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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星灭亡的真相

    峙怒火上冲,真想一把掐死眼前的女人!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却没想到,手还没碰到姮的一根头发丝呢,就被她死死钳住,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时空记录者除了长得高点,因为出生方式并就不是肉体凡胎,全种族都是俊男美女外,其实跟地球人还有挺像的。虽然女性在这颗星球上地位很高,但真的单论体力,男体还是有着天然优势的。

    至少上一次,峙带着全族人凌迟姮时,他就一个人收拾了这个女人,没费多大力气。可想而知,现在在姮单单用两根手指就阻止了他想伤害她的动作时,他有多惊讶。

    “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大?”这不科学。

    “哈哈~峙啊峙,亏你还是议会长的儿子,连点常识都没有!”姮将峙两只手反剪到背后,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看他跟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心情无比舒畅。

    压抑了太久的恨意早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报仇梦想中被强化了无数回,她本可以让他跟族人们一齐死去,可又觉得无知无痛的方式实在太便宜他了,报仇这种事,还是得亲自动手才最带劲。

    所以他这句狗命,得以多苟延残喘一会儿。

    她很欣赏自己的杰作,反正她现在什么都不剩,只剩下时间了:“我是祭司。你知道祭司最终甄选标准是什么吗?”

    已经过去不知道多少年头了,可每每午夜梦回,姮总会被噩梦惊醒。梦中,生命之树在蜕去表面上圣洁的外皮后,显露出吞噬的本质,长长的,翠绿色的触手缠满她全身、澎湃的生命力被抽离后的空虚,她想,到死她都不能忘!

    每年一次,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喂生命之树,在接近五百岁生日时,某天早晨她起来后对镜梳妆,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两鬓斑白了。

    时空记录者没有所谓的衰老期。他们在经过短暂的幼生期后迅速长大成人,然后会顶着漂亮的脸蛋,直到生命快要走向终点,等到他们显出老态来,也会迅速变得白发苍苍,很快死亡。

    所以在星球上,幼生期和衰老期的族人很少见。

    手中的梳子应声落地,留给姮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她不想认命,现在需要拿出点魄力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容不得她再当缩头乌龟了!

    母星自诞生之初便存在的生命啊,姮一个小小的祭司要如何抗衡?毕竟在生命之树眼里,姮不过是它漫长的生命中又一个可口的食物罢了,之前它已经吃掉不少,之后还会源源不断。

    长期安逸的生活降低了它的警惕之心,它以为,一个受它庇护的种族是不敢反抗于它的,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小虫子,生命之树不一定会饿死,但如果没有它,这些小虫子连繁衍后代都不能够,早早晚晚会灭族的。

    所以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微乎其微的牺牲而已。

    它千算万算,几乎称得上算无遗策,却唯独算漏了人心。

    有灵魂的生物,怎么甘于走向毁灭,族人的利益,母星的未来,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去扛?既然族人已经做出放弃她的举动,她又为什么要维护这些无情无义的族人?

    当虫子会思考......

    生命之树有一大弱点:火。它更倾向于植物性,虽然智慧不低,到底行动不便,有着所有植物系生物的缺点。

    所以时空记录者哪怕科技发达,母星上也到处看不到明火,就连飞船用的动力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热源,实在是生命之树怕自己无意中被烧成飞灰。

    姮已经与树共生了二百年,哪里能不知道它这致命的缺点。

    哪有什么母星天灾,一切,都是她想活下去,如果不能够,便让整个天下都跟她一起覆灭的执念罢了!

    她在发现自己的衰老不可逆转之后,简简单单的放了一把火。真的想不到,那么一小星点的红光,她依照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一耳朵传说,完全凭借着毅力,真的从木头屑里钻出一丝火苗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静等着这棵害了它的树去死。

    只没想到,它与母星的联系那么紧密,随着树的受伤,天塌地陷,姮左冲右突,才好不容易留下一条命。

    生命之树死了,母星毁了。她的仇也算报了。至于母星被吸入奇点,时间停止,她就全当是老天爷补偿给她的甜头,在这里,她可以不用死了。

    至于我,姮以前也没骗我,我确实是她与峙的血结合而生的产物,不过,却并不是意外没与生命之树融合,而是故意。

    科技那么发达的他们,为什么还要将生死寄托在一棵树的身上?老一辈人也许还有崇敬,但年轻一代,喜好发明。

    姮是供体的一方,这是必须的。实验也得一步步来,凡事都没有一蹴而就的。姮与生命之树之间,有些共生关系,她的血液里,有生命之树的本源力量。

    所以才诞生了我这个第一个不是由生命之树幻化而来的实验品。至于柯特,它只不过在我出和后吸收了一点精血,如果没有我,它以后也不可能独活。

    这才是真相吗?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了,一波三折,峰回路转什么的,啧啧~连最有才的科幻小说作家都写不出这么曲折的故事......

    姮将峙拖到我的脚边,然后掏出手银光闪闪的小刀,不过巴掌大,却让我有种害怕的感觉,如果我现在能动,一定已经抬腿远离姮了。

    她已经疯了,没道理可讲。

    疼!疼疼疼疼疼!银光一闪,我有种被人削掉了手指头的疼痛感,几乎让我要昏厥过去!勉强低头一看,我的一小丛枝桠,刚刚被姮从我身上削下,被她拿在手里,小心插到地点,再银光一闪,峙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伤痕,淡蓝色的血液蜿蜒流淌。

    姮趁机也把自己的血滴在枝桠上。

    她并没有闲着,冲着我伸出的枝桠,连连挥动小刀,在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中,我华丽丽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