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国骂
为什么顾白要自杀？
姜十七躺在阁楼里苦思冥想，两只眼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顾白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以至于走上这条道路？
他是大神，万众景仰，他应该知道，自己选择这样的死亡方式，必然会被世人所不齿。
他是睥睨众生的佼佼者，什么样的事情，或者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陷入心魔而走不出来？
也许这就是程绡儿为什么要恨顾白的原因，一个大战在即，却做了逃兵的人。
但是，程绡儿每次把我当成顾白而发泄愤怒的时候，眼神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那双发红的眼睛里射出的不是简单的鄙夷与痛恨，而是……
到底是什么？
姜十七无法用更确切的词汇形容。
也许只有解开这两人的关系，答案才能揭晓吧。
姜十七翻一个身，楼下嘈杂的吵闹声透过虚掩的天窗传进来。
大楼下早已聚集了各部门的异能者，大家窃窃私语，没话找话地聊着天气、新近的觉醒者和早上食堂里的腌黄瓜。谁都不愿意离开。
这十天来，程绡儿在总部阁楼里关了一个男生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在消息的传播途中有几次还发生了质的变化，传成了程绡儿在总部阁楼里养了一个小白脸。
群情哗然。
最后是大长老拍案而起，向大家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
大家聚集在这里，就是要看看这个阁楼里的男生，是不是真的会觉醒为那个传奇人物。
十年前那个让夜魔闻风丧胆的顾白，真的能在今天晚上回来吗？
还有最后一刻钟。
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姜十七睁开眼睛，程绡儿已经站在了他的眼前。
“跟我走。”
不等姜十七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议事厅里。
这里形似会议室，但又与一般的会议室不同，没有桌椅，大家自觉地站在两边，纵是这样，也乌央乌央地几十号人。
放眼看去，没几个能叫出名字来的面孔，大长老、程绡儿，还有元逸，在人群里向自己眨了眨眼睛。
大长老拄着杖站在中间，银白的胡子垂在胸前，面沉似水。
少倾，他咳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大长老问：“大家都到齐了吗？”
众人互视了几秒钟后，有人回道：“三长老追踪到夜魔杀手的踪迹，连夜带着执法部的兄弟去了。”
人群里，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只见一道疤痕从左眉骨一直延伸至他的脸颊，触目惊心。
“无妨，长风的事情要紧。”大长老摆摆手，随即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这里的目的，大家应该都已经清楚了。”
大长老接着说道：“绡儿一个月前找到了顾白星魂的转生者，这对我们隐刀部落的意义重大。”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说道：“顾白是史诗星魂，那么这个小伙子觉醒的星魂品级应该也是史诗品级吧？”
另一人道：“不能这么说，地球灵气稀薄，顾白的星魂品级有所降格恐怕是在所难免。”
“那至少也得极品星魂吧？”
“我看差不多。”
“大家静一下，”程绡儿指着姜十七说道：“顾白的星魂在转生时一碎为九，其余八片星魂目前都在夜魔手里，他只是其中的九分之一，所以各位还是不要太过乐观为好。”
人群里顿时又炸开了锅。
“九分之一？这也可以的吗？”
“星魂碎了，与星魂伴生的异能怎么办？总不能也分成九分之一吧？会不会根本没法觉醒？”
程绡儿上前一步道：“大家不必争了，还是先让大长老鉴定之后再说。”
“鉴定？”姜十七惊道。
程绡儿道：“不错，以大长老的天眼可以立时鉴定出你是否觉醒，觉醒的星魂品级如何。”
这么神奇的吗？立等可取，还不用比对，这可比医院里的DNA检测牛掰多了。
姜十七看向大长老，大长老微笑地捋着胡子，微微颔首。
他大手一挥道：“就不劳烦大长老的天眼了，我宣布，姜十七已经觉醒啦。”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程绡儿喜出望外，问：“真的？”
姜十七点点头。
程绡儿的眼睛里似有泪水在涌动，她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道：“快展示给大长老和各位部长们看看。”
姜十七环顾众人，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人群里有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正是负责研发部的五长老。
姜十七指着五长老说：“就他了！”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以刚刚觉醒之异能对抗那位……未免太过狂妄！
程绡儿额头上早已沁出冷汗，忙制止道：“姜十七，不要放肆，那是五长老！”
姜十七不屑地说道：“我说的正是五长老……肩上的那只鸟！”
闻听此言，众人下巴都快掉了。循着姜十七的手势，果然有一只大鸟蹲在五长老的左肩上。
这只大鸟大家都很熟悉了，一个个恨不得把它的毛拔光做白斩鸡。
五长老倒是不怎么在意，推了推瓶底厚的镜片，来到场中，将黑喉鹊鸦放在地上。姜十七也摆好架势。一人一鸟，四目相对。
黑喉鹊鸦果然异常狡黠，见到对面的人是天台上的那个老冤家，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眼神陡然犀利起来，叽叽喳喳。姜十七听得真切，也报之以叽叽喳喳。
黑喉鹊鸦见自己的叫声并不奏效，立马换了个节奏，这次忽而短促忽而拖着长音，更辅以扇动翅膀，似乎情绪很是激动。
姜十七摇摇头，忽然两眼一瞪，说了一句，“#……%&#￥”
那鸟听罢立刻就眼睛紧闭，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两只爪子不停地上下抽搐着。
畜生，落我手里了吧！
姜十七向五长老得意地一挑眉，拍了拍手。
众人目瞪口呆。
元逸凑到近前，低声道：“十七，你说了什么把这大鸟气成这样？”
