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往事
齐昭又问道：“这含章剑是什么来历？”
五蕴真人对这个徒儿很是喜爱，对于齐昭所问更是毫无保留，又或是睹物思人，对于这含章剑的来历，想一吐为快，便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五蕴真人缓缓道来：“我玉泉山在掌门之下，又分有琴、棋、书、画四阁，琴阁在余音峰，棋阁在无悔峰，书阁在玉笔峰，画阁在丹青峰，每有新入门弟子便依个人所好分到其中一阁学艺，这四阁长老均为掌门的师兄弟所掌管。”
齐昭凝眉说道：“原来我们平日练功的玉笔峰本是书阁的主峰！可现在怎么只剩琴阁和棋阁？书阁和画阁怎么不见了？”
五蕴真人轻叹一声，说道：“全因一百年前，我派修炼功法一事起了争执，书阁长老和我本是亲同手足的师兄弟，只是他传功方式太过偏激，与我派宗旨不符，不被认同，以至走火入魔，判下山去，创了个‘神剑门’，自任门主，但后来因门徒多行恶事，被三界各派改称作魔剑门！俗称魔教。”
齐昭闻言，想起那日下山在酒肆与那魔教妖女斗法，没想到那妖女竟会使我玉泉山的“少阳剑气”，原是如此。
齐昭这才明白：“难怪那日去剑炉山，在林中酒肆遇上的魔教妖女会使我派少阳剑气，张、郭二位师弟围攻却处处被占尽先机，讨不到半分便宜，原来是魔教妖女熟悉我派法术所致。”
“那画阁又怎会不见？”齐昭又问道。
五蕴真人神色怅然，似乎遥想到当年的往事，说道：“其实单论法力修为而言，画阁长老是最高一个，也是资质最深的，或许他厌倦了几位师兄弟反目成仇，不辞而别去了。”
“去了哪里？”齐昭不愿相信。
五蕴真人摇头说道：“不知道，也正是他不辞而别之后，我才当了掌门，否则这个掌门原是该他坐的。”
这些往事，师父从未对自己提及过，齐昭心里好奇，又问道：“那位判出书阁的前辈，堕入魔道以后，又如何了？”
齐昭知道那人是从玉泉山书阁判门而出，但作为晚辈，不敢胡乱叫她魔教中人，只得称之为前辈。
五蕴真人说道：“其实他也不算是魔教，只是他的修炼方法与本派不合，我派祖师不认同他的修炼方法，他又觉得本派门户之见太重，容不得旁门，就此争执。在三界内却实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齐昭反驳道：“那碧云山庄两百多口又怎会被魔教中人所害？”
五蕴真人接着说道：“这就是堕入魔道以后，越来越难以自拔所害。当初那位书阁长老在三界内自称他才是玉泉山正宗，我们是旁支，初始时，只是门户之辨，到后来慢慢就变成正邪之争了。”
齐昭心头一震，“这位前辈还真是胆大妄为！”
五蕴真人轻笑道：“胆大妄为四个字，用来形容他，可还是草率了一些。当时我已做了掌门，哪里能容他在三界内到处传播他才是正宗的传言，当即约了南华派的掌门和大慈悲寺的几位尊者，还有神月宫的几位高手，约战天虚山，比武决胜，谁胜谁就是玉泉山正宗！”
齐昭不假思索说道：“那必然是师父你胜了。”
那知五蕴真人轻摇头道：“那人是我派一等一的高手，除了画阁长老，就数他修为最高，否则他又怎么会创出一些旁门左道的修炼方法。”
齐昭本来好奇这些偏门的修炼方法是什么，但想这本就是旁门左道，师父生怕自己好奇去练，自然是不肯说的，自己也就没问。
便问道：“那……既然师父你未胜那为书阁前辈，想必也是平分秋色，否则今日的玉泉山倒是那位前辈执掌了。”
五蕴真人亦摇头道：“是我败了。”
“什么！”齐昭大惊失色，如今三界之内，修为练至“人皇境”的不会超过十个，可谓罕见，五蕴真人竟还敌不过那位判门的书阁长老，实在不可思议！
可是……既然天虚山比武，五蕴真人败落，那为何如今的玉泉山还是五蕴真人执掌？
齐昭向五蕴真人投去询问的目光，五蕴真人知他心中所想，便说道：“玉泉山一派，开派近千年，岂能让我和他比武决胜，若我不幸落败，岂不断送我派数百年声誉。”
齐昭正色道：“所以……师父你们另有应对之策？”
五蕴真人似乎对当年比武一事，颇为不满，只说道：“只是这应对之策不太公平，胜之不武。”
齐昭说道：“既是那位前辈不慎堕入魔道，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只要能破魔诛邪，保全我派声誉，胜之不武也未尝不可。”
五蕴真人轻笑一声，说道：“如此不择手段，那我们与邪魔外道何异？”
齐昭闻言默然。
五蕴真人继续说道：“最后还是画阁长老出手，将他制住。”
