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冰释前嫌（上）
小刀会，客房内
“雪儿——”
万一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他缓缓地坐起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间干净宽敞的客房，除了他躺着的床，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桌子上摆着茶水，还冒着热气儿。房门虚掩着，明显是有人刚出去。
见四周无人，万一又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他发现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扒开袖子，手臂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甚至没有留下痕迹，他一脸迷惑，“我的伤呢？难道……是幻觉？”
“哎哟！”
万一突然痛苦地咬牙，原来他右手猛地握拳，一股刺骨的痛袭卷全身。虽然表面的伤痕不见了，手臂被刺穿的事实客观存在，依然是疼痛且无力。他赶紧放松右手，倒吸一口气儿，“是真的。”
万一晃一晃脑袋，努力回忆昏迷前的情景，一幅幅模糊的画面慢慢出现在脑海里，最后定格在雪儿泪流满面，“雪儿……在哪儿？”
万一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冲下去，结果脚下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他晃晃悠悠地稳住身子，打量着不听使唤的双腿，“怎么回事儿？”
正当万一疑惑之时，“嘎吱”一声，房门开了，老板娘端着热水和毛巾走了进来，一脸惊讶地打量着他，“你，醒了？”
万一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老板娘，警惕地点点头，“嗯。”
老板娘走过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他，“你，感觉怎么样儿？”
万一活动一下腿脚，伸一个懒腰，“呃……没事儿了。”
“你命可真大，居然真的活了过来，还恢复的……这么好，”
老板娘打量着他，感慨道，“简直，就是奇迹！”
“奇迹？”
万一傻笑道，“我不就是睡了一觉么？”
“睡一觉？”
老板娘一脸惊讶，“你一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了，是雪儿姑娘把你拉了回来。”
“啊？”
万一惊讶得合不拢嘴。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今天才脱离生命危险，没想到……”
“三天三夜？”
万一的嘴张得更大了，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点头回应。
“啊？那我岂不是……”
万一由惊讶转入沉思，“一，二，三……”
老板娘叹了口气，“他终于意识到多危险……”
“那我，岂不是少吃了九顿饭？”
万一突然停下来，比划一个九。
“啊？”
老板娘目瞪口呆，“你在乎的是……饭？”
“不然呢？”
见他一脸认真，老板娘马上又笑了起来，“放心吧，你一顿也没有少吃。”
万一迷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这张嘴，”
老板娘指着万一的嘴，“可不一般……”
“我这嘴，又惹麻烦了？”
万一打断道，言语间对自己的嘴充满了质疑。
“正好相反，这张嘴救了你的命。”
“啊？”
“你失血太多，人又昏迷，我本来以为你死定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在昏睡状态下吃东西。”
老板娘耐心地解释道，“刚开始喂你喝水，你居然吧唧嘴，于是我们便给你喝粥，你居然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然后是米饭、馒头、肉菜……你居然给啥吃啥，凭着这张不挑食的嘴，硬生生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饭，我是来者不拒。”
万一傻笑道，他左右张望，问道：“雪儿人呢？”
“她去洗澡换衣服了，”
老板娘解释道，“她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身上都臭了，我劝了半天，她才肯去。”
“哦，”
万一松了口气儿，“你们……没为难她吧？”
“当然没有，因为她的提议，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她，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
老板娘认真地说道，“现在，你俩是我们小刀会的客人了。”
“客人？”
万一又惊又喜，有点不敢相信，“管吃……管住？”
老板娘笑着点头。
万一试探性地追问：“免费？”
“当然，”
