，有没有人想过。”
青年的嘴角泛起笑意，说出的话却骤然让诺丽心中一颤。
“有没有可能，现在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势力存在？”
“甚至于，就潜伏在我们当中？”
想到这里，他思索片刻，并不急于挖掘这个世界的真相，而是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
沿着地牢的阶梯一路向上，罗镜暗自提起警觉。
这次来到这个世界的足有五十人，还要加上明尼和康德两个助教，以及潜伏在暗处的“魂授会”。
可以预料，这次“征伐之战”必然是极其混乱。
罗镜要做的，首先是完成自己预定的计划：通过诺尔得到“卡罗·迪莫尔”的信息，以及“圣选盟”与“灰石学院”交易的内幕。
其次，是要尽力得到本次“狂兽世界”的主导权，赢得此次“讨伐之战”。
虽然罗镜预计并不会在学院停留太久，但如果能够在此次争夺中取得亮眼表现，必然能得到更多支持。
最后，则是挖掘这个世界的隐秘，通过“灵印空间”的积分机制得到更多奖励，好在下一次“特殊支持”时获得更多提升。
初步的目标制定下来，罗镜也已经推开了这处地底监牢的大门。
迎面所见，是一层层飘零的落叶堆积在地面，无数高大的树木略显枯萎。
看样子，本世界正处于生机凋零的时节。
罗镜扫视了一眼后方的监牢大门，它其实是被掩藏在一只巨大的石质兽类口中，斑驳的锈迹彰显着它的年份。
先是通过灵印空间取得本世界的通用语（临时），罗镜利用黯纹卡朝着超凡因子较浓郁的地方走去。
这处森林其实并不大，路上偶尔还能看到某些人类野炊的痕迹，罗镜推测自己距离城市并不遥远。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对貌似探险的年轻情侣，他们的衣物并无特异之处，罗镜径直走了上去。
二人并非职业者，只是因一时兴起来到此处。
在“灵法之衣”带来的强力魅力加持下，罗镜轻易就得到了大量情报。
这里最近的城市是【琉市】，隶属“迪尔联邦”，从地图看算是人类势力的腹地。
走出森林，罗镜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硬币，这是他刚刚利用一些零碎的金属换来的。
根据情侣口中的情报，罗镜大致确定了这个社会的形态，这是虚空里定义的典型“孤立中期社会”。
这样的社会，是指还未与虚空接轨，依靠自身对超凡因子的探索，形成了多样化的生态模式。
但由于对超凡因子的利用尚未达到虚空中的普遍水准，所以外来者很容易就能渗透进去。
罗镜眼中的幽光闪了闪，“灰石学院”并未要求此次讨伐的具体时限，他并不急于一时。
眼下比较重要的，是先接触文明社会，弄清楚本世界的“症结”，然后设法挑起事端，赢得主导权。
一抹微光在远处亮起，吸引了罗镜的注意力。
看起来，那像是情侣口中所说的“琉市”每逢夜幕降临，就会启动的魔能灯塔。
望了望天边，果然已经微微泛黑，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径直向城市走去，罗镜决定今晚就潜伏进城市中。
很快，他已经来到城市的边缘地带，零零散散的人群相互攀谈，带来了文明的气息。
照罗镜的观点，这个世界人们的生活水准大约在前世西方的维多利亚时代前后。
但因为法力、魔能、科技的大规模作用，很有些不一样的风情。
在街边的小吃摊坐下，罗镜点了一份看起来很有特色的“蘑菇炒饭”吃了起来。
口感略涩，火候不够，只有黄绿相间的色泽还算不错，他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喊过老板付了钱，罗镜问了问周围出售地图的商家。在金钱攻势下，他很快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搭过一辆魔能驱动的出租车，罗镜很快来到了市中心，这里灯火通明，不时还能看见衣着华贵的高阶级人士。
值得一提的是，路上有不少的“异类”。
这些存在看起来像是带着兽类特征的人类，谈吐衣着与其他人无异，应该就是世界简介中的觉醒过的“兽族”。
这些“兽族”貌似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社会，丝毫看不出之前社会上那次大辩论带来的影响。
但很快，罗镜就体会到了何为“两大势力关系再次降低至冰点”。
此时，他正待在一处类似银行的机构，眼前的服务生正微笑着对他说道：“先生，请您出示公民身份证，证明您的人类身份。”
皱了皱眉，罗镜扫过周围办理业务的人群，果然没有见到一个兽族，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公民身份证自然没有，但他想要通过检测自然不是问题。
大致看清楚其他人手中卡片的模样，罗镜径直向怀里伸去。
“黯纹卡，拟态模式。”
等黯纹卡再次出现，已经完全是一张普通身份证明的样子，他将其递给工作人员。
服务生不敢怠慢这位衣着华贵的客人，赶忙将其插入某种读卡机器。
看到绿光闪烁，他的笑容更加殷勤：“请问您是要办理兑换钱币服务吗，请随我来……”
