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是！我没有！
夏乘月在登天梯里且打且歇，转眼过了半年。
登天梯之神妙，已经让他充分见识到了。
在地面的时候，看着每级阶梯都是错落有致，等宽等长，如一块块悬空的白玉砖，层层而上。
等真正开始攀登，才发现除了每一段征程上就有新的挑战，几乎把他曾经在幻觉中见识过的神异之物都轮流见了一遍。
而且这些玉石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越往上越大块，彼此之间的距离越宽，而玉石板也仿佛在不断地加大对他身体奇怪的作用力。
他想站在上面的时候，隐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水底，要慢慢浮空而起，身体轻飘飘。而他想跳跃的时候，却隐隐觉得自己身负重山，几乎每一寸皮肤和肌肉都能感受到压力。
好几次，甚至在纵跃到下一块玉石砖的半空中，突然数种力齐来，要把他生生打下去，从半空坠落！都是他技高一筹，凭内力喷薄，再进一步！
“如果我有翅膀，或者会叔叔你说的御空飞行，恐怕就不用这样了吧。”
夏乘月止不住地埋怨了一句。
“你在行云上人的幻觉中，见识过从天而降为你老婆赐福的高手，你觉得他们来这会怎么样？”
夏乘月暂时歇息，打坐调息，因为按照经验，下一级里，就能见识新的生物了。
他借机仔细思考了一会，回答道：“他们功力深厚，但是都是借用了外力，在这里未必能做得比我好。”
李白接着问：“由此，你想到什么？”
夏乘月闭眼调息，在心里直白回答：“我想到，那匹小马言之不尽，只怕是有用心险恶之处。”
略微斟酌，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怪它，正如叔叔所说，它是有主之物，我早已理解叔叔所说，各为其主的道理。”
他似乎思虑已定，思路不断：“其实这天梯已经愈发神异，我们每次见到的生物，都是极好的交流对象，是可以驯服，甚至是交往的对象。严格来说，已经脱离了野兽妖怪之列，可称为圣兽。上次见到的大老虎，甚至可以直接与我的思想相连，只是看不到叔叔你而已，和你说的神兽白虎很像。它，就明确地表示了对我的不欢迎，也隐隐说明，它们这些守天梯的生物，都是有主的，且有着自己的任务！”
李白听到这里，嘿笑出声：“你是可怜它们了？再次遇到他们，你会怎么做？”
夏乘月此时已经调息完毕，站起身来，一身利落，昂藏昂扬，气势正浓！闻言答道：“再遇到这蔫坏的小马儿，我要捏着它的脖子顶着它的脑壳，教它做宠物的道理！再嘴巴使坏，我撕了它嘴！”
李白又问：“那再遇一次天梯众，你会如何？”
夏乘月提步，脚步沉稳而有力，坚定而勇敢：“我会一路强袭，或一路飞跃，不给自己见识它们开智的一面的机会，或者不给它们伤害我以及我伤害它们的机会！”
李白终于点头，首肯，真心赞道：“日三省吾身，不自毁，不自得，不迁怒，不贰过，你真的是个省心的好徒弟！你很好！你已经逐渐掌握老夫我守礼节存正气却放浪形骸、一切不萦于怀的文化精髓了！”
夏乘月笑笑，扭扭脖子伸伸腿，道：“下一步，百万级！我们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五爪金龙！”
………………
小马儿逆风跑，一路火花带闪电，把一切想打它主意的存在都给震慑在外。
唏津津，噔楞楞，刷刷刷，跑得可带劲了！
突然，它打了个喷嚏！暗骂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骂它，大概是哪个只会缩在长城里的缩头兄弟，感受到了它越来越近的气息，终于会感觉到危机了。
