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染
林婉瑶睁开眼睛的瞬间，大脑立刻感受到全身麻痹的酸痛感。
路陆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然后叫了一声护理人员。不过一分钟，一名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跑进房间，她观察仪器分析林婉瑶一切正常后，冰冷地说了句：“工号：188正常。”
“……能不能扶我起来……”
护理小姐姐按了病床的一个按钮，林婉瑶缓缓升起。
“多喝热水。”说完，护理姐姐离开了房间。
“你还好吧？”路陆把手里的温水递给林婉瑶。
“还行……我们成功了？”林婉瑶接过温水没有喝。
“嗯，我和向羽他们复盘刚才的夜梦，是陈潇发现武器就是我们自身。”
路陆把刚才夜梦里陈潇故意泼沙子以及利用间歇沙泉引爆自己的行为，以及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林婉瑶。
“他们……有触碰到核心吗？”林婉瑶回想起自己抱住一整颗核心的时候，核心的炽热感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
“应该没有。”路陆看了一眼林婉瑶的神情，语气深重地提醒：“培训的时候，不是告知我们明确禁止触碰核心吗？”
林婉瑶面容有些疲惫，让人看不出异样，她平和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们。”
“你最后是怎么摧毁核心？”
“夜梦里的怪物咬住我双腿，带着我腾空然后俯冲沙面。我尽力调整了俯冲的角度，在碰到核心的那一刹那，我自爆了。”
林婉瑶的解释还算合理，路陆没有多想，安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休息室。
林婉瑶看着路陆离去的身影，乌黑的瞳孔露出一丝惊恐。
路陆来到吸烟室，一个全玻璃封闭的亭子，通过玻璃墙上方四个排风管通风换气，还有全智能的中央空调和空气清新剂系统，所以这个亭子没有乌烟瘴气，反而像是飘香的浪漫西式温室。
向羽三人在那吞云吐雾，看见路陆走来他有些紧张地询问林婉瑶的身体状况。路陆只是回了两个字“没事”，也开始吞云吐雾。
十分钟过去，林婉瑶神色正常，穿着她的体恤牛仔裤来到温室。她的嘴里吐出龙井茉莉的云雾，眼神平和地看着自己组员。
李子航打了声招呼，慰问几句，林婉瑶回答得特别平静。随后，温室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
“大家还能继续下一个夜梦吧？”路陆率先打破沉默。
从他们刚结束今晚的第一个夜梦仅用了一个小时，加上他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的班次中班时间也才过去四分之一。接下来还有六个小时的上班时间，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偷懒。
“嗯，我听说别的新人组一晚上能突破五个夜梦，我们也该努力努力，毕竟这要算业绩考核，与我们工资挂钩。”陈潇附和道。
其他人很快振作精神，林婉瑶也恢复平常活泼形象，语气调皮地说了句：“素～”
五人小组重新走回“清道夫”公司大楼，乘坐电梯上达二楼的530实操室，里面正摆放着五个连体的智能座椅。
他们需要戴上类似VR的机器，重新签入系统，才能进入幻境。这种VR机器在培训时统称为“天眼”。
负责路陆他们这一组的组长战清是一名打扮时髦的大波浪长发女性，她脸上干练的表情与其自身轻佻的气场有些不符。
“F值正常，立即签入天眼系统，准备进入第二个夜梦。请各位同事现在举起右手以示签入。”战清的声音不是诱人的御姐音，而是有些嗲的娃娃音。
五人坐在天眼系统的椅子上，各自举起了右手。他们头戴天眼的眼罩亮起一道蓝光，这道蓝光就是F值的显现，当其由蓝光全部变成绿光，证明他们已经进入夜梦。
待五人完全进入今晚第二个夜梦之后，战清手拿平板缓缓走到林婉瑶身边。她双眼像是要穿透林婉瑶胸膛一般，看了整整五分钟。
战清叹了一口气，在平板上勾选路陆他们今晚第一个幻境的等级时，显示的是“灰层”。幻境栏目下还有五人各自的数据展示，唯独林婉瑶的补充说明栏目为“感染待定”，然后锁上了一个“预”的功能。
