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刘鉴血长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主帅的事能叫躲吗？那叫战略转移。”
一分钟，五千余支箭矢射向刘鉴的骑兵部队。直接杀伤估计有七八百人。原本，在连弩部队装弹的间隙，刘鉴是有机会重整队形，发起冲锋，瓦解这支伏兵。
但是，意外发生了，由于刘鉴手刃敌将，冲锋位置过于靠前，他身中数箭。幸亏他甲胄精良，所有的箭矢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多个皮肉伤的积累，也使他差点疼得昏过去。
幸好他的亲卫兵尽职尽责，护卫着他快速脱离战场。但是剩下的骑兵，失去了指挥后，陷入苦战，被越来越多的士兵包围，或死或降。
只有一千余骑逃离此地，但仅仅逃离此地还不算安全。
原来，看到中军大火起，右营的士兵在将官的急令下，从营地鱼贯而出，迅速整装列队，向长安城门杀去。两方的路线在后半段重合，所以他们不期而遇。
骑兵一方还有些诧异，而右营的步兵接到的命令是：遇敌杀敌。
很快，千余士兵又损失一半，不过他们的接应部队就在前方。所以，马不停蹄，跑就完事了。
第一段的接应部队成功迎回自家陛下，但是在得知还有追兵的时候，就已经能肉眼看到前面打着火把的敌军了，匆匆列阵迎敌。
然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屠杀。右营的部队是杨瑞祥集结全军所有臂张弓、蹶张弓以及平射弩组成的非近战军团。
所以，漫天飞羽、万箭齐发、浩如烟海、不计其数、成千上万、铺天盖地、星罗棋布、多如牛毛、水了好多。
于是爱恨交错人消瘦，怕是怕这些苦没来由……
三千余士兵在漆黑的夜晚进入了甜甜的梦乡，疲倦使他们深沉的睡去，世间的烦恼与他们再也不相关。
剩下的六千余接应部队，他们高唱着、欢呼着、跳跃着，肆意地将自己的喜悦传向四面八方。
……
第二日上午，长安未央宫。
“陛下高烧不退，依旧昏迷不醒，恐怕是除了外伤之外，气急攻心又偶感风寒。近几日怕是不能理政了。”
被刘鉴任命为丞相的江源，面色沉重地向百官说道。一时间，整个大殿安静得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要不传信北方偏师，让他们入长安来加强守备？”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穿出来。
丞相抬头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其实并不感兴趣到底是谁提的意见，只是很感激有人敢于打破寂静，当然，他并不同意对方的方案。
“偏师最好还是在外呼应长安，此时还不到最后关头，长安依旧城高池深，只要做好防守安排，不给敌人有隙可乘，待陛下醒来，乾坤翻手可定。”
“丞相高见！”无法提出有效策略的群臣，奉承着说了一堆话却好像又没说什么的丞相。
其实不是群臣不争气，而是现在长安城内的军心民心，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昨天夜晚的一战，长安方面战死五千余，被俘虏一千余，逃兵两千余，而且是两万守军中的较为精锐的存在。
临时征召了城中百姓，并且给民夫也发放武器，勉强能维持两万人的守军数量。但是战斗力究竟有多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除了尽力而为，就是希望让外面的军队进城补充战力。但是大家都清楚，那只是说说而已，不说横在那里的渭水，就说眼前的敌军，都不会放援军进来。
所以，今日的会议除了让大家了解陛下的病情，获得一些希望之外，没有实际作用。除了守城，别无他法。
“今日就到此吧，还请诸君各司其职，安抚好民众，静待陛下苏醒吧！”
丞相宣布了会议结束，众人纷纷见礼告退。在众人都离开后，丞相江源从蒲团上站起身来，缓缓地向西皇帝的寝宫走去。
“陛下，”来到寝宫的江源看着正在喝药的刘鉴，下跪而拜。
