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都市言情 » 超能大魔王 » 第九章螺旋深井

第九章螺旋深井

    汪星之母的福音即将传遍世界,届时所有人都会异变为狗,世界终将迎来毁灭。

    这是人类与汪星人爆发战争的第46个年头,年轻的刘三水上尉在面对着头顶,如繁星落叶一般燃烧坠落的联盟战舰,和身边最后几位仍在坚守,终将异变成狗的联盟军战士,此情此景,不禁让他联想到多年以前,那个慵懒而又遥远的午后。

    那时,他还是个烧饼摊老板,在默默无闻的一鸟村,苟延残喘的艰难度日。

    这时,身着一袭蓝色中山装,年迈的老村长,爱娃.特洛夫斯基向着烧饼摊缓步走来,他把双手别在背后,脖子上又像是挂了一块大石头,卑躬屈膝的同时还在唉声叹气。

    其实,坊间早有传言,一心追寻自由的爱娃村长,终有一天会异变成狗,可无奈他寻不着方法。

    “三水,近来生意如何啊?”

    “拖老爷的福,就在上个月我还卖给傻子安德烈半块烧饼。”

    “嗯!好!”爱娃捋了捋胡子,“三水啊,其实今天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你也知道老爷我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一些事不做就永远做不了了。”

    刘三水听闻后,震惊到手中的颠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都没有发觉,他立马跑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尘土飞扬的土路上,牢牢抱住爱娃村长的双腿哭泣道,“我的老爷,你这是要去哪啊?这要是让村上的人知道了,这还怎么得了呦!”

    他的两行热泪,在日积月累长年不去清洗黑黝黝的脸蛋上,犁出了两道洁白无瑕的深沟。

    爱娃村长双手搀扶起,哭的梨花带雨的刘三水,安慰道,“三水啊!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十八年以后你依然是你的烧饼郎,我依然是你的村长老爷,届时咱们再续前缘吧!”

    他连忙擦去泪水,唯唯诺诺的说道,“老爷,既然你去意已决,就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爱娃应允的点了点头。

    天生奴颜婢膝的刘三水,此时走在爱娃村长的前头,只见他手脚并用,将土路上的大小石头踢到别处,以防硌到爱娃老爷的双脚。

    其实他们正要走去的,是一座古老的洞窟,亿万年前有一个飞碟坠落在了土地上,此后岁月的无尽尘埃将它永远掩埋在了泥土的最深处,直到不久前爱娃村长在洞窟的尽头发现了它。

    经过一段漫长黑暗且幽邃的长途跋涉,手持火炬的刘三水终于在精疲力尽前,搀扶着爱娃村长走到了飞碟的面前。

    那是一架全身雪白外形似骨头的星际战舰,在无尽的时间腐蚀下,它的大部分结构早已塌陷分解。

    而这艘战舰唯一的幸存者,正盘腿坐在洞窟里的某个角落,只见它拥有着中华田园犬的一样外形,它的身躯也高达十几米。

    此时的它正在闭目养神,它的左爪搂着一个玻璃瓶,瓶中放着几株经久不衰的向日葵,右爪则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至于在它的背后则迸发着,犹如权游铁王座外形样式的刺眼光芒。

    没等爱娃和三水靠近,它却提前开了口。

    “弱小生灵,你们有何愿望?”

    “万能的宇宙之王,全知的汪星之母啊!请将我异变为狗吧!”村长跪地虔诚的哀求道。

    “准!”

    几乎是一瞬间,爱娃就化身成了一只褐色的呆萌田园犬,只见它直立起身体,穿上预先准备的迷你版蓑衣和斗笠,耀武扬威的将一把带鞘的匕首别在腰间。

    村长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化身为狗,走出一鸟村,云游各处,打抱不平,伸张正义,执剑闯天涯。

    爱娃村长走了,带着自己的执念与梦想,永远离开了一鸟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至于刘三水,汪星之母问他想要什么愿望。

    苦思冥想后,他答曰:把我送到一个我爱他人,他人也爱我的地方。

    “准!”

