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道德绑架
起来后，简单的洗了一把脸。
几个人出去再次定了一桌菜，这才自行离开。
下午周明跟着一个回老家的车，坐了回去。
大年初三，一大早家里就开始忙活起来，热闹程度不低大年初一。
早上是臊面馄饨，一般是萝卜，韭菜，肉馅三样。
再配四个小菜，没错，就是吃席时候的早饭。
家里桌子不够，周明去隔壁奶奶家借了两张桌子暂用。
人是九点钟左右就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胡涛哥弟两和他们父母。
周明姑姑一家子，李欣李泽姐弟两和他们父母。
再有就是周明的二大爷夫妻两。
来的最早的是胡涛一家子。
此刻，正是吃完饭后，大家坐在炕边消遣聊天。
李欣李泽和周明同龄人，李欣比周明大三岁，李泽则比周明大几个月，所以他得叫李欣李泽一声表姐表哥。
胡涛兄弟两则是比周明大一辈，虽然比他爸爸妈妈小差不多十岁，但辈分上，是一样的。
“在这有啥意思啊，叫上村里那几个人，去河里转一圈呗，反正咱两在家也没事干，你这游戏有啥好玩的。”
李泽正在迫切的希望出去转一转，原因很简单。
他没考上大学，去了一个专科，而现在，那些家长们就在讨论这个事。
反正他们来来回回总是这些个话题，孩子，赚钱，村里存在的八卦。
“外面太冷了，河那么远，而且去了全是冰，又不是夏天有螃蟹，我不想去。”
周明一边玩着移动出品的手机单机游戏，4块钱一个，一边回道。
“要不要打游戏？我这条命完了换你？”
李泽，“……”
“出去总比在家强啊。”
“可是我吃饱以后不想动啊。”
李泽无可奈何。
“那行吧，下条命我来。”
其实周明并不是特别喜欢打游戏，而且现在这手机游戏也就那样。
要是平时的话，李泽想去河里，周明绝对二话不说，和他一起去溜达溜达。
可今天这个时间点，他不能去，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肯定有八卦，他想听八卦。
“专科也不差，学点技术出来也挺好，咱们当时想去上学，别说专科了，就连初中高中想上都没地上呢，还是现在好。”
周父坐在炕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边上胡涛一脸笑容。
“谁说不是，泽泽能上大专学技术很好了，反正肯定比咱们强多了”
李泽爸爸妈妈虽说觉得自家儿子不争气，毕竟周明上大学了嘛，但听到这几个亲戚这么说，心里自然是舒服了很多。
“害，那得看跟谁比，我是不指望着泽泽以后挣大钱了，能养活自己成家立业就好了。”
“明子就比泽泽强多了。”
大人们说的热闹。
唯一受苦的就是李泽了。
角落里面，李泽玩手机的时候还不忘吐槽。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又说我，那我学不会我能咋，咱两就该出去转转，耳不听心不烦。”
在这点上，周明和李泽的看法是一样的。
成绩并不代表一切。
而且周明是知道的，李泽，对于学习，确实没天赋。
“他们懂个屁的学习，你别管他们咋说，大专就大专呗，过两年直接考试专升本。”
“他们确实不懂学习，不过明子，这些天我妈老在给我说呢，说你怎么争气，给家里找了个好生意，一个月能赚好几万，我都没问过你，这是真的吗？”
同一时间，炕上的几个人也是聊天进入了火热阶段说到了这个话题。
“明子强啥啊强，还上学着呢有啥强的，一天天就知道夸他。”
胡涛听到这话后，心中大喜，他一直在找机会话题说到这方面，机会这不就来了？
故做一副生气样子，胡涛说道
“哥你这么说明子我可就不乐意了啊，明子还不够有出息啊，咱们这现在谁不知道家里那个柠檬水生意，就是明子给咱姐弄过来的。”
“我可听说了一个月好几万呢。”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纷纷发表意见。
“谁说不是呢，咱爸现在一打电话就是夸他有个好孙子，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明子可比我家泽泽有出息多了。”
“明子这才刚上大学，就给咱家弄了这么个生意，也不枉嫂子这几年吃的苦。”
老一辈的人虽在打牌也是同样开口，他们甚至比周明爸爸这一辈的人更要在意。
