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白马非马
张大川等了几天，没等来张世平、苏双的回来，却等来了一封书信。
这是乌桓首领丘力居的来信。
言，张世平、苏双，无故进入乌桓领地，求购乌桓寒铁宝甲，此举在乌桓是死罪，念二人是幽州别驾从事，决定从轻发落，两个人的赎罪金，一人一千珠黄金。
两千珠黄金，大概是一千两百两，这笔黄金不是个小数目。
张大川记得，张世平、苏双出发去乌桓时，带着一两千黄金呢，看样子已经被乌桓人侵吞了。
乌桓人拿了钱还不够，还想继续勒索，拿更多的钱。
无论如何，都要把张世平、苏双就回来，但就怕，这次再给了钱，乌桓还是不放人。
张大川想到，可以去找赵云，这笔钱不如给他，让他带领骑兵，把张世平、苏双就回来。
他准备好一千二百两黄金，来到赵云家。
赵云妻子樊氏告知，赵云带兵外出巡视了，可能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张大川等不及了，把黄金交给樊氏，还把丘力居的书信留下了。
请樊氏等赵云回来后告诉他，去乌桓接应张大川。
张大川回到驿馆，吩咐张达买一身戎狄的衣服，再采购一些玉器、丝绸、茶叶之类的物品。
他想佯装商旅，进入乌桓，先打探一下消息。
等了半天，张达完成了采购，同时，待会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公孙瓒早在一个月前，就封锁了辽东和乌桓之间商路，禁止一切商贸往来。
张大川不知道公孙瓒为什么会有这种操作。
现在，是用到公孙续的时候了，通关经商这种小事，肯定难不倒公孙公子。
眼看时辰到了午后，张大川骑上汗血马，来到易京郊外马场。
公孙续果然在这里。
他远远看见张大川，招了招手，骑马跑了过来，“翼德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刚想找你说件事呢？”
张大川也有事要求公孙续，请公孙续先说。
“公子请讲。”
“我姐姐说，她想买你的马。”
张大川咳了一下道：“不行，我最近事情多，全靠这一个脚力。”
公孙续挠了挠头：“可是我姐姐说，买马不能只买白马，黑马、红马、杂色马都要买，我想先把你的马买了，让她开心一下。”
张大川笑了笑道：“你姐姐的意思，不是想买我这匹马，而是告诉你一个道理，要包容万物。”
公孙续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公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不知道......”
“先生请讲。”
“最近，我拿仆人张达倒腾了一批货，瓷器、丝绸、茶叶之类的，想贩卖到塞外，赚点小钱，但是现在辽东封关，我们出不去。”
公孙续哼了一声：“你是想和乌桓人贸易吧，我爹说了，他们都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我爹纸愁杀不尽乌桓人，我怎么能违背他的意思呢？”
张大川想了想，汉武帝在位期间，西汉大破匈奴。乌桓作为匈奴的一支，归降了汉朝，南迁至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一代。从某种意义上来来说，乌桓虽不是汉族人，却是汉朝人。
“公子，乌桓归属汉朝，已经两百多年了，我们都是一国之人，公孙将军非要驱逐乌桓人，建立民族沟壑，这种行为，和公子买马，只买白马，不买他色之马，有什么区别吗？”
公孙续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听张大川这么一说，脑子已经转不开圈了。
张大川看他愁容满面的样子，又说了一句，“你忘了你姐姐怎么说的，想让你有一种包容的心态，据我所知，辽东郡的骑兵中，有七成是戎狄，老家都在塞外，如此和闭关，肯定会出问题。”
公孙续又想了想，“先生所言极是，但我爹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你出关并不是做生意这么简答，我答应你，助你一臂之力。”
公孙续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扔个张大川。
“这个令牌，只能容一人过关，先借给先生了。”
张大川结果接过令牌，看了一下，这是一个铁牌，有公孙家的印记。
他心中冒出个念头，如果把这个令牌倒模，复制一下，也许能多带些家仆出去，但是想想，万一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防伪标识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他只能孤身一人进入乌桓，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多谢公子了。”
张大川拍马而回，准备明早通关上路。
