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吓长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咱又不是什么恶人。”
大火越烧越旺！从白天烧到晚上，从晚上烧到白天。
由于新败，正是长安方面最虚弱的时候，所以他们动员了民夫和城内百姓帮助守城，一开始大量的人数驻扎在城头上。
他们死了多少人？怎么烧了这么久？还在烧？我们竟然如此惨败？
即使是其中正规的士兵也产生了动摇，更不要说那些临时拉上来凑数的。恐惧的情绪开始蔓延，大家仿佛看到自己也在那些焚尸堆上燃烧。
尽管守城军官感受到气氛不对，第一时间组织民夫和临时动员的民夫撤下城墙，可是并不能阻止悲观情绪的扩散。
三千余尸体，被杨瑞祥烧出三万的感觉，乌云笼罩。
尽管底层民众议论纷纷，但是各部将官以及朝廷百官都绝口不提此事。因为锦衣卫屠杀四十三家权贵满门的事情，刘鉴并没有隐瞒，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如果城破了，他们将来可能会被杀掉，可是一旦说错了话，刘鉴现在就能杀掉他们。刘鉴的恐怖统治奏效了，即使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敢私下聚集谋反或者投降。
刘鉴此时还在养伤，那一夜，他身中十二支箭，虽然都不是要害部位，但是最深的伤口也足足一厘米深，伤势不算轻。在自己恢复足够的体力之前，他并不想露面，如果让臣僚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所以表面上，是丞相领着百官统筹着长安的一切事务。
“丞相，此时万分危机啊，新败之际，贼人又施奸计，乱我军心。若是此时贼人来攻，怕是会伤亡惨重。”
一位大臣说出自己的忧患，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说出长安会被攻破的可能。
“下臣建议，此时应该去信北方驻扎在泾阳的军队，让他们尽快来援长安。”
一位胆大的臣僚立刻站出来反对：“不可，北方两个偏师互为犄角，守望相助，才能稳稳地护住长安退路，如若召来，除了死守，我等再无他法。”
“长安危，是因为守城士兵不足，此时若得援军，凭此坚城，又有足够粮秣，待到秋日，胡人来犯之前，贼军必退。”
……
因为其他时候不敢议论政事，压抑了许久，百官都把朝堂当做发泄的地方，各自激烈述说着自己的观点。
丞相表面上有决定权，但是实际上他只是刘鉴的提线木偶。他不会自己在朝堂上做决定，而是会在散朝之后，将一切禀报刘鉴，然后把刘鉴的决定下达给百官。
与是丞相江源结束了无休止的争论，解散了会议。
众人并未展现什么不适，因为已经习惯了。这些天，朝堂上都没做过什么决策，丞相会在晚些时候派人通知他们最后的决定，或是在第二天朝堂上公布。
立开大殿，丞相一刻不停歇地前往刘鉴的寝宫，将今日之事禀告给他。
刘鉴在宫女的服侍下，解下绑在肩膀上的一条丝绸绷带，露出留了疤痕的伤口，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伤口已经愈合了。
“哼，杨瑞祥这是要恐吓你们，殊不知，他这样做，正好给了我整合军心民心的机会！你之后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陛下圣明！”江源一刻不忘拍马屁。
“还有，那些有弃守长安的人，你都给我看好了。”
“臣定不会令陛下失望。”
得到了刘鉴指示的江源迅速跪拜、离去。
很快，长安丞相府就全长安就通报全城：
贼军残暴，一旦破城，将会把城池夷为平地，烧死所有人，大家都会进入那些焚尸堆，如果不想死，就去守城。
全城因为对围城军队的恐慌，神经高度紧绷，对刘鉴朝廷的强征强召的抵触也压在心里，纷纷按照官府的指派行动。
对遭受屠城而死的恐惧压过了一切，临时征召的百姓也都强忍着登上城墙帮助守城。
