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刀会（下）
“路人？”
刀尖儿火冒三丈，“我这气质，哪里像路人了？”
“没空理你！”
万一嫌弃道，扭头继续往前走。
“你，居然敢无视我？”
刀尖儿气的直哆嗦，刚要发难，老板娘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没事儿吧？”
老板娘扶起刀把儿，神色紧张地打量着他，“怎么破相了？还有，你的手……”
刀把儿指着万一，一脸委屈地哭诉道：“老板娘，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老板娘瞪着万一，大声质问：“你凭什么打伤他？”
“是他先偷袭我的。”
万一理直气壮地回答。
老板娘怒气消了一半，盯着刀把儿，“是你先动手的？”
刀把儿尴尬地点头。
雪儿提醒道：“他想害我们，万一后背就是被他所伤。”
老板娘看看不敢抬头的刀把儿，再瞅瞅万一背后的血渍，剩下的一半怒气也没了。
见老板娘沉默，刀把儿突然朝刀尖儿扑了过去，“老大——”他加速冲刺，结果绊了一脚跪在了地上，通红的屁股反射出辣眼的光。
“咦~~”
雪儿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赶紧用手捂住眼。
刀尖儿捂着脸，一脸嫌弃地骂道：“你怎么光着腚？”
“啊？”
刀把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脱下外套遮住屁股，保住了脸面，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刀尖儿身边，“老大，我……”
刀尖儿贴近他，小声地斥责：“我让你引他来，你怎么还动手了？”
刀把儿压低声音，在刀尖儿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边说边往万一这边看。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要凝结了。
老板娘面露尴尬，率先破冰，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请我们来这里做客……”
万一指着刀把儿，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片刻之后。
“原来如此。”
老板娘恍然大悟，客气地说道：“既然是他有错在先，我们自然会招待……”
“等一下！”
刀尖儿突然打断了老板娘，提醒道：“刀妹儿，你先带他下去疗伤，落下残疾可就不好了。”说完，他给刀把儿使一个眼色。
刀把儿收到信号，马上表情痛苦地配合，“唉哟，我的手……”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好吧。”于是她扶着刀把儿往房间走去，回头叮嘱道：“你别乱来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刀尖儿笑着保证道，朝她摆摆手。老板娘离开后，他马上严肃起来，用挑衅的眼神瞪着万一，“你，就是那个走到哪里，就把麻烦带到哪里的守门人？”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万一客气地说道，“我们，是来吃饭的。”
“吃饭？”
刀尖儿假装惊讶说道，“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万一有点上火，提醒道：“那个光腚男说要免费招待……”
“他算哪根葱儿？这里，我说了算！”
刀尖儿趾高气昂地打断道，一副刁难人的样子，“你们，有钱么？”
“吃饭，还要花钱的么？”
万一大吃一惊，盯着刀尖儿。
刀尖儿一脸得意，嘲笑道，“笑话儿，下馆子吃饭，当然要花钱了。”
雪儿的脸色更难看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我身上没钱。”
“没钱？我可不招待！”
“我有钱。”
万一激动地说道。
“诶？”
两人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万一放下雪儿，在身上翻了半天，掏出三个铜板，递给刀尖儿，“给你。”
“三个铜板？”
刀尖儿先是一惊，接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想笑掉我的大牙么？”
“不够么？”
“当然不够。”
刀尖儿嫌弃道，朝万一摆摆手，“没钱就赶紧滚蛋。”
“走就走！”
雪儿生气地说道，拉起万一就往回走，万一却纹丝不动，她惊讶地回头，“怎么不走？”
万一面露难色，说道：“离开这儿，不知道还有地方吃饭不……”
“我没事儿，还能饿死不成？”
雪儿继续用力拉，结果脚下一软，又摔倒了。万一赶紧伸手搂住她，感觉她混身无力。