其实，这个时代的丞相是非常尊贵的，一般皇帝都要礼遇丞相，但是江源是个例外。
因为他根本不够资格做丞相，本来这个位置是魏疆的，但是他主动为刘鉴殿后，战死洛阳。
而刘鉴根本不放心把丞相的位置交给别人，所以从自己的心腹中选了一个做丞相。
所以江源这个丞相就像空中楼阁，是完全依附刘鉴的傀儡丞相，私下里，他也一直以家仆之礼对待刘鉴。
“都是谁？”刘鉴放下药碗，问道。
丞相自然知道刘鉴问的是什么，自那晚奇袭失败归来后，刘鉴立刻封闭宫室，杜绝外人，第一时间就召见了他，并交给他一项任务。
清查叛党！
至于判断标准，刘鉴的原话是：
“宁肯错杀，不可放过！”
听到刘鉴问自己都有哪些人，丞相江源深吸一口气，然后作答：
“有丞相府西曹掾、礼官大夫、太乐令、太宰令、车郎将、户郎将、骑郎将、光禄大夫、中散大夫、右都侯……”
江源看着刘鉴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阴冷深沉，最后慢慢降低了语气、语速，最后完全不再说下去了。
江源数着自己的呼吸次数，当数到第十一次的时候，刘鉴终于开口说话了：“杀！”
为了防止刘鉴看到自己瞪大眼睛，江源紧紧地贴着地面跪着，他咽了一口唾沫，用力地喊出一声，刘鉴勉强能听到的，“是，陛下！”
走出寝宫后，江源额头冷汗直冒。他收到的名单足足有四十三名朝廷大员，其中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江源并不清楚，可是刘鉴并不彻查，直接全部杀掉。
江源知道，这里的杀，不是只有那四十三人，而是按照刘鉴之前的交代：夷三族！
“锦衣卫，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啊！陛下啊陛下，我算是知道了洛阳那群老狐狸，为何反对您当皇上了。”江源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吐露着自己的感慨。
当夜，长安城四十三家权贵的府邸，不分男女，活人全部被杀，连婴幼儿都没放过。
执行者为刘鉴组建的锦衣卫，共杀一千九百八十三人，史书记载那一日为：血长安。
一分钟，五千余支箭矢射向刘鉴的骑兵部队。直接杀伤估计有七八百人。原本，在连弩部队装弹的间隙，刘鉴是有机会重整队形，发起冲锋，瓦解这支伏兵。
但是，意外发生了，由于刘鉴手刃敌将，冲锋位置过于靠前，他身中数箭。幸亏他甲胄精良，所有的箭矢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多个皮肉伤的积累，也使他差点疼得昏过去。
幸好他的亲卫兵尽职尽责，护卫着他快速脱离战场。但是剩下的骑兵，失去了指挥后，陷入苦战，被越来越多的士兵包围，或死或降。
只有一千余骑逃离此地，但仅仅逃离此地还不算安全。
原来，看到中军大火起，右营的士兵在将官的急令下，从营地鱼贯而出，迅速整装列队，向长安城门杀去。两方的路线在后半段重合，所以他们不期而遇。
骑兵一方还有些诧异，而右营的步兵接到的命令是：遇敌杀敌。
很快，千余士兵又损失一半，不过他们的接应部队就在前方。所以，马不停蹄，跑就完事了。
第一段的接应部队成功迎回自家陛下，但是在得知还有追兵的时候，就已经能肉眼看到前面打着火把的敌军了，匆匆列阵迎敌。
然而，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屠杀。右营的部队是杨瑞祥集结全军所有臂张弓、蹶张弓以及平射弩组成的非近战军团。
所以，漫天飞羽、万箭齐发、浩如烟海、不计其数、成千上万、铺天盖地、星罗棋布、多如牛毛、水了好多。
于是爱恨交错人消瘦，怕是怕这些苦没来由……
三千余士兵在漆黑的夜晚进入了甜甜的梦乡，疲倦使他们深沉的睡去，世间的烦恼与他们再也不相关。
剩下的六千余接应部队，他们高唱着、欢呼着、跳跃着，肆意地将自己的喜悦传向四面八方。
……
第二日上午，长安未央宫。
“陛下高烧不退，依旧昏迷不醒，恐怕是除了外伤之外，气急攻心又偶感风寒。近几日怕是不能理政了。”