刘鉴利用杨瑞祥焚烧尸体的举动，暂时统合了长安能动员的一切人力物力。守军士气也足堪使用，军械粮草也还丰富，仿佛长安城依旧固若金汤。
不过刘鉴也明白，这些只是暂时的。现在的长安城里所有人，都是在紧绷着一口气，一旦这口气卸掉，就很难再提起来了。
“要不要召偏师入京？”刘鉴喃喃自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尽快下定决心，是守住长安还是忍辱负重？谋求东山再起？
“如果失去长安，哪里还能够容得下我呢？”
失去长安，他这个天子对各路诸侯就失去了吸引力，除非叛逃他国，不然再无可能反攻洛阳，可是他身为皇帝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以长安进行最后一搏。
第二天朝堂上，百官时隔多日，终于又看到了刘鉴出席朝会。
原本争论不休的大臣们，在刘鉴到来之后，立刻默不作声，谦逊恭谨地立在堂中。因为他们知道，其实争论是没有用的，所有的决定都是由坐在上头的刘鉴来做的。
“召偏师进京！”
刘鉴发话了，群臣自然是无人质疑。不论他手里的锦衣卫、军队，就说是外面的杨瑞祥都随时可能打进来。只有依靠刘鉴，成功守住长安，他们才有可能活命。
“敢问陛下，召哪个偏师？”没有任何人反对，大家都会按照刘鉴的命令进行下去。
“全部！”刘鉴的话不容置疑。
群臣之中，大多数人都明白，刘鉴是要死守长安了。自然有人疑惑，甚至质疑，但无人站出来反对。
杨瑞祥并没有让大军完全围住长安。所以十八路信使，只有一路被象征性地拦截了，其他的都会顺利地完成任务。
中军主帅营帐中，当信件被杨瑞祥公布于众的时候，帐内气氛就活跃起来，众将士纷纷称赞杨瑞祥神机妙算，并且纷纷请战，要求担当主力。
原来杨瑞祥早已预料到长安的反应，并且已经做好了部署。
大胜之后，杨瑞祥的威望极高，尽管众人还不知道他的所有作战计划，但是仅仅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足够鼓舞人心了。
大火越烧越旺！从白天烧到晚上，从晚上烧到白天。
由于新败，正是长安方面最虚弱的时候，所以他们动员了民夫和城内百姓帮助守城，一开始大量的人数驻扎在城头上。
他们死了多少人？怎么烧了这么久？还在烧？我们竟然如此惨败？
即使是其中正规的士兵也产生了动摇，更不要说那些临时拉上来凑数的。恐惧的情绪开始蔓延，大家仿佛看到自己也在那些焚尸堆上燃烧。
尽管守城军官感受到气氛不对，第一时间组织民夫和临时动员的民夫撤下城墙，可是并不能阻止悲观情绪的扩散。
三千余尸体，被杨瑞祥烧出三万的感觉，乌云笼罩。
尽管底层民众议论纷纷，但是各部将官以及朝廷百官都绝口不提此事。因为锦衣卫屠杀四十三家权贵满门的事情，刘鉴并没有隐瞒，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如果城破了，他们将来可能会被杀掉，可是一旦说错了话，刘鉴现在就能杀掉他们。刘鉴的恐怖统治奏效了，即使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敢私下聚集谋反或者投降。
刘鉴此时还在养伤，那一夜，他身中十二支箭，虽然都不是要害部位，但是最深的伤口也足足一厘米深，伤势不算轻。在自己恢复足够的体力之前，他并不想露面，如果让臣僚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所以表面上，是丞相领着百官统筹着长安的一切事务。
“丞相，此时万分危机啊，新败之际，贼人又施奸计，乱我军心。若是此时贼人来攻，怕是会伤亡惨重。”
一位大臣说出自己的忧患，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说出长安会被攻破的可能。
“下臣建议，此时应该去信北方驻扎在泾阳的军队，让他们尽快来援长安。”
一位胆大的臣僚立刻站出来反对：“不可，北方两个偏师互为犄角，守望相助，才能稳稳地护住长安退路，如若召来，除了死守，我等再无他法。”
