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人，得给加班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红烧肉缺了半个灵魂。”
杨瑞祥吃着碗里的自制美食，“果然，没有酱油，先输了一半。在这个时代找不到好的酱油，饮食拯救计划任重道远啊。”
剩余的大半材料充实了厨房，古人已经非常善于制作腊肉腊肠了，杨瑞祥家的老李夫妇就是能手。
将厨房完全交给岐王府的家奴出身的老李夫妇，杨瑞祥肯定不会放心。所以除了在翠云楼，咳咳，在外面的饭馆吃饭，杨瑞祥经常亲自下厨，并且经常用银针测一测有没有毒。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悠闲地度过了几天后，春节就要到了。
各官署也渐次地开始放假，这时代的官员生活可真惬意，没有朝九晚五的打卡，十日一休的正规假，年节有年假，还有年终奖，还不拖欠工资。打工人羡慕得口水从眼里流出来。
而杨瑞祥这个贼曹，天天不去丞相府上班，到处吃喝玩乐，美其名曰，巡查京城，以纠不法。
据杨瑞祥的估计，自己最近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丞相的好奇。比起猜测岐王府的目的，以及主动去与东将军府沟通，还是直接问自己来的轻松，毕竟动作小，影响小。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丞相府举办晚宴，庆祝一年的工作顺利结束。由于费用算到丞相府头上，杨瑞祥本着白吃白喝的心情，早早地赶到晚宴。
杨瑞祥观察到，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陆陆续续地到来，其中越是官大的，越晚来到。
最后一个缓缓走来的，自然是丞相大人。他慈眉善目，对每一个人都笑着勉励了两句。即使是素未谋面的杨瑞祥，也被夸了一句勤勉，弄得杨瑞祥差点脸红。
丞相大人敬了大家一杯酒，就告辞了，也算是出席了晚宴。
之后晚宴开始，东曹掾西曹掾以及几个丞相史，围着丞相长史，“长史大人，您讲两句吧！”
“唉～，这是年节晚宴，我就和大家一起吃喝就行了。不讲了，不讲了。”
“长史大人统筹丞相府，功劳苦劳大家看在眼里。您讲两句，让我们学习学习，来年才更好的为丞相府办事啊！”
“那就，讲两句？”
“讲两句，长史大人，请。”
于是丞相长史走到前面，咳嗽两声，引起大家注意。“我本不想讲的，奈何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随便讲两句。我一共说三点，每点有八个细节，每个细节有五条总结……”
杨瑞祥感慨，幸好自己资历浅，安排在角落，只顾着干饭就完了。
然而宴会之后，杨瑞祥被告知一个悲惨的事：不是丞相府所有的署官都放假，每年都有留职的人员，因为他是新人，今年加班的活，自然被推给他了。
加班就得坐堂，跟之前的摸鱼不一样。
【丞相大人，可得给加班费啊】杨瑞祥感觉今天的饭菜都不香了。
……
几天后，硕大的丞相府，只有寥寥几人办公。杨瑞祥坐在贼曹署堂中，兴致乏乏地摆弄着毛笔。
他已经能够进行基本的书写了，认识的字也足够日常的使用，除了书法还在苦练，基本上符合了贼曹的工作要求。
听完下属例行公事的汇报，杨瑞祥又陷入无聊。
“丞相大人，你什么时候想起我啊。再不行动，小心岐王府和将军府真的结盟了哦。”
也许是感受到杨瑞祥的呼唤，丞相大人终于召见了杨瑞祥。
跟随侍者前往一间暖阁。侍者示意杨瑞祥一个人登上楼梯，在三楼的房间里，摆放着一桌餐食：
豆芽菜、石臼菜、反时令的新鲜水果，烤炙的鱼、红烧的乳猪、上好的鸡肉烹制的浓汤……
