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任佰长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好像懵了。”
杨瑞祥极力地想弄清自己和周围的所有状况，但他此时正处于深深的质疑中，脑中只有一条清楚的信息：他将作为佰长率领弓佰去前线报道。
“豺狼出匣，敢悖天常，不念覆露之恩，不思封土之赐。猖狂之计，拒捍成命，焚劫邻封，残我赤子，系邑黎庶……天行斧钺，赤耳域、白耳身。予誓告汝，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一位文官在封土高台上终于念完了冗长的出征宣文。
回过神的杨瑞祥终于理清了现状：这里正在举行出征誓师，一共有十几个佰，自己今早刚被任命为佰长，明天出发去前线报道。大虞朝被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他们算是增援部队，以佰为单位，由前线军官调配。
佰长与什长不同，是官，基层官兵那种。佰长军饷二两银每月（理论上一两银为一千钱），什长和士兵一样，为一两银每月。但是在古代喝兵血的官僚无处不在，什长能领足响，但这儿的士兵根本领不到足响，都是半两左右，这还是发下来就扣一半。军队风气可见一斑。
傍晚，杨瑞祥思索着如何在战场上存活：为王朝尽忠是不可能的，不说没什么归属感，就是那些坑自己的人，一想到就令人生气。各佰由前线调配……如果能想办法调配到后勤就好了。弓兵佰，应该是不能去伙夫营的，如果去运粮营，或者理民夫营，虽然有可能被奇袭，但比脸怼骑兵安全的多……
正在杨瑞祥沉思的时候，有一人向他走来，正是壬什什长，考核时最后一个伏击者——贾文武。
……
第二天，全军出发，即使成了佰长，也没有坐骑，和士兵一样步行，或者说更惨。士兵的装备：一弓，一壶箭，黑红布料军衣，一红头巾。什长加一皮甲。佰长皮甲前挂十数甲片，一兜鍪，一护肩，一把剑刃30多厘米的青铜剑。
不过，杨瑞祥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在兜里的50余两银。昨晚贾文武找到他，表达了对自己的佩服，说杨大哥什么善指挥，比不过什么的。
同时告诉了杨瑞祥一件事，就是补充兵报道的时候，佰长是要登记才算数，按规定不会有问题。但这个时候的惯例，登记官要收钱的，如果佰长不给他钱，他们有可能随便写个其他人的名字来报复。
贾文武的父亲是老兵，应该是个兵油子，军队基层的这些弯弯绕绕门清。之后贾文武又告诉了杨瑞祥其他一些惯例：选了新佰长后，士兵要交钱，大致军饷的一半；佰长还不能不收，会让士兵觉得不安，担心被安排什么，影响战力；佰长可以开小灶……
于是在杨瑞祥的默许下，贾文武招呼自己的手下积极的怂恿大家把这两个月一半的军饷交上来，其中段二也主动帮忙。
贾文武这么积极肯定是有目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咳咳咳，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一个满编佰共104人，一位佰长，一位副手，一位旗手，一位军纪官。副手，旗手都是佰长选的，他应该谋求的是副手位置。
他这样一提前投靠，杨瑞祥的佰长位置就稳了。而且看到他的作为后，杨瑞祥不可能把副手位置给其他人。
虽然一切顺利，但杨瑞祥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种感觉十分郁闷。
杨瑞祥目前了解到，他们要赶往的地方是一个封国，岐国。大虞中央是三公九卿百官制，地方施行郡国并行制，岐国君主是当今圣上的堂弟。
十五日为期，赶赴前线，失期，笞二十。为了避免被鞭子抽，杨瑞祥必须率领弓兵佰日行五十里。
一天，正要赶路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道路泥泞难行。
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就算失期也不用造反。杨瑞祥早料到有可能会这样，所以采取的是日行至少60里（30公里），达到常规行军速度，而且行军人数越少越轻松，所以不会造成疲惫。