“长安危，是因为守城士兵不足，此时若得援军，凭此坚城，又有足够粮秣，待到秋日，胡人来犯之前，贼军必退。”
……
因为其他时候不敢议论政事，压抑了许久，百官都把朝堂当做发泄的地方，各自激烈述说着自己的观点。
丞相表面上有决定权，但是实际上他只是刘鉴的提线木偶。他不会自己在朝堂上做决定，而是会在散朝之后，将一切禀报刘鉴，然后把刘鉴的决定下达给百官。
与是丞相江源结束了无休止的争论，解散了会议。
众人并未展现什么不适，因为已经习惯了。这些天，朝堂上都没做过什么决策，丞相会在晚些时候派人通知他们最后的决定，或是在第二天朝堂上公布。
立开大殿，丞相一刻不停歇地前往刘鉴的寝宫，将今日之事禀告给他。
刘鉴在宫女的服侍下，解下绑在肩膀上的一条丝绸绷带，露出留了疤痕的伤口，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伤口已经愈合了。
“哼，杨瑞祥这是要恐吓你们，殊不知，他这样做，正好给了我整合军心民心的机会！你之后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陛下圣明！”江源一刻不忘拍马屁。
“还有，那些有弃守长安的人，你都给我看好了。”
“臣定不会令陛下失望。”
得到了刘鉴指示的江源迅速跪拜、离去。
很快，长安丞相府就全长安就通报全城：
贼军残暴，一旦破城，将会把城池夷为平地，烧死所有人，大家都会进入那些焚尸堆，如果不想死，就去守城。
全城因为对围城军队的恐慌，神经高度紧绷，对刘鉴朝廷的强征强召的抵触也压在心里，纷纷按照官府的指派行动。
对遭受屠城而死的恐惧压过了一切，临时征召的百姓也都强忍着登上城墙帮助守城。
刘鉴利用杨瑞祥焚烧尸体的举动，暂时统合了长安能动员的一切人力物力。守军士气也足堪使用，军械粮草也还丰富，仿佛长安城依旧固若金汤。
不过刘鉴也明白，这些只是暂时的。现在的长安城里所有人，都是在紧绷着一口气，一旦这口气卸掉，就很难再提起来了。
“要不要召偏师入京？”刘鉴喃喃自语。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尽快下定决心，是守住长安还是忍辱负重？谋求东山再起？
“如果失去长安，哪里还能够容得下我呢？”
失去长安，他这个天子对各路诸侯就失去了吸引力，除非叛逃他国，不然再无可能反攻洛阳，可是他身为皇帝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以长安进行最后一搏。
第二天朝堂上，百官时隔多日，终于又看到了刘鉴出席朝会。
原本争论不休的大臣们，在刘鉴到来之后，立刻默不作声，谦逊恭谨地立在堂中。因为他们知道，其实争论是没有用的，所有的决定都是由坐在上头的刘鉴来做的。
“召偏师进京！”
刘鉴发话了，群臣自然是无人质疑。不论他手里的锦衣卫、军队，就说是外面的杨瑞祥都随时可能打进来。只有依靠刘鉴，成功守住长安，他们才有可能活命。
“敢问陛下，召哪个偏师？”没有任何人反对，大家都会按照刘鉴的命令进行下去。
“全部！”刘鉴的话不容置疑。
群臣之中，大多数人都明白，刘鉴是要死守长安了。自然有人疑惑，甚至质疑，但无人站出来反对。
杨瑞祥并没有让大军完全围住长安。所以十八路信使，只有一路被象征性地拦截了，其他的都会顺利地完成任务。
中军主帅营帐中，当信件被杨瑞祥公布于众的时候，帐内气氛就活跃起来，众将士纷纷称赞杨瑞祥神机妙算，并且纷纷请战，要求担当主力。
原来杨瑞祥早已预料到长安的反应，并且已经做好了部署。
大胜之后，杨瑞祥的威望极高，尽管众人还不知道他的所有作战计划，但是仅仅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足够鼓舞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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