齐昭心中畅快，“画阁长老修为惊世骇俗，也得是他才能胜过那位前辈了。”
五蕴却无奈摇头说道：“然而画阁长老所使用的功法，却是和那人一样的偏门修炼，如此一来，虽打败了他，那你说画阁长老又是不是旁门左道呢？”
齐昭被这一下问住，面露惊异“这……”，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不知所言。
五蕴真人也没管他怎样回答，这个问题自己都已经参悟了近百年，也想不通，何况齐昭呢？随即便道：“天虚山一战之后，那人被镇压在天虚山下的炎火地洞，而那位画阁长老便从此失踪，一百年来，再无踪迹，至于那柄含章剑，则是当年画阁长老遗剑。”
齐昭轻叹一声，原来画阁长老是这个原因不辞而别。没想到我派中还有这等骇人听闻的往事，更没想到小师弟机缘如此深厚，能得到我派画阁长老遗剑。
五蕴真人继续说道：“再后来，魔剑门门徒，为了将他们门主从炎火地洞救出，在三界内做了不少恶事，门风败坏，便始于此时，慢慢的，就成了三界内各派公敌的魔教。”
齐昭却不禁感慨，“这位前辈虽被镇压在炎火地洞百年，可他的这些门徒却还想方设法的救他出去，声望历经百年而不衰，不得不让人敬佩。”
五蕴真人解释道：“听说这魔剑门设有左、右两位掌令使，自门主被困于炎火地洞之后，他二人将门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笼络不少三界的散仙，实力不容小觑。”
五蕴真人担忧道：“从那天剑炉山青璃神剑被魔剑门人夺走之后，我隐约感觉到最近恐怕要不太平了。”
“师父何出此言？”齐昭问道。
“魔剑门主之所以能被困在炎火地洞，是因为哪里有两样天生地长的法宝，一是炎火地洞中到处都是如岩浆一般的‘九昧地火’，能融化世间万物。二是天虚山有十大神器之一的栓天链。”五蕴真人说道这里，齐昭已猜到当初的那场天虚山比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齐昭猜测的八九不离十，问道：“所以当初选在天虚山比武，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一切只为将魔剑门主困在炎火地洞？”
五蕴真人即不承认，但也不否认，只说道：“他被栓天链所困，又被囚在炎火地洞，若无外力，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来的。但是如今魔剑门人夺走青璃神剑，要知道青璃神剑也是十大神器之一，据说能斩断万物，恐怕魔剑门人就是想用青璃神剑斩断栓天链！”
齐昭深知那位魔剑门主当年被一众正派人士陷害，困在炎火地洞百年，此番若是被救出，新仇旧恨，只怕玉泉山少不了一场浩劫。
当即问道：“师父，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五蕴真人缓缓说道：“当下你只需叮嘱你那几位师弟多多熟练仙剑大阵，已被不时之需，另有一事，我要你亲自去办。”
“定不辱师命。”齐昭抱拳信誓旦旦接下任务。
五蕴真人说道：“如今魔剑门既然拿到了青璃神剑破栓天链，那么破解炎火地洞‘九昧地火’的‘避水珠’必被觊觎，你悄悄下山暗中寻访避水珠的下落。”
“弟子遵命！那小师弟……”齐昭不禁为李玉白多关怀问了一句。
五蕴真人目光望向天际，说道：“他虽机缘深厚，但如今自身条件有限，一切随缘吧。”
说完玉泉山这段前尘往事，齐昭领师命而去，先到玉笔峰嘱咐了向清风、曹钦、柳忘生三人勤加练习仙剑大阵，又前去看望了李玉白一眼，将自己多年修炼的心得倾囊相告，并告诉他《少阳剑经》是我派上等法术，需用心习练。
后又御剑前往祖师祠堂，告诉正在思过的张潮山和郭修二人自己要下山一趟，让他们借此机会静心修炼，师父罚他们是假，要他们静心修炼是真。
那知郭修、张潮山二人听闻大师兄齐昭要下山去，知他这一去没个把月是不会回来的，当即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张潮山先是说道：“辛苦大师兄了，可惜我二人在此受罚，不能为师父分忧。”
齐昭说道：“山上还有向师弟他们呢，这次是师父让我一人下山办点小事，不必兴师动众。”
郭修却说道：“大师兄临行前去看过小师弟没有？我和张师兄在此受罚，日后多半是瞧不见他了，修炼上的事宜，大师兄需得多多向他指点。”
张潮山打断郭修说道：“小师弟资质过人，哪还要人指点。”