老板娘一脸认真，“你们想待多久待多久。”
“耶，铁饭碗到手了！”
万一激动的像个孩子。
老板娘一脸嫌弃，“你脑子里……只有吃么？”
“呃……”
万一面露尴尬，又担心起雪儿，“她那么辛苦地照顾我，没……熬坏身子吧？”
“放心吧，我可没亏待她。”
老板娘笑着说道，“她胃口很好，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明显看出胖了，气色也好多了。”
万一如释重负，“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
万一看着老板娘，一脸疑惑，“到底怎么了？我记得自己倒了下去……”
老板娘陷入了回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三天前
万一突然倒地不起，不能言语，他的目光逐渐失去光芒。
“老板娘，万一昏死过去了！”
雪儿大声地呼救，害怕的眼泪直流。
“什么？”
老板娘赶紧扔下刀尖儿，冲了过来。她一边释放治愈之气，一边扭头看着雪儿，“把手臂上的绳子解开，我马上给他治疗！”
“好，好的。”
雪儿愣了一下，赶紧解开绳子，她震惊地盯着万一血淋淋的手臂。
原来万一那震荡拳，是一把双刃剑，不仅让刀尖儿丧失了行动力，自己也承受了巨大的冲击，手臂的伤口全都崩开了。之前沿着手指滴下的血，并不是刀尖儿的，而是他自己的。
老板娘惊呆了，问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雪儿害怕地摇摇头。
半刻钟以后。
“血已经止住了，”
老板娘擦去额头的汗，一脸严肃，“但是……”
“但是什么？”
雪儿紧张地问道。
“但是，他失血太多，”
老板娘脸色凝重，盯着脸色苍白的万一，“命，怕是保不住了……”
“啊？”
雪儿一脸绝望，她感觉万一的手越来越凉，“没别的办法了么？”
老板娘摇摇头，“我的治愈之气只能治疗外伤，救不了他的命，对不起……”
“不，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雪儿陷入悲伤，马上又振作起来，“失血过多，那就输血，对，输血……？”
“输血？”
老板娘大吃一惊，“据我所知，输血的成功率不到一成……”
“死马当活马医，我不能放弃她！”
雪儿一脸认真，果断地把手腕划向万一手中的刀。
“啪”的一声，老板娘抓住了她的手，提醒道：“你身体虚弱，会有生命危险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雪儿坚定地挣脱老板娘，划破了手腕，抬眼看着她，“开始吧！”
老板娘一脸惊愕，“这，还是刚才那个柔弱的小姑娘么？”
“雪儿——”
万一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他缓缓地坐起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间干净宽敞的客房，除了他躺着的床，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桌子上摆着茶水，还冒着热气儿。房门虚掩着，明显是有人刚出去。
见四周无人，万一又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他发现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扒开袖子，手臂上的伤口全都不见了，甚至没有留下痕迹，他一脸迷惑，“我的伤呢？难道……是幻觉？”
“哎哟！”
万一突然痛苦地咬牙，原来他右手猛地握拳，一股刺骨的痛袭卷全身。虽然表面的伤痕不见了，手臂被刺穿的事实客观存在，依然是疼痛且无力。他赶紧放松右手，倒吸一口气儿，“是真的。”
万一晃一晃脑袋，努力回忆昏迷前的情景，一幅幅模糊的画面慢慢出现在脑海里，最后定格在雪儿泪流满面，“雪儿……在哪儿？”
万一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冲下去，结果脚下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他晃晃悠悠地稳住身子，打量着不听使唤的双腿，“怎么回事儿？”
正当万一疑惑之时，“嘎吱”一声，房门开了，老板娘端着热水和毛巾走了进来，一脸惊讶地打量着他，“你，醒了？”
万一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老板娘，警惕地点点头，“嗯。”
老板娘走过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他，“你，感觉怎么样儿？”
万一活动一下腿脚，伸一个懒腰，“呃……没事儿了。”
“你命可真大，居然真的活了过来，还恢复的……这么好，”
老板娘打量着他，感慨道，“简直，就是奇迹！”
“奇迹？”
万一傻笑道，“我不就是睡了一觉么？”
“睡一觉？”
老板娘一脸惊讶，“你一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了，是雪儿姑娘把你拉了回来。”
“啊？”
万一惊讶得合不拢嘴。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今天才脱离生命危险，没想到……”