见万一左右为难，刀尖儿心里很得意，松口道：“想在这儿吃饭，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
万一激动地盯着他。
“除非你跟我决斗一场。”
刀尖儿开出了条件，“如果你赢了，我就免费招待你们，怎么样？”
“真的？”
万一仿佛看见了希望，高兴地答应道：“我跟你打……”
“等一下！”
雪儿打断道，一脸担心地看着万一，“你傻呀？这明显是圈套。”
万一沉默了。
见万一犹豫不决，刀尖儿增加了筹码，“如果你赢了，我就免费招待你们，一，辈，子，怎么样？”
“一辈子？”
万一惊讶地抬起头，不假思索地说道：“成交！”
“什么？可是……”
雪儿目瞪口呆，想继续劝说，万一伸手按住她的嘴，“别说了，雪儿。”
“为了你，这铁饭碗我要定了。”
“痛快。”
刀尖儿高兴地说道，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把纸笔递给万一，“条件我写在生死契上了，我签好了，该你了。”
“生死契？”
雪儿大吃一惊，质疑道，“为什么要签生死契？”
刀尖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既然是决斗，难免会有意外，我是科班出身的武者，可不能因为意外而断送了前程。”
“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雪儿一针见血地说道。
刀尖儿笑而不语。
“无所谓。”
万一从容地说道，瞪着刀尖儿，“你最好说话算话。”
“我自然说到做到。”
刀尖儿笑着承诺道。
万一接过生死契约，签上自己名字，“可以了么？”
“还有你的气纹。”
刀尖儿提醒道，把万一的手掌按在名字上，“把气注入生死契。”
万一释放出气，气被纸吸收后，浮现出一个巴掌大的特殊纹路，这就是万一的气纹，是武者独一无二的签名。
“搞定！”
刀尖儿兴奋地说道，心满意足地盯着生死契。
万一抱起雪儿，走到一张桌子旁，把她轻轻地放在凳子上，“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打完架，咱们一起吃饭。”
雪儿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小心点。”
“放心吧，我马上回来。”
万一保证道，举起自信地拳头。
“恩。”
雪儿点点头，目送万一走向宽阔的战场，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伟岸。
刀尖儿火冒三丈，“我这气质，哪里像路人了？”
“没空理你！”
万一嫌弃道，扭头继续往前走。
“你，居然敢无视我？”
刀尖儿气的直哆嗦，刚要发难，老板娘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没事儿吧？”
老板娘扶起刀把儿，神色紧张地打量着他，“怎么破相了？还有，你的手……”
刀把儿指着万一，一脸委屈地哭诉道：“老板娘，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老板娘瞪着万一，大声质问：“你凭什么打伤他？”
“是他先偷袭我的。”
万一理直气壮地回答。
老板娘怒气消了一半，盯着刀把儿，“是你先动手的？”
刀把儿尴尬地点头。
雪儿提醒道：“他想害我们，万一后背就是被他所伤。”
老板娘看看不敢抬头的刀把儿，再瞅瞅万一背后的血渍，剩下的一半怒气也没了。
见老板娘沉默，刀把儿突然朝刀尖儿扑了过去，“老大——”他加速冲刺，结果绊了一脚跪在了地上，通红的屁股反射出辣眼的光。
“咦~~”
雪儿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赶紧用手捂住眼。
刀尖儿捂着脸，一脸嫌弃地骂道：“你怎么光着腚？”
“啊？”
刀把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脱下外套遮住屁股，保住了脸面，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刀尖儿身边，“老大，我……”
刀尖儿贴近他，小声地斥责：“我让你引他来，你怎么还动手了？”
刀把儿压低声音，在刀尖儿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边说边往万一这边看。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都要凝结了。
老板娘面露尴尬，率先破冰，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他请我们来这里做客……”
万一指着刀把儿，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片刻之后。
“原来如此。”
