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 先国葬，后登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发国难财的时候到了。”
在张采薇手把手地教导下，杨瑞祥艰难的学会了起步，走S行路，上下缓坡，以及侧方停马。
于此同时，百官跪在皇帝寝宫外，哭泣声此起彼伏。
而以丞相为首的三公、九卿和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等京师长官，跟随身份待定的梁王一同进入寝宫，确认皇帝的情况。
冷，是这些人进入寝宫后，最先，也是最深刻的一个感受，还有一些咸鱼的味道。
有资格进来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是没人打草惊蛇，仿佛还被蒙在鼓里。
丞相给太常卿使了一个眼神，他立马就领会到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上前一步，向丞相告罪：
“天子崩逝，国之大事，下臣竟因悲情而忘乎国事，日后，自去领罚，还请丞相准许，召太史令来此间做记录。”
丞相当众点了点头。太常卿快步退出，招来还在人群中哭跪着的太史令和太医令，然后带着他俩重新返回寝宫。
梁王当然看到太医令被带了进来，但是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欲盖弥彰的事，他不会去做。
很快，众臣哭拜、瞻仰完毕。
虽然太医令在众人身后，但是他一眼就看出皇帝尸体的异样，尽管十分震惊，他还是强制着让自己冷静。随后他就明白了，为何太常卿会把自己叫进来。
众人拜完皇帝遗体后，返回大殿，开始商议后续处置。
不过进入大殿后，众人发现，人数变多了。众人观察着多出的十余人，看他们的衣着官服，有的是梁王臣属，有的是太子东宫臣属，原来梁王早已配备好了自己的班底。
这些臣属能隐藏到现在才浮出水面，可见，一个个都是梁王的心腹之人，今天，恐怕会陷入僵局啊。
果不其然，这些臣属一上来就提出：
“国不可一日无君，今天下动荡，四方扰攘，又值此国乱岁凶，当以太子灵前即位，以承天明，上告宗庙，下安黎民。”
此言一出，其他臣属纷纷响应。而百官也陷入骚动，议论纷纷。
很快，太常丞站了出来：
“本朝并无灵前即位之先例，历代君上都是亲抚棺椁，举行国葬，而后服丧三旬，才可继位称帝。此乃我朝以孝治国之基，圣人教化之本。”
然后双方就陷入了口水仗，甚至发生一些肢体摩擦。
梁王一声不发，他必须表演一个失去父皇，痛不欲生的皇子。如果此时站出来要求继位，只会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殿中，由于人数劣势，梁王的属官们，渐渐地陷入颓势，只能以“南方有吴国、西方有蜀国以及北方胡患，多事之秋，当行特例。”来坚持“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观点。
梁王自然知道，强行登基不得人心，此时百官的反对情绪已经十分明显了。
可是他的心中还存留着一丝幻想，他希望这些口口声声说着圣贤道理的文臣们，能够在强敌环伺的威胁下妥协。他其实并不想用出那个最激烈的、最疯狂的计策。
很快，他的幻想就破灭了，因为这些臣僚，各有各利益诉求，他们将国家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之后，当然梁王自己也是。
他看到，丞相走到众人面前，示意众人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
“天不假年，陛下飞升，国丧在即，不可自乱阵脚，诸位当齐心协力，统筹治丧。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不可失礼、不可失仪。定尊号，议庙号，宜尽快进行，不可使先帝尸骨久曝。”
说完转身面向梁王施礼，并且让太医令站到自己身边。
梁王立刻就明白了丞相的意思：
先帝已死多日的事，在座的重臣都知道了，如果自己不同意丞相的提议，他就会采取激烈的手段，将皇帝的真正死期公布，给自己打上不忠不义的罪名。
