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速之客（下）
“咚——”
一声巨响，万一屁股朝下，重重地砸在劫匪头上。
“妈呀——”
伴随着一声惨叫，劫匪应声倒地，下一秒，连人带声音，被一屁股坐进沙土里。
万一屁股软着陆后，脑袋继续后仰向下，他双手在半空中乱抓一通，右手碰巧抓住了女孩裤子上的口子。
“嘶——”
伴随一阵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女孩左裤腿儿齐着大腿根儿被扯了下来，整条腿都暴露出来，那是一条又细又长的腿。
“啊？流氓——”
女孩先是一愣，接着羞愤地大喊，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大腿。
“啊？怎么了，怎么了？”
万一猛地睁开双眼，打量着倒置的世界。他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女孩，光着一条大腿的陌生女孩，而自己手里，恰好攥着一条裤腿儿。他看看桥梁似的裤腿儿，再瞧瞧对岸的大腿，“不会……是我弄的吧？”
“你说呢？臭流氓！”
女孩气愤地说道，左腿用力地往回拽。
手被拽了好几下，万一才反应过来，他缓缓地松开手，然后尴尬地解释，“对，对不起，我在树上睡觉，梦里听见有人喊非礼……”
“睁开眼，就已经掉下来了。”
他一脸惭愧，目光在女孩身上扫了一遍，“没……伤着你吧？”
“呃，暂时没有。”
女孩后退几步，避免再被误伤。
万一如释重负，轻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女孩指指万一身下，提醒道：“但是，你屁股下那个人，就不清楚了。”
“哎呀，妈呀！”
万一虎躯一震，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他一边揉屁股，一边打量着脑袋扎进沙土里的劫匪，“怪不得硌的慌，原来是坐人脑袋上了。”他先用脚轻踢劫匪，见没有反应，赶紧伸手去摸一下脖颈。
“呼，还活着。”
万一松了口气，扭头又把目光落在女孩大腿上，他一言不发地朝她走去，边走边脱衣服。
女孩紧张地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万一淡定地停在女孩面前，把脱下来的外套递过去，“天冷儿，你先穿上吧。”
“啊？”
女孩先是一惊，接着长舒一口气，陷入了犹豫，“呃……”
万一不好意思地瞥一眼白亮的大腿，提醒道：“穿上吧，你的大腿更需要。”
“呃，好吧。”
女孩谨慎地接过外套，裹在身上，把走光的大腿藏了起来。
“没见过你呢？”
万一好奇地观察着女孩，释放出友好的信号，“我叫万一，你呢？”
女孩感觉他不像坏人，戒心少了一半，“我……叫雪儿。”
“雪儿？真好听。”
万一高兴地赞美道，“我老喜欢雪了。”
“呃，我可是受够了这无边无际的雪……”
雪儿小声地嘟囔道，此时，她终于有心思观察眼前的怪人。只见他一头红发，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像个野人，料想他多半就是劫匪口中的红发守门人。他只穿了件无袖背心，露出健硕的肌肉线条，腰间缠着麻绳，裤子宽松单薄，露着脚踝，光着双脚。
“你……不冷么？”
“我不怕冷。”
万一不假思索地回答，接着用手摸着后脑，难为情地道歉：“不好意思，撕坏了你的衣服，——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是指……？”
雪儿好奇地追问。
万一害羞地低下了头，“就是，保护你……”
“哗啦，哗啦……”
劫匪挣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万一扭头，看见劫匪正努力往外拔脑袋，于是过去帮忙，他用右手抓紧劫匪的后颈，把他从土里拔了出来。
“呸呸……咳咳……”
劫匪痛苦地吐出嘴里的沙子，止不住地咳嗽，“谁这么不长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瞥见了一头红发，瞬间清醒过来，“红发？——是那个守门人！”他被掐着脖子，以为万一要害他，于是紧握飞刀，朝万一刺了过来。
万一眼疾手快，把他扔了出去。劫匪重心不稳，后退几步才勉强站住，他目光在万一和雪儿之间交替移动，“她怎么穿着他的衣服？难道……”
劫匪突然笑脸相迎，热情地说道：“反应真快，不愧是守门人！”
