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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尾后针有毒?!

    这些人我要是一个个对付肯定吃亏,说到底他们是大先生境界高我太多。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我撑死就在五行相克上占一些便宜,不速战速决,我肯定死得比猪婆龙惨。

    周玉航没想到我会这么不怕死的找他麻烦,一时间没有防备,这使得我近了身。

    我可不敢给周玉航反应的时间,符咒祭出的同时,全力激发业火,火龙很快将我俩围住。

    原本业火对于我来说应该是如冬日阳光一般,没有任何伤害,所以我才敢这般袭击周玉航。

    当业火在我身上燃起时,我简直难以置信。

    我和周玉航俩人因火的燃烧一起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引得那些人质也好、周家人及其爪牙也好,一时间全愣在了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听得他们在那里热烈的讨论了起来,也没人想着救个火什么的。

    “诶,这是风家的还是胡家的门徒,怎么这么虎,还以为多厉害呢,就这?”

    “风家的吧,我见着他和风老呆在一个方阵过。再说了,不怕死一直是风家的风格。”

    “你哪儿看出他不怕死了?”

    “要怕死他敢用同归于尽的法子?”

    “也对,不过就让他们这么烧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别一会儿把组委会的引来了。”

    “怕什么,出事也是这小子,他用业火残害同类,关我们什么事。况且,你有能力灭业火吗?”

    ……

    “诶诶,来人了,来人了嘿。”

    “你们几个,嘴巴放严实点,要敢乱说话,我们可认识你们是哪一家的人!”

    “知道知道……”不少人唯唯诺诺的附和着。

    在我快被业火烤成人干时,我身上的业火总算是被人收了去。

    少了那份灼烧和痛感,我松了口气,无力的跌坐在地。

    “混蛋!”

    周玉航身上业火消失后,忽然骂了一句,与此同时,那无数的细线铺天盖地的向我袭击而来。

    我哪儿还有什么力气躲避啊?

    驱灵刃一翻动,业火再次燃起。我艰难的挥动着驱灵刃,大多数的细线被我挥断,却还是有小部分贯穿了我的身体。

    “你们闹够了吗?”

    张老的声音响起,周玉航停下了对我的攻击。

    至于我,我倒是想攻击周玉航,问题是我没力气啊。

    “玉航,这究竟怎么回事?”周石超问着浑身是伤的周玉航。

    “弟子猎异而归,却见这厮仗着手中有业火,拦路明抢灵石。弟子受辱不过,这才与其动手,还望各位家主严惩此贼。”周玉航捻尊诀说着。

    看看那眼含泪花,看看那饱含愤恨和委屈的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这么回事呢。

    “在晋级赛中,你就使用歪门邪道,原本看在风老面子上给你个机会。谁知你不但不知收敛,竟然还敢在猎场明抢灵石?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你可知罪。”周石超急切的想要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知罪你妹啊!”我直接怼了回去,“我就没……”

    “你住口!犯了如此大忌,竟然还敢口出污秽之语!来人!把他嘴给我堵上,压入内牢!待大会结束后再行处置!”周石超生怕我说出什么般,急切的想要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张老,现众世家归周家管?”风四良冷不防的问着张老。

    这无疑是在提醒周石超,我可是风家门徒。两个世家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周家说了算。

    张老挑眉看向风四良,他眼神中显然带着些许探寻。良久,只见张老轻抚胡须,“人族向来不是一言堂。”

    “周家小娃娃已经说了经过,你可认?”张老看向我,他毫不掩饰的在打量着我。

    “我认个屁。”我厌烦的一挥手,“多说无益,有监控没有,调监控!调监控!”

    当我意识到周围安静得异常时,我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全是一副吃了死苍蝇一般的表情。

    我回头看向风四良,只见他不着痕迹的朝我摇头。

    “不是吧,现在可是9103年,这儿还没覆盖监控呢?”我鄙夷的看了眼周玉航,“难怪这小子敢明目张胆劫灵石呢?”

    “这里不需要监控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张老保持着和蔼的微笑。

    我注意到风四良脸色一变,猛然看向张老。

    只见他身子向前迈动一步,嘴巴微动,显然是想说话。

    可他还没出声,却被胡云拉扯了一下衣服。

    风四良瞥了眼胡云,似乎明白胡云想要表达什么一般,在瞟了我一眼后,彻底偃旗息鼓没有做声。

    “张老,我们来时看得明白,是这小子使用的业火攻击同族,直接处置了便是了,就不劳烦您施法了吧。”周石超挤着笑脸想要直接处置我,却被张老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我就见着张老右手交叠在左手上,随后右手由下自上、由内自外的揭开,竟然有两只白蝴蝶凭空出现。

    只见蝴蝶翩翩飞舞,朝着我和周玉航便飞了过来。

    “不,不要,不要过来!”周玉航见着那蝴蝶就如同见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叫喊着向身后退去,“是我,是我抢的灵石,我认罪,我认罪,不要对我用终梦蝶,不要!”