“过两天这个年过完了，让明子还有泽泽和欣欣都去我家上上香，保佑咱俩孩子以后顺顺利利。”
“是这么个理。”
李泽的话和炕上那些人聊天的话几乎同时的进了周明耳朵。
周明会承认吗？
那必然是不会承认的啊，把之前说给爷爷的那套说辞说给了李泽听。
“你别听我爸我妈瞎扯，那哪是我弄的啊，当时我和我朋友，我们三做的，我们暑假赚了不少钱，两个月赚的钱啊，最后我可是一分钱没要，这生意才拿下，当时是见我妈给人做饭受苦，我就想让我妈换个工作。”
“谁知道柠檬水突然之间做的这么大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现在的说辞就是这样。
一切都是运气好，一切都是妈妈做的好。
给他爸爸妈妈也是这样洗脑的。
众人的夸赞，周虎虎最受用。
而周父和刘素并未露出多么开心的表情，事实上，他们现在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
刚开始给人说的时候，确实十分的舒服喜悦。
但自从胡涛的事开始，再到过年回老家这几天，家里一直因为这个事在吵架，吵架就吵架吧，偏偏问题还解决不了。
毫不夸张的说，刘素已经是有些后悔了。
自己刚开始不应该那么高调的。
刘素露出一个苦笑，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那两天，我不是在工地上给人做饭，那工地的经理找我茬，冤枉我偷油偷米的，我刘素就是再没钱也做不出这种事，明子那两天也是见我状态不好。”
“最后暑假两个月赚的钱，一分没拿，全都给他一起的那两个同学了，这才把这个生意拿下给我。”
“现在做这个，比在工地上做饭好多了。”
周父同样在一边附和道
“是啊，那经理就不是人，素素那两天给我打电话一直说这个经理怎么刁难她，最后都开始直接冤枉素素了，我说受气咱就别做那个了，但也没办法，怪我没本事，不做这个素素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就一直在受气，最后那经理嫌不够还直接把素素给开了。”
“其实我觉得开了也挺好，素素也就不用受气了，不过没想到刚开，明子就给素素找了个事干。”
夫妻两你一言我一语。
闭口不提赚钱多少的事，只是在说当时自己当时怎么过的难。
有些事周明能想到，他两也能想到。
毕竟在家和周虎虎吵了好几次了，夫妻两私下也是对这些事情商量过的。
更别说今天还有胡涛在了。
虽然两人现在有些后悔，有些想混过去，实则已经晚了。
别人不会看你过去怎么过的苦怎么不好，只会看你现在。
那句话说的很对，没人会在意过程，只看结果。
李泽李欣爸爸妈妈先是说道。
“素素姐这几年过的苦啊，我哥一年半载的不在家，素素姐一个人在家又得看孩子又得挣钱。”
“不过现在好了，估计再有两年，素素姐和我哥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胡涛也是笑着说道。
“那可不，别看咱素素姐一家之前难，就现在，那一个柠檬水店，一个月都能挣几万，不出几年，咱素素姐就成咱村里的百万富翁，村首富了。”
这话胡涛是一点没说错。
晋省本就是资源型城市，贫困省，平溪县更是贫困省中的贫困县。
有钱人本就不多，这个村子里面更是没一个百万富翁。
全村里面现在有小车车的都没两家。
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柠檬水的生意，就能在村子里面引起这么大的波澜了。
李泽父母的话还好，胡涛的话一出，刘素顿时警觉了起来。
她是坚定的不借钱派，本以为今天虽然胡涛在，只要注意点就好了，胡涛应该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借钱吧。
可现在，总感觉胡涛话里有话啊。
刘素不动声色的回道。
“哪有涛子你说的这么好，还百万富翁，你姐我到现在连自家房子都还没买，哪能想那么远呢。”
“啥时候买房了，还得装修，还得买车，这一下子明子就毕业了，又得准备结婚彩礼，百万富翁的事难呐。”
“更别说现在冬天了，柠檬水也就赚夏天几个月的钱，这开过年那么冷，也没几个人喝柠檬水的。”
胡涛一脸的好奇样子。