    随着白光一闪,霎时间刘三水就从睡梦里醒来了。

    早已从昏迷中苏醒的鸢尾儿,正手拿黑色彩笔,脸贴脸蹲在陷于熟睡的刘三水面前,她正在忙活着给他的脸蛋上,画六根猫的胡须,同时他的额头上早已被彩笔写上了一个大大的‘王’字。

    他的猛然幡醒把鸢尾儿吓了一跳,只见她把彩笔偷偷地揣进兜里,装模作样的询问着睡眼朦胧的他,“你刚刚做了什么梦,又是老爷、爱娃、汪星之母的叫着不停?”

    他挠了挠脑袋,他确实不记得了。

    至于那如真似幻的梦境,它究竟是什么,永远没有人能说的清。

    走道里是哈欠连连的冲锋,他在第一时间看到刘三水被涂鸦的脸蛋后,就憋不住的笑出了声,同样对方也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冲锋也被妹妹的恶作剧使脸蛋被涂成了猴屁股。

    他们两人谁都不直言,默默等待着去看对方的笑话,所以可以看出一大早起来,第一时间照个镜子洗把脸有多重要。

    老板娘一脸幽怨的盯着迷雾,即使那两个猴在她面前跑来蹿去,她都没什么心思去乐呵一番。

    “大婶,你这是怎么了?”爱沙关怀道。

    “镇南头那家荒废的教堂又开张了,好似又来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老婆子双手交叉护胸,倚着门框,表情麻木。

    “这不挺好吗!永无天日的迷雾之下,小镇居民都倍显阴阴郁郁,要是突然能有个精神支柱,我想他们会更坚强吧。”

    老婆子扭头盯着爱沙,摇了摇头,又转了回去,“那也要看他们信的是什么,这个精神支柱是准备让你仰靠呢,还是准备把你拖进深渊。”

    “婆婆为何会这样说,它是什么教派?”

    “不知道它隶属于谁,反正我仅有的信仰与虔诚,也在女儿死后被它们彻底耗干了。与其问我这个老婆子,还不如你们自己亲自去看看吧。”

    四人前前后后,冲锋还在埋怨妹妹在自己脸上涂鸦,又老生常谈的从背后把她突然抱起,又在天坑的边缘疯狂摇摆试探,鸢尾儿哭的死去活来。

    昨天爱沙战斗中留下的那朵巨花仍未消失,许多小镇居民停在那里驻足观看,殊不知里面还关着一个圣徒,她还在里面没日没夜的扯花瓣,想到这里爱沙有些心软了。

    但刘三水看穿了爱沙的心思,把她刚要举起的手压下来,说道,“即使关她个一年半载,她也是死不了的,相信我。”

    在快要靠近废弃教堂的时候,渐渐的迷雾之中出现了众多,身裹黑色教袍的信徒,他们垂头含首,不声张不说话,喑哑而又无声的向着各自的方向踱着步。

    爱沙拉住了一位路过的大妈,询问着有关这个教会的信息,“啊?你是说他们啊,他们是静默教会的信众,是一时兴起的小教会,不过他们的主教挺邪乎的,现在他就在教堂门口演讲,你们没事可以去听一听。”

    四人来到教堂前,这里早就被小镇居民挤的人山人海,他们钻进人群里,挤到了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通往教堂的台阶顶部,靠近大门的位置那里,站着一位身穿红色教袍,蓄着浓密胡须的男人,即使他的脑袋藏在了与教袍连体的兜帽中,但依然在迷雾之中发现了刘三水四人,随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进行着新一轮的演讲。

    “在主神尚未降临之时,它的仆人之一,游走于死荫与永恒,撇弃生命与死亡的静默之神,将暂替它的主人,对芸芸生灵进行救赎与指引。当死亡红月来临之时,灾厄必血洗人间。当死亡红月降落之时,人间必生灵涂炭。唯有主神苏醒,带领皈依的信徒,登上属于我们的新方舟,去往那没有死亡与痛苦,只有幸福与光的新国度。但方舟的船票并非谁人都能获得,唯有通过静默之神的七日试炼,方能荣获去往新国度的资格。”

