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知心
身后脚步轻响，却是白树站在门口，憋笑地看着洛小荷。
洛小荷本来出门就只随手带了个手机，也未带钥匙，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慌乱。
“要不，我睡沙发，你去卧室睡吧。”白树柔声说道。
“那不成，你身体才刚恢复，还得多休息，再说我也没换洗衣服，肯定还是要回家的，小蝶也就淘气些，一会我喊我妈开门就好了。”洛小荷尴尬地微笑推辞道。
话音未落，洛小荷家的房门忽地又打开，未及洛小荷反应，小蝶已把一大堆东西直接塞到洛小荷怀里，砰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
洛小荷与白树一愣，仔细看去，却哭笑不得。这一大堆东西里面，什么睡衣毛巾牙刷手机充电器，连内衣都给包好了。得亏昨天刚搬完家，小蝶凑齐这些东西基本都不用翻找。
我这算是，给闺女扫地出门了？洛小荷幽怨地暗想。
白树内心有些小小惊喜，竟对这古怪的小蝶多了一丝好感，但与洛小荷久别重逢，虽然感情依旧，却都没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小蝶这一番骚操作，白树也是始料未及。
可是，洛小荷总归得找地方睡觉吧。
白树往后退了一步让出大门，微笑着说道：“只怪我平时没整理次卧。东西太凌乱了，要不还是按我说的，你睡卧室，我睡沙发吧。”
洛小荷有些迟疑地往白树家里挪步，用力遮掩着怀里抱着的内衣，耳朵通红。
白树心知这种情况两人都无比尴尬，便快速对洛小荷说道：“浴室有热水器，洗脸池底下柜子里有还没拆封的牙杯，我……我去洗毛笔和砚台了。”说完便一头扎入厨房。
洛小荷抱着一堆东西走进白树家门，站在客厅，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厨房中白树忙碌的背影，心中温暖，低头一笑，便把所有东西一并搬进浴室，锁上了门。
洛小荷家里，老太太方才见小蝶飞速冲进来拾掇了一堆东西又飞速开门送出去，这会儿问道：“小蝶，刚做啥呢，你妈呢？”
小蝶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天真地说道：“妈妈和白叔叔多年未见，说要秉烛夜谈，刚让我把换洗衣服拿给她了。”
老太太闻言一愣，心里喜忧参半，嘿嘿笑了两声，又长叹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白树冲洗完毛笔和砚台，端着走到客厅，听到浴室里响起阵阵水声，一时竟觉得有些梦幻，忽觉心乱如麻，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定定神将毛笔和砚台送回卧室，收拾好书桌，左顾右盼，坐立不安。
此时的白树当然是幸福的，可总觉得刚从梦魇中走出，这幸福更像是偷来的，让自己有些心虚。
洛小荷的身影一直萦绕在脑海，相比较六年前的学生模样，今日的洛小荷温柔中带有一丝迷人，一颦一笑都映在自己心里，更让自己有些不敢直视。
在小蝶的故意撺掇下，洛小荷只能留宿在自己家里，可此时此刻，自己竟不知道该如何与洛小荷共处一室。说自己对洛小荷没半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久别重逢，白树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相聚，也不愿让洛小荷觉得自己是个登徒浪子。
白树走到次卧门口，打开灯，看着四处堆满的书和许久没打扫的床铺，心想着若小鱼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按小蝶的性子，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多半洛小荷得长久住在这边了，还是得尽快收拾出来。
自己一个人居住，很多东西都只准备了自己用的，如果洛小荷住过来，总归要添置些女孩子的东西吧。
白树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浴室门，思考着需要买些什么，却忽然留意到，浴室门外整整齐齐地摆着洛小荷的淡蓝色高跟鞋。
她把鞋子脱了，家里好像没有女孩的拖鞋可以换吧。
想到洛小荷一会可能要光着脚出来，白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自责，不容多想，拿起手机翻看，九点多，也不知楼下还有没有开着的超市。
白树拿起大门钥匙，在浴室门口大声喊了句：“小荷，我出去一下！”即将自己的拖鞋放到浴室门口，换了鞋子锁门飞奔下楼。
水声渐止，洛小荷对着雾腾腾的镜子看着自己，心仍然在砰砰直跳。
昨晚还在想着这么多年以来，白哥哥或许已经淡忘了自己，两人也许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默契，却没想到即便隔了六年，再相见时依然相互知心。
可该如何面对白哥哥？