“姐，那你柠檬水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这里又没外人，说给咱听听呗。”
跟刘素想的一模一样。
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借钱的事，他早都给问过周父了，本以为柠檬水生意那么好，借个几万块十拿九稳的事情，又不差这点。
却没想到一直被推脱，自己现在结婚又要用钱。
于是便计划趁着这个机会说说借钱的事。
“之前多，现在没多少了。”
“本来走的就是量大利薄的模式，现在冬天量少，赚的钱连之前三分之一都没有了，工资还得给人家照发，腊月关门的那一个月，就赚了有几千吧，估摸着开春过后，这种状态还得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刘素说的是真话。
现在赚的确实不如之前的三分之一。
奈何之前的基数大啊。
刚开始接手的时候，能有七八万，后面找广告营利公司出大价钱买了一波半年的营销方案，倒是挽回了一点颓势，迎来了一波小高峰。
但也是暂时的。
十月天就开冷了。
十一月利润就一直在下跌。
直到年前的时候，一个月的销售额几乎剩下一万多点，除却给的工资够，一个月就剩七千多。
不过这些刘素都能接受，毕竟无论是儿子，还是广告营销公司，全都告知过她，这是季节性饮料。
等天气热了就好了，而且，现在一个月起码还有几千块了，不少了。
其他人听到刘素的这话，尽皆一副惊讶表情，他们只知道柠檬水赚钱，没想到最后还能变这么少？
实际上几千块确实不少了，但有了之前对柠檬水赚钱的心理预期，相对之下，这个数字就差很多了。
刘素本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会再有人继续谈柠檬水多赚钱，一个月赚几万块这事，没想到胡涛依旧是不依不饶。
“那姐，你从刚做柠檬水，到现在，赚了一共有多少钱啊。”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一凝，任谁都能看出来，刘素，是不愿意多提柠檬水的事的。
况且谁会这样直接问出口啊。
周明默默叹了口气。
今天，看来胡涛是一定会坦白说了。
说实话，他对胡涛借钱没他妈妈那么抗拒。
胡涛本性又不坏，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的样子，能拉一把他不介意拉一把。
再者，胡涛一家和爷爷关系确实亲近。
奈何这个头暂时不能开，开了的话，后面怎么办，其他那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年半载不联系的亲戚怎么办？
胡涛也不是傻子，场上的气氛他自然也能感觉出来，露出一个苦笑，胡涛没再藏着掖着，非常诚恳的直接说道
“姐你也别怪我问的多，我现在结婚用钱的地方多，你这边赚钱了，我就想着借一点，先用用，等有了再还你。”
“之前跟我哥说，我哥也做不了主，你就当帮弟弟一把。”
如果说之前的气氛是奇怪有问题的话，那么现在，谈话被终止了，在场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角落里面，周明听到后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借钱是一回事，这种场合公开道德绑架又是一回事。
这不是把他家里人架在火上烤？
在打牌聊天的胡涛爸爸此刻不再打牌了，赶忙拉住胡涛，出来打圆场。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要借钱你私下跟素素一家聊天，在这说什么呢，而且人家素素不买房啊。”
随后老人家看向刘素，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素素你别搭理他，这孩子最近结婚有点压力大，没事的。”
周虎虎没说话，但同样皱了皱眉，他是想让周父刘素借胡涛钱，可不代表他就愿意，让胡涛在这个场合这样聊天。
刘素一脸难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涛子，不是姐不想借你实在是现在拿不出来，开过年买房子装修，一下子就是十几二十万，哪还有余钱。”