“本还怕这帮臭脚仙儿会出手留我，看来当真是只会行天人无为之道，可笑可笑！什么无为，可不就是怕惹事！”
初生马驹儿不怕虎，它一路散发着威严和霸气，留下了一路的嘲笑声。
突然，它心头一悸，眼睛眺望，见到那一边，冲来一线烟尘，估算一下，大家双向奔赴，不到半刻就要迎头撞见！
循着心底里的惊悸，马儿使神通见远，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少年男子，神色漠然，一骑绝尘！
那漠然的男子似有所感，眼睛一竖！
马儿瞬间感觉到，自己与这怪人眼睛对上了！
身形轮廓大有变化，气质更是变得沉闷而忧郁，但是那五官和脸型却变化不大，马儿哪里会认不得！
而马儿丝毫没有变化，非常好认。
那边的少年夏乘月竖起来的眼睛眉毛顿时整个立了起来！
“是你？？？坏家伙！！！”
马儿闻言惊慌停步，生生搓起一堆小山丘，大声急呼：“不是我！我没有！”
这怪物！难道真的闯过去了！？这情景，仿佛是那传说中“过去真佛”曾经的“分身断念”故事，自己只是想顺手给本来就想闯一闯的新人一点建议，让神仙们烦恼一下，但如今？
我这是不小心惹了个什么玩意？
………………
这是个什么玩意？四爪青龙欲哭无泪，飞也似的逃离。
事实上，他是真的用飞着走的。
“咦？飞走了？上去了？”
夏乘月此时整个人如同火炉一般，散发着烧透半边天的银色光芒，把方圆起码一百万平方公里的玉石砖烧得隐隐发出蓬蓬的轻响。
他一把把木剑顿在地上，叫了两声：“那龙！那神龙！莫跑！打得难得如此畅快，怎么能半途而废！我们再打个十天份的！喂！我给钱！那几头扎堆的发金光的大蜥蜴不是说你们龙最喜欢钱了吗！”
转眼，那兔眼、鹿角、牛嘴、驼头、蜃腹、虎掌、鹰爪、鱼鳞、蛇身的黑色神龙都快只能看见屁股了！
夏乘月郁闷，纳闷地嘀咕：“它是不是使诈？要在前面埋伏我？我只是剑法第二阶段小成而已，它怕我干嘛？那如果裴将军亲来，它不得纳头便拜，安心当代步工具？”
李白也有些不理解：“你‘翕然膺扬，翼尔骧’之第一重境界已经小满，刚刚接触第二阶段‘累惬心而应手’境界的边，照道理不应该啊……难道，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强一些？”
夏乘月突然因此想到其中一个不对：“叔叔，你不是说大唐疆土差不多才这一级阶梯大小了，曾经的眼界受限，如今见到了如此神异的地方和种种生物，我一一踩过，你应该知道我很厉害了啊……嗯……我不太会表达，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李白嘿笑：“让你多注意习文，整天便沉迷习武，你看，现在连个感受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管夏乘月的羞赧，慨然说道：“的确，大唐疆土波荡，最糟糕时甚至不如你现在踏着的这一片阶梯大小，这个事实，的确让我在一段时间里不断地迷惘和失落，难言其郁闷。但是我的大唐，她人杰地灵，我的师、我的友、我的敌，那些短短一生来不及遇到的人杰，个个都是最好的！这让我明白，我大唐！不弱！和你一路杀来，趟平修仙路，逐渐成就强者平视一切之心一样，我也在逐渐修行，修行在我的心！”
夏乘月听得李白的豪言壮语，更是热血沸腾，也知道凭空谈论和猜测自己的战力没有意义，当下慨然豪言：“无论如何，打到底才知道！我追它去！”
………………
龙喜欢钱吗？当然喜欢，事实上，试过游历人类社会的妖兽界高端玩家，都喜欢钱。
而作为与世同存、代天巡狩、行使天命的，守天门的高端狗腿子，五爪金龙更是一有空就下界，游历过很多很多次，很久很久地迷恋着人世间的繁华。
特别是那兽皇妃，美且媚，端且狂，矛盾又和谐的气质着实令人痴迷。如果不是它们一家身担大义，它还真未必忍耐得住。