    尽管周玉航承认了自己所犯的罪过,却依旧被猛然变大的蝴蝶所包裹。

    一阵风吹起,那被包裹的蝴蝶碎裂,变成了无数只小蝴蝶翩翩而去。

    在蝴蝶向上飞舞时,我注意到,那些蝴蝶每升高一点便会变透明一些,最终彻底消失在空中。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活人诶!

    说没就没了?

    我被周玉航的情况吓了一跳,猛然想起还有只朝自己这儿来了。我快速回头,却看见小橘正一口口吃猪婆龙的情形。

    尽管这场面我已经见过一次了,可这抽冷子再见着如此血腥的场景,我还是没忍住跑了几步,想要躲开这画面。

    很快我便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无论跑到哪儿,无论是否将眼睛闭上,依旧能看得见那画面。

    那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咀嚼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着。哪怕我捂住耳朵,哪怕我大喊大叫,竟然无法驱除或掩盖那可怕的声音。

    我像野兽一般嚎叫着,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我快被那声音逼疯了,或许只是我认为自己还没疯了。

    在我忍无可忍之时,我注意到在不远处有着一汪湖水,或许在那湖水之下我能摆脱眼前的画面,在那湖水之下我能摆脱脑中这令人抓狂的咀嚼声。

    我奔着那湖水便去了,没走两步,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贯穿到了心脏附近。针扎似的刺痛伴随着一股寒气快速蔓延至全身,不过须臾一切便恢复了正常。

    眼前没有小橘生吃猪婆龙,耳边而没有小橘的咀嚼声。

    山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得我一阵阵的打着寒颤。

    我茫然四顾,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大块岩石附近,后怕从心底炸起。

    我这是让人迷了心智?

    如果没人帮我解除幻觉,按照刚才我跑向湖水速度,这要是一头撞在岩石上,在场的人里,怕没几个会再吃豆腐脑了吧。

    “你这门徒,心倒是干净,就是精神力脆弱了些。好好雕琢一番,倒也可成材。”张老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风老素日里甚是忙碌,倒不如将这小娃娃丢张家夏令营磨练磨练。不出俩月,这小娃娃就算处于古战场,也不会失态分毫。”

    “这块朽木就不劳烦张老费心了。”风四良手伸向我的方向,一把绣线便缠住了我的腰。随着重力传来,我便被风四良拉到了他身边。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我可以将人带走了吗?”这话是风四良对张老说的。

    “这小娃娃不继续狩猎了?”张老很是惊讶。

    “风家人丁虽少,却也不需要他去收集灵石。”风四良捻诀,“诸位告辞。”

    风四良说罢,便拖着我离开了猎场。

    一出猎场,风四良便让我把猎得的灵石丢给胡庆。多的话也没说,只叫胡庆去办理什么手续,便匆匆的带着我回了白雨鑫的小院。

    我刚进屋子就让风四良插了一根银针扔床上了,随后风四良嘱咐狗子几人,将我看住。也没解释为什么,转身又出了门。

    随着时间流逝,估计是银针扎在穴位时间太长的缘故,我只觉得身体发麻,并伴有体温下降的症状。

    “狗子,狗子,帮个忙,把我心口的银针取了去。”

    “取了做什么?”狗子用手拨弄着小橘的耳朵,“小橘也是傻,那龙潭虎穴的,居然也愿意跟你去闯?也不知道伤着哪儿了,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见醒的?”

    “我让你帮我取针,你折腾小橘做什么?”提起小橘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心烦意乱。

    “帮你取了针,我们好挨风四良的揍吗?”狗子瞥了我一眼,“你就忍耐些吧,我让耗子去找医师了。要不等医师给小橘看完后,让他顺便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我又没病。”

    “没病走两步?没病咱走两步嘿!”狗子一撇嘴,“现在你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而已,那墙上刮的腻子也比你这脸色好看。”

    “来了来了来了!”耗子一溜小跑进了屋子。

    “医师这么快就来了?”狗子起身向门外张望着。

    “不是,白雨鑫来了!”耗子指着门外说着。

    狗子一听,二话没说,抬手照着耗子的头就是一巴掌,“大爷的,我让你找医师,你找她做什么?你家房东能看病啊!”

