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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风云再起,棋子入局(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无法拒绝。”

    杨瑞祥看着手中的信,是张在渊发来的,开头一堆骈句,杨瑞祥不懂,后面的懂:

    说的是张在渊遇到点麻烦,想大哥给他出点计策。还有就是,家里人不信他打了胜仗,想让自己去当个人证。而且京城有趣的地方很多,只要自己去了,他做东,并且一切食宿全包了。

    去京城是不可能去的,没有钱,又没有势力。自己的手下说话又好听,超喜欢这里的。而且京城好像在刻意封锁消息,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最重要的是,这些天,杨瑞祥让贾文武带着王富贵招募一批地痞流氓,去采石场附近乱窜,自己名正言顺地去剿匪,实际上调查采石场,已经有了些眉目:

    那表面是一个矿场,实际上很可能是一个人口贩卖节点,他们专收来路不明的人,利用挖矿消磨他们,培养出服从性,之后秘密地把合格的“产品”,运送出县境。

    这里面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大虞禁止奴隶。又能威胁县令,可见背后的主事者深不可测。

    “唉哈哈哈,贤弟啊,为兄也十分想念你啊,为兄也十分好奇京城的风光啊。但是,咱是一县贼曹啊,得忠于职守,不负皇恩。擅离职守的事,咱不能做啊。不想去,哦不对,去不了。哈哈。”

    杨瑞祥想象着张在渊在面前,兴冲冲地说道。

    然后,几天之后。他就收拾妥当,准备进京……

    杨瑞祥看着手中的文书:

    徙:南和县贼曹,杨瑞祥,驱除胡虏,靖境有功,为任一方,勤政克敛……以杨瑞祥为丞相府贼曹。落款:掌佐之印。

    标点符号是杨瑞祥自己加的,文书的意思他已经懂了,可是事情他搞不明白。

    丞相,那可是丞相,三公之最的大佬,亲自召自己做丞相府的官,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首先肯定不是因为采石场,如果后台是丞相的话,对付自己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但肯定不是升官这种。当然都是秩三百石,不过京官天然高于地方官是常识。

    那么,是自己的才华被丞相慧眼识珠了?这种情况,即使自恋的杨瑞祥,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根本不可能的事,啪】杨瑞祥在脑中将一袋盐扔到地上。

    没有足够的信息,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怎么了。但是报到还是要去报的,去了可能会死,不去一定得死,这方面,杨瑞祥还是看的清的。

    又不是什么高洁名士,不给丞相面子,就是不给自己求活的路子。

    于是杨瑞祥安排完南和县贼曹的离职手续,揣着文书上路了。尽管杨瑞祥上任不足一个月,他还是领了一个月的工资,75两银。

    一斤粮折钱三十,一石百斤,秩三百,一个月就是两千五百斤,共七万五千钱。

    【这么多空缺职位,是发不起工资了吗】

    马车中,杨瑞祥吐槽着虞朝现状。马车是凭借丞相府徙官文书,驿站给配备的。

    一行人中最没心没肺的就是贾文武了,乐呵呵地称赞着杨瑞祥,说什么丞相慧眼识英才,大人就是鱼目里面的珍珠……完全没注意到杨瑞祥郁闷的表情。

    杨瑞祥完全不想理他。

    ……

    在杨瑞祥赶赴京城的路上。

    京城,一处环境优雅的别院里,假山旁的亭中,摆着一盘围棋,二人正在对弈。

    其中白发苍苍的,正是当今百官之首,丞相李礼斯,他面色平静,一言不发,全神贯注地看着棋盘,仿佛除了下棋,就没有其他事了。

    而另一个中年模样的人,正是当今京城里最活跃的人之一,岐王,刘鉴。他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老人,手里把玩着几颗棋子。看样子,他的心思不在棋局上。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棋面,发现自己快输了。于是他随意的往棋盘上扔了一把棋子,站起身来,说道:

    “今天和丞相聊相谈甚欢,叨扰许久,还请见谅。这局棋,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就算平手吧。日后,有的是机会和丞相雅会,丞相留步,小王告退。”

    “殿下事烦,还愿分出时间陪我这老朽,心念此情,老骨头不好活动,殿下见谅。小翠,替我送送岐王殿下。”

    “是~”,名为小翠的丫鬟语气婉转地回答着,并跟在岐王后面,走出别院。

    走出丞相府大门,岐王在将要登车的时候,仿佛故意的,用力地甩了一下长袖,并发出一声:“哼!”

    小翠将一切看在眼里,快步向别院走去,向丞相报告所见所闻。

    “岐王殿下这是在警告老夫,让老夫早点做出选择啊。丞相府深受皇恩,自当为大虞的稳定尽心尽力。岐王,太急切了。”老人恬淡地闭着双眼,以手抚须。

    “哼,岐王真是要死面子,这局明明是老爷赢了,却非说什么平局,输不起,真气人。”小翠继续发牢骚。

    “哈哈哈,棋如其人,你自然不懂这些。现在的京城,正下着一场关乎天下的大棋,连老夫都在谨慎着子。岐王气盛,又兵权在手,他自然是不愿输的,如果棋局不合他的心意,他随时都有可能掀翻这盘棋,再另开一盘。”

    老丞相微密着眼,看向远处的天空。

    他心里其实还有一段话没有说出口:先代岐王看似急流勇退,实则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先帝赢得名声,却埋下祸患,而这个祸患却要当今圣上来承受。圣上乾刚独断,却敌不过岁月啊。丞相府必然要入场,但是丞相府只会押注胜利的一方。

    ……

    路上的杨瑞祥和他的仆人一行,抵达一处驿站。按规定杨瑞祥睡房间,而包括贾文武在内的随从仆人就睡通铺。

    驿站供给三百石官员的晚饭是一碗米粥,两碟菜,二两肉,一壶浊酒。

    饭后,杨瑞祥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闭目沉思:

    小船与大船并行,要么保持距离,不然会被大船行驶引起的波浪掀翻;要么就是像备用船只那样,挂靠在大船身上。

    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咸鱼翻身,到底是变成一条湿润的咸鱼,还是能自由地傲游在大海里,就看这次京城之行了。

    翌日,杨瑞祥一行终于抵达

    东都,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