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魏疆死皇城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人很容易偏执。”
魏疆杀了丞相派来劝降的谒者，并将这个六百石官员的头颅从皇城上扔下去。
丞相府被激怒了，或者是说，丞相大人为自己找到了出手的理由，而代价，不过是一个人头而已。
丞相府发放文书，开放城禁，并且下发调兵文书。岐王与将军府联军合法调动，名为保卫京师，实则包围皇城。
皇城守军只有一万，二皇子刘鉴一直不露面，所有的命令与安排都出于魏疆。
士兵们渐渐地慌乱，他们逐渐明白了自己成叛军了，而且一万打五万。看着密密麻麻的围城部队，感受不到胜利的希望，军心愈发低落。
“太子乃先帝亲立，天明所归，乱臣贼子必败。天下各郡国已起兵勤王，贼人授首之日不远。诸君护卫皇城，待新皇继位，论功行赏！”
魏疆又一次重复着宣言，尽管听了很多遍，士兵们还是感到了些微希望与期盼。
但是将官们与普通士兵不同，自从他们连续几天没见到二皇子后，怀疑就在他们之中蔓延，以至于对魏疆的话，他们也半信半疑。
这天夜里，一处暗室，宫殿掖门司马聚集了几位郎官。宫殿掖门司马是卫尉卿属官，千石大员，不过他之前投靠了梁王，所以现在是守城的一方。
“这是卫尉卿派人给我送来的信，大家看看。据信中所说，太子十有八九已经逃了，这皇城早已注定要陷落了。”
“王司马，我并非不信你，可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自然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担心梁王这个假太子会赢。实话告诉你们吧，梁王已经穷途末路了。”
通过这位宫殿掖门司马的讲述，在座的众人了解到：
梁王封邦建国时日较短，派去封国的属官紧急征召士兵，只进行了短短几日的训练。
柳家为首的世家大族，以及将军府韩参将为首的驻防军组成数万联军，已经攻占梁国全境。各地郡国已经收到丞相府的安抚，没有勤王援军。
梁王不在皇城，又没有回封地，不知所踪。没有援军的他们，面对数万联军的围困，不投降，难道等死吗？
“既然如此，那我等原随司马起事。”
“好，你我明日子时，大开城门，迎岐王入宫。永不相悖！”
那司马在众人之间伸出手掌，众人用力地把自己的手掌叠在一起。
“永不相悖！”
……
魏疆发现有人叛变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城门洞开，大批的兵卒涌入皇城。城墙上聚集的叛徒眼睁睁的看着，营地里的士卒有的被睡梦中屠杀，有的惊醒后被杀，四处起火，一片哀嚎。
不久，岐王骑着高头大马，进入皇城，在下达了救火的命令后，率队赶到宫城门下。
“魏国相，梁王已失天和。皇城已失，宫城不可守。你若投降，献出宫城，我可保你活着离开洛阳。”
“岐王威武，以下凌上，将不义之师，伐有道之君。太子得先帝恩立，未来天子，虽一时被宵小所败，但终将涤荡乾坤，尽诛叛逆。”
城头上，魏疆临危不惧，目视岐王，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可是他不会投降。
因为他是太子的老师，从小教他知识、礼仪和为君之道，后又担任梁国相，替他打理整个梁国，今有主动替二皇子施行金蝉脱壳之计。
为师为友为君臣，魏疆早已与梁王休戚与共，他是梁王最忠心的臣属，即使是如今的局面，他也没有一丝动摇。
“自成为皇子师，已有二十五年了，太子殿下，老臣无能，不能守得更久一点，接下来的路，请你走好。老臣先走一步。”
魏疆拔出宝剑，快步走到城门之下，与最后的宫城侍卫军站在一起，君辱臣死，今天，就是他为君死节的时候了。
岐王并不拖延，重整军阵之后，下令攻城。
冲车被推上前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高大的宫门仿佛下一次就会被撞开。
