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郭开战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军确实陷入劣势了。”
杨瑞祥接到北方偏师大败的消息后，迅速赶往灞上中军营帐处。大营内气氛沉闷，众人不发一言。
看到杨瑞祥进来了，除了主帅郭开，其他人迅速起身拱手相迎，杨瑞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自己快速坐到帅案旁侧。
这是他军师的身份，虽然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但是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和主帅平级。并且他手里也有一份作战报告，是战后论功行赏或者军法处置的主要参照之一。
“取沙盘！”待杨瑞祥坐定之后，郭开打破无人说话的尴尬氛围。
粗糙的沙盘很快就摆好了，虽然就杨瑞祥的视角看过去，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长安城就是削成方形的一块木头，周围散落的红色小木块就是己方军队。
很快，就有参将把本应赶到渭水以北的洛阳偏师拿走，从沙盘看去：
长安援军分两部，一部驻扎泾阳，约万人，威胁西线部队的退路；另一部驻扎在冯翊，约万人，如果能顺利渡河进入渭南，就能和长安里外策应，威胁东线主力。
长安守军两万，围城部队五万，还有一万援军从洛阳方向赶来。
首战已败，如果不能快速打开局面，天下诸侯恐怕会小觑洛阳方面的实力，很可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他们需要主动求战了。
“主帅，情况于我十分不利啊！”
“诸君有何良策啊？”郭开审视着帐内众人，只是用眼角撇了一下杨瑞祥。
他认为杨瑞祥只是一个靠关系来混军功的新人，一开始就没指望他提出什么好计策。而杨瑞祥也十分低调，之前军营里的事也一点没管过，就是经常核对军粮。
对于这个完全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军师，郭开主帅也乐得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维持表面尊重而已。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大多数都是要主动出击。有的说试试攻城，看一看守城部队的精锐程度；有的提议趁敌军胜而娇，收拢河东偏师，本部分一只奇兵，渡过渭水，夹击冯翊的驻军。
来此地扎营半月，围城军队只是把长安城外的女墙推倒，拒马、陷坑通通清理，并且不断打造云梯、冲车，但是并没有发起攻城。双方都在等待北方偏师的战斗，结果对攻城一方很不利。
先不说计策好不好用，杨瑞祥倒是深刻地感受到众将的求战心理。正在好奇原因的杨瑞祥，看到了主帅递过来的一封帛书。
原来，洛阳因偏师战败，倍感压力，急令前线尽快取得一场胜利，不论手段。
杨瑞祥不发一言，众军将论论纷纷扬扬，最后还是将决定权送回到主帅手中。
“传令，后军尽快抵达潼关，明日大军卯时做饭，东西两线，辰时一同攻城！”
既然主帅发令，那众将立刻停止议论，口中称应，退下去做战前准备了。
待其他人走后，郭开对杨瑞祥摆手示意，二人来到沙盘前，
“本帅打算明日攻城，东西两线皆为假象，真正的手段是由本亲率本部精锐，由南面攻城。刚才不说，只是让众将士认为真是要进攻东西城墙，好让他们全力进攻，好以假乱真。”
【我反对，大帅，敌军两万啊，三面守城也绰绰有余，还有，第一次攻城不是试探进攻吗，咋上来就梭哈？】
杨瑞祥刚想凭借本职工作，劝说一两句，就听到，
“本帅料定敌军号称两万，实则多是凑数的民夫杂牌军。此次作战，他们以为我军是试探性进攻，并且新胜而娇的时候，只要本帅出其不意，他们必然慌乱不及。
不必多言，明日请军师持我旗帜，阵前督军。待本帅一战破敌，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功劳，还请军师演好戏码，不要暴露了我的安排。”
“北侯将军神机妙算！”然后在郭开扬声大笑中，杨瑞祥退出营帐。
