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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杏花微雨,沧海一粟

    阳光和煦,暖暖地照在左小思脸上。韩希背对着阳光,脸上光影斑驳闪烁。

    风缓缓地吹着裙角,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好像时间停滞一样,安逸到天边。

    告别韩希,左小思回到学校,继续重复单调又偶泛波澜的校园生活。

    当韩希送的巧克力吃到最后一颗,左小思捧着个空盒子在宿舍嚎啕大哭。

    宿舍姐妹们一推开门,就看见左小思瘫坐在阳台上,一个人声嘶力竭地抽泣。

    “不对啊!老幺,你怎么了?”

    “对啊!她怎么了?不对啊!我记得今天去考试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

    “没考好?”

    ……

    宿舍人七嘴八舌地哄劝着她,大家都以为左小思在为考试而伤感。

    韩希走了,她去到祖国靠南的一个陌生城市。据说是一个靠海的城市,总之去到左小思目前到不了的地方。

    那天不是叙旧,原来是离别。

    旸锦,我要杀了你!左小思心底默默地仇恨,爱情使她的好朋友远远遁去。

    回到班里,方晗看着左小思肿的和桃子一样的眼睛,体贴细心地用热水杯帮她敷眼。

    “怎么了?”

    “没事,考试没考好。”

    左小思微微一笑,随即低着头学习。

    安静的时光似乎使得冬天很快过去,仿佛春天即将来到。

    一连几天,左小思觉得生活好像少了些什么。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她是享受虐待的变态狂。

    宋夜因为在城郊与人飙车,不小心被撞了。一连几天都没来上学,左小思周围安静的不得了,简直安静的令人烦闷。

    “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宋夜?听说他挺严重的,这学期期末考试都参加不了,他的学习可怎么办?”一位女同学十分关心这位学渣的学习。

    “嗯,应该去看看,同学一场嘛!”

    ……

    “带什么好呢?他吃不吃甜的……”

    左小思不以为然地插道:“学习?吃的?话说宋夜好像不爱学习吧?他休整休整也好,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打搅到同学的休养。”

    话刚说完,以左小思为圆点,四周齐齐向她发射白眼。

    惹了众怒,左小思讪讪一笑低头不语。

    最后大家还是兴高采烈地去看宋夜了,看着大家花枝招展似乎参加同学婚礼的样子,左小思很想弱弱地问一句:同学们,你们确定这样不会打击到四肢不勤且卧病在床的宋夜同学吗?

    这真心话没问出去,左小思就迫于无奈也兑钱给宋大少爷买吃的。

    结果还因为临时有事,她连医院也没去成。想想自己可是交了钱看戏的,戏没看成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唉!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怎么一点儿都不讲同窗情谊呢?左小思拍了拍脑袋,嘴角噙着丝坏笑。

    “这么多的卷子,我怎么能弄完?”

    左小思望着仓库里苦海无边的试题卷,心想班主任这哪是厚爱啊?肯定是优秀班主任的名誉被自己老爹抢走了,才父债子偿地报复自己。

    一张一张地叠起来,再用牛皮袋装紧。左小思望着这小山般的卷子,也曾试图看看题目,看能不能泄题啥的。不看不知道,一看气一跳。这根本是高一的卷子好不好,一准儿是学校分派给每个班主任的。

    自己班主任忙着回家做饭奶孩子啥的,这活儿就这么轻巧巧地砸在自己身上了。

    天啊!神啊!

    还不如腆着老脸去看望伤残人士呢!

    一连两个小时,左小思忙的是灰头土脑的。好不容易见着班主任,她大声求救道:“老师,能不能给我再派个人?”

    她可不敢要求说:“老师,咱们两个一起干吧!”

    班主任也算通情达理,随即潇洒转身离去,去给她逮一个同伴。

    干的越来越没劲儿,左小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还自暴自弃地说起单口相声。

    正当自己摇头晃脑最最投入时,有人来了,不知道那个傻蛋被班主任抓来了。

    左小思笑的开心至极,一边装一边朗声使唤:“同学快来!哎呦,可是要累死我了。你来了,我们一起就快——”

    左小思回头一望,看着渐渐走到自己身旁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只想跳脚大喊:“班主任,你回来!我保准不打死你!”

    “怎么弄?”

    顾磐桉望着左小思那五雷轰顶的样子,高冷如他嘴角也忍不住挂着丝笑。

    左小思千恨万恨,恨自己懒蛋,恨自己嘴贱。

    干嘛找人帮忙啊!早知道是顾磐桉,她累死在仓库一线也绝不求饶。

    “呃……嗯……这样弄。”

    左小思都看不起自己这副腿软心慌的臭样子。

    这顾磐桉倒是上手很快,他的速度比左小思要快好多倍,这就是人才啊!装个卷子都胜于常人。

    一开始很尴尬,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哗啦啦莎啦啦的纸张声音。

    顾磐桉脖颈很纤长,真是线条优美,令人赏心悦目啊!

    即使穿着宽大的羽绒服也显得身姿纤挺。

    对了!睫毛?左小思这次看清楚了,的确很长。

    看来花痴不是病,是恶习难改。

    正当左小思心猿意马、天马行空时,耳边传来:“你怎么不坐在这些牛皮袋上?这样会舒服些的。”

    “这个……这……实不相瞒,我腿麻了,压根站不起来。”

    左小思登时脸红的赛猴屁股,真是恨不得一头扎在卷子里。

    顾磐桉难得地疏朗一笑,真是目若星辰,眉似玄月。他长臂一挥,有力地拉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左小思。

    两个人相视一笑,竟渐渐聊了起来。一边忙活,一边瞎聊。

    左小思也恢复常性,顾磐桉放下高冷的架子,两个人东拉西扯甚至到了滔滔不绝。

    从小学时的非典时光,到零八年的奥运会,太多太多的事,反正除了个人情感,两个人还真是忧国忧民的三好学生。

    时间过的太快了,左小思忍不住偷工减料,还故意悄摸摸地放慢手脚,只求和他多呆一会儿。

    “卷子这么少啊?咱们学校高一招的人不多啊!”

    左小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恰着腰满带遗憾地感叹道。

    顾磐桉淡然一笑,指了指身后小山似的卷袋。

    左小思顿时被噎住了,话说人还真招的不少。

    出了仓库,左小思忍不住对转身离开的顾磐桉大声喊道:“顾磐桉同学,我是——是十班的左小思,谢谢帮扶啊!”

    顾磐桉双手插在裤兜里,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就在左小思极度失落时,他又不慌不忙地解释说:“我知道你,你忘了高一我们一个班。”

    天啊!他知道自己。

    哦,顾磐桉知道左小思了。

    左小思忍不住眉梢带喜色地挥手说再见,要不是有所顾忌她都想手舞足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