第二个夜梦明显是停水造成民生怨道进而转变的扭曲异空间，七八月份作为停水停电的高峰期，很容易能够分辨出夜梦的类型。
自五人进入夜梦之时，全身干燥得发痒还伴随着口干舌燥和嘴皮爆裂的症状。五人的衣物穿着依旧是夏日打扮，林婉瑶看着身上的绿色碎花连衣裙，心里感叹这幻境的时尚品味比自己还好。
这次的夜梦居然是一片绿意昂扬的景象，周围都是超大的植株与纷飞的五彩蝴蝶，还有一些奇怪的藤蔓在各种树木植株间缠绕，仿佛进入了阿凡达的世界。
五人谨慎地沿着这条石子小道探索，谁也不敢触碰这些大型植株。路陆生怕这些大型植株是食人花草，心里别提多担忧。
他们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钟，也没有遇见危险的景象。向羽和李子航已经大胆的随意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林婉瑶还玩起了扑蝶。
现实生活中哪能看得见如此色彩斑斓美丽的蝴蝶，林婉瑶早就卸下防备之心。陈潇警惕神情也因为口干舌燥的现象变得疲惫不堪，唯独路陆一人提心吊胆。
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处环形道喷水池庭院，旁边有一颗长着金色的苹果树，后面各自有四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路。
喷水池中央是一株修剪完美、姿态婀娜的西方女性植物，她线条优美的溜肩上扛着一个陶瓷罐，正不停地冒出清蓝色的水源，一直灌满下方石块围起来的古老池子。
李子航第一个因为见到水源奋不顾身跑到喷泉边，双手舀起一抹泉水就往嘴里送。
向羽正想大声呵斥，却看李子航疑惑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其余四人感觉到不对劲，先是紧盯李子航的神态，然后又环顾起四周。
李子航一脸震惊与失望，他双手再舀起一抹泉水往向羽泼去，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陈潇首先看出了异样，因为他没感觉到有水花溅到身上的冰凉感，也并未看见向羽身上衣服被溅湿。陈潇斗胆来到喷泉，把手伸进池子里。
“这……”
“假的泉水？！”
路陆等人也不太相信，来到泉水边把手伸进去。除了感受到一丝凉意，一丁点湿气都感受不到。
“核心没找到，武器还隐藏在这片花园里的某一个角落，这水还是假的，我们咋就这么倒霉。”林婉瑶语气不耐烦地抱怨。
“后面有四条小路，说不定有一条路是通向核心。”路陆看了一眼前方四条分叉路，每一条分叉路的入口只能看见一大片绿色，里面吹来的徐徐微风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这里没什么危险，婉瑶就守在这里，当守门人吧。”向羽突然提议，陈潇在一旁应和。
“不要，我不想再次成为留在幻境里的最后一个人。”林婉瑶拒绝，二话不说就往左手边的第一条分叉口走去。
李子航连忙叫停林婉瑶，但是她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你们各选一条路吧。”陈潇说完就要往林婉瑶身后走去。
“不，你走右边的第一条分叉路。”路陆打断了陈潇的行动，他用一种不能被拒绝的口吻命令道。
“……婉瑶一个女孩子……挺危险……”向羽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当他看见路陆的眼神后不敢再说下去。
“李子航走左手边第二条分叉路，剩下的向羽走。”路陆一口气把剩下的三条分叉路都分配好，他坚定地说：“我留守这里。”
“……搞什么……”李子航还想反驳，却被陈潇打断。
“那就这样安排吧。”陈潇对着向羽和李子航露出一个微笑，脸上尽是一副理解的神情，让路陆感觉到超级不爽。
“行吧。”向羽也表示理解，顺从地往第三条分叉路走去，李子航见二人身影消失，他不理解地怒瞪路陆一眼，不情愿地往左边第二条分叉路走去。
李子航往分叉路走了约几百米，心里越想越不服气，有一股冲动逼迫他原路返回找路陆对峙。
只是未等李子航原路折回，后方传来“悉悉嗦唆”地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爬向他。