    “我好歹是木系的,怎么就不能看病了。”白雨鑫拎着个小箱子进了屋。

    “木系的怎么了?我和耗子也还是木系的呢!”狗子看着白雨鑫,眼中带着怀疑,“你行不行?可别把喇条口子伤给治成截肢了。”

    “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种连基础草药都拎不清的木系?”白雨鑫一把推开狗子,随后开始忙碌起来,“自古木、土、医、药不分家,我还头一次遇着不会医药的木系修士。自己不会还有脸质疑别人呢?你哪儿来的底气质疑的?年龄吗?”

    “哟,那我可没你这万年的那啥年长。论年龄,除了风四良、胡庆之外,咱这儿谁有你底气足?”狗子被白雨鑫推倒在地后,直接坐在地上,大有在哪儿推倒就在哪儿坐着的趋势,“这位奶奶,您老看出小橘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女人最讨厌别人提年龄了,哪怕是修士也是如此。

    狗子他这是在雷区蹦迪啊?

    我要是白雨鑫非得弄死这嘴便宜的货不可。

    白雨鑫瞥了狗子一眼,狗子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没事,就是消化不良。”白雨鑫从盒子里掏出了个小药丸,在茶杯里碾碎用水化开后,小心的用棉签沾食用的方式,靠生物本能的吞咽一点点喂给小橘。

    “白小姐,那儿还有个躺着的,你要不顺手也看看?”狗子见小橘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估计认为白雨鑫还有点本事,因此指着我,让白雨鑫顺手医治我。

    “他?他一没受伤,二没病的看什么看。”白雨鑫回头看了眼我,起身来到我的面前。只见她眉头一挑,拔下我心口的银针,“你家家主也是个奇葩,这没病没伤的竟然用针封住你的命门?不怕你因血气运行受阻撅过去啊?”

    白雨鑫回身去往桌子旁,在盒子里拿了一颗药丸,转身来到我身边,顺手塞进了我嘴里,“把这个吃了,再躺一会儿,等血气运行恢复正常了再起来。”

    “这药是什么功效啊?”我吞下药之后,就像吞下了一块冰一般,冰得我胃直抽抽,没多久这寒冷的感觉便开始像四周蔓延。

    当这股寒冷的劲儿过去后,我身体又开始发热了。心底明明感觉很冷,可身子却在发热出汗,这感觉像是发烧了。

    “补充阴气的。”白雨鑫边收拾东西边回答着我,“我看了下你的情况。你身体内莫名出现大量阳气,加上有业火燎过的痕迹,命门又被封住,导致气运行受阻。阳气过重,伤了本阴。不及时补充些阴气,用不了多久就得进ICU。”

    “谁要补充阴气啊?”胡庆此时一脸悠闲的拿着一个文件袋扇着风进入了房间。

    “大稍息的那货。”白雨鑫朝着我的方向一怒嘴。

    胡庆笑着的脸忽然僵住,手上的文件袋也掉落在地。

    可他就像不知道一般,手还在那儿左右动着,就像还拿着文件袋扇着风一般。

    几秒钟后,胡庆像是被车压住了脚趾一般,猛然叫了起来,“啥玩意儿,给他补充阴气?这家伙因为吞下不少内丹,身体内的阴阳本就处在随时失衡的边缘,要不是风家秘法他早嗝屁了,你还给他补充阴气?你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没修炼过,你别骗我哦。”白雨鑫显然不信胡庆所说。

    “我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胡庆一指我,“你要不信,自己上手看”

    “看就看。”白雨鑫像是在赌气一般来到我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拉起我的一只手诊着脉。

    我就眼见着白雨鑫的脸色从不服气转变为意外,又从意外变成吃惊,最终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将我手一丢,掰着着我的眼睛看了看,又捏着我的嘴看了看。然后我就见她脸色阴沉的起身离开。

    “喂,你这惹了祸就打算遛吗?”胡庆冲着白雨鑫背影叫嚷着。

    “我去拿尾后针救他。”白雨鑫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在我回来前把他扒了,方便我施针。”

    胡庆应了声,按照白雨鑫吩咐的做了。

    当白雨鑫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我就见白雨鑫带上了手套,小心的打开盒子抽出了一次性筷子那么长的针,手法极其狠的将针插入了我的十三个窍穴之中。

    尤其顶轮、神窍、喉轮、绛中膻中、夹脊、心轮、气海窍等几个窍穴,那针是完全没入我体内了。

    这针扎下来后,我体内的气便开始与那些针对抗起来。

    我身体变得更加难受了。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那些窍穴上按动打火机里的点火器电我一般,疼得我一抽一抽的。

    这使得我整个人像是脱水的鱼时不时的摆动着。

    “我记得白家尾后针在毒物榜上是排第二的吧。”胡庆看着我的模样呲着牙,“十三根尾后针?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