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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天才?

    众人只觉得惊异非常,兹事体大,又不敢擅自做主,忙通知大师兄齐昭前来查看。

    齐昭试过李玉白的功力之后,确定他已经修炼至“地之境”第一层,进展如此神速,莫非玉泉山如今要出一个天纵奇才?

    齐昭不敢怠慢,忙前去将此事告知掌门五蕴真人。

    齐昭心情激动,本以为李玉白天资聪颖,如此进展,十年内便可入“人之境”,到时玉泉山名声更盛,三界内独尊。

    然而五蕴真人得知此事以后,心中却无半点波澜,似是在意料之中。

    齐昭不禁问道:“师父,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五蕴真人不以为然说道:“他在凡间练了十多年的武功,对于引导真气入体,流转经脉已经了然于胸,这《三皇劲》入门功法,本于凡间无异,都是些练气的入门课,他自然练的快。”

    齐昭说道:“照这样说,他往后修炼法术,也必然事半功倍了?”

    五蕴真人摇头说道:“入门的基本功一样,不代表后面的功法一样。凡间的武术,以及各种武功秘籍都是用于开发人体体能极限,如此练功,乃是伤身害体之道,所以凡间武师最长也不过百年寿命。而我们仙界功法则是讲究万物共生,三界各派功法虽然不一,但宗旨是一样的。”

    齐昭没在凡间练过武术,不知道其中的差别,如今师父说起,自是洗耳恭听。

    又听五蕴真人说道:“就拿我派所传《三皇劲》的‘地卷’来讲,旨在‘地灵’二字,便是取天地灵气助自己修炼,这样修炼便不伤自身,修为越深,寿命越长,你算算自己修炼多少年了?”

    齐昭心算了一下,回答道:“从入门始,至今六十八年了。”

    五蕴真人笑道:“那便是了,你如今修行六十八年,模样却仍是年轻人的模样,若是在凡间,你已经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了。”

    “那小师弟……”齐昭继续追问。

    五蕴真人说道:“他本就天资卓绝,若早十年上山,日后必是我派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在凡间习武多年,大伤身体机能,经脉俱损,恐怕日后再难有突破。”

    齐昭闻言一惊,眉头紧锁:“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小师弟他往后的修为只怕是要停留在第一层,再无突破可能?”

    五蕴默然不答,已是默认,沉吟半晌说道:“若要他恢复正常,只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法子弄不好会要了他的性命,并不可取。”

    齐昭对这个小师弟非常同情,况且当日碧云山庄被灭门之时,自己全程目睹,加之自身责任感强烈,是以非常上心。

    便问道:“如有方法,还请师父开恩,设法补过。”

    五蕴真人知道自己这个徒儿事事上心,自己若不直言,他非得天天来求不可,随即说道:“让他断去经脉,凭玉泉山上的灵气,三五年后,他的经脉便可重新痊愈,到时从头修炼。”

    “自断经脉!”

    齐昭心下骇然,断去经脉以后,生不如死,还要等三五年才能痊愈,这不是要让他做三五年的废人?而且经脉俱断之后,性命便交到了阎王爷手里了,能不能活过来还是另说。

    齐昭暗思片刻,知此举断然行不通,不由默默摇头。

    齐昭抱拳说道:“徒儿懂了。”随即且且退去。

    五蕴真人提醒道:“此事不可对旁人提及,以免害了他。”

    齐昭遵命而去,回到玉笔峰,众师弟围了上来问大师兄师父那边怎么说。

    齐昭不想李玉白伤心,有意隐瞒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可就此骄傲自满,仍需努力,不可懈怠。”

    众人闻言,均是为李玉白感到高兴,齐昭却于心不忍欺骗他,当即以还有事为由,告辞去了。

    而张潮山、郭修二人闻言,却信以为真,二人相视一眼,如若这小子修炼进度如此之快,日后调查起那日酒肆的事来,只怕是多半要露出马脚,还是得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

    众师兄均为李玉白喝彩,郭修当即上前说道:“今日小师弟练就神功,进展神速,我那还藏的一坛酒,今晚就拿来庆祝庆祝如何?”

    众人听闻有酒喝,当即同声叫好。

    郭修随即叫上张潮山一同前去取酒,路上张潮山却问道:“此人资质如此,日后必然找我二人寻仇,师弟你不寻思斩草除根,怎地还请他喝起酒来了?”

    郭修说道:“难道眼下你有办法?”

