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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忘旧时情爱2

    额?不是要谈四百年前让这位冷血冷心的德古拉大人倾心爱上的那位伟大女性吗?我可是伸长了耳朵想听听她的事迹了,怎么又出来几只十来岁的小鬼?难不成德古拉还是个喜欢老年吃嫩草,玩那些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我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德古拉,想看看这极品老年有什么资本能吃得上十岁的小嫩草的?

    德古拉刚刚陷入回忆,上来些怀旧的情绪,却被我一通胡思乱想打断。读取别人的思想经过多年的锻炼已经基本上成为一种本能,即使他努力控制自己,多数时候都能被动地读取到一丝半点,我在想什么一点也没有回避他的意思,整到最后,德古拉已经被我露骨的想法弄了个大红脸。

    “你想些什么呢?年纪不大知道得倒是不少!还老年吃嫰草?一树梨花压海棠?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对个小孩子下得去手,你到底还想不想听下去?”他苍白的脸颊上布满绯红,更增添了些帅气,让人看了不自觉脸红心跳。

    我掉转过头不去看他,努力不去想那些少儿不太宜的画面,安静准备听他继续请下去。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随着德古拉的讲述,我仿佛也走进了四百年前法国巴黎附近的某个小村庄。所过之处,已无人烟,寂静的村庄里,连狗叫声都听不到。在村庄外,有约三百严阵以待的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着整座村庄,连只苍蝇都绝不放进去,只等困个一年半载,把里面的怪物饿死才好。

    德古拉的身体不能造血,所以才会对血液有如此强烈的依赖,但这不代表没有血,他就一定会死。

    弗吉贝得鲁们是会休眠的,在缺少血液供应的情况下,只要他们愿意,便可以陷入沉睡,只等有外界大量血液注入他们身体,才会再次复苏。但是弗吉贝得鲁们早已经随着珀斯星的毁灭而消逝在宇宙之中了,这种做法除了德古拉再没有人知道。而德古拉却是从存在于世的那一天开始便没有安全感的生物,怎么会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托付在他不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手上?所以在他几亿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陷入过沉睡。

    所以最开始时,这三个脏兮兮的地球小孩子,在他眼中与别的食物没什么两样,饿了的时候,当然可以吃。

    他最先想杀掉的,不是已经十三岁的赫拉斯,而是小一点的爱米琳。彼时他已经明白,十岁在地球人来说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时代,他们不太懂得生与死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使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关系。而且三个孩子中,爱米琳实在太爱哭了,比起她的姐姐阿德涅,爱米琳时常会哭泣让德古拉感到头疼。虽然多数时候三个孩子只会挤做一团躲在隔壁房间瑟瑟发抖,努力保持安静。但是家里剩下能吃的食物越来越少,他们会做的东西种类也有限,所以三个孩子时常挨饿,而爱米琳做为三个孩子中最小的,理所当然受到哥哥姐姐的照顾,吃得相对来说最好最多,却仍然远不如以前父母在时生活好,所以爱米琳常常对着哥姐哭闹,试图得到更好的照顾。

    德古拉听觉比地球人敏锐得多,爱米琳无休无止的哭泣是德古拉有生之年听到的最磨人的声音,虽然他不需要睡眠,但这种噪音却能时时刻刻让他发疯,恨不得马上捏死她。

    爱米琳的幸运在于她有很爱她的哥哥和姐姐。虽然他们年纪很小,但最近发生了这么多年,他们父母的死都让他们快速成长着,他们已经隐约有些明白了。

    所以当德古拉的目光转向爱米琳时,赫拉斯很自然地像所有大哥哥一样将两个妹妹保护在身后,一副要杀就杀我放过我妹妹的决绝表情。

    这样的场面德古拉见得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震撼。他们的生命在德古拉来看太过卑微,多么努力也难追一死,早死晚死有区别吗?

    所以德古拉毫不手软地杀了赫拉斯,喝了他更显得清甜的血,然后扔下早已经冰冷的尸体。

    阿德涅擦干流着泪的脸,用她瘦弱的身体将赫拉斯埋在父母的身边,转过身只是把爱米琳藏得更严实一点。

    如此再过十天半月,就在德古拉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渴望,想将手伸向爱米琳时,阿德涅挺身而出,像她的哥哥一样,本能地将爱米琳护住。但是爱米琳近日却越来越爱哭了。饿了她会哭,吃的东西不好吃她会哭,晚上睡觉想父母了她会哭,热着了她会哭,看到德古拉她还会哭。似乎一天到晚她都在哭,哭哭哭,哭得让德古拉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所以这一次不管是谁护着爱米琳,她必须得死。

    阿德涅被德古拉拎到一边,爱米琳似乎被吓住了,一声不吭地闭紧眼睛,等待着她最后时刻的到来。

    德古拉似乎已经闻到甜美的鲜血味道,尖尖的长牙马上将要刺穿爱米琳的脖子,却听到身后传来那被他听恶心的尖细抽泣声。

    哦,No,又来了!德古拉烦躁地扔下手里的小女孩,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刚才被他错当成阿德涅的爱米琳,该死的,不哭会死吗?

    双胞胎姐妹,她们当然长得一样,德古拉一直通过他们的穿着来判断,爱米琳喜欢穿鲜艳颜色的衣服,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将阿德涅认成爱米琳了。

    该死!地球孩子,是宇宙中最烦人的生物,没有之一。

    爱米琳的命还真是好,法国突然爆发了战争,上层统治受到威胁时,当然没有人会在意底下一处小村庄平民的生死,军队被撤回,德古拉当然不愿再与个爱哭鬼关在一起,立刻离开了。

    之后十年时间,德古拉在欧洲上流社会混得风生水起,还给自己弄了个伯爵的头衔,收敛起杀人喝血的恶习,只豢养了几个血奴,倒也没有将他与嗜血的怪物联系起来。

    命运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它总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让原本不应该相见的人再次相遇。

    时隔十年,阿德涅仍然是一眼就认出这个杀了她至亲家人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