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所以，你还记得我吗？”

    地牢内，杨无道被锁住法力，禁锢在墙上，听到她的话，咧嘴一笑。

    “你？我当然记得，那个傻子死也忘不了的人。”

    涂山容容瞳孔微缩，不可思议道：“你说……他死了！”

    “准确来说是在沐天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怎么样，可笑吧。”

    “我也觉得可笑，那个傻子居然凭借一股信念掌控身体，可惜，就在刚刚，他的残魂彻底消亡了，可以说，是你间接帮了我们。”

    涂山容容否认道：“那你是谁？”

    杨无道轻声道：“你可以把我看做他的魔心和圣心，虽然记忆相同，但是我们的确和他不同。”

    “他的人性已经没了，残留的只是魔性和神性。”

    “我也知道他对你念念不忘，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涂山容容踉跄后退几步，喃喃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接受现实吧，从他出卖灵魂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救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和他的妄想罢了。”

    突然，杨无道语气一变，淡淡道：“意守丹田凝神思，凡尘往事眼中现。抛却凡界三千劫，飞身跃步入虚清。”

    “太上无情。”

    “你，可知晓？”

    似乎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涂山容容握紧拳头，双眼通红。

    “那也不允许你们占着他的身体，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他一定还活着！”

    魔心愕然，他已经解释清楚了，这小狐狸怎么还不放弃。

    “我们比你更希望他还活着，我们脱胎于他，他若不在，我们犹如无根浮萍，迟早会有消散的一天。”

    两行清泪流下，涂山容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不断抽噎，她没有想到，她苦苦等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说好的要守护她一辈子呢？都是骗人的。

    而且灵魂消散，更是杜绝了再世续缘的可能，毕竟苦情树也不能让她和一个已死之人续缘。

    圣心轻声道：“大可不必如此，太上忘情录本来就是他为了忘掉你而修，如今人死缘灭，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涂山红红有些不忍，几次伸手，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叹息。

    其实魔心还有一个办法没有说，那便是朱雀禁，虽然四象禁是四灵为了夺舍杨无道而创的功法，但是它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会凭借修炼四象禁的凡躯去挑战已是仙人的三少爷。

    朱雀浴火，重获新生。

    只是朱雀禁神秘莫测，如非必要，他不会去施展。

    而正如他所想，朱雀禁的确能让杨无道的灵魂短时间重塑。

    只是朱雀圣灵留下的信息并不准确，朱雀禁是朱雀圣灵为了和三少爷搏命而创作出来的逆天禁法，施展朱雀禁之后，没有特殊方法牵引，必亡。

    万物万事，皆遵循天道，哪怕圣灵也无法违逆，逆天的代价是昂贵的。

    看着面前眼中失去光芒的小狐妖，魔心感觉很压抑，但是在圣心的影响下，这种感觉很快消失。

    这让魔心有些诧异，它可是四象禁和杨无道灵魂碎片结合的产物，圣心按理来说不可能影响它，除非……

    “太上忘情录，莫非是仙人功法……”

    ……

    人间界，一处山洞中。

    无边的黑气汇集，黑狐娘娘猛然睁开眼睛，她的伤势已经尽数痊愈。

    “狐妖，一气道盟，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但是一道煌煌如大日的气息飞速而来，她瞬间警惕了起来。

    “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用遵从我的命令。”

    一道远古的气息传来，压的黑狐娘娘跪倒在地，她感觉压在她身上的是一座大山。

    “遵……命……”

    那气息这才散开，但还是让黑狐娘娘不敢直视。

    “吾乃朱雀，三千年前自混沌诞生地位最崇高之神兽，我可以助你毁灭妖界和人界。”

    “代价是什么？”

    黑狐娘娘可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果然聪慧，代价是你们黑狐永生永世供我驱使，做我的眷属。”

    黑狐娘娘想了想，仅凭自己的确不可能报仇，不妨假意答应她，借助朱雀的力量完成复仇。

    “妾身自然愿意，参拜吾主。”

    黑狐娘娘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朱雀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她可不在意黑狐娘娘是否真心实意，她要的只是能够使唤的仆人罢了，要不是圈内没有圈外生物，她都不会正眼看黑狐娘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