    “少在这鬼扯,我见过的神,可比你听见的还要多,无非就是一些异世界钻来的大臭虫。”刘三水害怕他继续妖言惑众,出言驳斥道。

    “原来是我们赫赫有名的圣徒杀手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主教回敬道。

    “少他娘的跟老子套近乎,别以为跟老子套近乎,老子就不砍你了。”

    主教听闻后摇了摇头,随即说道,“我们静默教会的教义,就是静默、友爱和不争不杀。”

    “呦吼!这我真看不出来,甭管披着羊皮的狼,它隐藏的再深,终归会露出马脚。”

    “哈哈,你的疑心病太重了,何不妨来挑战一下我们的静默试炼,还是说你这个圣徒杀手只是徒有虚表,一副花架子?”主教立马手指站在各处的静默信徒,反讽道,“他们都是成功通过静默试炼的教徒,所有人的试炼都是相同的,遵守教义就能通过。至于你,圣徒杀手,你究竟是害怕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懦弱呢?”

    说完,他就转身走入教堂,不再搭理他了。

    “我接受你的挑战!”刘三水大喊道,主教听闻后只是原地停留了一秒,接着头也不回的进入了教堂深处。

    几排静默信徒突然出现,挡住了通往教堂的道路。他们垂首低头,十指相握置于前胸,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休睡。

    鸢尾儿三人立马挤了过来,爱沙更是给了刘三水一巴掌。

    “是你天天在默念,要求我们团队合作共进退,现在你又想独自当个人英雄,当出头鸟吗?”爱沙有些愤慨。

    “你们听我说,我可以确定他就是圣徒之一,但他的能力依旧未知。我不能拉着你们一起去冒险,在面对一无所知的事情,有你们在场,反而会成为我的负担。”

    爱沙回想起大战树妖,确实是如他所说的,如果不是他们拖了他的后腿,战况也不会那么惨烈。

    “那至少带上我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冲锋主动请缨,却被刘三水毅然而然的拒绝了,他叮嘱他留下来照顾好她们,如果很长时间他都未出来,那就攻进去击杀那个主教,如果实力悬殊,就立马撤退。

    教徒为走来的刘三水让出了一条道,等他走过又快速的合上了。

    昏暗的教堂里,点满了蜡烛。

    那些进行试炼的人,正顺着教堂两侧依序排开躺在地板上,他们像是睡去了。

    主教站在颂经台上,翻阅着古典。

    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这让刘三水开始小心起来,虽然地板被清洁的一尘不染,但每踩一步就让他感觉有些粘稠,就像是踩在未干的糖水上或血迹上。

    “试炼就是睡觉吗?”

    “也许吧!”他合上古典,走下台阶,来到了刘三水的边上,说道,“为何你们会以猎杀圣徒为乐?”

    “我们杀的只是坏人,他们可以叫圣徒,也可以叫邪异。”

    “有时我在想,为何你不能加入我们主人的麾下,同样是生活,同样是虚度光阴。要说世间本无善恶,人又为何要分个三六九等,为何非要分个好坏,毕竟我们都是时间大河里的沧海一粟。”

    “哈哈,至少我们这些信奉善恶与正义的人,会活的心安理得,会死去的心安理得。反观你们呢?无尽的痛苦,无尽的噩梦,躲在最黑暗的角落,即便你们拥有永恒的肉体和生命,但那也是被蛆虫咬出千疮百孔的肉体和生命。”

    他们正在说话间,突然一旁的某个试炼者肉体,‘嘭’的一声瞬间炸裂了。

    刘三水见状,立马大声质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主教已经将手指抵住了他的额头,“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语毕,刘三水就被手指,轻轻地推进了虚无的深渊。