唉！它慨叹一声。
已经数千年，还是数万年？没有生物可以闯到它面前了，偶尔偷偷懒也不错。
此刻，昵称“泥鳅”的它，正趴在方圆960万平方公里的二百万级阶梯中，用那无穷的金色岩浆，做着温暖的泡泡浴，突然心有所感，发现下界来了个老熟人。
它轻轻剔了剔牙缝里不存在的异物，轻轻发言：“青龙老弟，你怎么来了，爬这么高为难你了，是想要朕指导你修炼吗？好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取你也早日进身金龙一族……嗯？嗯？？嗯？？？”
龙界老六四爪青龙见到老大哥，顾不上套近乎，顾不上喘粗气，赶紧指着它金闪闪的身子大呼：“好汉！你看！那是我们妖兽界扛把子！一等一的攻防一体神兽！凡间最高信仰！神界最高荣誉！仙界不败传说！你往那去！”
金龙兄拿眼睛一看下层阶梯，只见一个毛头小子，小少年模样，持可遇不可求的天生剑，背可遇不可求的天生弓箭，冲起半天银光，完全无视天梯法则法阵，飞跑，跳跃，冲刺得畅快淋漓。
纯粹的力量，纯粹的技巧，纯粹的强大！一览无余！
上次见到这样的，是那个肉身成圣的三只眼。
金龙目瞪口呆地看着青龙放松地弃飞，任由自己垂直坠落，掉入了二百万阶梯的空隙之下，最后还能看见它嘴角翘起，似乎非常满意，宁愿尝试半空逆着法则起飞觅一线生机，也不愿意面对那个孩子！
一愣之间，那孩子已经突破法则和无限重的阵法，冲开无限色彩，稳稳落在了二百万阶门口，站在金玉门柱之下，一双斗志昂扬的眼睛，一下盯住了庞然巨物的五爪金龙。
“咦？烘得暖暖的，看起来很好吃啊。”
他这样说：“那青龙说的是真的吗？你……很厉害？”
金龙瞬间斗鸡眼，浑身盘起，飞溅无数玉色岩浆，五只爪子一起捂住嘴巴，闷闷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听它胡说！！！”
登天梯之神妙，已经让他充分见识到了。
在地面的时候，看着每级阶梯都是错落有致，等宽等长，如一块块悬空的白玉砖，层层而上。
等真正开始攀登，才发现除了每一段征程上就有新的挑战，几乎把他曾经在幻觉中见识过的神异之物都轮流见了一遍。
而且这些玉石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越往上越大块，彼此之间的距离越宽，而玉石板也仿佛在不断地加大对他身体奇怪的作用力。
他想站在上面的时候，隐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水底，要慢慢浮空而起，身体轻飘飘。而他想跳跃的时候，却隐隐觉得自己身负重山，几乎每一寸皮肤和肌肉都能感受到压力。
好几次，甚至在纵跃到下一块玉石砖的半空中，突然数种力齐来，要把他生生打下去，从半空坠落！都是他技高一筹，凭内力喷薄，再进一步！
“如果我有翅膀，或者会叔叔你说的御空飞行，恐怕就不用这样了吧。”
夏乘月止不住地埋怨了一句。
“你在行云上人的幻觉中，见识过从天而降为你老婆赐福的高手，你觉得他们来这会怎么样？”
夏乘月暂时歇息，打坐调息，因为按照经验，下一级里，就能见识新的生物了。
他借机仔细思考了一会，回答道：“他们功力深厚，但是都是借用了外力，在这里未必能做得比我好。”
李白接着问：“由此，你想到什么？”
夏乘月闭眼调息，在心里直白回答：“我想到，那匹小马言之不尽，只怕是有用心险恶之处。”
略微斟酌，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怪它，正如叔叔所说，它是有主之物，我早已理解叔叔所说，各为其主的道理。”