这个早就刻在自己心里的男子，拥有令自己心动的颜值，拥有良好的工作和家庭，如今更是有一些常人所不会有的际遇，可偏偏，又对自己如此温柔。
终究，六年前还是自己做错了。洛小荷心中有对白树深深的愧疚，对自己深深的自卑，但这个时刻，她的目光透着坚定。
一定要成为配得上白哥哥的女子！加油！洛小荷！
洛小荷擦干身体，用毛巾裹住长发，换上睡衣，收拾了一下浴室，打开浴室门。
门口一双男式拖鞋。
“白哥哥？”
洛小荷唤道，无人应答。好像刚才隐约有听到白树唤自己，可又未听清。洛小荷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满脑子都是白树，幻听了。
白哥哥不在家？边收拾边等等白哥哥吧，首先是，收拾一张自己的床铺，在自己配得上白哥哥而正式嫁给白哥哥之前，绝不允许自己轻贱了这份感情，相信白哥哥一定会理解的！
云城的郊区入夜后格外冷清，白树飞奔了三个街区才找到一个亮着灯的超市。这会儿爬到自己家门口，看下手机，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小荷应该睡下了吧。
白树轻轻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穿着但蓝色睡衣和自己的拖鞋，手腕上还系着红色丝带，可已经靠着沙发扶手睡着了的洛小荷。
这瓜娃子，为啥不先休息呀。
白树心中温暖，但仍然轻手轻脚将买的东西放到客厅的小桌上，关上大门。谁知刚转过身，就看到洛小荷支起身体，揉着自己的眼睛，轻轻道：“白哥哥，回来啦。”
“小荷，把你吵醒了吧，快去卧室睡吧。”
“嗯……没事，我靠了一会儿现在不是很困了。白哥哥你这是去……购物了？”
洛小荷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白树身边，看着桌上两大袋东西。
“是啊，我想到你在这边怕有很多不便，我也不是太懂，就随便买了些。”
洛小荷打开塑料袋，咯咯笑了起来。
“白哥哥，你怎么……哈哈哈。”洛小荷拿起塑料袋里的一双女式拖鞋，放在地上，自己穿了进去，鞋足足大了三个码。
白树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未想到，洛小荷个子很高，脚却不大。
洛小荷继续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面膜、护肤品、身体乳、梳子、更多条毛巾……
洛小荷笑意盈盈看着白树，轻轻说道：“白哥哥，说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用过这么多东西。”
白树一愣，说道：“我也不是很知道，就问营业员推荐的，是买的不对吗？”
洛小荷笑着摇头，说道：“我一般只用……一块香皂就够了……谢谢你……”
“这包又是啥呀？”洛小荷看向另一包没拆的东西，打开塑料袋，瞬间发出“哇！”的声音。
果冻、奶茶、酸奶，以及……一大包辣条。
洛小荷拿起辣条，嘴角微翘，佯嗔地说道：“白哥哥，你就拿这个来哄女朋友啊？”
白树一脸懵，说道：“呃……我也不知道你饮食习惯改没改，这很多都是以前你爱吃的零食，我就都买了点……”
洛小荷还想再逗白树两句，可突然间眼泪不争气地一下子涌了出来，犹如心里苦苦支撑的一道墙被瞬间推倒，多年的辛酸全部漫上心头，虽哭声不大，可眼泪如决堤般越流越多。
白树哪见过这阵势，立即慌了神，忙说道：“小荷，是不是不喜欢这些零食？没事的明天我再去采买些别的……”
洛小荷伸手轻轻捂住了白树的嘴巴，边摇头，边哭着说道：“我喜欢……只是……这些东西……你真的一点都没忘记……白哥哥……六年了……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
洛小荷伏在白树胸口，紧紧抱着白树，泣不成声，仿佛要将多年来心中的压抑和悲伤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
“爸爸走了……家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不敢再和你相见……对不起……”
洛小荷越哭越凶。
“我舍弃不下小蝶……但更不能带着孩子去寻你……”
白树轻轻拥着怀里哭泣的洛小荷，眼眶也有些湿润，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年，自己再坚持一些，努力去寻找，定然能找到小荷，也不至于让小荷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白哥哥……六年来……我好想你……好想你……可是……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呜呜呜……”
白树眼中也闪着泪花，边安抚着洛小荷，边柔声说道：“别这么说，小荷，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份，我不愿再离开你，你也别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们的感情本就不掺杂别的什么，你这么说，不光是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