    几乎是眨眼闭眼之间,他就从虚空的坠落状态,转换为了突然蹲坐在了一间牢房里。

    牢房四面都是石壁,没有牢门,由此可看它更像是一个从巨石中掏出的洞穴。

    与刘三水相视而坐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此时的他正蹲坐在地,双手搂着双腿不住颤抖,同时他的脑袋前后不停的在摇晃,尤其他那双布满血丝,倍感通红的双眼,怎么看都像是长期熬夜和受到了莫大的精神创伤,方才能造就的。

    突然,整个牢房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开始剧烈地天摇地晃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向着牢房外走去,正走到牢门口的时候,那个大叔突然的拉住他的手。

    “嘘!别说话,别说话,快捂住嘴巴,捂住嘴巴!”大叔的声音有些抖颤,他一只手拉着刘三水,另一只手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随着越来越剧烈的天摇地动,他听从着大叔的告诫,立马捂住了口鼻。

    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足以让立于牢门前的刘三水,让他震惊的头皮发麻。

    只见一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巨型恐怖怪物,正从面前的深渊底部缓缓爬了上来。

    这个怪物长着一颗由无数只眼珠构成的脑袋,没有嘴巴耳朵和鼻子。

    它的手臂总共有八只,每次攀爬都只会在八只手臂全部牢固抓握岩壁的时候,才会松开其中的四只继续向上或向下挪移。

    除了主要的躯干,它没有下肢和双腿,取而代之的是,如蝉蛹那样的尖锐末端。

    等到怪物完全爬上去的时候,刘三水才敢稍稍走出牢房,观察着外界这个深渊的全貌。

    这是一个规则的,宛如江夏镇那座天坑一般的,巨大圆形深井,上和下都没有尽头。

    还算宽广的石梯由深井的上方断裂处,围绕着石壁旋转着一路而下,直到深井下方的断裂处。

    石梯边缘的岩壁上,每隔几米便被掏出了一个牢房,绵绵延延由上至下最少几百个。

    刘三水稍微探着脑袋往深渊的上下瞧了一瞧,他看见了还有其他很多人,在石梯上走来走去。

    他尝试着释放自己的力量,果然就像在兔屋里一样,力量被封印。

    其实他的力量并未消失,因为这里和兔屋是一样,属于某种层面上的精神世界,是属于主教和欲望兔的内心世界,就如同一场梦一样。

    虽然尚不清楚,为何在精神世界里被杀死的人,为何他现实世界里的肉体也会跟着消亡。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创造精神世间的人,并非无所不能,如果他们真的能为所欲为,欲望兔早在虚假世界里杀死爱沙和刘三水了,犯不着现实里和他们碰一碰,结果被包裹在花瓣里,最后像个永不开放的花芯一样在里面腐朽消亡。

    没等他顺着阶梯往下走一走,上面的巨魔又扒拉着石梯爬下来了。

    此时,不知走哪冒出来一位,比刘三水大个五六岁的男人,他立马将他拖拽了回来,两人贴着石壁一动不动。

    “看样,你是新来的,小心了,这个大家伙从不休息,一直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爬来爬去。”见大巨魔快要爬到他们这里的时候,男人小声的对刘三水说道,“只要它在附近,就不要说话和弄出任何声响。”

    两个人立马捂住了口鼻,那只攀爬的巨手距离他们的身体只有十几尺,两人的身高加起来,还没有它那尖锐的翠绿指甲盖长。

    正当这只大手准备抬起下垂的时候,忽然在他们下方十几米外的地方,一个倒霉催的大汉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顷刻间巨魔的手臂就握成了拳头向他袭去,一瞬间那个大汉就被钉在了石壁上被挤成了肉泥,远远望去就像一个被撑开的兽皮被贴在了墙面上。

    望着那一幕,两个人的小腿都有些发抖。

    见巨魔远去,他们继续向下走去,为了不犯恶心,他们特意在经过那层皮的时候,快速的转过头去。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刘三水问道。

    “很久很久!尤其和你一个牢房的那位大叔,他来了更久,也快要被逼疯了。”

    “不是说七天的试炼吗?”