“可败万物的不二之法，”姜十七神秘一笑，吐出两个字：
“国骂。”
姜十七躺在阁楼里苦思冥想，两只眼睛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顾白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以至于走上这条道路？
他是大神，万众景仰，他应该知道，自己选择这样的死亡方式，必然会被世人所不齿。
他是睥睨众生的佼佼者，什么样的事情，或者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陷入心魔而走不出来？
也许这就是程绡儿为什么要恨顾白的原因，一个大战在即，却做了逃兵的人。
但是，程绡儿每次把我当成顾白而发泄愤怒的时候，眼神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那双发红的眼睛里射出的不是简单的鄙夷与痛恨，而是……
到底是什么？
姜十七无法用更确切的词汇形容。
也许只有解开这两人的关系，答案才能揭晓吧。
姜十七翻一个身，楼下嘈杂的吵闹声透过虚掩的天窗传进来。
大楼下早已聚集了各部门的异能者，大家窃窃私语，没话找话地聊着天气、新近的觉醒者和早上食堂里的腌黄瓜。谁都不愿意离开。
这十天来，程绡儿在总部阁楼里关了一个男生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在消息的传播途中有几次还发生了质的变化，传成了程绡儿在总部阁楼里养了一个小白脸。
群情哗然。
最后是大长老拍案而起，向大家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
大家聚集在这里，就是要看看这个阁楼里的男生，是不是真的会觉醒为那个传奇人物。
十年前那个让夜魔闻风丧胆的顾白，真的能在今天晚上回来吗？
还有最后一刻钟。
一阵淡淡的香气袭来，姜十七睁开眼睛，程绡儿已经站在了他的眼前。
“跟我走。”
不等姜十七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议事厅里。
这里形似会议室，但又与一般的会议室不同，没有桌椅，大家自觉地站在两边，纵是这样，也乌央乌央地几十号人。
放眼看去，没几个能叫出名字来的面孔，大长老、程绡儿，还有元逸，在人群里向自己眨了眨眼睛。
大长老拄着杖站在中间，银白的胡子垂在胸前，面沉似水。
少倾，他咳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大长老问：“大家都到齐了吗？”
众人互视了几秒钟后，有人回道：“三长老追踪到夜魔杀手的踪迹，连夜带着执法部的兄弟去了。”
人群里，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只见一道疤痕从左眉骨一直延伸至他的脸颊，触目惊心。
“无妨，长风的事情要紧。”大长老摆摆手，随即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这里的目的，大家应该都已经清楚了。”
大长老接着说道：“绡儿一个月前找到了顾白星魂的转生者，这对我们隐刀部落的意义重大。”
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有人说道：“顾白是史诗星魂，那么这个小伙子觉醒的星魂品级应该也是史诗品级吧？”
另一人道：“不能这么说，地球灵气稀薄，顾白的星魂品级有所降格恐怕是在所难免。”
“那至少也得极品星魂吧？”
“我看差不多。”
“大家静一下，”程绡儿指着姜十七说道：“顾白的星魂在转生时一碎为九，其余八片星魂目前都在夜魔手里，他只是其中的九分之一，所以各位还是不要太过乐观为好。”
人群里顿时又炸开了锅。
“九分之一？这也可以的吗？”
“星魂碎了，与星魂伴生的异能怎么办？总不能也分成九分之一吧？会不会根本没法觉醒？”
程绡儿上前一步道：“大家不必争了，还是先让大长老鉴定之后再说。”
“鉴定？”姜十七惊道。
程绡儿道：“不错，以大长老的天眼可以立时鉴定出你是否觉醒，觉醒的星魂品级如何。”
这么神奇的吗？立等可取，还不用比对，这可比医院里的DNA检测牛掰多了。
姜十七看向大长老，大长老微笑地捋着胡子，微微颔首。
他大手一挥道：“就不劳烦大长老的天眼了，我宣布，姜十七已经觉醒啦。”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程绡儿喜出望外，问：“真的？”
姜十七点点头。
程绡儿的眼睛里似有泪水在涌动，她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道：“快展示给大长老和各位部长们看看。”
姜十七环顾众人，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人群里有一个戴眼镜的胖子，正是负责研发部的五长老。
姜十七指着五长老说：“就他了！”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以刚刚觉醒之异能对抗那位……未免太过狂妄！
程绡儿额头上早已沁出冷汗，忙制止道：“姜十七，不要放肆，那是五长老！”
姜十七不屑地说道：“我说的正是五长老……肩上的那只鸟！”
闻听此言，众人下巴都快掉了。循着姜十七的手势，果然有一只大鸟蹲在五长老的左肩上。
这只大鸟大家都很熟悉了，一个个恨不得把它的毛拔光做白斩鸡。
五长老倒是不怎么在意，推了推瓶底厚的镜片，来到场中，将黑喉鹊鸦放在地上。姜十七也摆好架势。一人一鸟，四目相对。
黑喉鹊鸦果然异常狡黠，见到对面的人是天台上的那个老冤家，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眼神陡然犀利起来，叽叽喳喳。姜十七听得真切，也报之以叽叽喳喳。
黑喉鹊鸦见自己的叫声并不奏效，立马换了个节奏，这次忽而短促忽而拖着长音，更辅以扇动翅膀，似乎情绪很是激动。
姜十七摇摇头，忽然两眼一瞪，说了一句，“#……%&#￥”
那鸟听罢立刻就眼睛紧闭，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两只爪子不停地上下抽搐着。
畜生，落我手里了吧！
姜十七向五长老得意地一挑眉，拍了拍手。
众人目瞪口呆。
元逸凑到近前，低声道：“十七，你说了什么把这大鸟气成这样？”
“可败万物的不二之法，”姜十七神秘一笑，吐出两个字：
“国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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