万一好奇地打量着不速之客，“你……认识我？”
“当然，这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您？”
劫匪笑着恭维道，“我叫刀把儿，是来邀请你到我们小刀会做客的。”
“做客？”
万一先是若有所思，然后喜笑颜开，“好呀，正好我饿了。”
“诶？”
雪儿和劫匪都惊呆了。
劫匪有点喜出望外，“这就……答应了？”
“等，等一下！”
雪儿突然打断道，指着劫匪的脸，“他是劫匪，刚才还要打劫我。”
“劫匪？”
万一突然严肃地盯着劫匪，接着慢慢露出神秘的笑容，最后爆发出激动的情绪，“我等死你啦——”
“啊？”
两人再次被震的哑口无言。
一段段悲伤回忆在万一的脑海里回响：
“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你这守门人，就是个摆设！”
“你这个怪物，让你当守门人，就是为了让你离我们远一点！”
……
“我就知道，我这个守门人不是摆设！”
万一如释重负地笑道，没等劫匪反应过来，就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就往村里走，“走，马上跟我回村里……”
“啥情况，去村里干嘛？”
劫匪有点懵，心里打起了鼓，“难道要……游街示众？浸猪笼？”
“此刻，他背对着我，要不……”
劫匪心里盘算着，对万一起了杀心，“先下手为强……”他右手释放一股绿气包裹飞刀，然后用力朝万一刺去。万一觉察到危机，连忙松开手躲避，刀刃划破手臂，留下一道血迹。劫匪趁热打铁，用力朝他甩出飞刀，“死吧！”
飞刀径直朝万一脑袋飞去。万一眼疾手快，侧身躲开突袭。
“不，不可能！”
连续两次偷袭不中，劫匪心里慌了，“这么近的距离，你怎么可能躲过？”
万一擦去手臂的血迹，淡定地说道：“你要是天天被人追着打，闪避也会变成本能。”
又一段不愉快的回忆浮现在万一脑海。
“滚出去！你这个怪物！”
万一从一片狼藉的院子里冲出来，菜刀、砍刀、斧子在身后飞，稍有迟疑就是一道伤口，久而久之，闪避成了他的日常，慢慢变成了本能。
“本能？”
劫匪惊讶的合不拢嘴，“太扯了吧？”
“既然你先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确定了对方的敌意，万一握紧拳头准备动手。
“不用跟我客气。”
劫匪露出得意的坏笑，右手藏在身后，操控着什么。
万一身后突然闪起一道绿光，原来是之前被躲开的飞刀杀了回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雪儿察觉了劫匪的诡计。
“危险——”
飞刀闪着绿光，直取万一后脑，雪儿害怕地紧闭双眼，劫匪激动地双眼瞪圆，“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万一本能地扭动脖子，躲过了致命一击。飞刀擦着头皮飞过，削去一缕红发。万一额头冒汗，目送飞刀离开，“呼，好险。”
飞刀错失目标，继续刺向劫匪。
“啊？——哎哟！”
劫匪大惊失色，反应慢了半拍，慌乱地接住飞刀，差点被自己误伤。第三次偷袭不成，他心里徹底乱了，“事不过三，怎么办？要不……溜？”
“飞刀怎么像……回旋镖？”
万一好奇地问道。
“什么回旋镖？这叫气御飞刀，”
劫匪强装镇定，目光却瞥向逃跑的方向，“是我们武者的手段。”
“武者？”
万一跃跃欲试，兴奋起来，“再来，再来！”
“美女！”
劫匪突然喊道，用手指着万一身后。
“啊？”
万一傻乎乎地向后看，尴尬地与雪儿四目相对，再回头，对方已经溜了。
“想跑？”
万一火冒三丈，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劫匪心里正得意，扭过头却看见万一挡在面前，“这是……人么？”
“算了，拼了！”
劫匪见退无可退，甩出飞刀迎敌。
这次万一有了心理准备，从容地闪避飞刀，几十个来回之后，他依然毫发无伤。
“不是吧？全……躲开了？”
劫匪紧张的满头大汗，思考如何破局，目光又落到了雪儿身上，“有了。”他露出一抹坏笑，再次朝万一扔出飞刀。
万一轻松躲过，一脸嫌弃，“武者？不过如此！”
“你躲的过，不知道那女人……”
劫匪一脸坏笑地提醒道，突然控制飞刀飞向毫无防备的雪儿。
雪儿吓得魂不附体，愣在原地。
情况危急，万一来不及思考，猛扑过去，把雪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呲”的一声，飞刀正中后背，顿时鲜血四溅。