李子航本就是健壮体育生，其本能感觉到后方逼近的不是自己队友，一鼓作气就往前方奔跑。
李子航身后的不明物体也加快了爬行速度，刚才缓慢爬行的声响此刻变成“咻咻”地噪声。不敢往回头查看的李子航加快了奔跑速度，沿着这条无尽头的小道又跑了几百米远，直到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才敢往身后望去。
李子航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咻咻”地响声越来越逼近，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深怕身后会出现什么怪物而把背后紧贴高耸的绿植墙壁。
“啵”
“啵”
“啵”
李子航耳际处响起了奇怪的清脆响声，像是泡沫爆破的声音但又带着一股强烈的生命之力。他右眼眼珠一点点往旁边转过去，余光看见了一副怪异的现象。
另一边，陈潇警惕地往小路深处走去。他不敢依靠两边高耸的绿植墙壁，时刻注意前后方的动静，还是不是抬头看一眼上方蔚蓝白云的天空。若不是口干舌燥的不适感，他真想就这样驻足在这片花林休息。
“不行！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
陈潇自言自语，脸上恢复坚定地表情继续往深处走去。
此时，高大的绿植墙突然出现了蠕动的怪异现象。陈潇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前进一分，只见这绿植墙壁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缓慢向前运输，仿佛自己站在一条运输带一样，周边的景象都在一点点向身后倒退。
一时间，陈潇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在前进。
向羽心事重重，倒没有在意旁边的景象变化，他心里总有说不上的怪异。
他回想起五人第一次清楚夜梦直至现在，五人之间的气氛都是颇为冷淡。他们进入幻境不会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一味地寻找核心和武器，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相同的经历。
即使找到突破口都是一鼓作气突破夜梦，说不团结也不算，说散沙又像现在一样，每次都处在分分合合的境况。
向羽完全没感受到浓厚的团队合作精神，倒也没觉得各怀鬼胎。只是，单纯的少了些人气。
两边传出来的稀碎声响把向羽拉回现实中，他苦笑了一下，吐槽了一句：“我们也没在现实中啊！”
路陆站在喷泉中央注视着那少女绿植，完全没有在意后面四条分叉路的动静。
直到某个人缓缓地从分叉路口走了出来，带着微笑对着他打了一声招呼：“嘿。”
“你从什么时候识破这四条分叉路是假的？”路陆对走出来的人并没有感到惊讶。
“发现泉水是假的时候，我心里就笃定这四条分叉路也是假的。”
“我猜，你肯定发现得更早。”路陆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谎言。
“素～”
林婉瑶单手卷着一缕发丝慢慢靠近路陆，她学着路陆神情自然地看着这少女绿植。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这四条分叉路是假的？”林婉瑶轻声反问。
“从你不愿留守这里，非要坚定走左边的分叉路，我就猜到了。”
“林婉瑶你不是一个有担当的女孩子，几次的夜梦下来你都是尽可能把一切危险都毫不犹豫地推给李子航或者向羽。”
路陆转头看了林婉瑶一眼，继续说：“而且你也早就习惯向羽的左边惯性选择，你非要选择一条你不会选择的道路，这不是你会做的事。”
“我可是女孩子，有点心机很正常，但是，也吃了亏。”林婉瑶自顾自地说。
“我被核心感染了。”
“……”
路陆本就不想往最坏的方面想，但是林婉瑶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撒谎。
林婉瑶突然看向前面四条分叉路，她嘲笑地说：“终于有一次是我先破解了夜梦。”
“我对自己说，只要留守在这里的人我就会信任他。”
“如果不是我呢？”
“那也必须是李子航，但是我有点谁也不相信了。”林婉瑶苦笑了一下，“除非你真的认为我很笨。”