守军心里期盼会有奇迹降临，但是上天无视了他们，宫门被撞开了，两方士卒发起冲锋，交战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头颅落地，臂膀飘飞，血流如注。
魏疆在混战中击杀了一人，没来得及喘息，他就被一名不知名的士卒捅穿心肺。他诧异的看了看那个士兵的脸，发不出一点声音，赶到全身逐渐变得寒冷，然后失去力气，全身瘫软，倒地不起。
真正的黑夜降临了。
……
第二天早上，最后一批士兵撤出宫城。
整整一夜，岐王率领五千士兵进攻宫城，入城后，士兵不受控制的烧杀抢掠，岐王狠狠的杀了一批人，才止住士兵们的疯狂。
但是他只是封锁了府库和主殿，至于其他地方，完全不管。
所以那一夜，所有的后宫嫔妃、宫女全都惨遭毒手，士兵们疯狂地发泄兽欲，有的甚至感觉她们的喊叫太烦人，挥刀就砍下头颅。她们的金银首饰以及寝宫里能找到的珠宝金银，全被洗劫一空。
对这些先帝的人，岐王没有一丝怜悯。并且慷他人之慨，不顾丞相府反对，大开府库，犒赏军队。
就像一般的古代军队，大虞军队里贪腐、弄虚作假的事很常见，士兵不足饷，中、低层军官的福利都被克扣都不足为奇。
更何况岐王带兵进京，已经五个月没发军饷了，如果不是打下宫城后犒赏三军的承诺，士兵们早就哗变了。
全军收索了一天一夜，丝毫没有梁王的身影，对抓住的俘虏进行非人道的审讯后，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仿佛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翌日，各方势力代表齐聚大殿，商讨善后事宜。
“发放全国通缉，梁王弑君，死生不论，赏百金，田万亩。”
岐王怒视众人，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大声宣布。
悬赏梁王不是重点，岐王是想通过提出一个合理的提议，让百官都同意他，继而掌握今天会议的主动权。
今天最重要的事，不是如何处置梁王，也不是如何恢复京城秩序，而是：
谁当为天子。
魏疆杀了丞相派来劝降的谒者，并将这个六百石官员的头颅从皇城上扔下去。
丞相府被激怒了，或者是说，丞相大人为自己找到了出手的理由，而代价，不过是一个人头而已。
丞相府发放文书，开放城禁，并且下发调兵文书。岐王与将军府联军合法调动，名为保卫京师，实则包围皇城。
皇城守军只有一万，二皇子刘鉴一直不露面，所有的命令与安排都出于魏疆。
士兵们渐渐地慌乱，他们逐渐明白了自己成叛军了，而且一万打五万。看着密密麻麻的围城部队，感受不到胜利的希望，军心愈发低落。
“太子乃先帝亲立，天明所归，乱臣贼子必败。天下各郡国已起兵勤王，贼人授首之日不远。诸君护卫皇城，待新皇继位，论功行赏！”
魏疆又一次重复着宣言，尽管听了很多遍，士兵们还是感到了些微希望与期盼。
但是将官们与普通士兵不同，自从他们连续几天没见到二皇子后，怀疑就在他们之中蔓延，以至于对魏疆的话，他们也半信半疑。
这天夜里，一处暗室，宫殿掖门司马聚集了几位郎官。宫殿掖门司马是卫尉卿属官，千石大员，不过他之前投靠了梁王，所以现在是守城的一方。
“这是卫尉卿派人给我送来的信，大家看看。据信中所说，太子十有八九已经逃了，这皇城早已注定要陷落了。”
“王司马，我并非不信你，可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自然懂你们的意思，你们担心梁王这个假太子会赢。实话告诉你们吧，梁王已经穷途末路了。”
通过这位宫殿掖门司马的讲述，在座的众人了解到：
梁王封邦建国时日较短，派去封国的属官紧急征召士兵，只进行了短短几日的训练。
柳家为首的世家大族，以及将军府韩参将为首的驻防军组成数万联军，已经攻占梁国全境。各地郡国已经收到丞相府的安抚，没有勤王援军。
梁王不在皇城，又没有回封地，不知所踪。没有援军的他们，面对数万联军的围困，不投降，难道等死吗？
“既然如此，那我等原随司马起事。”
“好，你我明日子时，大开城门，迎岐王入宫。永不相悖！”
