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端午
五月初五，端午节。
悠悠艾草香，片片粽叶长。一年一端午，一岁一安康。
陈凡早早来到了陈茂才家。看到院子外面停了一辆丰田。
院子里，堂哥陈华余正在院子里漱口，昨天下班之后，他和媳妇两人就连夜赶回来了。
赶了几个小时的夜路，疲惫不堪的他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却没想到陈茂才早早的，就把他叫起来帮忙了。
看到陈凡从外面走进来，陈华余精神一震。顾不得嘴里还没吐出来的泡沫，对着陈凡说话。
结果被漱口水呛了一下我。引来在旁边清洗粽叶的王素的不满。
“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你能不能像你堂弟学习一下。”
转过头，又温柔的对陈凡说
“阿凡，怎么起这么早，干嘛不多睡一会。”
一旁的陈华余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就要和王素掰扯掰扯。
“妈，我…”
施法被王素中断，
“我什么我，你闭嘴……”
“洗漱完赶紧过来帮忙。”
“阿凡，你到里面坐一下，喝喝茶，这里不忙。”
陈华余在这一瞬间，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
干嘛啊…一个四人的小家庭。我的家庭地位排第五？
那我走？
默默地来到王素身边帮忙清洗粽叶，
陈凡也没有真的进入喝茶，休息。哪怕王素和堂哥都不介意。
他也来到陈华余旁边，拎了个小凳子坐下。
“嫂子没一起回来？”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
“她这会正睡得香呢…”
幽怨的看了一眼王素，再看向陈凡。
感受到自己儿子幽怨的目光，王素可不惯着他。
“怎么，珊珊跟着你赶了几个小时夜路哦，那么辛苦，我让她多睡一会，你还有意见？”
“珊珊跟了你，真是苦了她了”
“谁说不是呢”
厨房里正忙着烧火蒸糯米的陈茂才也附和了一句。
“爸，妈，早安。咦，阿凡也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珊珊已经起床来到三人身后。
要说陈茂才一家子最受宠的人，王珊珊排第一，王素只能排第二。
所以很多同村外嫁过来的女孩，都很羡慕王珊珊。
“妈，华余对我可好了。我一点都不苦。”王珊珊来到王素身边坐下帮忙。
“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削他。”王素点点头。
“算我一个”厨房里，陈茂才闻声抬头。
将粽叶清洗干净，王素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腌好的五花肉。和一盘去了壳的绿豆。
陈华余和陈凡两人将浸泡好的糯米抬到客厅。
众人开始了包粽大业。
陈凡这边的粽子的形状都是长条形状的。
先把粽叶对折后叠上一张在中间。一层糯米一层馅，馅上面再盖一层糯米，将粽叶对折回来。最后用棉绳或麻绳扎起来，粽子就做好了。
期间三人有说有笑，王素给他们讲了一个关于粽叶的传闻。
“事情是这样的…”
“所以后来啊，大家上山采粽叶都要改口，说是黄金叶。不然啊，就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回家。”
一个故事讲完，包粽子的工作也进入到了尾声。
包好的的粽子，还要放在锅里煮两个小时左右，才算煮好。
把粽子架上灶台。
接下来他们还要制作糍粑。
这个也是陈凡最喜欢吃的吃食之一。空腹状态下，他能连续吃下六个。
但是工序比较复杂，
要先将糯米泡上一夜，然后捞出来倒进木甑里，抬到锅里把糯米蒸熟。
期间还得在木甑盖子上，压上一把菜刀，至于什么原理，陈凡不懂。
王素，陈茂才他们也不知道，只说了一句，传承下来就是这样了。
准备好一个熏笼，放一个碗在笼口上架着，碗里切几块蜂蜡。
等到碳火把蜂蜡融化，将融化的蜂蜡抹在石臼里，防止沾底，再倒入蒸好的糯米。
陈茂才用杵槌先碾几遍，舂制的时候王素负责帮忙托举糯米，及时翻面。直到把糯米打成团。
王珊珊开始把糯米团捏出一个个小团，陈凡和陈华余也是，把小团摊开包入炒制好的馅料。捏成半月状。
这个时候就可以开吃了，不过陈凡还是比较喜欢将糍粑稍微煎一下。这样，味道上会更好。
众人忙碌了大半天，吃了几个粽子和糍粑算是应付了午饭。
下午陈茂才一家要去送过节里，而陈凡则是留在陈茂才家里，准备祭祀的鸡。
等到陈茂才一家子回来以后，挑上担子。先后去了，寺庙，土地公，最后回到祠堂祭拜一遍。
就开始准备晚餐了。
王素几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陈凡和陈华余蹲在院子门口抽烟。
遇到了村长王大富，接过陈凡递过来的香烟，陈凡帮忙点上。