“懂得自保的女人哪里会笨？你只是让人觉得你特别笨而已。你信任我也没用，我没办法帮你解除感染。”路陆实话实说。
“我知道。但是，你不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叛徒是谁吗？”
路陆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然后叫了一声护理人员。不过一分钟，一名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跑进房间，她观察仪器分析林婉瑶一切正常后，冰冷地说了句：“工号：188正常。”
“……能不能扶我起来……”
护理小姐姐按了病床的一个按钮，林婉瑶缓缓升起。
“多喝热水。”说完，护理姐姐离开了房间。
“你还好吧？”路陆把手里的温水递给林婉瑶。
“还行……我们成功了？”林婉瑶接过温水没有喝。
“嗯，我和向羽他们复盘刚才的夜梦，是陈潇发现武器就是我们自身。”
路陆把刚才夜梦里陈潇故意泼沙子以及利用间歇沙泉引爆自己的行为，以及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林婉瑶。
“他们……有触碰到核心吗？”林婉瑶回想起自己抱住一整颗核心的时候，核心的炽热感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
“应该没有。”路陆看了一眼林婉瑶的神情，语气深重地提醒：“培训的时候，不是告知我们明确禁止触碰核心吗？”
林婉瑶面容有些疲惫，让人看不出异样，她平和地说：“我知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们。”
“你最后是怎么摧毁核心？”
“夜梦里的怪物咬住我双腿，带着我腾空然后俯冲沙面。我尽力调整了俯冲的角度，在碰到核心的那一刹那，我自爆了。”
林婉瑶的解释还算合理，路陆没有多想，安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休息室。
林婉瑶看着路陆离去的身影，乌黑的瞳孔露出一丝惊恐。
路陆来到吸烟室，一个全玻璃封闭的亭子，通过玻璃墙上方四个排风管通风换气，还有全智能的中央空调和空气清新剂系统，所以这个亭子没有乌烟瘴气，反而像是飘香的浪漫西式温室。
向羽三人在那吞云吐雾，看见路陆走来他有些紧张地询问林婉瑶的身体状况。路陆只是回了两个字“没事”，也开始吞云吐雾。
十分钟过去，林婉瑶神色正常，穿着她的体恤牛仔裤来到温室。她的嘴里吐出龙井茉莉的云雾，眼神平和地看着自己组员。
李子航打了声招呼，慰问几句，林婉瑶回答得特别平静。随后，温室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
“大家还能继续下一个夜梦吧？”路陆率先打破沉默。
从他们刚结束今晚的第一个夜梦仅用了一个小时，加上他们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的班次中班时间也才过去四分之一。接下来还有六个小时的上班时间，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偷懒。
“嗯，我听说别的新人组一晚上能突破五个夜梦，我们也该努力努力，毕竟这要算业绩考核，与我们工资挂钩。”陈潇附和道。
其他人很快振作精神，林婉瑶也恢复平常活泼形象，语气调皮地说了句：“素～”
五人小组重新走回“清道夫”公司大楼，乘坐电梯上达二楼的530实操室，里面正摆放着五个连体的智能座椅。
他们需要戴上类似VR的机器，重新签入系统，才能进入幻境。这种VR机器在培训时统称为“天眼”。
负责路陆他们这一组的组长战清是一名打扮时髦的大波浪长发女性，她脸上干练的表情与其自身轻佻的气场有些不符。
“F值正常，立即签入天眼系统，准备进入第二个夜梦。请各位同事现在举起右手以示签入。”战清的声音不是诱人的御姐音，而是有些嗲的娃娃音。
五人坐在天眼系统的椅子上，各自举起了右手。他们头戴天眼的眼罩亮起一道蓝光，这道蓝光就是F值的显现，当其由蓝光全部变成绿光，证明他们已经进入夜梦。
待五人完全进入今晚第二个夜梦之后，战清手拿平板缓缓走到林婉瑶身边。她双眼像是要穿透林婉瑶胸膛一般，看了整整五分钟。