一声巨响，万一屁股朝下，重重地砸在劫匪头上。
“妈呀——”
伴随着一声惨叫，劫匪应声倒地，下一秒，连人带声音，被一屁股坐进沙土里。
万一屁股软着陆后，脑袋继续后仰向下，他双手在半空中乱抓一通，右手碰巧抓住了女孩裤子上的口子。
“嘶——”
伴随一阵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女孩左裤腿儿齐着大腿根儿被扯了下来，整条腿都暴露出来，那是一条又细又长的腿。
“啊？流氓——”
女孩先是一愣，接着羞愤地大喊，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大腿。
“啊？怎么了，怎么了？”
万一猛地睁开双眼，打量着倒置的世界。他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个女孩，光着一条大腿的陌生女孩，而自己手里，恰好攥着一条裤腿儿。他看看桥梁似的裤腿儿，再瞧瞧对岸的大腿，“不会……是我弄的吧？”
“你说呢？臭流氓！”
女孩气愤地说道，左腿用力地往回拽。
手被拽了好几下，万一才反应过来，他缓缓地松开手，然后尴尬地解释，“对，对不起，我在树上睡觉，梦里听见有人喊非礼……”
“睁开眼，就已经掉下来了。”
他一脸惭愧，目光在女孩身上扫了一遍，“没……伤着你吧？”
“呃，暂时没有。”
女孩后退几步，避免再被误伤。
万一如释重负，轻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女孩指指万一身下，提醒道：“但是，你屁股下那个人，就不清楚了。”
“哎呀，妈呀！”
万一虎躯一震，噌的一下跳了起来，他一边揉屁股，一边打量着脑袋扎进沙土里的劫匪，“怪不得硌的慌，原来是坐人脑袋上了。”他先用脚轻踢劫匪，见没有反应，赶紧伸手去摸一下脖颈。
“呼，还活着。”
万一松了口气，扭头又把目光落在女孩大腿上，他一言不发地朝她走去，边走边脱衣服。
女孩紧张地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万一淡定地停在女孩面前，把脱下来的外套递过去，“天冷儿，你先穿上吧。”
“啊？”
女孩先是一惊，接着长舒一口气，陷入了犹豫，“呃……”
万一不好意思地瞥一眼白亮的大腿，提醒道：“穿上吧，你的大腿更需要。”
“呃，好吧。”
女孩谨慎地接过外套，裹在身上，把走光的大腿藏了起来。
“没见过你呢？”
万一好奇地观察着女孩，释放出友好的信号，“我叫万一，你呢？”
女孩感觉他不像坏人，戒心少了一半，“我……叫雪儿。”
“雪儿？真好听。”
万一高兴地赞美道，“我老喜欢雪了。”
“呃，我可是受够了这无边无际的雪……”
雪儿小声地嘟囔道，此时，她终于有心思观察眼前的怪人。只见他一头红发，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像个野人，料想他多半就是劫匪口中的红发守门人。他只穿了件无袖背心，露出健硕的肌肉线条，腰间缠着麻绳，裤子宽松单薄，露着脚踝，光着双脚。
“你……不冷么？”
“我不怕冷。”
万一不假思索地回答，接着用手摸着后脑，难为情地道歉：“不好意思，撕坏了你的衣服，——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你是指……？”
雪儿好奇地追问。
万一害羞地低下了头，“就是，保护你……”
“哗啦，哗啦……”
劫匪挣扎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万一扭头，看见劫匪正努力往外拔脑袋，于是过去帮忙，他用右手抓紧劫匪的后颈，把他从土里拔了出来。
“呸呸……咳咳……”
劫匪痛苦地吐出嘴里的沙子，止不住地咳嗽，“谁这么不长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瞥见了一头红发，瞬间清醒过来，“红发？——是那个守门人！”他被掐着脖子，以为万一要害他，于是紧握飞刀，朝万一刺了过来。
万一眼疾手快，把他扔了出去。劫匪重心不稳，后退几步才勉强站住，他目光在万一和雪儿之间交替移动，“她怎么穿着他的衣服？难道……”
劫匪突然笑脸相迎，热情地说道：“反应真快，不愧是守门人！”
万一好奇地打量着不速之客，“你……认识我？”
“当然，这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您？”