公孙续得到张大川的指点，心中高兴，一路快马，来到一处郊外的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依山而建，溪流环绕，隐藏在茂林修竹之间，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显得十分清凉。
“姐姐，我终于想明白了。”
公孙续翻身下马，三步并做两步跑过石桥，冲进院子。
“续儿，你想明白什么了。”
一个穿着轻纱的女孩，手拿红漆碗，以纤纤细指，捻动碗中饼渣，投喂院子里大鱼缸里的金色鲤鱼。
“姐姐，你说让我不要只买白马，还要买各色马匹，我想明白了。”
女孩微微一笑，“说说看。”
“马有各色，如果但盯着一种颜色买，很容易错过好马。就像使我们辽东郡，紧邻戎狄各部，如果闭关自守，与邻为壑，同样会错失很多人才。”
女孩有些吃惊的样子，她顺手把红漆碗递给公孙续，走了几步，轻轻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看了看太阳。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续儿居然能用心想问题了。”
公孙续一扬红漆碗，把饼渣一下子扬到鱼缸里，愤愤说道：“姐姐，我知道你熟读兵书，见多识广，可是你也不能总是贬低续儿啊。”
女孩斜靠在藤椅上，懒懒地说道：“你这么喂鱼，不但会污染水，食物多了，鱼儿反而不好好吃了。”
公孙续嘿嘿一笑，把红漆碗放在鱼缸旁的石头上，“姐姐，你别整天养鱼了，有空给我讲讲书。”
“呵！”
女孩嘴角微扬，缓缓站起身，往院子外边走。
“姐姐，你去干嘛？”
“我出去看看，外边的溪水有没有倒着流，续儿不仅开悟了，而且主动要学习，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公孙续拉住女孩，“姐姐，你不用怀疑了，我今天又见了翼德先生，跟他一交谈，我才知道，什么是大才，我也得好好看书，将来不至于一说话，就像我爹一样。”
“你不要胡说，公孙伯父师承卢植，你也是有家学的。”
“姐姐，我爹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同样师承卢植，他比玄德公差远了。”
突然，小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声。
“姐姐，你家里有人？”
“续儿，你放心，不是别人，只不过是公孙伯父和我爹。”
“呃......”
这是乌桓首领丘力居的来信。
言，张世平、苏双，无故进入乌桓领地，求购乌桓寒铁宝甲，此举在乌桓是死罪，念二人是幽州别驾从事，决定从轻发落，两个人的赎罪金，一人一千珠黄金。
两千珠黄金，大概是一千两百两，这笔黄金不是个小数目。
张大川记得，张世平、苏双出发去乌桓时，带着一两千黄金呢，看样子已经被乌桓人侵吞了。
乌桓人拿了钱还不够，还想继续勒索，拿更多的钱。
无论如何，都要把张世平、苏双就回来，但就怕，这次再给了钱，乌桓还是不放人。
张大川想到，可以去找赵云，这笔钱不如给他，让他带领骑兵，把张世平、苏双就回来。
他准备好一千二百两黄金，来到赵云家。
赵云妻子樊氏告知，赵云带兵外出巡视了，可能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张大川等不及了，把黄金交给樊氏，还把丘力居的书信留下了。
请樊氏等赵云回来后告诉他，去乌桓接应张大川。
张大川回到驿馆，吩咐张达买一身戎狄的衣服，再采购一些玉器、丝绸、茶叶之类的物品。
他想佯装商旅，进入乌桓，先打探一下消息。
等了半天，张达完成了采购，同时，待会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公孙瓒早在一个月前，就封锁了辽东和乌桓之间商路，禁止一切商贸往来。
张大川不知道公孙瓒为什么会有这种操作。
现在，是用到公孙续的时候了，通关经商这种小事，肯定难不倒公孙公子。
眼看时辰到了午后，张大川骑上汗血马，来到易京郊外马场。
公孙续果然在这里。
他远远看见张大川，招了招手，骑马跑了过来，“翼德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刚想找你说件事呢？”
张大川也有事要求公孙续，请公孙续先说。
“公子请讲。”
“我姐姐说，她想买你的马。”
张大川咳了一下道：“不行，我最近事情多，全靠这一个脚力。”
公孙续挠了挠头：“可是我姐姐说，买马不能只买白马，黑马、红马、杂色马都要买，我想先把你的马买了，让她开心一下。”
张大川笑了笑道：“你姐姐的意思，不是想买我这匹马，而是告诉你一个道理，要包容万物。”
公孙续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公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不知道......”