“你的申请我帮你打上去了，公示期七天结束之后，你就可以拿到证件了。”
“之后通知你，你自己去县里拿吧，听说你小子买了车，也方便。”
“没问题，多谢村长的帮忙。”陈凡诚恳的道谢。
“哎，叫什么村长。我和你叔年纪差不多，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叔吧。”
陈凡也没有扭捏，王大富确实为了这件事上了不少的心。
“好嘞，大富叔。”
“哎，那我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这条鱼呢。”指了一下挂在摩托车上的大草鱼，王大富笑着说道。
送走王大富，陈华余扣着陈凡的肩膀，替他开心。
两人年纪相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就连他当年追求王珊珊的时候，写的情信都是让陈凡代送的。
高兴过后，陈华余又续了一根烟。语气有点惆怅。
“阿凡，我是做不到你这么洒脱了。”
“相对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我还是更习惯大城市的喧嚣。你在家…”
陈凡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放心，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会看着二老的。”
“走吧，我听到婶子叫开饭了。”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两人回到院子里。
鲜香扑鼻的菜。一道接着一道传到了饭桌上。
白切鸡，红烧鱼，梅菜扣肉，芋儿烧排骨。白灼菜心。
上完菜，众人落座。
吃饭完，王素和王珊珊两个本家负责收尾。
把空间留下给三个老爷们。
往年过节也是这样，吃完饭。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女士们忙碌完也会坐在旁边聊着一些八卦。
聊了一会天，得知堂哥还会在家待几天。
陈凡提着一个篮子回到自己家。
擦干净亭子里的桌子。
将篮子里的几道菜摆在桌上。放了两套碗筷，装好饭。
拿出一个小香炉，点上三柱香，认真祭拜一番。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故人…
悠悠艾草香，片片粽叶长。一年一端午，一岁一安康。
陈凡早早来到了陈茂才家。看到院子外面停了一辆丰田。
院子里，堂哥陈华余正在院子里漱口，昨天下班之后，他和媳妇两人就连夜赶回来了。
赶了几个小时的夜路，疲惫不堪的他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却没想到陈茂才早早的，就把他叫起来帮忙了。
看到陈凡从外面走进来，陈华余精神一震。顾不得嘴里还没吐出来的泡沫，对着陈凡说话。
结果被漱口水呛了一下我。引来在旁边清洗粽叶的王素的不满。
“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你能不能像你堂弟学习一下。”
转过头，又温柔的对陈凡说
“阿凡，怎么起这么早，干嘛不多睡一会。”
一旁的陈华余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就要和王素掰扯掰扯。
“妈，我…”
施法被王素中断，
“我什么我，你闭嘴……”
“洗漱完赶紧过来帮忙。”
“阿凡，你到里面坐一下，喝喝茶，这里不忙。”
陈华余在这一瞬间，深刻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
干嘛啊…一个四人的小家庭。我的家庭地位排第五？
那我走？
默默地来到王素身边帮忙清洗粽叶，
陈凡也没有真的进入喝茶，休息。哪怕王素和堂哥都不介意。
他也来到陈华余旁边，拎了个小凳子坐下。
“嫂子没一起回来？”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
“她这会正睡得香呢…”
幽怨的看了一眼王素，再看向陈凡。
感受到自己儿子幽怨的目光，王素可不惯着他。
“怎么，珊珊跟着你赶了几个小时夜路哦，那么辛苦，我让她多睡一会，你还有意见？”
“珊珊跟了你，真是苦了她了”
“谁说不是呢”
厨房里正忙着烧火蒸糯米的陈茂才也附和了一句。
“爸，妈，早安。咦，阿凡也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珊珊已经起床来到三人身后。
要说陈茂才一家子最受宠的人，王珊珊排第一，王素只能排第二。
所以很多同村外嫁过来的女孩，都很羡慕王珊珊。
“妈，华余对我可好了。我一点都不苦。”王珊珊来到王素身边坐下帮忙。