他似乎思虑已定，思路不断：“其实这天梯已经愈发神异，我们每次见到的生物，都是极好的交流对象，是可以驯服，甚至是交往的对象。严格来说，已经脱离了野兽妖怪之列，可称为圣兽。上次见到的大老虎，甚至可以直接与我的思想相连，只是看不到叔叔你而已，和你说的神兽白虎很像。它，就明确地表示了对我的不欢迎，也隐隐说明，它们这些守天梯的生物，都是有主的，且有着自己的任务！”
李白听到这里，嘿笑出声：“你是可怜它们了？再次遇到他们，你会怎么做？”
夏乘月此时已经调息完毕，站起身来，一身利落，昂藏昂扬，气势正浓！闻言答道：“再遇到这蔫坏的小马儿，我要捏着它的脖子顶着它的脑壳，教它做宠物的道理！再嘴巴使坏，我撕了它嘴！”
李白又问：“那再遇一次天梯众，你会如何？”
夏乘月提步，脚步沉稳而有力，坚定而勇敢：“我会一路强袭，或一路飞跃，不给自己见识它们开智的一面的机会，或者不给它们伤害我以及我伤害它们的机会！”
李白终于点头，首肯，真心赞道：“日三省吾身，不自毁，不自得，不迁怒，不贰过，你真的是个省心的好徒弟！你很好！你已经逐渐掌握老夫我守礼节存正气却放浪形骸、一切不萦于怀的文化精髓了！”
夏乘月笑笑，扭扭脖子伸伸腿，道：“下一步，百万级！我们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五爪金龙！”
………………
小马儿逆风跑，一路火花带闪电，把一切想打它主意的存在都给震慑在外。
唏津津，噔楞楞，刷刷刷，跑得可带劲了！
突然，它打了个喷嚏！暗骂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骂它，大概是哪个只会缩在长城里的缩头兄弟，感受到了它越来越近的气息，终于会感觉到危机了。
“本还怕这帮臭脚仙儿会出手留我，看来当真是只会行天人无为之道，可笑可笑！什么无为，可不就是怕惹事！”
初生马驹儿不怕虎，它一路散发着威严和霸气，留下了一路的嘲笑声。
突然，它心头一悸，眼睛眺望，见到那一边，冲来一线烟尘，估算一下，大家双向奔赴，不到半刻就要迎头撞见！
循着心底里的惊悸，马儿使神通见远，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的少年男子，神色漠然，一骑绝尘！
那漠然的男子似有所感，眼睛一竖！
马儿瞬间感觉到，自己与这怪人眼睛对上了！
身形轮廓大有变化，气质更是变得沉闷而忧郁，但是那五官和脸型却变化不大，马儿哪里会认不得！
而马儿丝毫没有变化，非常好认。
那边的少年夏乘月竖起来的眼睛眉毛顿时整个立了起来！
“是你？？？坏家伙！！！”
马儿闻言惊慌停步，生生搓起一堆小山丘，大声急呼：“不是我！我没有！”
这怪物！难道真的闯过去了！？这情景，仿佛是那传说中“过去真佛”曾经的“分身断念”故事，自己只是想顺手给本来就想闯一闯的新人一点建议，让神仙们烦恼一下，但如今？
我这是不小心惹了个什么玩意？
………………
这是个什么玩意？四爪青龙欲哭无泪，飞也似的逃离。
事实上，他是真的用飞着走的。
“咦？飞走了？上去了？”
夏乘月此时整个人如同火炉一般，散发着烧透半边天的银色光芒，把方圆起码一百万平方公里的玉石砖烧得隐隐发出蓬蓬的轻响。
他一把把木剑顿在地上，叫了两声：“那龙！那神龙！莫跑！打得难得如此畅快，怎么能半途而废！我们再打个十天份的！喂！我给钱！那几头扎堆的发金光的大蜥蜴不是说你们龙最喜欢钱了吗！”
转眼，那兔眼、鹿角、牛嘴、驼头、蜃腹、虎掌、鹰爪、鱼鳞、蛇身的黑色神龙都快只能看见屁股了！
夏乘月郁闷，纳闷地嘀咕：“它是不是使诈？要在前面埋伏我？我只是剑法第二阶段小成而已，它怕我干嘛？那如果裴将军亲来，它不得纳头便拜，安心当代步工具？”
李白也有些不理解：“你‘翕然膺扬，翼尔骧’之第一重境界已经小满，刚刚接触第二阶段‘累惬心而应手’境界的边，照道理不应该啊……难道，你比我们想象的要强一些？”