老板娘恍然大悟，客气地说道：“既然是他有错在先，我们自然会招待……”
“等一下！”
刀尖儿突然打断了老板娘，提醒道：“刀妹儿，你先带他下去疗伤，落下残疾可就不好了。”说完，他给刀把儿使一个眼色。
刀把儿收到信号，马上表情痛苦地配合，“唉哟，我的手……”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好吧。”于是她扶着刀把儿往房间走去，回头叮嘱道：“你别乱来啊？”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刀尖儿笑着保证道，朝她摆摆手。老板娘离开后，他马上严肃起来，用挑衅的眼神瞪着万一，“你，就是那个走到哪里，就把麻烦带到哪里的守门人？”
“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万一客气地说道，“我们，是来吃饭的。”
“吃饭？”
刀尖儿假装惊讶说道，“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万一有点上火，提醒道：“那个光腚男说要免费招待……”
“他算哪根葱儿？这里，我说了算！”
刀尖儿趾高气昂地打断道，一副刁难人的样子，“你们，有钱么？”
“吃饭，还要花钱的么？”
万一大吃一惊，盯着刀尖儿。
刀尖儿一脸得意，嘲笑道，“笑话儿，下馆子吃饭，当然要花钱了。”
雪儿的脸色更难看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我身上没钱。”
“没钱？我可不招待！”
“我有钱。”
万一激动地说道。
“诶？”
两人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万一放下雪儿，在身上翻了半天，掏出三个铜板，递给刀尖儿，“给你。”
“三个铜板？”
刀尖儿先是一惊，接着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想笑掉我的大牙么？”
“不够么？”
“当然不够。”
刀尖儿嫌弃道，朝万一摆摆手，“没钱就赶紧滚蛋。”
“走就走！”
雪儿生气地说道，拉起万一就往回走，万一却纹丝不动，她惊讶地回头，“怎么不走？”
万一面露难色，说道：“离开这儿，不知道还有地方吃饭不……”
“我没事儿，还能饿死不成？”
雪儿继续用力拉，结果脚下一软，又摔倒了。万一赶紧伸手搂住她，感觉她混身无力。
见万一左右为难，刀尖儿心里很得意，松口道：“想在这儿吃饭，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
万一激动地盯着他。
“除非你跟我决斗一场。”
刀尖儿开出了条件，“如果你赢了，我就免费招待你们，怎么样？”
“真的？”
万一仿佛看见了希望，高兴地答应道：“我跟你打……”
“等一下！”
雪儿打断道，一脸担心地看着万一，“你傻呀？这明显是圈套。”
万一沉默了。
见万一犹豫不决，刀尖儿增加了筹码，“如果你赢了，我就免费招待你们，一，辈，子，怎么样？”
“一辈子？”
万一惊讶地抬起头，不假思索地说道：“成交！”
“什么？可是……”
雪儿目瞪口呆，想继续劝说，万一伸手按住她的嘴，“别说了，雪儿。”
“为了你，这铁饭碗我要定了。”
“痛快。”
刀尖儿高兴地说道，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把纸笔递给万一，“条件我写在生死契上了，我签好了，该你了。”
“生死契？”
雪儿大吃一惊，质疑道，“为什么要签生死契？”
刀尖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既然是决斗，难免会有意外，我是科班出身的武者，可不能因为意外而断送了前程。”
“我看你是……没安好心。”
雪儿一针见血地说道。
刀尖儿笑而不语。
“无所谓。”
万一从容地说道，瞪着刀尖儿，“你最好说话算话。”
“我自然说到做到。”
刀尖儿笑着承诺道。
万一接过生死契约，签上自己名字，“可以了么？”
“还有你的气纹。”
刀尖儿提醒道，把万一的手掌按在名字上，“把气注入生死契。”
万一释放出气，气被纸吸收后，浮现出一个巴掌大的特殊纹路，这就是万一的气纹，是武者独一无二的签名。
“搞定！”
刀尖儿兴奋地说道，心满意足地盯着生死契。
万一抱起雪儿，走到一张桌子旁，把她轻轻地放在凳子上，“你先在这里歇会儿，我打完架，咱们一起吃饭。”
雪儿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小心点。”
“放心吧，我马上回来。”
万一保证道，举起自信地拳头。
“恩。”
雪儿点点头，目送万一走向宽阔的战场，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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