杨瑞祥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眼中一抹警觉一闪而逝。不出杨瑞祥所料，自己的一举一动，丞相大人都了如指掌。
因为知道自己对吃食的讲究，丞相大人就用这一桌食物，直接开启了第一段对话。杨瑞祥表示懂，都懂。
即使是丞相召杨瑞祥前来，也必然是待在其他地方，等杨瑞祥坐下后，才会赶来。哪里有领导等着下属的？毕竟是排面问题。
看到丞相慢悠悠地进来，杨瑞祥起身见礼。
丞相示意他不必多礼，并让他自由饮食。而丞相大人则坐在屏风后面，由侍女侍奉饮茶。
然后，好一阵无言时光。
【饭肯定是没毒的。但是饭，肯定不是能白吃的。丞相请客，要么是让我自裁，要么就是要收服我这颗棋子了】
杨瑞祥缓缓地动筷，发出不大不小，不多不少的吃饭声。
这就十分讲究了：吃，表示对丞相的服从；发出吃的声音，让屋里的静不那么尴尬；声音不大，表示自己不敢吵到丞相大人，表现出自己谨慎小心的性格。
每个菜都尝了两口后，杨瑞祥放下筷子，示意自己吃好了。丞相大人一抬手，进来一个佣人，麻利地收拾了饭桌。
侍女也给杨瑞祥上了一盏茶。正在他开口吹凉茶水的时候，丞相开口了。
“京城的生活，可还适应？”
【居然问这，看来丞相大人的时间很宽裕啊，这是要和我秉烛夜谈的节奏啊】
“谢丞相关心，一切安好。京城繁华，美酒佳肴，下臣乐在其中。”
“嗯，京城集天下精华，自是不俗。你自北疆而来，可见北方情形？”
“丞相是要考教下臣，下臣知无不言。北部各郡国，民生艰苦，由于胡人连年来犯，兵役繁重，一年所收粮秣几乎无法存留，民生渐渐凋敝。”
“哎，今多事之秋，万民艰难，是老朽没有辅助好圣上，以至如此啊。”
“丞相切勿自责，若非丞相，大虞上下何以各司其职？胡人顽劣，终不过疥癣之疾，朝廷若乱，才是心腹大患。”
然后有一段寂静，之后丞相亲自打断沉默。
“你到是有些见识，那你说说，岐王何以在京城？”
【来了，主菜终于来了。能否从小人物逆袭，成为举足轻重的小人物，就看我接下来的回答了。成功率：九成】
杨瑞祥吃着碗里的自制美食，“果然，没有酱油，先输了一半。在这个时代找不到好的酱油，饮食拯救计划任重道远啊。”
剩余的大半材料充实了厨房，古人已经非常善于制作腊肉腊肠了，杨瑞祥家的老李夫妇就是能手。
将厨房完全交给岐王府的家奴出身的老李夫妇，杨瑞祥肯定不会放心。所以除了在翠云楼，咳咳，在外面的饭馆吃饭，杨瑞祥经常亲自下厨，并且经常用银针测一测有没有毒。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悠闲地度过了几天后，春节就要到了。
各官署也渐次地开始放假，这时代的官员生活可真惬意，没有朝九晚五的打卡，十日一休的正规假，年节有年假，还有年终奖，还不拖欠工资。打工人羡慕得口水从眼里流出来。
而杨瑞祥这个贼曹，天天不去丞相府上班，到处吃喝玩乐，美其名曰，巡查京城，以纠不法。
据杨瑞祥的估计，自己最近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丞相的好奇。比起猜测岐王府的目的，以及主动去与东将军府沟通，还是直接问自己来的轻松，毕竟动作小，影响小。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丞相府举办晚宴，庆祝一年的工作顺利结束。由于费用算到丞相府头上，杨瑞祥本着白吃白喝的心情，早早地赶到晚宴。
杨瑞祥观察到，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陆陆续续地到来，其中越是官大的，越晚来到。
最后一个缓缓走来的，自然是丞相大人。他慈眉善目，对每一个人都笑着勉励了两句。即使是素未谋面的杨瑞祥，也被夸了一句勤勉，弄得杨瑞祥差点脸红。
丞相大人敬了大家一杯酒，就告辞了，也算是出席了晚宴。
之后晚宴开始，东曹掾西曹掾以及几个丞相史，围着丞相长史，“长史大人，您讲两句吧！”