洛小荷闻言，哭声渐弱，但仍然抱着白树不愿松开。
洛小荷抽泣着喃喃说：“我知道……白哥哥……我想以最好的自己嫁给你……至少……能让你的父母满意……我知道……你可能不在意这些……但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会努力的！”
白树叹了口气，想起远在老家的父母，两个永远对自己不会满意的人。
“小荷，谢谢你，可我想说，想让他俩认可很难，他们一直连我也不认可的。我们一起努力，面对一切困难，好不好。”
“嗯嗯……”洛小荷轻轻地点点头，放开了白树，手轻抚着白树胸口湿掉的一大块，还略带哭腔地嗔道：“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啊，你穿这样去超市，没人报警抓你呀。”
白树一愣，说道：“走的急，确实忘记换了。”
“嗯嗯，你快去洗澡吧，我……我刚才把次卧稍微收拾了下，我……就睡那边好了，行么？”洛小荷两个眼睛红肿着，有些担心地问着白树。洛小荷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如果白树真的想和自己睡一起，那自己也不会推辞了。
白树闻言，即走到次卧门口一看，堆了满地的书籍被稍稍整理了下，清理出能走到床边的小道，床被擦过了，褥子换上了之前被暴雨淋湿过的那床，白树走上前试了下，干是基本干了，只是略微还有点潮气。
白树返身回到洛小荷身边，将洛小荷拉到主卧，让洛小荷在床上坐下。
洛小荷心跳又加速起来，两手抓紧了床单。
白树轻声说道：“小荷，今晚你睡在这里好了，我去睡次卧室，那房间书太多，有点霉味，对女孩子身体不好。改天我把书给清出来再说。”
洛小荷刚想出声争辩，白树又接着说：“你可别想抢那边，你要是过去了，我这只大灰狼就要按耐不住把你吃掉了！”
洛小荷脸上发红，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白树拿了换洗衣服，安顿好洛小荷，替洛小荷关了灯，轻轻将门掩上，进了浴室。
这一身青龙赠予的龙鳞衣，穿了两天多，也该是时候换下了。
白树心中默念“离裳”，龙鳞衣由下自上如潮水般褪去。
看着自己排骨般地身材，白树想起了小蝶的话。
论武功和身体素质，自己还是差的太远了。
白树洗漱完毕，安心躺下，很快便沉沉睡去，久违地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
洛小荷本来出门就只随手带了个手机，也未带钥匙，从未预料到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慌乱。
“要不，我睡沙发，你去卧室睡吧。”白树柔声说道。
“那不成，你身体才刚恢复，还得多休息，再说我也没换洗衣服，肯定还是要回家的，小蝶也就淘气些，一会我喊我妈开门就好了。”洛小荷尴尬地微笑推辞道。
话音未落，洛小荷家的房门忽地又打开，未及洛小荷反应，小蝶已把一大堆东西直接塞到洛小荷怀里，砰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
洛小荷与白树一愣，仔细看去，却哭笑不得。这一大堆东西里面，什么睡衣毛巾牙刷手机充电器，连内衣都给包好了。得亏昨天刚搬完家，小蝶凑齐这些东西基本都不用翻找。
我这算是，给闺女扫地出门了？洛小荷幽怨地暗想。
白树内心有些小小惊喜，竟对这古怪的小蝶多了一丝好感，但与洛小荷久别重逢，虽然感情依旧，却都没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小蝶这一番骚操作，白树也是始料未及。
可是，洛小荷总归得找地方睡觉吧。
白树往后退了一步让出大门，微笑着说道：“只怪我平时没整理次卧。东西太凌乱了，要不还是按我说的，你睡卧室，我睡沙发吧。”
洛小荷有些迟疑地往白树家里挪步，用力遮掩着怀里抱着的内衣，耳朵通红。
白树心知这种情况两人都无比尴尬，便快速对洛小荷说道：“浴室有热水器，洗脸池底下柜子里有还没拆封的牙杯，我……我去洗毛笔和砚台了。”说完便一头扎入厨房。
洛小荷抱着一堆东西走进白树家门，站在客厅，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看着厨房中白树忙碌的背影，心中温暖，低头一笑，便把所有东西一并搬进浴室，锁上了门。
洛小荷家里，老太太方才见小蝶飞速冲进来拾掇了一堆东西又飞速开门送出去，这会儿问道：“小蝶，刚做啥呢，你妈呢？”
小蝶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天真地说道：“妈妈和白叔叔多年未见，说要秉烛夜谈，刚让我把换洗衣服拿给她了。”