五蕴真人对这个徒儿很是喜爱，对于齐昭所问更是毫无保留，又或是睹物思人，对于这含章剑的来历，想一吐为快，便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五蕴真人缓缓道来：“我玉泉山在掌门之下，又分有琴、棋、书、画四阁，琴阁在余音峰，棋阁在无悔峰，书阁在玉笔峰，画阁在丹青峰，每有新入门弟子便依个人所好分到其中一阁学艺，这四阁长老均为掌门的师兄弟所掌管。”
齐昭凝眉说道：“原来我们平日练功的玉笔峰本是书阁的主峰！可现在怎么只剩琴阁和棋阁？书阁和画阁怎么不见了？”
五蕴真人轻叹一声，说道：“全因一百年前，我派修炼功法一事起了争执，书阁长老和我本是亲同手足的师兄弟，只是他传功方式太过偏激，与我派宗旨不符，不被认同，以至走火入魔，判下山去，创了个‘神剑门’，自任门主，但后来因门徒多行恶事，被三界各派改称作魔剑门！俗称魔教。”
齐昭闻言，想起那日下山在酒肆与那魔教妖女斗法，没想到那妖女竟会使我玉泉山的“少阳剑气”，原是如此。
齐昭这才明白：“难怪那日去剑炉山，在林中酒肆遇上的魔教妖女会使我派少阳剑气，张、郭二位师弟围攻却处处被占尽先机，讨不到半分便宜，原来是魔教妖女熟悉我派法术所致。”
“那画阁又怎会不见？”齐昭又问道。
五蕴真人神色怅然，似乎遥想到当年的往事，说道：“其实单论法力修为而言，画阁长老是最高一个，也是资质最深的，或许他厌倦了几位师兄弟反目成仇，不辞而别去了。”
“去了哪里？”齐昭不愿相信。
五蕴真人摇头说道：“不知道，也正是他不辞而别之后，我才当了掌门，否则这个掌门原是该他坐的。”
这些往事，师父从未对自己提及过，齐昭心里好奇，又问道：“那位判出书阁的前辈，堕入魔道以后，又如何了？”
齐昭知道那人是从玉泉山书阁判门而出，但作为晚辈，不敢胡乱叫她魔教中人，只得称之为前辈。
五蕴真人说道：“其实他也不算是魔教，只是他的修炼方法与本派不合，我派祖师不认同他的修炼方法，他又觉得本派门户之见太重，容不得旁门，就此争执。在三界内却实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齐昭反驳道：“那碧云山庄两百多口又怎会被魔教中人所害？”
五蕴真人接着说道：“这就是堕入魔道以后，越来越难以自拔所害。当初那位书阁长老在三界内自称他才是玉泉山正宗，我们是旁支，初始时，只是门户之辨，到后来慢慢就变成正邪之争了。”
齐昭心头一震，“这位前辈还真是胆大妄为！”
五蕴真人轻笑道：“胆大妄为四个字，用来形容他，可还是草率了一些。当时我已做了掌门，哪里能容他在三界内到处传播他才是正宗的传言，当即约了南华派的掌门和大慈悲寺的几位尊者，还有神月宫的几位高手，约战天虚山，比武决胜，谁胜谁就是玉泉山正宗！”
齐昭不假思索说道：“那必然是师父你胜了。”
那知五蕴真人轻摇头道：“那人是我派一等一的高手，除了画阁长老，就数他修为最高，否则他又怎么会创出一些旁门左道的修炼方法。”
齐昭本来好奇这些偏门的修炼方法是什么，但想这本就是旁门左道，师父生怕自己好奇去练，自然是不肯说的，自己也就没问。
便问道：“那……既然师父你未胜那为书阁前辈，想必也是平分秋色，否则今日的玉泉山倒是那位前辈执掌了。”
五蕴真人亦摇头道：“是我败了。”
“什么！”齐昭大惊失色，如今三界之内，修为练至“人皇境”的不会超过十个，可谓罕见，五蕴真人竟还敌不过那位判门的书阁长老，实在不可思议！
可是……既然天虚山比武，五蕴真人败落，那为何如今的玉泉山还是五蕴真人执掌？
齐昭向五蕴真人投去询问的目光，五蕴真人知他心中所想，便说道：“玉泉山一派，开派近千年，岂能让我和他比武决胜，若我不幸落败，岂不断送我派数百年声誉。”
齐昭正色道：“所以……师父你们另有应对之策？”
五蕴真人似乎对当年比武一事，颇为不满，只说道：“只是这应对之策不太公平，胜之不武。”
齐昭说道：“既是那位前辈不慎堕入魔道，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只要能破魔诛邪，保全我派声誉，胜之不武也未尝不可。”
五蕴真人轻笑一声，说道：“如此不择手段，那我们与邪魔外道何异？”
齐昭闻言默然。
五蕴真人继续说道：“最后还是画阁长老出手，将他制住。”
齐昭心中畅快，“画阁长老修为惊世骇俗，也得是他才能胜过那位前辈了。”
五蕴却无奈摇头说道：“然而画阁长老所使用的功法，却是和那人一样的偏门修炼，如此一来，虽打败了他，那你说画阁长老又是不是旁门左道呢？”