等罗镜从银行出来，手里已经提了个皮箱，里面是新开的账户和换来的现金。
四处张望了一下，他走向一处高档旅馆，用同样的方式办理了暂时入住。
此后几天，他利用“黯纹卡”的便利为自己伪造了一个“独立学者”的身份，并租下了一栋不大不小的独立房屋。
有着“庸人之眼”的作用加持，再加上不展露自己的超凡能力，他并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至于其他学员是否安全，罗镜并未得知有关消息。
但如果灰石学院的前五十名学员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反倒令人惊讶。
合上身前厚厚的书籍，罗镜将其放回原位，朝管理员微微一笑后，径直走出了图书馆。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查找资料，他已经大概理清了本世界的历史脉络，但不少想法还有待验证。
坐在街边的咖啡馆，罗镜优雅的举止和沉思的神情在较高的魅力属性下格外引人注目，不少女性都多次回头。
委婉拒绝了第三位女性的邀请，罗镜终于等来了自己约好的人。
一位头发苍白的老者在面前坐下，他叫科维，是本市大学的一名社会学教授。
微微一笑，罗镜叫来服务员，请他为老先生上了一杯果汁，然后开始了与他的讨论。
他是“偶然”遇见这位老先生的，凭借不俗的学识和卓越的眼光，很快成了科维教授的挚友。
激烈的辩论伴随着不时的沉默，二人的交流依旧平凡，却常常带给科维良久的思索。
天色渐暗。
“那么，今天的讨论就到此结束吧，先生。”罗镜淡淡微笑着，起身说道。
看着眼前优秀的年轻人，科维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卡莫，来我们这里做一次演讲如何？”
罗镜适时的表现了一丝惊讶，多番推辞后，还是答应了这个提议。
看着科维教授远去的身影，他默默转身离去，向住所走去。
意料之中，也是蓄谋已久。
罗镜早就知道这位教授颇为赏识后辈，更何况自己表现得如此优秀。
即便科维不邀请他进行演讲，他也会旁敲侧击让他发出邀请。
这位教授对现在的世界形势可谓见解超群，甚至预料到了下一次战争的到来。
“可惜，战争不来自这里，而会由我们发动。”罗镜幽暗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并不是要在演讲期间做些什么，只是希望有个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
……
穿着一身得体的礼服，罗镜将口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微笑着对科维说道：
“先生，您就不怕我等一下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科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在这个领域奋斗了一辈子，知道你的学识有多深厚。”
“如果公众惊骇，那是他们无知;如果我惊骇，那么我同样无知。”
“对于无知的人，让他们看到真理，将是唯一的光。”
点了点头，罗镜笑着将一个小小的吊坠递给他，表示他做完演讲就会离开这里，这是一件临别礼物。
科维自然表示惋惜，但还是收下了这个小小的纪念品。
……
低低的交流声在广场蔓延，纵使有明亮的灯光闪耀，庄重的学术气氛在乌云的笼罩下依然更显沉闷。
密集的人群挤压在广场，顶部的转播设备释放着稳定的蓝色魔能光辉，将底下的各色人等尽收眼底。
诺丽好奇地左顾右盼，她是跟着自己的一位朋友而来。
据说这次的演讲是本市大学每年的惯例，会邀请一位富有见识的人物向公众演讲。
她从未经历过普通大学生活，再加上朋友邀请，自然想来长长见识。
啪啪！
清脆的响声传来，广场陡然安静下来。
明亮的魔能灯光照耀在讲台中央，一位衣着得体的年轻人缓缓登上台前，向静默的台下微微鞠躬。
卡莫！！！
诺丽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台上的青年从容地开口说道：“很荣幸得到科维教授的邀请，更荣幸向全社会、全联邦、乃至全世界做出这次演讲。”
“我叫卡莫，是一名学者。”
台下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们都知道，”青年环顾四周，缓缓说道：“近些年，我们不断关注人类与兽族间的矛盾。”
“可是，有没有人想过。”
青年的嘴角泛起笑意，说出的话却骤然让诺丽心中一颤。
“有没有可能，现在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势力存在？”
“甚至于，就潜伏在我们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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