    张潮山默然,显然他也没法子。郭修说道:“只要他还在山上,我们就有机会,先和他打好关系,知晓了他每日行踪起居,这才方便下手。”

    “哎~”张潮山轻叹一声,“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但心里着实是佩服李玉白天资聪颖,张潮山也忍不住佩服说道:“但该说不说,这小子还真是块好材料,几个时辰的时间,便修炼至地之境第一层,我看玉泉山开派至今,也就算他独一人。”

    郭修缺摇摇头说道:“我看未必,其中只怕有蹊跷。”

    张潮山闻言,也来了心思,“你的意思是……”

    郭修说道:“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咱俩最多在等一年,真相便知。”

    张潮山不明所以,“师弟此言何意?”

    郭修邪魅一笑,说道:“这小子几个时辰就练到地之境第一层,依师兄你看,他练到第二层需要多长时间?”

    张潮山粗略细算了一下,说道:“依我看,半年光景,这第二层境界想必就能练成。”

    郭修道:“那好,如若这半年他练不成呢?那这其中……”

    张潮山闻言心念一动,当即明了,“如若半年内没有进展,说明其中必有蹊跷!”

    郭修点头道:“不错。我俩在玉泉山待了几十年,从未听说我派中有哪一位奇才能进展这般神速,那小子资质在高,能高的过大师兄?能高的过师父?就如师父那份天资,这地之境第一层也耗费了半年时间,我料想这其中必有原因,咱俩走着瞧吧。”

    二人取了酒,回到玉笔峰来,其余几位师兄早备上这山上的水果,芭蕉、桃子、葡萄等等,由于玉泉山物华天宝,常年灵气充盈,这些水果的个头都很大,且甘甜无比。

    待张潮山、郭修二人酒水一到,立即开饮,众人平日里忙于苦修,难得欢聚一堂,此时均是兴高采烈,酒过三巡,柳忘生说道:“喝完这次酒,不知何日再得品尝了。”

    曹钦笑道:“他日大师兄若与小师妹喜结连理,定能让你喝个够。”

    众人皆点头称是,李玉白也说道:“小师妹?她和大师兄要结婚了吗?”

    向清风解释道:“你入门晚,不知道也很正常,小师妹叫颜蔷,是余音峰琴阁弟子,入门最晚,所以我们都叫她小师妹,但她和大师兄之间的情义,那是我派众弟子都心知肚明的事,就连师父他老人家及琴、棋二阁长老都清楚。”

    李玉白疑惑道:“我派门人可以结婚?”

    柳忘生喝了一大口酒,不以为然说道:“那有什么?门规之中并无此戒,况且大师兄和小师妹情投意合,有何不可?”

    李玉白黯然点头,暗想那日小师妹带自己到大师兄处之时,便瞧了她二人眉目传情,心有灵犀,原来如此。

    酒到酣处,大都醉了,各自睡去,次日醒来,李玉白信心满满,自寻一清静之地练功去了,依照齐昭所传,刻苦修炼,只盼早日功成,报仇雪恨。

    如此修炼过去二十余日,李玉白便发觉修炼受阻,犹如人至悬崖,前途无路可走,无迹可寻,难以思索。又如被人掐住喉咙,呼吸不畅,难受至极。

    几番尝试之下,仍不得突破,便去找大师兄齐昭请求指点,然而每每前去,齐昭总是含糊其辞,说的不明不白,日子一长,齐昭直接推脱不见,去十次能见二三次面,李玉白心头疑惑,只当是大师兄忙于突破自身修为,无暇顾及自己,况且其余师兄们修炼都是自己参悟,从未请教过旁人,倒是自己三番两次打扰大师兄清修,当下便再不去打扰,独自苦修参悟去了。

    然而当李玉白前脚刚走,齐昭立于屋内,透过门缝,瞧着他落寞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这一日,张潮山和郭修前来试探,郭修说道:“小师弟,想必你修为进展顺利,我和张师兄特意前来带你到奉剑峰选剑。”

    李玉白疑惑道:“奉剑峰?选剑?”

    张潮山解释道:“我派门人多半都是修炼仙剑的,近千年来,剑仙辈出,几乎成了我派不成文的规矩,便是改名叫玉泉剑派也无不可。然而功法难练,法宝更是难得,所以我派每一位前辈羽化之后,便会将生平所使法宝佩剑归于奉剑峰上,等若干年后,若我派弟子与之有缘,便能得到一柄历经风雨的法器仙剑。”

    李玉白点道称是,但是自己“地之境”第二层并未练到,此时前去选剑怕是为时尚早,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张潮山、郭修二人讲明。

    郭修、张潮山二人见李玉白久久不言语,不由相视一眼,暗道之前所料不错,随即郭修说道:“小师弟,眼下无事,不如前去看上一眼,选了法剑,便可修炼御剑飞行之术,日行千里。”

    张潮山也附和道:“不错,况且小师弟你几个时辰便修炼到地之境第一层境界的消息,已经在玉泉山传开了,若是连基础的御剑飞行还学不会,只怕要被棋、琴二阁的弟子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