“先生请讲。”
“最近，我拿仆人张达倒腾了一批货，瓷器、丝绸、茶叶之类的，想贩卖到塞外，赚点小钱，但是现在辽东封关，我们出不去。”
公孙续哼了一声：“你是想和乌桓人贸易吧，我爹说了，他们都是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我爹纸愁杀不尽乌桓人，我怎么能违背他的意思呢？”
张大川想了想，汉武帝在位期间，西汉大破匈奴。乌桓作为匈奴的一支，归降了汉朝，南迁至上谷郡、渔阳郡、右北平郡一代。从某种意义上来来说，乌桓虽不是汉族人，却是汉朝人。
“公子，乌桓归属汉朝，已经两百多年了，我们都是一国之人，公孙将军非要驱逐乌桓人，建立民族沟壑，这种行为，和公子买马，只买白马，不买他色之马，有什么区别吗？”
公孙续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听张大川这么一说，脑子已经转不开圈了。
张大川看他愁容满面的样子，又说了一句，“你忘了你姐姐怎么说的，想让你有一种包容的心态，据我所知，辽东郡的骑兵中，有七成是戎狄，老家都在塞外，如此和闭关，肯定会出问题。”
公孙续又想了想，“先生所言极是，但我爹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你出关并不是做生意这么简答，我答应你，助你一臂之力。”
公孙续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令牌，扔个张大川。
“这个令牌，只能容一人过关，先借给先生了。”
张大川结果接过令牌，看了一下，这是一个铁牌，有公孙家的印记。
他心中冒出个念头，如果把这个令牌倒模，复制一下，也许能多带些家仆出去，但是想想，万一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防伪标识就麻烦了。
如此一来，他只能孤身一人进入乌桓，想到这里，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多谢公子了。”
张大川拍马而回，准备明早通关上路。
公孙续得到张大川的指点，心中高兴，一路快马，来到一处郊外的小院子。
这个小院子依山而建，溪流环绕，隐藏在茂林修竹之间，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显得十分清凉。
“姐姐，我终于想明白了。”
公孙续翻身下马，三步并做两步跑过石桥，冲进院子。
“续儿，你想明白什么了。”
一个穿着轻纱的女孩，手拿红漆碗，以纤纤细指，捻动碗中饼渣，投喂院子里大鱼缸里的金色鲤鱼。
“姐姐，你说让我不要只买白马，还要买各色马匹，我想明白了。”
女孩微微一笑，“说说看。”
“马有各色，如果但盯着一种颜色买，很容易错过好马。就像使我们辽东郡，紧邻戎狄各部，如果闭关自守，与邻为壑，同样会错失很多人才。”
女孩有些吃惊的样子，她顺手把红漆碗递给公孙续，走了几步，轻轻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看了看太阳。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没事，我就是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续儿居然能用心想问题了。”
公孙续一扬红漆碗，把饼渣一下子扬到鱼缸里，愤愤说道：“姐姐，我知道你熟读兵书，见多识广，可是你也不能总是贬低续儿啊。”
女孩斜靠在藤椅上，懒懒地说道：“你这么喂鱼，不但会污染水，食物多了，鱼儿反而不好好吃了。”
公孙续嘿嘿一笑，把红漆碗放在鱼缸旁的石头上，“姐姐，你别整天养鱼了，有空给我讲讲书。”
“呵！”
女孩嘴角微扬，缓缓站起身，往院子外边走。
“姐姐，你去干嘛？”
“我出去看看，外边的溪水有没有倒着流，续儿不仅开悟了，而且主动要学习，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公孙续拉住女孩，“姐姐，你不用怀疑了，我今天又见了翼德先生，跟他一交谈，我才知道，什么是大才，我也得好好看书，将来不至于一说话，就像我爹一样。”
“你不要胡说，公孙伯父师承卢植，你也是有家学的。”
“姐姐，我爹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同样师承卢植，他比玄德公差远了。”
突然，小院子里传来一声咳嗽声。
“姐姐，你家里有人？”
“续儿，你放心，不是别人，只不过是公孙伯父和我爹。”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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