劫匪笑着恭维道，“我叫刀把儿，是来邀请你到我们小刀会做客的。”
“做客？”
万一先是若有所思，然后喜笑颜开，“好呀，正好我饿了。”
“诶？”
雪儿和劫匪都惊呆了。
劫匪有点喜出望外，“这就……答应了？”
“等，等一下！”
雪儿突然打断道，指着劫匪的脸，“他是劫匪，刚才还要打劫我。”
“劫匪？”
万一突然严肃地盯着劫匪，接着慢慢露出神秘的笑容，最后爆发出激动的情绪，“我等死你啦——”
“啊？”
两人再次被震的哑口无言。
一段段悲伤回忆在万一的脑海里回响：
“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你这守门人，就是个摆设！”
“你这个怪物，让你当守门人，就是为了让你离我们远一点！”
……
“我就知道，我这个守门人不是摆设！”
万一如释重负地笑道，没等劫匪反应过来，就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就往村里走，“走，马上跟我回村里……”
“啥情况，去村里干嘛？”
劫匪有点懵，心里打起了鼓，“难道要……游街示众？浸猪笼？”
“此刻，他背对着我，要不……”
劫匪心里盘算着，对万一起了杀心，“先下手为强……”他右手释放一股绿气包裹飞刀，然后用力朝万一刺去。万一觉察到危机，连忙松开手躲避，刀刃划破手臂，留下一道血迹。劫匪趁热打铁，用力朝他甩出飞刀，“死吧！”
飞刀径直朝万一脑袋飞去。万一眼疾手快，侧身躲开突袭。
“不，不可能！”
连续两次偷袭不中，劫匪心里慌了，“这么近的距离，你怎么可能躲过？”
万一擦去手臂的血迹，淡定地说道：“你要是天天被人追着打，闪避也会变成本能。”
又一段不愉快的回忆浮现在万一脑海。
“滚出去！你这个怪物！”
万一从一片狼藉的院子里冲出来，菜刀、砍刀、斧子在身后飞，稍有迟疑就是一道伤口，久而久之，闪避成了他的日常，慢慢变成了本能。
“本能？”
劫匪惊讶的合不拢嘴，“太扯了吧？”
“既然你先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确定了对方的敌意，万一握紧拳头准备动手。
“不用跟我客气。”
劫匪露出得意的坏笑，右手藏在身后，操控着什么。
万一身后突然闪起一道绿光，原来是之前被躲开的飞刀杀了回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雪儿察觉了劫匪的诡计。
“危险——”
飞刀闪着绿光，直取万一后脑，雪儿害怕地紧闭双眼，劫匪激动地双眼瞪圆，“去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万一本能地扭动脖子，躲过了致命一击。飞刀擦着头皮飞过，削去一缕红发。万一额头冒汗，目送飞刀离开，“呼，好险。”
飞刀错失目标，继续刺向劫匪。
“啊？——哎哟！”
劫匪大惊失色，反应慢了半拍，慌乱地接住飞刀，差点被自己误伤。第三次偷袭不成，他心里徹底乱了，“事不过三，怎么办？要不……溜？”
“飞刀怎么像……回旋镖？”
万一好奇地问道。
“什么回旋镖？这叫气御飞刀，”
劫匪强装镇定，目光却瞥向逃跑的方向，“是我们武者的手段。”
“武者？”
万一跃跃欲试，兴奋起来，“再来，再来！”
“美女！”
劫匪突然喊道，用手指着万一身后。
“啊？”
万一傻乎乎地向后看，尴尬地与雪儿四目相对，再回头，对方已经溜了。
“想跑？”
万一火冒三丈，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劫匪心里正得意，扭过头却看见万一挡在面前，“这是……人么？”
“算了，拼了！”
劫匪见退无可退，甩出飞刀迎敌。
这次万一有了心理准备，从容地闪避飞刀，几十个来回之后，他依然毫发无伤。
“不是吧？全……躲开了？”
劫匪紧张的满头大汗，思考如何破局，目光又落到了雪儿身上，“有了。”他露出一抹坏笑，再次朝万一扔出飞刀。
万一轻松躲过，一脸嫌弃，“武者？不过如此！”
“你躲的过，不知道那女人……”
劫匪一脸坏笑地提醒道，突然控制飞刀飞向毫无防备的雪儿。
雪儿吓得魂不附体，愣在原地。
情况危急，万一来不及思考，猛扑过去，把雪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呲”的一声，飞刀正中后背，顿时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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