一路无事，顺利抵达军营报道。
……
“什么名字”
“新兵弓兵佰长，杨瑞祥”，杨瑞祥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前做了个辑，然后回身站立。新兵报道的时候就报的本名，大虞并没有做到编户齐民，无论是杨瑞祥还是王富贵，只要是来自’还一个村’就行。
登记官手下多了一个布袋，判断有五十两。然后迅速地运笔记下名字。
“不知运粮营需不需要人手？”拿到铭牌离开前，杨瑞祥这样向登记官问到。登记官看了看杨瑞祥，点点头，杨瑞祥持礼，回身，退出房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登记官一手收录补充兵，一手联系着军官。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佰长交30两，而杨瑞祥交50两的原因。
在调配完成前，他们在临时军营住下。这时，杨瑞祥才体会到佰长开小灶的权利。佰长和士兵们分开吃饭，伙夫营有专门给军官做饭。时隔许久，终于见着了荤腥，虽然少的可怜，但被这里的饮食侵染了这么久，还是轻易地获得了满足感。
杨瑞祥还了解到，佰长是有所谓的’被褥钱’，一月2两，不过如果跟上官关系不好，基本上发不到手里。【打好关系吗？】杨瑞祥记在心里。
之前每日进行大量训练，而蛋白质补充根本不理想，幸亏杨瑞祥原本微胖体质，消耗了多余油脂后，现在的他，一米七五的高度在这里也算鹤立鸡群，身形健硕，体态匀整，端正的五官，加上晒成古铜色的皮肤。
【小古天乐】杨瑞祥这样自称。
几天后，他们的将官出现了，十分年轻，18、9岁的样子，居然就做到卒长，统帅一千人。杨瑞祥隐约感到有什么内幕。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是负者粮仓的卒长，喜悦大过了好奇。
【这个卒长，和我们佰被安排在最后，看来是银子发挥作用了。】杨瑞祥这样想着，就上前和新的上官攀谈起来。
然而，杨瑞祥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坑，还是自己主动跳进去的一个坑。
杨瑞祥极力地想弄清自己和周围的所有状况，但他此时正处于深深的质疑中，脑中只有一条清楚的信息：他将作为佰长率领弓佰去前线报道。
“豺狼出匣，敢悖天常，不念覆露之恩，不思封土之赐。猖狂之计，拒捍成命，焚劫邻封，残我赤子，系邑黎庶……天行斧钺，赤耳域、白耳身。予誓告汝，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一位文官在封土高台上终于念完了冗长的出征宣文。
回过神的杨瑞祥终于理清了现状：这里正在举行出征誓师，一共有十几个佰，自己今早刚被任命为佰长，明天出发去前线报道。大虞朝被北方游牧民族入侵，他们算是增援部队，以佰为单位，由前线军官调配。
佰长与什长不同，是官，基层官兵那种。佰长军饷二两银每月（理论上一两银为一千钱），什长和士兵一样，为一两银每月。但是在古代喝兵血的官僚无处不在，什长能领足响，但这儿的士兵根本领不到足响，都是半两左右，这还是发下来就扣一半。军队风气可见一斑。
傍晚，杨瑞祥思索着如何在战场上存活：为王朝尽忠是不可能的，不说没什么归属感，就是那些坑自己的人，一想到就令人生气。各佰由前线调配……如果能想办法调配到后勤就好了。弓兵佰，应该是不能去伙夫营的，如果去运粮营，或者理民夫营，虽然有可能被奇袭，但比脸怼骑兵安全的多……
正在杨瑞祥沉思的时候，有一人向他走来，正是壬什什长，考核时最后一个伏击者——贾文武。
……
第二天，全军出发，即使成了佰长，也没有坐骑，和士兵一样步行，或者说更惨。士兵的装备：一弓，一壶箭，黑红布料军衣，一红头巾。什长加一皮甲。佰长皮甲前挂十数甲片，一兜鍪，一护肩，一把剑刃30多厘米的青铜剑。
不过，杨瑞祥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注意力在兜里的50余两银。昨晚贾文武找到他，表达了对自己的佩服，说杨大哥什么善指挥，比不过什么的。