于是梁王站起身来，以手掩面，擦去本就没有的眼泪，因为用力揉搓而发红的眼眶有些吓人。他上前一步虚扶着丞相，说道：
“痛失父皇，本太子已经乱了方寸，多亏丞相教导，才没误了大事。诸位臣工，当谨记丞相教诲，齐心协力，以治国丧。至于登基之事，无需在议。此次，丞相多劳。”
于是，大事已经议定，众臣之中大多数人，都认为是要先国丧，再登基了。
……
当天，消息传遍全城，一批批驿兵离开京城，奔向四方，向大虞各地方传递皇帝崩逝的消息。
国丧开始，天下缟素。所有的娱乐场所都转移到地下进行，市面上的酒楼都关了门，所有的戏班子都封台停演。
各方势力都在紧紧地盯着时局，京城的斗争马上就要进入高潮，此刻，没有人知道局势会走向何方，大虞会走向何方。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家家缟素，家家悲伤的时候，有一个人乐开了怀，没心没肺的大笑着。那个人就是杨瑞祥。
原来，杨瑞祥早就知道皇帝已死，（岐王为了让杨瑞祥放心大胆的行动，直接告诉他皇帝已死，其实，那时候，岐王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于是让家仆，把家里所有的动产都买成白布。
本以为要吃几天土的杨瑞祥，没想到，皇帝崩的消息这么快就公布了。京城白色布匹，一时间供不应求，足足涨了五倍有余，杨瑞祥兜里瞬间多了近三千两白银。
此时的他，正在被窝里数钱呢。
随着皇帝崩逝的消息一起传出来的消息，还有梁王晋位皇太子，一时间，底层民众对此事的议论，纷纷扬扬，甚至盖过了对皇帝崩的议论。毕竟，不久前民间发生了诣阙上书，让二皇子名声扫地的事。
于是，在这种诡异混乱的时刻，野心家们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表面上先帝的丧葬平稳进行，实际上，京城又一次暗流涌动。
城外的岐王已经在调兵遣将，东西将军府也展开秘密商谈，丞相府无时无刻都有身在高位的官员进进出出。二皇子也在暗地里召集着心腹。而杨瑞祥，正在思索着如何在保命的前提下，为自己攫取利益。
在张采薇手把手地教导下，杨瑞祥艰难的学会了起步，走S行路，上下缓坡，以及侧方停马。
于此同时，百官跪在皇帝寝宫外，哭泣声此起彼伏。
而以丞相为首的三公、九卿和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等京师长官，跟随身份待定的梁王一同进入寝宫，确认皇帝的情况。
冷，是这些人进入寝宫后，最先，也是最深刻的一个感受，还有一些咸鱼的味道。
有资格进来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是没人打草惊蛇，仿佛还被蒙在鼓里。
丞相给太常卿使了一个眼神，他立马就领会到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上前一步，向丞相告罪：
“天子崩逝，国之大事，下臣竟因悲情而忘乎国事，日后，自去领罚，还请丞相准许，召太史令来此间做记录。”
丞相当众点了点头。太常卿快步退出，招来还在人群中哭跪着的太史令和太医令，然后带着他俩重新返回寝宫。
梁王当然看到太医令被带了进来，但是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欲盖弥彰的事，他不会去做。
很快，众臣哭拜、瞻仰完毕。
虽然太医令在众人身后，但是他一眼就看出皇帝尸体的异样，尽管十分震惊，他还是强制着让自己冷静。随后他就明白了，为何太常卿会把自己叫进来。
众人拜完皇帝遗体后，返回大殿，开始商议后续处置。
不过进入大殿后，众人发现，人数变多了。众人观察着多出的十余人，看他们的衣着官服，有的是梁王臣属，有的是太子东宫臣属，原来梁王早已配备好了自己的班底。
这些臣属能隐藏到现在才浮出水面，可见，一个个都是梁王的心腹之人，今天，恐怕会陷入僵局啊。
果不其然，这些臣属一上来就提出：
“国不可一日无君，今天下动荡，四方扰攘，又值此国乱岁凶，当以太子灵前即位，以承天明，上告宗庙，下安黎民。”
此言一出，其他臣属纷纷响应。而百官也陷入骚动，议论纷纷。