齐昭被这一下问住，面露惊异“这……”，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不知所言。
五蕴真人也没管他怎样回答，这个问题自己都已经参悟了近百年，也想不通，何况齐昭呢？随即便道：“天虚山一战之后，那人被镇压在天虚山下的炎火地洞，而那位画阁长老便从此失踪，一百年来，再无踪迹，至于那柄含章剑，则是当年画阁长老遗剑。”
齐昭轻叹一声，原来画阁长老是这个原因不辞而别。没想到我派中还有这等骇人听闻的往事，更没想到小师弟机缘如此深厚，能得到我派画阁长老遗剑。
五蕴真人继续说道：“再后来，魔剑门门徒，为了将他们门主从炎火地洞救出，在三界内做了不少恶事，门风败坏，便始于此时，慢慢的，就成了三界内各派公敌的魔教。”
齐昭却不禁感慨，“这位前辈虽被镇压在炎火地洞百年，可他的这些门徒却还想方设法的救他出去，声望历经百年而不衰，不得不让人敬佩。”
五蕴真人解释道：“听说这魔剑门设有左、右两位掌令使，自门主被困于炎火地洞之后，他二人将门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笼络不少三界的散仙，实力不容小觑。”
五蕴真人担忧道：“从那天剑炉山青璃神剑被魔剑门人夺走之后，我隐约感觉到最近恐怕要不太平了。”
“师父何出此言？”齐昭问道。
“魔剑门主之所以能被困在炎火地洞，是因为哪里有两样天生地长的法宝，一是炎火地洞中到处都是如岩浆一般的‘九昧地火’，能融化世间万物。二是天虚山有十大神器之一的栓天链。”五蕴真人说道这里，齐昭已猜到当初的那场天虚山比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齐昭猜测的八九不离十，问道：“所以当初选在天虚山比武，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一切只为将魔剑门主困在炎火地洞？”
五蕴真人即不承认，但也不否认，只说道：“他被栓天链所困，又被囚在炎火地洞，若无外力，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出来的。但是如今魔剑门人夺走青璃神剑，要知道青璃神剑也是十大神器之一，据说能斩断万物，恐怕魔剑门人就是想用青璃神剑斩断栓天链！”
齐昭深知那位魔剑门主当年被一众正派人士陷害，困在炎火地洞百年，此番若是被救出，新仇旧恨，只怕玉泉山少不了一场浩劫。
当即问道：“师父，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五蕴真人缓缓说道：“当下你只需叮嘱你那几位师弟多多熟练仙剑大阵，已被不时之需，另有一事，我要你亲自去办。”
“定不辱师命。”齐昭抱拳信誓旦旦接下任务。
五蕴真人说道：“如今魔剑门既然拿到了青璃神剑破栓天链，那么破解炎火地洞‘九昧地火’的‘避水珠’必被觊觎，你悄悄下山暗中寻访避水珠的下落。”
“弟子遵命！那小师弟……”齐昭不禁为李玉白多关怀问了一句。
五蕴真人目光望向天际，说道：“他虽机缘深厚，但如今自身条件有限，一切随缘吧。”
说完玉泉山这段前尘往事，齐昭领师命而去，先到玉笔峰嘱咐了向清风、曹钦、柳忘生三人勤加练习仙剑大阵，又前去看望了李玉白一眼，将自己多年修炼的心得倾囊相告，并告诉他《少阳剑经》是我派上等法术，需用心习练。
后又御剑前往祖师祠堂，告诉正在思过的张潮山和郭修二人自己要下山一趟，让他们借此机会静心修炼，师父罚他们是假，要他们静心修炼是真。
那知郭修、张潮山二人听闻大师兄齐昭要下山去，知他这一去没个把月是不会回来的，当即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张潮山先是说道：“辛苦大师兄了，可惜我二人在此受罚，不能为师父分忧。”
齐昭说道：“山上还有向师弟他们呢，这次是师父让我一人下山办点小事，不必兴师动众。”
郭修却说道：“大师兄临行前去看过小师弟没有？我和张师兄在此受罚，日后多半是瞧不见他了，修炼上的事宜，大师兄需得多多向他指点。”
张潮山打断郭修说道：“小师弟资质过人，哪还要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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