同时告诉了杨瑞祥一件事，就是补充兵报道的时候，佰长是要登记才算数，按规定不会有问题。但这个时候的惯例，登记官要收钱的，如果佰长不给他钱，他们有可能随便写个其他人的名字来报复。
贾文武的父亲是老兵，应该是个兵油子，军队基层的这些弯弯绕绕门清。之后贾文武又告诉了杨瑞祥其他一些惯例：选了新佰长后，士兵要交钱，大致军饷的一半；佰长还不能不收，会让士兵觉得不安，担心被安排什么，影响战力；佰长可以开小灶……
于是在杨瑞祥的默许下，贾文武招呼自己的手下积极的怂恿大家把这两个月一半的军饷交上来，其中段二也主动帮忙。
贾文武这么积极肯定是有目的，正所谓无事献殷勤，咳咳咳，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一个满编佰共104人，一位佰长，一位副手，一位旗手，一位军纪官。副手，旗手都是佰长选的，他应该谋求的是副手位置。
他这样一提前投靠，杨瑞祥的佰长位置就稳了。而且看到他的作为后，杨瑞祥不可能把副手位置给其他人。
虽然一切顺利，但杨瑞祥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种感觉十分郁闷。
杨瑞祥目前了解到，他们要赶往的地方是一个封国，岐国。大虞中央是三公九卿百官制，地方施行郡国并行制，岐国君主是当今圣上的堂弟。
十五日为期，赶赴前线，失期，笞二十。为了避免被鞭子抽，杨瑞祥必须率领弓兵佰日行五十里。
一天，正要赶路的时候，下起了大雨，道路泥泞难行。
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就算失期也不用造反。杨瑞祥早料到有可能会这样，所以采取的是日行至少60里（30公里），达到常规行军速度，而且行军人数越少越轻松，所以不会造成疲惫。
一路无事，顺利抵达军营报道。
……
“什么名字”
“新兵弓兵佰长，杨瑞祥”，杨瑞祥一边答应着一边上前做了个辑，然后回身站立。新兵报道的时候就报的本名，大虞并没有做到编户齐民，无论是杨瑞祥还是王富贵，只要是来自’还一个村’就行。
登记官手下多了一个布袋，判断有五十两。然后迅速地运笔记下名字。
“不知运粮营需不需要人手？”拿到铭牌离开前，杨瑞祥这样向登记官问到。登记官看了看杨瑞祥，点点头，杨瑞祥持礼，回身，退出房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登记官一手收录补充兵，一手联系着军官。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佰长交30两，而杨瑞祥交50两的原因。
在调配完成前，他们在临时军营住下。这时，杨瑞祥才体会到佰长开小灶的权利。佰长和士兵们分开吃饭，伙夫营有专门给军官做饭。时隔许久，终于见着了荤腥，虽然少的可怜，但被这里的饮食侵染了这么久，还是轻易地获得了满足感。
杨瑞祥还了解到，佰长是有所谓的’被褥钱’，一月2两，不过如果跟上官关系不好，基本上发不到手里。【打好关系吗？】杨瑞祥记在心里。
之前每日进行大量训练，而蛋白质补充根本不理想，幸亏杨瑞祥原本微胖体质，消耗了多余油脂后，现在的他，一米七五的高度在这里也算鹤立鸡群，身形健硕，体态匀整，端正的五官，加上晒成古铜色的皮肤。
【小古天乐】杨瑞祥这样自称。
几天后，他们的将官出现了，十分年轻，18、9岁的样子，居然就做到卒长，统帅一千人。杨瑞祥隐约感到有什么内幕。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是负者粮仓的卒长，喜悦大过了好奇。
【这个卒长，和我们佰被安排在最后，看来是银子发挥作用了。】杨瑞祥这样想着，就上前和新的上官攀谈起来。
然而，杨瑞祥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坑，还是自己主动跳进去的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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