几个人出去再次定了一桌菜，这才自行离开。
下午周明跟着一个回老家的车，坐了回去。
大年初三，一大早家里就开始忙活起来，热闹程度不低大年初一。
早上是臊面馄饨，一般是萝卜，韭菜，肉馅三样。
再配四个小菜，没错，就是吃席时候的早饭。
家里桌子不够，周明去隔壁奶奶家借了两张桌子暂用。
人是九点钟左右就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胡涛哥弟两和他们父母。
周明姑姑一家子，李欣李泽姐弟两和他们父母。
再有就是周明的二大爷夫妻两。
来的最早的是胡涛一家子。
此刻，正是吃完饭后，大家坐在炕边消遣聊天。
李欣李泽和周明同龄人，李欣比周明大三岁，李泽则比周明大几个月，所以他得叫李欣李泽一声表姐表哥。
胡涛兄弟两则是比周明大一辈，虽然比他爸爸妈妈小差不多十岁，但辈分上，是一样的。
“在这有啥意思啊，叫上村里那几个人，去河里转一圈呗，反正咱两在家也没事干，你这游戏有啥好玩的。”
李泽正在迫切的希望出去转一转，原因很简单。
他没考上大学，去了一个专科，而现在，那些家长们就在讨论这个事。
反正他们来来回回总是这些个话题，孩子，赚钱，村里存在的八卦。
“外面太冷了，河那么远，而且去了全是冰，又不是夏天有螃蟹，我不想去。”
周明一边玩着移动出品的手机单机游戏，4块钱一个，一边回道。
“要不要打游戏？我这条命完了换你？”
李泽，“……”
“出去总比在家强啊。”
“可是我吃饱以后不想动啊。”
李泽无可奈何。
“那行吧，下条命我来。”
其实周明并不是特别喜欢打游戏，而且现在这手机游戏也就那样。
要是平时的话，李泽想去河里，周明绝对二话不说，和他一起去溜达溜达。
可今天这个时间点，他不能去，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肯定有八卦，他想听八卦。
“专科也不差，学点技术出来也挺好，咱们当时想去上学，别说专科了，就连初中高中想上都没地上呢，还是现在好。”
周父坐在炕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边上胡涛一脸笑容。
“谁说不是，泽泽能上大专学技术很好了，反正肯定比咱们强多了”
李泽爸爸妈妈虽说觉得自家儿子不争气，毕竟周明上大学了嘛，但听到这几个亲戚这么说，心里自然是舒服了很多。
“害，那得看跟谁比，我是不指望着泽泽以后挣大钱了，能养活自己成家立业就好了。”
“明子就比泽泽强多了。”
大人们说的热闹。
唯一受苦的就是李泽了。
角落里面，李泽玩手机的时候还不忘吐槽。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又说我，那我学不会我能咋，咱两就该出去转转，耳不听心不烦。”
在这点上，周明和李泽的看法是一样的。
成绩并不代表一切。
而且周明是知道的，李泽，对于学习，确实没天赋。
“他们懂个屁的学习，你别管他们咋说，大专就大专呗，过两年直接考试专升本。”
“他们确实不懂学习，不过明子，这些天我妈老在给我说呢，说你怎么争气，给家里找了个好生意，一个月能赚好几万，我都没问过你，这是真的吗？”
同一时间，炕上的几个人也是聊天进入了火热阶段说到了这个话题。
“明子强啥啊强，还上学着呢有啥强的，一天天就知道夸他。”
胡涛听到这话后，心中大喜，他一直在找机会话题说到这方面，机会这不就来了？
故做一副生气样子，胡涛说道
“哥你这么说明子我可就不乐意了啊，明子还不够有出息啊，咱们这现在谁不知道家里那个柠檬水生意，就是明子给咱姐弄过来的。”
“我可听说了一个月好几万呢。”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纷纷发表意见。
“谁说不是呢，咱爸现在一打电话就是夸他有个好孙子，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明子可比我家泽泽有出息多了。”
“明子这才刚上大学，就给咱家弄了这么个生意，也不枉嫂子这几年吃的苦。”
老一辈的人虽在打牌也是同样开口，他们甚至比周明爸爸这一辈的人更要在意。
“过两天这个年过完了，让明子还有泽泽和欣欣都去我家上上香，保佑咱俩孩子以后顺顺利利。”
“是这么个理。”