战清叹了一口气，在平板上勾选路陆他们今晚第一个幻境的等级时，显示的是“灰层”。幻境栏目下还有五人各自的数据展示，唯独林婉瑶的补充说明栏目为“感染待定”，然后锁上了一个“预”的功能。
第二个夜梦明显是停水造成民生怨道进而转变的扭曲异空间，七八月份作为停水停电的高峰期，很容易能够分辨出夜梦的类型。
自五人进入夜梦之时，全身干燥得发痒还伴随着口干舌燥和嘴皮爆裂的症状。五人的衣物穿着依旧是夏日打扮，林婉瑶看着身上的绿色碎花连衣裙，心里感叹这幻境的时尚品味比自己还好。
这次的夜梦居然是一片绿意昂扬的景象，周围都是超大的植株与纷飞的五彩蝴蝶，还有一些奇怪的藤蔓在各种树木植株间缠绕，仿佛进入了阿凡达的世界。
五人谨慎地沿着这条石子小道探索，谁也不敢触碰这些大型植株。路陆生怕这些大型植株是食人花草，心里别提多担忧。
他们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钟，也没有遇见危险的景象。向羽和李子航已经大胆的随意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林婉瑶还玩起了扑蝶。
现实生活中哪能看得见如此色彩斑斓美丽的蝴蝶，林婉瑶早就卸下防备之心。陈潇警惕神情也因为口干舌燥的现象变得疲惫不堪，唯独路陆一人提心吊胆。
石子小路的尽头是一处环形道喷水池庭院，旁边有一颗长着金色的苹果树，后面各自有四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路。
喷水池中央是一株修剪完美、姿态婀娜的西方女性植物，她线条优美的溜肩上扛着一个陶瓷罐，正不停地冒出清蓝色的水源，一直灌满下方石块围起来的古老池子。
李子航第一个因为见到水源奋不顾身跑到喷泉边，双手舀起一抹泉水就往嘴里送。
向羽正想大声呵斥，却看李子航疑惑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其余四人感觉到不对劲，先是紧盯李子航的神态，然后又环顾起四周。
李子航一脸震惊与失望，他双手再舀起一抹泉水往向羽泼去，吓得众人纷纷后退。
陈潇首先看出了异样，因为他没感觉到有水花溅到身上的冰凉感，也并未看见向羽身上衣服被溅湿。陈潇斗胆来到喷泉，把手伸进池子里。
“这……”
“假的泉水？！”
路陆等人也不太相信，来到泉水边把手伸进去。除了感受到一丝凉意，一丁点湿气都感受不到。
“核心没找到，武器还隐藏在这片花园里的某一个角落，这水还是假的，我们咋就这么倒霉。”林婉瑶语气不耐烦地抱怨。
“后面有四条小路，说不定有一条路是通向核心。”路陆看了一眼前方四条分叉路，每一条分叉路的入口只能看见一大片绿色，里面吹来的徐徐微风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这里没什么危险，婉瑶就守在这里，当守门人吧。”向羽突然提议，陈潇在一旁应和。
“不要，我不想再次成为留在幻境里的最后一个人。”林婉瑶拒绝，二话不说就往左手边的第一条分叉口走去。
李子航连忙叫停林婉瑶，但是她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去。
“我跟在她身后，你们各选一条路吧。”陈潇说完就要往林婉瑶身后走去。
“不，你走右边的第一条分叉路。”路陆打断了陈潇的行动，他用一种不能被拒绝的口吻命令道。
“……婉瑶一个女孩子……挺危险……”向羽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当他看见路陆的眼神后不敢再说下去。
“李子航走左手边第二条分叉路，剩下的向羽走。”路陆一口气把剩下的三条分叉路都分配好，他坚定地说：“我留守这里。”
“……搞什么……”李子航还想反驳，却被陈潇打断。
“那就这样安排吧。”陈潇对着向羽和李子航露出一个微笑，脸上尽是一副理解的神情，让路陆感觉到超级不爽。
“行吧。”向羽也表示理解，顺从地往第三条分叉路走去，李子航见二人身影消失，他不理解地怒瞪路陆一眼，不情愿地往左边第二条分叉路走去。
李子航往分叉路走了约几百米，心里越想越不服气，有一股冲动逼迫他原路返回找路陆对峙。
只是未等李子航原路折回，后方传来“悉悉嗦唆”地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爬向他。
李子航本就是健壮体育生，其本能感觉到后方逼近的不是自己队友，一鼓作气就往前方奔跑。