“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告诉我。我削他。”王素点点头。
“算我一个”厨房里，陈茂才闻声抬头。
将粽叶清洗干净，王素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腌好的五花肉。和一盘去了壳的绿豆。
陈华余和陈凡两人将浸泡好的糯米抬到客厅。
众人开始了包粽大业。
陈凡这边的粽子的形状都是长条形状的。
先把粽叶对折后叠上一张在中间。一层糯米一层馅，馅上面再盖一层糯米，将粽叶对折回来。最后用棉绳或麻绳扎起来，粽子就做好了。
期间三人有说有笑，王素给他们讲了一个关于粽叶的传闻。
“事情是这样的…”
“所以后来啊，大家上山采粽叶都要改口，说是黄金叶。不然啊，就会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回家。”
一个故事讲完，包粽子的工作也进入到了尾声。
包好的的粽子，还要放在锅里煮两个小时左右，才算煮好。
把粽子架上灶台。
接下来他们还要制作糍粑。
这个也是陈凡最喜欢吃的吃食之一。空腹状态下，他能连续吃下六个。
但是工序比较复杂，
要先将糯米泡上一夜，然后捞出来倒进木甑里，抬到锅里把糯米蒸熟。
期间还得在木甑盖子上，压上一把菜刀，至于什么原理，陈凡不懂。
王素，陈茂才他们也不知道，只说了一句，传承下来就是这样了。
准备好一个熏笼，放一个碗在笼口上架着，碗里切几块蜂蜡。
等到碳火把蜂蜡融化，将融化的蜂蜡抹在石臼里，防止沾底，再倒入蒸好的糯米。
陈茂才用杵槌先碾几遍，舂制的时候王素负责帮忙托举糯米，及时翻面。直到把糯米打成团。
王珊珊开始把糯米团捏出一个个小团，陈凡和陈华余也是，把小团摊开包入炒制好的馅料。捏成半月状。
这个时候就可以开吃了，不过陈凡还是比较喜欢将糍粑稍微煎一下。这样，味道上会更好。
众人忙碌了大半天，吃了几个粽子和糍粑算是应付了午饭。
下午陈茂才一家要去送过节里，而陈凡则是留在陈茂才家里，准备祭祀的鸡。
等到陈茂才一家子回来以后，挑上担子。先后去了，寺庙，土地公，最后回到祠堂祭拜一遍。
就开始准备晚餐了。
王素几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陈凡和陈华余蹲在院子门口抽烟。
遇到了村长王大富，接过陈凡递过来的香烟，陈凡帮忙点上。
“你的申请我帮你打上去了，公示期七天结束之后，你就可以拿到证件了。”
“之后通知你，你自己去县里拿吧，听说你小子买了车，也方便。”
“没问题，多谢村长的帮忙。”陈凡诚恳的道谢。
“哎，叫什么村长。我和你叔年纪差不多，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叔吧。”
陈凡也没有扭捏，王大富确实为了这件事上了不少的心。
“好嘞，大富叔。”
“哎，那我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这条鱼呢。”指了一下挂在摩托车上的大草鱼，王大富笑着说道。
送走王大富，陈华余扣着陈凡的肩膀，替他开心。
两人年纪相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就连他当年追求王珊珊的时候，写的情信都是让陈凡代送的。
高兴过后，陈华余又续了一根烟。语气有点惆怅。
“阿凡，我是做不到你这么洒脱了。”
“相对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我还是更习惯大城市的喧嚣。你在家…”
陈凡抬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放心，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会看着二老的。”
“走吧，我听到婶子叫开饭了。”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两人回到院子里。
鲜香扑鼻的菜。一道接着一道传到了饭桌上。
白切鸡，红烧鱼，梅菜扣肉，芋儿烧排骨。白灼菜心。
上完菜，众人落座。
吃饭完，王素和王珊珊两个本家负责收尾。
把空间留下给三个老爷们。
往年过节也是这样，吃完饭。男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女士们忙碌完也会坐在旁边聊着一些八卦。
聊了一会天，得知堂哥还会在家待几天。
陈凡提着一个篮子回到自己家。
擦干净亭子里的桌子。
将篮子里的几道菜摆在桌上。放了两套碗筷，装好饭。
拿出一个小香炉，点上三柱香，认真祭拜一番。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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