那司马在众人之间伸出手掌，众人用力地把自己的手掌叠在一起。
“永不相悖！”
……
魏疆发现有人叛变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时城门洞开，大批的兵卒涌入皇城。城墙上聚集的叛徒眼睁睁的看着，营地里的士卒有的被睡梦中屠杀，有的惊醒后被杀，四处起火，一片哀嚎。
不久，岐王骑着高头大马，进入皇城，在下达了救火的命令后，率队赶到宫城门下。
“魏国相，梁王已失天和。皇城已失，宫城不可守。你若投降，献出宫城，我可保你活着离开洛阳。”
“岐王威武，以下凌上，将不义之师，伐有道之君。太子得先帝恩立，未来天子，虽一时被宵小所败，但终将涤荡乾坤，尽诛叛逆。”
城头上，魏疆临危不惧，目视岐王，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可是他不会投降。
因为他是太子的老师，从小教他知识、礼仪和为君之道，后又担任梁国相，替他打理整个梁国，今有主动替二皇子施行金蝉脱壳之计。
为师为友为君臣，魏疆早已与梁王休戚与共，他是梁王最忠心的臣属，即使是如今的局面，他也没有一丝动摇。
“自成为皇子师，已有二十五年了，太子殿下，老臣无能，不能守得更久一点，接下来的路，请你走好。老臣先走一步。”
魏疆拔出宝剑，快步走到城门之下，与最后的宫城侍卫军站在一起，君辱臣死，今天，就是他为君死节的时候了。
岐王并不拖延，重整军阵之后，下令攻城。
冲车被推上前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高大的宫门仿佛下一次就会被撞开。
守军心里期盼会有奇迹降临，但是上天无视了他们，宫门被撞开了，两方士卒发起冲锋，交战在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头颅落地，臂膀飘飞，血流如注。
魏疆在混战中击杀了一人，没来得及喘息，他就被一名不知名的士卒捅穿心肺。他诧异的看了看那个士兵的脸，发不出一点声音，赶到全身逐渐变得寒冷，然后失去力气，全身瘫软，倒地不起。
真正的黑夜降临了。
……
第二天早上，最后一批士兵撤出宫城。
整整一夜，岐王率领五千士兵进攻宫城，入城后，士兵不受控制的烧杀抢掠，岐王狠狠的杀了一批人，才止住士兵们的疯狂。
但是他只是封锁了府库和主殿，至于其他地方，完全不管。
所以那一夜，所有的后宫嫔妃、宫女全都惨遭毒手，士兵们疯狂地发泄兽欲，有的甚至感觉她们的喊叫太烦人，挥刀就砍下头颅。她们的金银首饰以及寝宫里能找到的珠宝金银，全被洗劫一空。
对这些先帝的人，岐王没有一丝怜悯。并且慷他人之慨，不顾丞相府反对，大开府库，犒赏军队。
就像一般的古代军队，大虞军队里贪腐、弄虚作假的事很常见，士兵不足饷，中、低层军官的福利都被克扣都不足为奇。
更何况岐王带兵进京，已经五个月没发军饷了，如果不是打下宫城后犒赏三军的承诺，士兵们早就哗变了。
全军收索了一天一夜，丝毫没有梁王的身影，对抓住的俘虏进行非人道的审讯后，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仿佛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翌日，各方势力代表齐聚大殿，商讨善后事宜。
“发放全国通缉，梁王弑君，死生不论，赏百金，田万亩。”
岐王怒视众人，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大声宣布。
悬赏梁王不是重点，岐王是想通过提出一个合理的提议，让百官都同意他，继而掌握今天会议的主动权。
今天最重要的事，不是如何处置梁王，也不是如何恢复京城秩序，而是：
谁当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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