李子航身后的不明物体也加快了爬行速度，刚才缓慢爬行的声响此刻变成“咻咻”地噪声。不敢往回头查看的李子航加快了奔跑速度，沿着这条无尽头的小道又跑了几百米远，直到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才敢往身后望去。
李子航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咻咻”地响声越来越逼近，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深怕身后会出现什么怪物而把背后紧贴高耸的绿植墙壁。
“啵”
“啵”
“啵”
李子航耳际处响起了奇怪的清脆响声，像是泡沫爆破的声音但又带着一股强烈的生命之力。他右眼眼珠一点点往旁边转过去，余光看见了一副怪异的现象。
另一边，陈潇警惕地往小路深处走去。他不敢依靠两边高耸的绿植墙壁，时刻注意前后方的动静，还是不是抬头看一眼上方蔚蓝白云的天空。若不是口干舌燥的不适感，他真想就这样驻足在这片花林休息。
“不行！还有重要的事没完成！”
陈潇自言自语，脸上恢复坚定地表情继续往深处走去。
此时，高大的绿植墙突然出现了蠕动的怪异现象。陈潇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前进一分，只见这绿植墙壁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缓慢向前运输，仿佛自己站在一条运输带一样，周边的景象都在一点点向身后倒退。
一时间，陈潇分不清自己有没有在前进。
向羽心事重重，倒没有在意旁边的景象变化，他心里总有说不上的怪异。
他回想起五人第一次清楚夜梦直至现在，五人之间的气氛都是颇为冷淡。他们进入幻境不会有过多的交流，只是一味地寻找核心和武器，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相同的经历。
即使找到突破口都是一鼓作气突破夜梦，说不团结也不算，说散沙又像现在一样，每次都处在分分合合的境况。
向羽完全没感受到浓厚的团队合作精神，倒也没觉得各怀鬼胎。只是，单纯的少了些人气。
两边传出来的稀碎声响把向羽拉回现实中，他苦笑了一下，吐槽了一句：“我们也没在现实中啊！”
路陆站在喷泉中央注视着那少女绿植，完全没有在意后面四条分叉路的动静。
直到某个人缓缓地从分叉路口走了出来，带着微笑对着他打了一声招呼：“嘿。”
“你从什么时候识破这四条分叉路是假的？”路陆对走出来的人并没有感到惊讶。
“发现泉水是假的时候，我心里就笃定这四条分叉路也是假的。”
“我猜，你肯定发现得更早。”路陆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谎言。
“素～”
林婉瑶单手卷着一缕发丝慢慢靠近路陆，她学着路陆神情自然地看着这少女绿植。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这四条分叉路是假的？”林婉瑶轻声反问。
“从你不愿留守这里，非要坚定走左边的分叉路，我就猜到了。”
“林婉瑶你不是一个有担当的女孩子，几次的夜梦下来你都是尽可能把一切危险都毫不犹豫地推给李子航或者向羽。”
路陆转头看了林婉瑶一眼，继续说：“而且你也早就习惯向羽的左边惯性选择，你非要选择一条你不会选择的道路，这不是你会做的事。”
“我可是女孩子，有点心机很正常，但是，也吃了亏。”林婉瑶自顾自地说。
“我被核心感染了。”
“……”
路陆本就不想往最坏的方面想，但是林婉瑶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撒谎。
林婉瑶突然看向前面四条分叉路，她嘲笑地说：“终于有一次是我先破解了夜梦。”
“我对自己说，只要留守在这里的人我就会信任他。”
“如果不是我呢？”
“那也必须是李子航，但是我有点谁也不相信了。”林婉瑶苦笑了一下，“除非你真的认为我很笨。”
“懂得自保的女人哪里会笨？你只是让人觉得你特别笨而已。你信任我也没用，我没办法帮你解除感染。”路陆实话实说。
“我知道。但是，你不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叛徒是谁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