被刘鉴任命为丞相的江源，面色沉重地向百官说道。一时间，整个大殿安静得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要不传信北方偏师，让他们入长安来加强守备？”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穿出来。
丞相抬头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其实并不感兴趣到底是谁提的意见，只是很感激有人敢于打破寂静，当然，他并不同意对方的方案。
“偏师最好还是在外呼应长安，此时还不到最后关头，长安依旧城高池深，只要做好防守安排，不给敌人有隙可乘，待陛下醒来，乾坤翻手可定。”
“丞相高见！”无法提出有效策略的群臣，奉承着说了一堆话却好像又没说什么的丞相。
其实不是群臣不争气，而是现在长安城内的军心民心，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昨天夜晚的一战，长安方面战死五千余，被俘虏一千余，逃兵两千余，而且是两万守军中的较为精锐的存在。
临时征召了城中百姓，并且给民夫也发放武器，勉强能维持两万人的守军数量。但是战斗力究竟有多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除了尽力而为，就是希望让外面的军队进城补充战力。但是大家都清楚，那只是说说而已，不说横在那里的渭水，就说眼前的敌军，都不会放援军进来。
所以，今日的会议除了让大家了解陛下的病情，获得一些希望之外，没有实际作用。除了守城，别无他法。
“今日就到此吧，还请诸君各司其职，安抚好民众，静待陛下苏醒吧！”
丞相宣布了会议结束，众人纷纷见礼告退。在众人都离开后，丞相江源从蒲团上站起身来，缓缓地向西皇帝的寝宫走去。
“陛下，”来到寝宫的江源看着正在喝药的刘鉴，下跪而拜。
其实，这个时代的丞相是非常尊贵的，一般皇帝都要礼遇丞相，但是江源是个例外。
因为他根本不够资格做丞相，本来这个位置是魏疆的，但是他主动为刘鉴殿后，战死洛阳。
而刘鉴根本不放心把丞相的位置交给别人，所以从自己的心腹中选了一个做丞相。
所以江源这个丞相就像空中楼阁，是完全依附刘鉴的傀儡丞相，私下里，他也一直以家仆之礼对待刘鉴。
“都是谁？”刘鉴放下药碗，问道。
丞相自然知道刘鉴问的是什么，自那晚奇袭失败归来后，刘鉴立刻封闭宫室，杜绝外人，第一时间就召见了他，并交给他一项任务。
清查叛党！
至于判断标准，刘鉴的原话是：
“宁肯错杀，不可放过！”
听到刘鉴问自己都有哪些人，丞相江源深吸一口气，然后作答：
“有丞相府西曹掾、礼官大夫、太乐令、太宰令、车郎将、户郎将、骑郎将、光禄大夫、中散大夫、右都侯……”
江源看着刘鉴的脸色渐渐地变得阴冷深沉，最后慢慢降低了语气、语速，最后完全不再说下去了。
江源数着自己的呼吸次数，当数到第十一次的时候，刘鉴终于开口说话了：“杀！”
为了防止刘鉴看到自己瞪大眼睛，江源紧紧地贴着地面跪着，他咽了一口唾沫，用力地喊出一声，刘鉴勉强能听到的，“是，陛下！”
走出寝宫后，江源额头冷汗直冒。他收到的名单足足有四十三名朝廷大员，其中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江源并不清楚，可是刘鉴并不彻查，直接全部杀掉。
江源知道，这里的杀，不是只有那四十三人，而是按照刘鉴之前的交代：夷三族！
“锦衣卫，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啊！陛下啊陛下，我算是知道了洛阳那群老狐狸，为何反对您当皇上了。”江源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吐露着自己的感慨。
当夜，长安城四十三家权贵的府邸，不分男女，活人全部被杀，连婴幼儿都没放过。
执行者为刘鉴组建的锦衣卫，共杀一千九百八十三人，史书记载那一日为：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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