    “试炼?别犯傻了,压根就没有试炼,只要进来了,就没人能出去,除非死亡。”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不是像你们被哄骗才进来的,而是作为他们七圣徒的囚犯被关进来的。”

    “你犯了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去底下跟他们集合拿武器,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死的轰轰烈烈。”

    刘三水一脸诧异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敬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你们准备去杀,这个巨魔?”

    “要是你害怕了,可以躲进牢房里,这不怪你,毕竟谁见到它都会发怵。”沉默了一会,他接着说道,“这里的很多人,都有必须离开的理由,尤其是我,更比别人迫切希望离开。”

    “为什么?”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

    那里已经聚集不下上百人,他们蹭着巨魔离开的空当,快速的在人群里分发磨砺好的锋利石刀,那是在极为艰难的条件里,他们击碎了一块块石头,不分昼夜在巨魔离开的间隙,拿着双手磨出来的。

    刘三水尾随的那个男人,现在正站在人群中间,他随即发表了属于这些铁血男儿的最后演讲,也是属于那些不愿向神明低头的凡人们的最后生命致词。

    “也许我们会死在这里,无人纪念无人哀悼,可我们不曾像懦夫那样离去,这样已经足够了,我们无憾生而为人,无憾我们所热爱的家人,无憾我们所热爱的那个世界。就让我们像个准备接客的婊子那样,带上我们的微笑,带上我们的诚意,大家共同去慷慨赴死吧!”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石刀,呐喊着,欢呼着。

    随后他们按着原定的计划,十几人一组,向上或者向下,走到提前标记好的位置,那些是巨魔八只手臂同时接触岩壁的位置,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巨魔缩回所有手臂坠入深渊,要么他们就真的只能仰仗命运的青睐了。

    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焦灼的等待着巨魔的来临,极度的压抑和恐惧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虽然他们很害怕,但他们依然这样做了,他们只想回家,钻进被窝什么也不去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随着巨魔的最终降临,整个深井上下不约而同的响起了震彻云霄的这个字,“杀!”

    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把又一把锋利的石刀,插入了巨魔的八只手臂。

    但巨魔纹丝不动,它仿佛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般,也宛如真正的神明一般。

    短暂的平静过后,一个又一个战士被挥舞的巨臂挤成肉泥,扯为两半,一个又一个战士带着遗憾滑入了深渊。

    他们仍在战斗,仍在躲闪,仍在死去。

    悲愤交加的刘三水,跪倒在地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引出自己的力量,都以失败告终。

    但在他望向面前和身旁发生的累累血腥惨剧时,不经意中他发现,每次当有战士攻击巨魔的时候,无论任何时间它都会遗留出一只手,去遮挡它脑袋上的眼睛,虽然没有人攻击它的眼睛。

    这就是精神世界的漏洞,万物皆有弱点。

    最后在一片混乱之中,刘三水大喊,爬上它的手臂,去砍它的眼睛。

    他率先爬上了巨臂,其他半信半疑的人也跟了上去,霎时间巨魔的手臂上就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与此同时掉入深渊的战士也越来越多。

    终于刘三水爬到了它的脑袋上,面对那些密密麻麻滚动着的蓝色眼眸,他毫不客气的用石剑插了进去,奋力向边上划去。

    更多的人加入了这场切割盛宴,直到巨魔失去了所有力气,最终带着那些英勇的战士共同滑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眨眼之间,那些陪同巨魔一起坠落还未死去的人,都在一片空旷的区域里醒来了。

    其实鸢尾儿早已把他们所有人的身体都搬出了教堂,在他们的四周还躺着无尽被鸢尾儿雷电之力毙杀的教徒,揭开教袍才发现他们都是人形木偶。

    至于教堂那边,冲锋与爱沙联手,在一通荆棘与尖刺的丛林共同冲击下,瞬间就粉碎了主教的肉体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