“唉～，这是年节晚宴，我就和大家一起吃喝就行了。不讲了，不讲了。”
“长史大人统筹丞相府，功劳苦劳大家看在眼里。您讲两句，让我们学习学习，来年才更好的为丞相府办事啊！”
“那就，讲两句？”
“讲两句，长史大人，请。”
于是丞相长史走到前面，咳嗽两声，引起大家注意。“我本不想讲的，奈何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随便讲两句。我一共说三点，每点有八个细节，每个细节有五条总结……”
杨瑞祥感慨，幸好自己资历浅，安排在角落，只顾着干饭就完了。
然而宴会之后，杨瑞祥被告知一个悲惨的事：不是丞相府所有的署官都放假，每年都有留职的人员，因为他是新人，今年加班的活，自然被推给他了。
加班就得坐堂，跟之前的摸鱼不一样。
【丞相大人，可得给加班费啊】杨瑞祥感觉今天的饭菜都不香了。
……
几天后，硕大的丞相府，只有寥寥几人办公。杨瑞祥坐在贼曹署堂中，兴致乏乏地摆弄着毛笔。
他已经能够进行基本的书写了，认识的字也足够日常的使用，除了书法还在苦练，基本上符合了贼曹的工作要求。
听完下属例行公事的汇报，杨瑞祥又陷入无聊。
“丞相大人，你什么时候想起我啊。再不行动，小心岐王府和将军府真的结盟了哦。”
也许是感受到杨瑞祥的呼唤，丞相大人终于召见了杨瑞祥。
跟随侍者前往一间暖阁。侍者示意杨瑞祥一个人登上楼梯，在三楼的房间里，摆放着一桌餐食：
豆芽菜、石臼菜、反时令的新鲜水果，烤炙的鱼、红烧的乳猪、上好的鸡肉烹制的浓汤……
杨瑞祥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眼中一抹警觉一闪而逝。不出杨瑞祥所料，自己的一举一动，丞相大人都了如指掌。
因为知道自己对吃食的讲究，丞相大人就用这一桌食物，直接开启了第一段对话。杨瑞祥表示懂，都懂。
即使是丞相召杨瑞祥前来，也必然是待在其他地方，等杨瑞祥坐下后，才会赶来。哪里有领导等着下属的？毕竟是排面问题。
看到丞相慢悠悠地进来，杨瑞祥起身见礼。
丞相示意他不必多礼，并让他自由饮食。而丞相大人则坐在屏风后面，由侍女侍奉饮茶。
然后，好一阵无言时光。
【饭肯定是没毒的。但是饭，肯定不是能白吃的。丞相请客，要么是让我自裁，要么就是要收服我这颗棋子了】
杨瑞祥缓缓地动筷，发出不大不小，不多不少的吃饭声。
这就十分讲究了：吃，表示对丞相的服从；发出吃的声音，让屋里的静不那么尴尬；声音不大，表示自己不敢吵到丞相大人，表现出自己谨慎小心的性格。
每个菜都尝了两口后，杨瑞祥放下筷子，示意自己吃好了。丞相大人一抬手，进来一个佣人，麻利地收拾了饭桌。
侍女也给杨瑞祥上了一盏茶。正在他开口吹凉茶水的时候，丞相开口了。
“京城的生活，可还适应？”
【居然问这，看来丞相大人的时间很宽裕啊，这是要和我秉烛夜谈的节奏啊】
“谢丞相关心，一切安好。京城繁华，美酒佳肴，下臣乐在其中。”
“嗯，京城集天下精华，自是不俗。你自北疆而来，可见北方情形？”
“丞相是要考教下臣，下臣知无不言。北部各郡国，民生艰苦，由于胡人连年来犯，兵役繁重，一年所收粮秣几乎无法存留，民生渐渐凋敝。”
“哎，今多事之秋，万民艰难，是老朽没有辅助好圣上，以至如此啊。”
“丞相切勿自责，若非丞相，大虞上下何以各司其职？胡人顽劣，终不过疥癣之疾，朝廷若乱，才是心腹大患。”
然后有一段寂静，之后丞相亲自打断沉默。
“你到是有些见识，那你说说，岐王何以在京城？”
【来了，主菜终于来了。能否从小人物逆袭，成为举足轻重的小人物，就看我接下来的回答了。成功率：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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