老太太闻言一愣，心里喜忧参半，嘿嘿笑了两声，又长叹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白树冲洗完毛笔和砚台，端着走到客厅，听到浴室里响起阵阵水声，一时竟觉得有些梦幻，忽觉心乱如麻，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定定神将毛笔和砚台送回卧室，收拾好书桌，左顾右盼，坐立不安。
此时的白树当然是幸福的，可总觉得刚从梦魇中走出，这幸福更像是偷来的，让自己有些心虚。
洛小荷的身影一直萦绕在脑海，相比较六年前的学生模样，今日的洛小荷温柔中带有一丝迷人，一颦一笑都映在自己心里，更让自己有些不敢直视。
在小蝶的故意撺掇下，洛小荷只能留宿在自己家里，可此时此刻，自己竟不知道该如何与洛小荷共处一室。说自己对洛小荷没半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久别重逢，白树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相聚，也不愿让洛小荷觉得自己是个登徒浪子。
白树走到次卧门口，打开灯，看着四处堆满的书和许久没打扫的床铺，心想着若小鱼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按小蝶的性子，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多半洛小荷得长久住在这边了，还是得尽快收拾出来。
自己一个人居住，很多东西都只准备了自己用的，如果洛小荷住过来，总归要添置些女孩子的东西吧。
白树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浴室门，思考着需要买些什么，却忽然留意到，浴室门外整整齐齐地摆着洛小荷的淡蓝色高跟鞋。
她把鞋子脱了，家里好像没有女孩的拖鞋可以换吧。
想到洛小荷一会可能要光着脚出来，白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自责，不容多想，拿起手机翻看，九点多，也不知楼下还有没有开着的超市。
白树拿起大门钥匙，在浴室门口大声喊了句：“小荷，我出去一下！”即将自己的拖鞋放到浴室门口，换了鞋子锁门飞奔下楼。
水声渐止，洛小荷对着雾腾腾的镜子看着自己，心仍然在砰砰直跳。
昨晚还在想着这么多年以来，白哥哥或许已经淡忘了自己，两人也许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默契，却没想到即便隔了六年，再相见时依然相互知心。
可该如何面对白哥哥？
这个早就刻在自己心里的男子，拥有令自己心动的颜值，拥有良好的工作和家庭，如今更是有一些常人所不会有的际遇，可偏偏，又对自己如此温柔。
终究，六年前还是自己做错了。洛小荷心中有对白树深深的愧疚，对自己深深的自卑，但这个时刻，她的目光透着坚定。
一定要成为配得上白哥哥的女子！加油！洛小荷！
洛小荷擦干身体，用毛巾裹住长发，换上睡衣，收拾了一下浴室，打开浴室门。
门口一双男式拖鞋。
“白哥哥？”
洛小荷唤道，无人应答。好像刚才隐约有听到白树唤自己，可又未听清。洛小荷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满脑子都是白树，幻听了。
白哥哥不在家？边收拾边等等白哥哥吧，首先是，收拾一张自己的床铺，在自己配得上白哥哥而正式嫁给白哥哥之前，绝不允许自己轻贱了这份感情，相信白哥哥一定会理解的！
云城的郊区入夜后格外冷清，白树飞奔了三个街区才找到一个亮着灯的超市。这会儿爬到自己家门口，看下手机，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小荷应该睡下了吧。
白树轻轻打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穿着但蓝色睡衣和自己的拖鞋，手腕上还系着红色丝带，可已经靠着沙发扶手睡着了的洛小荷。
这瓜娃子，为啥不先休息呀。
白树心中温暖，但仍然轻手轻脚将买的东西放到客厅的小桌上，关上大门。谁知刚转过身，就看到洛小荷支起身体，揉着自己的眼睛，轻轻道：“白哥哥，回来啦。”
“小荷，把你吵醒了吧，快去卧室睡吧。”
“嗯……没事，我靠了一会儿现在不是很困了。白哥哥你这是去……购物了？”
洛小荷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白树身边，看着桌上两大袋东西。
“是啊，我想到你在这边怕有很多不便，我也不是太懂，就随便买了些。”
洛小荷打开塑料袋，咯咯笑了起来。
“白哥哥，你怎么……哈哈哈。”洛小荷拿起塑料袋里的一双女式拖鞋，放在地上，自己穿了进去，鞋足足大了三个码。
白树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未想到，洛小荷个子很高，脚却不大。
洛小荷继续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面膜、护肤品、身体乳、梳子、更多条毛巾……
洛小荷笑意盈盈看着白树，轻轻说道：“白哥哥，说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用过这么多东西。”