尽管觉得主帅说的有道理，而且感觉他十分有自信，可是杨瑞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能活到这么个年纪的主将，应该不是那种热血上头，就只会莽的将领吧。嗯，一定是有我还没注意到的考量，一定是】
杨瑞祥如此安慰自己，殊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
“……北候主帅领亲兵登上城墙，不料敌军埋伏，中箭身亡！”一名参将念完今日战报。
灞上中军营帐，坐在主帅案几后面的杨瑞祥，左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强制冷静下来。
营帐中，众将官愁眉紧锁、灰头土脸，有的身上还沾有殷红的血迹。这些血不是敌军的，而是战场上斩杀己方逃兵时溅上的。
原来，今白天，三军齐备，擂鼓攻城，冲车顶部蒙上湿牛皮，已经推到城下，弓兵也不顾伤亡地冲到城墙之下，在一段火力压制的空挡，步兵扛着云梯冲锋，开始蚁附攻城。
尽管伤亡惨重，但是还是有少量士兵先登成功，在城墙上奋力厮杀，为后续部队登上城墙开阔空间。
可就在此时，从南方城墙向四周传播着，守城部队大呼：
“贼军统帅，北侯授首，敌军听令，服跪不杀！”
尽管攻城部队的前线士兵略有动摇，但是各卒长和督军司马奋力呼号：
“敌军慌乱，假言旷我！”
于是前线部队认为这是敌军扰乱军心的计策，正要继续奋勇杀敌的时候，就看到：
守城部队将一具无头尸体升到高处，为了让众人看清领袖而特制的主帅明光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熠熠生辉，又是那样的让人胆寒。
随着主帅郭开的头颅在敌军的长枪穿凿下，在城墙上到处传递，前线士气被卸掉了，大军慌乱溃散，四处出现逃兵。
……
长安城皇宫，未央宫大殿内。
大虞西皇帝刘鉴，听完手下汇报今日战报，对着自己的百官哈哈大笑，
“贼将郭开，自追随先帝起，就没有担当过方面大将，朕深知此人刚愎自用、有勇无谋，好小谋略，不知深浅，盲目自信。此次受洛阳叛贼差遣，领军攻我，竟为主帅。
他此番主动攻我，却放过南门，朕料定他又是要耍什么混计，早做埋伏。此番新编锦衣卫立下大功，箭射贼将，升指挥使为都指挥使，扩编锦衣卫至三千人。”
群臣自然拍马屁，
“陛下圣明！”
杨瑞祥接到北方偏师大败的消息后，迅速赶往灞上中军营帐处。大营内气氛沉闷，众人不发一言。
看到杨瑞祥进来了，除了主帅郭开，其他人迅速起身拱手相迎，杨瑞祥示意大家就坐，然后自己快速坐到帅案旁侧。
这是他军师的身份，虽然不是他们的直接领导，但是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和主帅平级。并且他手里也有一份作战报告，是战后论功行赏或者军法处置的主要参照之一。
“取沙盘！”待杨瑞祥坐定之后，郭开打破无人说话的尴尬氛围。
粗糙的沙盘很快就摆好了，虽然就杨瑞祥的视角看过去，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长安城就是削成方形的一块木头，周围散落的红色小木块就是己方军队。
很快，就有参将把本应赶到渭水以北的洛阳偏师拿走，从沙盘看去：
长安援军分两部，一部驻扎泾阳，约万人，威胁西线部队的退路；另一部驻扎在冯翊，约万人，如果能顺利渡河进入渭南，就能和长安里外策应，威胁东线主力。
长安守军两万，围城部队五万，还有一万援军从洛阳方向赶来。
首战已败，如果不能快速打开局面，天下诸侯恐怕会小觑洛阳方面的实力，很可能会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他们需要主动求战了。
“主帅，情况于我十分不利啊！”
“诸君有何良策啊？”郭开审视着帐内众人，只是用眼角撇了一下杨瑞祥。
他认为杨瑞祥只是一个靠关系来混军功的新人，一开始就没指望他提出什么好计策。而杨瑞祥也十分低调，之前军营里的事也一点没管过，就是经常核对军粮。
对于这个完全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军师，郭开主帅也乐得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维持表面尊重而已。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大多数都是要主动出击。有的说试试攻城，看一看守城部队的精锐程度；有的提议趁敌军胜而娇，收拢河东偏师，本部分一只奇兵，渡过渭水，夹击冯翊的驻军。