李泽的话和炕上那些人聊天的话几乎同时的进了周明耳朵。
周明会承认吗？
那必然是不会承认的啊，把之前说给爷爷的那套说辞说给了李泽听。
“你别听我爸我妈瞎扯，那哪是我弄的啊，当时我和我朋友，我们三做的，我们暑假赚了不少钱，两个月赚的钱啊，最后我可是一分钱没要，这生意才拿下，当时是见我妈给人做饭受苦，我就想让我妈换个工作。”
“谁知道柠檬水突然之间做的这么大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现在的说辞就是这样。
一切都是运气好，一切都是妈妈做的好。
给他爸爸妈妈也是这样洗脑的。
众人的夸赞，周虎虎最受用。
而周父和刘素并未露出多么开心的表情，事实上，他们现在就是没有之前那么开心了。
刚开始给人说的时候，确实十分的舒服喜悦。
但自从胡涛的事开始，再到过年回老家这几天，家里一直因为这个事在吵架，吵架就吵架吧，偏偏问题还解决不了。
毫不夸张的说，刘素已经是有些后悔了。
自己刚开始不应该那么高调的。
刘素露出一个苦笑，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那两天，我不是在工地上给人做饭，那工地的经理找我茬，冤枉我偷油偷米的，我刘素就是再没钱也做不出这种事，明子那两天也是见我状态不好。”
“最后暑假两个月赚的钱，一分没拿，全都给他一起的那两个同学了，这才把这个生意拿下给我。”
“现在做这个，比在工地上做饭好多了。”
周父同样在一边附和道
“是啊，那经理就不是人，素素那两天给我打电话一直说这个经理怎么刁难她，最后都开始直接冤枉素素了，我说受气咱就别做那个了，但也没办法，怪我没本事，不做这个素素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就一直在受气，最后那经理嫌不够还直接把素素给开了。”
“其实我觉得开了也挺好，素素也就不用受气了，不过没想到刚开，明子就给素素找了个事干。”
夫妻两你一言我一语。
闭口不提赚钱多少的事，只是在说当时自己当时怎么过的难。
有些事周明能想到，他两也能想到。
毕竟在家和周虎虎吵了好几次了，夫妻两私下也是对这些事情商量过的。
更别说今天还有胡涛在了。
虽然两人现在有些后悔，有些想混过去，实则已经晚了。
别人不会看你过去怎么过的苦怎么不好，只会看你现在。
那句话说的很对，没人会在意过程，只看结果。
李泽李欣爸爸妈妈先是说道。
“素素姐这几年过的苦啊，我哥一年半载的不在家，素素姐一个人在家又得看孩子又得挣钱。”
“不过现在好了，估计再有两年，素素姐和我哥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胡涛也是笑着说道。
“那可不，别看咱素素姐一家之前难，就现在，那一个柠檬水店，一个月都能挣几万，不出几年，咱素素姐就成咱村里的百万富翁，村首富了。”
这话胡涛是一点没说错。
晋省本就是资源型城市，贫困省，平溪县更是贫困省中的贫困县。
有钱人本就不多，这个村子里面更是没一个百万富翁。
全村里面现在有小车车的都没两家。
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柠檬水的生意，就能在村子里面引起这么大的波澜了。
李泽父母的话还好，胡涛的话一出，刘素顿时警觉了起来。
她是坚定的不借钱派，本以为今天虽然胡涛在，只要注意点就好了，胡涛应该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借钱吧。
可现在，总感觉胡涛话里有话啊。
刘素不动声色的回道。
“哪有涛子你说的这么好，还百万富翁，你姐我到现在连自家房子都还没买，哪能想那么远呢。”
“啥时候买房了，还得装修，还得买车，这一下子明子就毕业了，又得准备结婚彩礼，百万富翁的事难呐。”
“更别说现在冬天了，柠檬水也就赚夏天几个月的钱，这开过年那么冷，也没几个人喝柠檬水的。”
胡涛一脸的好奇样子。
“姐，那你柠檬水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这里又没外人，说给咱听听呗。”
跟刘素想的一模一样。