白树一愣，说道：“我也不是很知道，就问营业员推荐的，是买的不对吗？”
洛小荷笑着摇头，说道：“我一般只用……一块香皂就够了……谢谢你……”
“这包又是啥呀？”洛小荷看向另一包没拆的东西，打开塑料袋，瞬间发出“哇！”的声音。
果冻、奶茶、酸奶，以及……一大包辣条。
洛小荷拿起辣条，嘴角微翘，佯嗔地说道：“白哥哥，你就拿这个来哄女朋友啊？”
白树一脸懵，说道：“呃……我也不知道你饮食习惯改没改，这很多都是以前你爱吃的零食，我就都买了点……”
洛小荷还想再逗白树两句，可突然间眼泪不争气地一下子涌了出来，犹如心里苦苦支撑的一道墙被瞬间推倒，多年的辛酸全部漫上心头，虽哭声不大，可眼泪如决堤般越流越多。
白树哪见过这阵势，立即慌了神，忙说道：“小荷，是不是不喜欢这些零食？没事的明天我再去采买些别的……”
洛小荷伸手轻轻捂住了白树的嘴巴，边摇头，边哭着说道：“我喜欢……只是……这些东西……你真的一点都没忘记……白哥哥……六年了……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
洛小荷伏在白树胸口，紧紧抱着白树，泣不成声，仿佛要将多年来心中的压抑和悲伤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
“爸爸走了……家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不敢再和你相见……对不起……”
洛小荷越哭越凶。
“我舍弃不下小蝶……但更不能带着孩子去寻你……”
白树轻轻拥着怀里哭泣的洛小荷，眼眶也有些湿润，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年，自己再坚持一些，努力去寻找，定然能找到小荷，也不至于让小荷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白哥哥……六年来……我好想你……好想你……可是……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呜呜呜……”
白树眼中也闪着泪花，边安抚着洛小荷，边柔声说道：“别这么说，小荷，能再次见到你，已经是我几世修来的福份，我不愿再离开你，你也别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们的感情本就不掺杂别的什么，你这么说，不光是看轻了我，也看轻了你自己。”
洛小荷闻言，哭声渐弱，但仍然抱着白树不愿松开。
洛小荷抽泣着喃喃说：“我知道……白哥哥……我想以最好的自己嫁给你……至少……能让你的父母满意……我知道……你可能不在意这些……但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会努力的！”
白树叹了口气，想起远在老家的父母，两个永远对自己不会满意的人。
“小荷，谢谢你，可我想说，想让他俩认可很难，他们一直连我也不认可的。我们一起努力，面对一切困难，好不好。”
“嗯嗯……”洛小荷轻轻地点点头，放开了白树，手轻抚着白树胸口湿掉的一大块，还略带哭腔地嗔道：“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啊，你穿这样去超市，没人报警抓你呀。”
白树一愣，说道：“走的急，确实忘记换了。”
“嗯嗯，你快去洗澡吧，我……我刚才把次卧稍微收拾了下，我……就睡那边好了，行么？”洛小荷两个眼睛红肿着，有些担心地问着白树。洛小荷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如果白树真的想和自己睡一起，那自己也不会推辞了。
白树闻言，即走到次卧门口一看，堆了满地的书籍被稍稍整理了下，清理出能走到床边的小道，床被擦过了，褥子换上了之前被暴雨淋湿过的那床，白树走上前试了下，干是基本干了，只是略微还有点潮气。
白树返身回到洛小荷身边，将洛小荷拉到主卧，让洛小荷在床上坐下。
洛小荷心跳又加速起来，两手抓紧了床单。
白树轻声说道：“小荷，今晚你睡在这里好了，我去睡次卧室，那房间书太多，有点霉味，对女孩子身体不好。改天我把书给清出来再说。”
洛小荷刚想出声争辩，白树又接着说：“你可别想抢那边，你要是过去了，我这只大灰狼就要按耐不住把你吃掉了！”
洛小荷脸上发红，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白树拿了换洗衣服，安顿好洛小荷，替洛小荷关了灯，轻轻将门掩上，进了浴室。
这一身青龙赠予的龙鳞衣，穿了两天多，也该是时候换下了。
白树心中默念“离裳”，龙鳞衣由下自上如潮水般褪去。
看着自己排骨般地身材，白树想起了小蝶的话。
论武功和身体素质，自己还是差的太远了。
白树洗漱完毕，安心躺下，很快便沉沉睡去，久违地度过一个安稳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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