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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他是我表哥

    等平与欢跟严不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院中一片混乱。

    无念被阳春一脚踢到了地上,红映上前赶忙将人扶好,阳春手腕一转,黑色软剑又对准了纳兰无愧。

    纳兰无愧没有半分闪躲的意思,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周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馆主!”

    “主子!”

    红映跟无念的惊恐声同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长剑交击声。

    黑色软剑被斜方刺来的长剑挡住,阳春侧目看去,只见少女吃力地举着剑,眼中满是愤恨。

    “不自量力!”阳春手腕再转,直接打掉了少女手中的长剑。

    平与欢再跨一步,挺身护在纳兰无愧面前,怒视着阳春,“他跟你无冤无仇,你杀他作甚?”

    少女略带颤意的声音入耳,身后的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瘦弱少女,纳兰无愧微微皱起了眉头,眼底多了几分探究之色。

    为何?

    “想杀便杀喽,我杀人,不需要理由。”阳春嘴角一抽,手中的软剑指向平与欢,“那平小姐你呢,你又为何要护着他?”

    “他是我表哥。”平与欢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此话,“你杀人不需要理由,同样,我救人也不需要。”

    软剑直抵胸口,平与欢并未退缩,她想赌一把,赌这个疯子没胆杀她。

    今日阳春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若严不苟不是穿书作者,怕是早就死于此人剑下了。

    如此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杀人没有任何理由,全看自己心情。

    若日后任由他放任下去,指不定会闯出什么滔天大祸。

    “呵,你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是吗?”在他看来,平与欢这就是在赌,赌他不敢杀她。

    赌他会看在平太爷的面子上放过她,可她还是赌错了,他是不会杀她,但没说不会伤她。

    他最知道怎么一剑致命,也清楚怎么留她一命,只要他的剑稍微那么一偏,避开心脏要害,保准她死不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严不苟见情况不对,才上前要劝阻,就被阳春踢到了一边。

    平与欢已经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垂在两侧的双手一攥,抬步慢慢挪向阳春,故意挤出笑意说道,“今日你若非要杀人,那便杀我好了,我倒想看看你事后怎么跟我太爷爷交代。”

    “你别——”

    话没出口,剑尖已刺入少女心口,阳春神色一震,忙将软剑收了回去。

    她怎么敢的……

    “杀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来,杀啊!”少女一改平日乖巧模样,眼中透着无法遏制的怒火,步步朝前逼近。

    尽管声音中还带着颤意,脚下的步子却走得极为坚定从容。

    此刻,阳春才意识到,这个人赌赢了。

    可他今天真的很不爽,必须要见血。

    地上的严不苟注意到一双嗜血的眸子盯上了自己,恐惧油然而生,双手撑地挪着往后退。

    “阳春你敢!”平与欢来不及拦人,便见那黑色软剑刺向严不苟,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飞来的长剑将黑色软剑挑飞。

    正是方才阳春从她手中打落的那把,那是进来时她向授衣借的。

    而出手的人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

    平与欢慢慢转过身去,怔怔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一件厚实的墨色缎子披风,将他本就修长的身材衬得愈加高大挺拔,无可挑剔的五官在的清冷月色下显得愈发好看,矜贵中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疏离。

    他眸色淡淡,脸上也看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平静的让人怀疑方才那长剑不是被他踢出去的。

    察觉到面前少女打量的眼神,男人才将目光移向少女,语气甚是平淡,“看够了吗?”

    “我……”她赶紧将视线挪开,忍着胸口的疼意走向严不苟。

    此时的阳春又将怒火转向纳兰无愧,他又要使软剑去刺人,却见一抹黑影凭空闪现。

    “他是谁?”严不苟指着出现的黑影问平与欢,平与欢仔细一瞧,此人她认识。

    聂影。

    聂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知,按理来说,这人不应该在女主任岁宜身边待着么。

    听到是聂影,严不苟喜不自胜,激动的拍着平与欢说,“聂影好聂影好,聂影来了,这疯子就不敢造次了。”

    平与欢没来得及问什么个意思,只因她胸口实在疼的不行了,虽然刚才阳春及时收了剑,可她还是被浅浅刺了一下。

    现在已经在硬撑着了,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再耗下去,怕是要晕这儿。

    “快快快,我带你去找大夫。”见平与欢脸色煞白下来,严不苟忙扶过她就要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人就晕了过去。

    严不苟吓得一僵,扯着嗓子朝院子里头的人喊话,“救命,快快快,帮忙去找个大夫救命!”

    ……

    夜,寂寥无声。

    平与欢迷糊中,听得“吱呀”的推门声,慢慢地,那脚步声渐近,扑鼻而来的浓重药味呛得床上的人了拧了拧眉头。

    她再睁眼时,已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窗外的天已黑得不成样子,房里灯火摇曳。胸口还隐隐作痛,但已经被人包扎过了。

    她刚坐起身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被人递到眼前,顺着那只端药的手往上看去,兀然对上了男人那双深幽安静的眸子。

    “小心烫。”音色过冷,语气却很是温和。

    接过药碗,向纳兰无愧道了声谢,平与欢又小心吹了吹,闭着眼喝了下去。

    喝完药,纳兰无愧并没离开房间,只将空碗放进托盘里,坐回矮凳上看着她,悠悠开口:“为何要替我挡那剑?”

    他与她的关系还没到以命相互的地步。

    察觉到纳兰无愧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平与欢赶紧摆手解释,“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阳春是因为我才来的这里。

    他来找你麻烦这事……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随意杀人的。”

    看着她生怕他误会些什么的表情,纳兰无愧笑了,“你是觉得,我会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