很快，太常丞站了出来：
“本朝并无灵前即位之先例，历代君上都是亲抚棺椁，举行国葬，而后服丧三旬，才可继位称帝。此乃我朝以孝治国之基，圣人教化之本。”
然后双方就陷入了口水仗，甚至发生一些肢体摩擦。
梁王一声不发，他必须表演一个失去父皇，痛不欲生的皇子。如果此时站出来要求继位，只会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殿中，由于人数劣势，梁王的属官们，渐渐地陷入颓势，只能以“南方有吴国、西方有蜀国以及北方胡患，多事之秋，当行特例。”来坚持“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观点。
梁王自然知道，强行登基不得人心，此时百官的反对情绪已经十分明显了。
可是他的心中还存留着一丝幻想，他希望这些口口声声说着圣贤道理的文臣们，能够在强敌环伺的威胁下妥协。他其实并不想用出那个最激烈的、最疯狂的计策。
很快，他的幻想就破灭了，因为这些臣僚，各有各利益诉求，他们将国家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之后，当然梁王自己也是。
他看到，丞相走到众人面前，示意众人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
“天不假年，陛下飞升，国丧在即，不可自乱阵脚，诸位当齐心协力，统筹治丧。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不可失礼、不可失仪。定尊号，议庙号，宜尽快进行，不可使先帝尸骨久曝。”
说完转身面向梁王施礼，并且让太医令站到自己身边。
梁王立刻就明白了丞相的意思：
先帝已死多日的事，在座的重臣都知道了，如果自己不同意丞相的提议，他就会采取激烈的手段，将皇帝的真正死期公布，给自己打上不忠不义的罪名。
于是梁王站起身来，以手掩面，擦去本就没有的眼泪，因为用力揉搓而发红的眼眶有些吓人。他上前一步虚扶着丞相，说道：
“痛失父皇，本太子已经乱了方寸，多亏丞相教导，才没误了大事。诸位臣工，当谨记丞相教诲，齐心协力，以治国丧。至于登基之事，无需在议。此次，丞相多劳。”
于是，大事已经议定，众臣之中大多数人，都认为是要先国丧，再登基了。
……
当天，消息传遍全城，一批批驿兵离开京城，奔向四方，向大虞各地方传递皇帝崩逝的消息。
国丧开始，天下缟素。所有的娱乐场所都转移到地下进行，市面上的酒楼都关了门，所有的戏班子都封台停演。
各方势力都在紧紧地盯着时局，京城的斗争马上就要进入高潮，此刻，没有人知道局势会走向何方，大虞会走向何方。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家家缟素，家家悲伤的时候，有一个人乐开了怀，没心没肺的大笑着。那个人就是杨瑞祥。
原来，杨瑞祥早就知道皇帝已死，（岐王为了让杨瑞祥放心大胆的行动，直接告诉他皇帝已死，其实，那时候，岐王也没有确切的消息）于是让家仆，把家里所有的动产都买成白布。
本以为要吃几天土的杨瑞祥，没想到，皇帝崩的消息这么快就公布了。京城白色布匹，一时间供不应求，足足涨了五倍有余，杨瑞祥兜里瞬间多了近三千两白银。
此时的他，正在被窝里数钱呢。
随着皇帝崩逝的消息一起传出来的消息，还有梁王晋位皇太子，一时间，底层民众对此事的议论，纷纷扬扬，甚至盖过了对皇帝崩的议论。毕竟，不久前民间发生了诣阙上书，让二皇子名声扫地的事。
于是，在这种诡异混乱的时刻，野心家们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表面上先帝的丧葬平稳进行，实际上，京城又一次暗流涌动。
城外的岐王已经在调兵遣将，东西将军府也展开秘密商谈，丞相府无时无刻都有身在高位的官员进进出出。二皇子也在暗地里召集着心腹。而杨瑞祥，正在思索着如何在保命的前提下，为自己攫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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