夏乘月突然因此想到其中一个不对：“叔叔，你不是说大唐疆土差不多才这一级阶梯大小了，曾经的眼界受限，如今见到了如此神异的地方和种种生物，我一一踩过，你应该知道我很厉害了啊……嗯……我不太会表达，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李白嘿笑：“让你多注意习文，整天便沉迷习武，你看，现在连个感受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管夏乘月的羞赧，慨然说道：“的确，大唐疆土波荡，最糟糕时甚至不如你现在踏着的这一片阶梯大小，这个事实，的确让我在一段时间里不断地迷惘和失落，难言其郁闷。但是我的大唐，她人杰地灵，我的师、我的友、我的敌，那些短短一生来不及遇到的人杰，个个都是最好的！这让我明白，我大唐！不弱！和你一路杀来，趟平修仙路，逐渐成就强者平视一切之心一样，我也在逐渐修行，修行在我的心！”
夏乘月听得李白的豪言壮语，更是热血沸腾，也知道凭空谈论和猜测自己的战力没有意义，当下慨然豪言：“无论如何，打到底才知道！我追它去！”
………………
龙喜欢钱吗？当然喜欢，事实上，试过游历人类社会的妖兽界高端玩家，都喜欢钱。
而作为与世同存、代天巡狩、行使天命的，守天门的高端狗腿子，五爪金龙更是一有空就下界，游历过很多很多次，很久很久地迷恋着人世间的繁华。
特别是那兽皇妃，美且媚，端且狂，矛盾又和谐的气质着实令人痴迷。如果不是它们一家身担大义，它还真未必忍耐得住。
唉！它慨叹一声。
已经数千年，还是数万年？没有生物可以闯到它面前了，偶尔偷偷懒也不错。
此刻，昵称“泥鳅”的它，正趴在方圆960万平方公里的二百万级阶梯中，用那无穷的金色岩浆，做着温暖的泡泡浴，突然心有所感，发现下界来了个老熟人。
它轻轻剔了剔牙缝里不存在的异物，轻轻发言：“青龙老弟，你怎么来了，爬这么高为难你了，是想要朕指导你修炼吗？好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取你也早日进身金龙一族……嗯？嗯？？嗯？？？”
龙界老六四爪青龙见到老大哥，顾不上套近乎，顾不上喘粗气，赶紧指着它金闪闪的身子大呼：“好汉！你看！那是我们妖兽界扛把子！一等一的攻防一体神兽！凡间最高信仰！神界最高荣誉！仙界不败传说！你往那去！”
金龙兄拿眼睛一看下层阶梯，只见一个毛头小子，小少年模样，持可遇不可求的天生剑，背可遇不可求的天生弓箭，冲起半天银光，完全无视天梯法则法阵，飞跑，跳跃，冲刺得畅快淋漓。
纯粹的力量，纯粹的技巧，纯粹的强大！一览无余！
上次见到这样的，是那个肉身成圣的三只眼。
金龙目瞪口呆地看着青龙放松地弃飞，任由自己垂直坠落，掉入了二百万阶梯的空隙之下，最后还能看见它嘴角翘起，似乎非常满意，宁愿尝试半空逆着法则起飞觅一线生机，也不愿意面对那个孩子！
一愣之间，那孩子已经突破法则和无限重的阵法，冲开无限色彩，稳稳落在了二百万阶门口，站在金玉门柱之下，一双斗志昂扬的眼睛，一下盯住了庞然巨物的五爪金龙。
“咦？烘得暖暖的，看起来很好吃啊。”
他这样说：“那青龙说的是真的吗？你……很厉害？”
金龙瞬间斗鸡眼，浑身盘起，飞溅无数玉色岩浆，五只爪子一起捂住嘴巴，闷闷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听它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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