来此地扎营半月，围城军队只是把长安城外的女墙推倒，拒马、陷坑通通清理，并且不断打造云梯、冲车，但是并没有发起攻城。双方都在等待北方偏师的战斗，结果对攻城一方很不利。
先不说计策好不好用，杨瑞祥倒是深刻地感受到众将的求战心理。正在好奇原因的杨瑞祥，看到了主帅递过来的一封帛书。
原来，洛阳因偏师战败，倍感压力，急令前线尽快取得一场胜利，不论手段。
杨瑞祥不发一言，众军将论论纷纷扬扬，最后还是将决定权送回到主帅手中。
“传令，后军尽快抵达潼关，明日大军卯时做饭，东西两线，辰时一同攻城！”
既然主帅发令，那众将立刻停止议论，口中称应，退下去做战前准备了。
待其他人走后，郭开对杨瑞祥摆手示意，二人来到沙盘前，
“本帅打算明日攻城，东西两线皆为假象，真正的手段是由本亲率本部精锐，由南面攻城。刚才不说，只是让众将士认为真是要进攻东西城墙，好让他们全力进攻，好以假乱真。”
【我反对，大帅，敌军两万啊，三面守城也绰绰有余，还有，第一次攻城不是试探进攻吗，咋上来就梭哈？】
杨瑞祥刚想凭借本职工作，劝说一两句，就听到，
“本帅料定敌军号称两万，实则多是凑数的民夫杂牌军。此次作战，他们以为我军是试探性进攻，并且新胜而娇的时候，只要本帅出其不意，他们必然慌乱不及。
不必多言，明日请军师持我旗帜，阵前督军。待本帅一战破敌，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功劳，还请军师演好戏码，不要暴露了我的安排。”
“北侯将军神机妙算！”然后在郭开扬声大笑中，杨瑞祥退出营帐。
尽管觉得主帅说的有道理，而且感觉他十分有自信，可是杨瑞祥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能活到这么个年纪的主将，应该不是那种热血上头，就只会莽的将领吧。嗯，一定是有我还没注意到的考量，一定是】
杨瑞祥如此安慰自己，殊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
“……北候主帅领亲兵登上城墙，不料敌军埋伏，中箭身亡！”一名参将念完今日战报。
灞上中军营帐，坐在主帅案几后面的杨瑞祥，左手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强制冷静下来。
营帐中，众将官愁眉紧锁、灰头土脸，有的身上还沾有殷红的血迹。这些血不是敌军的，而是战场上斩杀己方逃兵时溅上的。
原来，今白天，三军齐备，擂鼓攻城，冲车顶部蒙上湿牛皮，已经推到城下，弓兵也不顾伤亡地冲到城墙之下，在一段火力压制的空挡，步兵扛着云梯冲锋，开始蚁附攻城。
尽管伤亡惨重，但是还是有少量士兵先登成功，在城墙上奋力厮杀，为后续部队登上城墙开阔空间。
可就在此时，从南方城墙向四周传播着，守城部队大呼：
“贼军统帅，北侯授首，敌军听令，服跪不杀！”
尽管攻城部队的前线士兵略有动摇，但是各卒长和督军司马奋力呼号：
“敌军慌乱，假言旷我！”
于是前线部队认为这是敌军扰乱军心的计策，正要继续奋勇杀敌的时候，就看到：
守城部队将一具无头尸体升到高处，为了让众人看清领袖而特制的主帅明光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熠熠生辉，又是那样的让人胆寒。
随着主帅郭开的头颅在敌军的长枪穿凿下，在城墙上到处传递，前线士气被卸掉了，大军慌乱溃散，四处出现逃兵。
……
长安城皇宫，未央宫大殿内。
大虞西皇帝刘鉴，听完手下汇报今日战报，对着自己的百官哈哈大笑，
“贼将郭开，自追随先帝起，就没有担当过方面大将，朕深知此人刚愎自用、有勇无谋，好小谋略，不知深浅，盲目自信。此次受洛阳叛贼差遣，领军攻我，竟为主帅。
他此番主动攻我，却放过南门，朕料定他又是要耍什么混计，早做埋伏。此番新编锦衣卫立下大功，箭射贼将，升指挥使为都指挥使，扩编锦衣卫至三千人。”
群臣自然拍马屁，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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