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借钱的事，他早都给问过周父了，本以为柠檬水生意那么好，借个几万块十拿九稳的事情，又不差这点。
却没想到一直被推脱，自己现在结婚又要用钱。
于是便计划趁着这个机会说说借钱的事。
“之前多，现在没多少了。”
“本来走的就是量大利薄的模式，现在冬天量少，赚的钱连之前三分之一都没有了，工资还得给人家照发，腊月关门的那一个月，就赚了有几千吧，估摸着开春过后，这种状态还得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刘素说的是真话。
现在赚的确实不如之前的三分之一。
奈何之前的基数大啊。
刚开始接手的时候，能有七八万，后面找广告营利公司出大价钱买了一波半年的营销方案，倒是挽回了一点颓势，迎来了一波小高峰。
但也是暂时的。
十月天就开冷了。
十一月利润就一直在下跌。
直到年前的时候，一个月的销售额几乎剩下一万多点，除却给的工资够，一个月就剩七千多。
不过这些刘素都能接受，毕竟无论是儿子，还是广告营销公司，全都告知过她，这是季节性饮料。
等天气热了就好了，而且，现在一个月起码还有几千块了，不少了。
其他人听到刘素的这话，尽皆一副惊讶表情，他们只知道柠檬水赚钱，没想到最后还能变这么少？
实际上几千块确实不少了，但有了之前对柠檬水赚钱的心理预期，相对之下，这个数字就差很多了。
刘素本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会再有人继续谈柠檬水多赚钱，一个月赚几万块这事，没想到胡涛依旧是不依不饶。
“那姐，你从刚做柠檬水，到现在，赚了一共有多少钱啊。”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一凝，任谁都能看出来，刘素，是不愿意多提柠檬水的事的。
况且谁会这样直接问出口啊。
周明默默叹了口气。
今天，看来胡涛是一定会坦白说了。
说实话，他对胡涛借钱没他妈妈那么抗拒。
胡涛本性又不坏，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的样子，能拉一把他不介意拉一把。
再者，胡涛一家和爷爷关系确实亲近。
奈何这个头暂时不能开，开了的话，后面怎么办，其他那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年半载不联系的亲戚怎么办？
胡涛也不是傻子，场上的气氛他自然也能感觉出来，露出一个苦笑，胡涛没再藏着掖着，非常诚恳的直接说道
“姐你也别怪我问的多，我现在结婚用钱的地方多，你这边赚钱了，我就想着借一点，先用用，等有了再还你。”
“之前跟我哥说，我哥也做不了主，你就当帮弟弟一把。”
如果说之前的气氛是奇怪有问题的话，那么现在，谈话被终止了，在场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角落里面，周明听到后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借钱是一回事，这种场合公开道德绑架又是一回事。
这不是把他家里人架在火上烤？
在打牌聊天的胡涛爸爸此刻不再打牌了，赶忙拉住胡涛，出来打圆场。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要借钱你私下跟素素一家聊天，在这说什么呢，而且人家素素不买房啊。”
随后老人家看向刘素，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素素你别搭理他，这孩子最近结婚有点压力大，没事的。”
周虎虎没说话，但同样皱了皱眉，他是想让周父刘素借胡涛钱，可不代表他就愿意，让胡涛在这个场合这样聊天。
刘素一脸难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涛子，不是姐不想借你实在是现在拿不出来，开过年买房子装修，一下子就是十几二十万，哪还有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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