“三天三夜？”
万一的嘴张得更大了，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点头回应。
“啊？那我岂不是……”
万一由惊讶转入沉思，“一，二，三……”
老板娘叹了口气，“他终于意识到多危险……”
“那我，岂不是少吃了九顿饭？”
万一突然停下来，比划一个九。
“啊？”
老板娘目瞪口呆，“你在乎的是……饭？”
“不然呢？”
见他一脸认真，老板娘马上又笑了起来，“放心吧，你一顿也没有少吃。”
万一迷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这张嘴，”
老板娘指着万一的嘴，“可不一般……”
“我这嘴，又惹麻烦了？”
万一打断道，言语间对自己的嘴充满了质疑。
“正好相反，这张嘴救了你的命。”
“啊？”
“你失血太多，人又昏迷，我本来以为你死定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在昏睡状态下吃东西。”
老板娘耐心地解释道，“刚开始喂你喝水，你居然吧唧嘴，于是我们便给你喝粥，你居然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然后是米饭、馒头、肉菜……你居然给啥吃啥，凭着这张不挑食的嘴，硬生生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饭，我是来者不拒。”
万一傻笑道，他左右张望，问道：“雪儿人呢？”
“她去洗澡换衣服了，”
老板娘解释道，“她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身上都臭了，我劝了半天，她才肯去。”
“哦，”
万一松了口气儿，“你们……没为难她吧？”
“当然没有，因为她的提议，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她，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
老板娘认真地说道，“现在，你俩是我们小刀会的客人了。”
“客人？”
万一又惊又喜，有点不敢相信，“管吃……管住？”
老板娘笑着点头。
万一试探性地追问：“免费？”
“当然，”
老板娘一脸认真，“你们想待多久待多久。”
“耶，铁饭碗到手了！”
万一激动的像个孩子。
老板娘一脸嫌弃，“你脑子里……只有吃么？”
“呃……”
万一面露尴尬，又担心起雪儿，“她那么辛苦地照顾我，没……熬坏身子吧？”
“放心吧，我可没亏待她。”
老板娘笑着说道，“她胃口很好，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明显看出胖了，气色也好多了。”
万一如释重负，“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
万一看着老板娘，一脸疑惑，“到底怎么了？我记得自己倒了下去……”
老板娘陷入了回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三天前
万一突然倒地不起，不能言语，他的目光逐渐失去光芒。
“老板娘，万一昏死过去了！”
雪儿大声地呼救，害怕的眼泪直流。
“什么？”
老板娘赶紧扔下刀尖儿，冲了过来。她一边释放治愈之气，一边扭头看着雪儿，“把手臂上的绳子解开，我马上给他治疗！”
“好，好的。”
雪儿愣了一下，赶紧解开绳子，她震惊地盯着万一血淋淋的手臂。
原来万一那震荡拳，是一把双刃剑，不仅让刀尖儿丧失了行动力，自己也承受了巨大的冲击，手臂的伤口全都崩开了。之前沿着手指滴下的血，并不是刀尖儿的，而是他自己的。
老板娘惊呆了，问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
雪儿害怕地摇摇头。
半刻钟以后。
“血已经止住了，”
老板娘擦去额头的汗，一脸严肃，“但是……”
“但是什么？”
雪儿紧张地问道。
“但是，他失血太多，”
老板娘脸色凝重，盯着脸色苍白的万一，“命，怕是保不住了……”
“啊？”
雪儿一脸绝望，她感觉万一的手越来越凉，“没别的办法了么？”
老板娘摇摇头，“我的治愈之气只能治疗外伤，救不了他的命，对不起……”
“不，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雪儿陷入悲伤，马上又振作起来，“失血过多，那就输血，对，输血……？”
“输血？”
老板娘大吃一惊，“据我所知，输血的成功率不到一成……”
“死马当活马医，我不能放弃她！”
雪儿一脸认真，果断地把手腕划向万一手中的刀。
“啪”的一声，老板娘抓住了她的手，提醒道：“你身体虚弱，会有生命危险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雪儿坚定地挣脱老板娘，划破了手腕，抬眼看着她，“开始吧！”
老板娘一脸惊愕，“这，还是刚才那个柔弱的小姑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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