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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真相只有一个

    刑部尚书王琇,拿过惊堂木,一个啪嗒,又一次升堂,这次可是三司会省,规格最高,不管是谁犯了罪,直接宣判,不用复核。

    先有苦主工部右侍郎钱睿上前叙话,因为面对的都是大佬,所以侍郎也不敢嚣张,只叙述了一些案情和证据,紧接着依次是酒保,小厮,描绘了案发现场时的所作所为,还有验尸的仵作,证实伤口确实是这把窄窄的长刀贯穿所致。

    最后是酒楼的掌柜证实了当天驸马在酒楼吃酒,他们甚至找到了西华门那天执勤的士兵,确认了这把刀是驸马当时携带入宫,放在值房中的,后来就被取走了。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驸马赵明承,而且那天喝酒,他确实出厢房去撒尿,因为喝的多,所以去的勤。所以当刑部尚书询问当时和赵明承一起喝酒的曹牷和潘胜的时候,二人不得不承认,那天几人都出了厢房好几次。

    “但是出了厢房也不代表去顺道杀个人吧”曹牷不怂,直接问出一句。

    “你怎么知道没去,你们将门的杀才,杀了人后脸不红气不喘的不很正常”:右侍郎听闻,有些失态的回道。

    “你…”曹牷还想说什么,却被赵明承打断了。他向案后的几位大人施了一礼,不卑不吭的问道:“几位大人,是不是该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做自我辩述了?”

    刑部尚书王琇,看了看公主殿下,一直没有出声,便回道:“你且说来听听。”

    “那好,案子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做赘述了,我有几个疑问想要了解一下。第一:厢房所有的窗子和房门都是锁着的密室,我杀了人之后怎么出来的?第二:这把凶器就这么肯定是我的吗?有没有可能有人伪造,然后陷害与我?第三: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杀他,而且选了个热闹的酒楼。”

    “很明显,第二个问题比较好解决,我的那把刀,是我前天去宫内省亲,放在西华门的值房。后来走的时候忘记拿了,本想着昨儿上午去取的,结果曹大哥他们找我吃酒,我就没来得及去取,不知道现在我的刀还在值房吗?大人可以先去问问。”赵驸马先解决凶器的问题。

    西华门离京兆府衙门不远,派个衙役一柱香的功夫就能来回,所以众人都在等着刀的消息,然后思考着另外两个问题。

    结果不出所料,值房里的刀不见了踪迹,问了值房的人,只依稀记得有个内侍看到了觉得奇怪,拿起来试了试,不知道放回去没有。

    王琇看着驸马,似乎对他说请继续你的表演。

    赵明承也是丝毫不慌,拿过凶器,叫过曹牷让他把刀握住,而且问向京城令:“周大人,这把刀自死者身上取下来之后,有人动过吗?”

    京城令周毅慌忙近前,给一圈大佬施礼之后方回:“禀驸马,此刀自取下之后一直放在死者身边,钱大人也一直盯着,没人动过。”

    “那好,你们都说这把刀从外形看,像我的刀,但是…”赵明承腰间还挂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只见一片雪亮的刀光闪过,曹牷手中的长刀应声而断,却是被赵明承的一个拔刀斩,削为两段,断面齐整。

    堂上堂下不论是大佬还是吃瓜群众,下巴和眼球都掉了一地。这一刀的风情,震撼人心。

    “如此辣鸡的锻刀之法,怎能配得上我英明神武的驸马身份”刷的一声还刀入鞘,惊醒了众人。离的最近的曹牷,双眼盯着腰间的刀一片火热,看的赵明承菊花一紧,不知道还以为盯着不该盯得地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呵呵,贤弟这刀能不能给为兄看看”曹牷是顾不得其他,现在他的眼里只有这把美人刀。

    赵明承被看的好不自在,只得解下腰间的刀和鞘,一并递给了曹牷,他一把抢了过来,先是深情的抚摸了一遍全身,而后迫不及待的铿锵一声,把刀拔了出来。

    新制的唐刀,修长的刀身上布满了黑白相间的云纹,正是百炼顶级钢材特有的标志。雪白的刀刃折射出点点寒光,宽厚的刀背却不开刃,刀头是倾斜的断刀式,也被开了刃,想必可以用来刺和划。

    从刚才毫不费力的就把那把细剑削断,注意是削还不是砍,应该能够看出他的锋利和韧性,毕竟连个缺口都没出现。如果按照这种样式,劈砍的话威力应该会更甚。

    随手挽了个刀花,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曹牷兴奋要拿着刀出去,叫过潘胜出去耍一通试试威力。二人便急匆匆的跑到后院去了。

    言归正传,曹牷离开还带走了驸马的刀,那么赵驸马只好口述了。

    “公主殿下应该清楚,我前几天在家捣鼓了半天的就是新钢材的炼制,然后金匠打出了几把绝世神兵,第一把刀被我带到了西华门忘记取了,这把刀是金匠最新打制出来的,威力大家也看到了,这把凶器并不是我的兵器。当然了我也是有可能打一把辣鸡武器用来杀人,所以我的嫌疑仍然不能洗清。那我就需要找出真凶了。”

    “找什么,你就是凶手”:钱大人恨不得吃了赵驸马。

    “杀人动机,这个不好说什么,以钱公子的大名,这京都城里想要他命的,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最大”赵明承的大脑开始如英特尔的奔腾,有条不紊的分析起了案子。

    此时堂里堂外所有人,都盯着漫步悠闲打圈圈的驸马。

    “凶手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蠢,他们往往隐藏的很深,种种证据都指明的凶手,都不是真正的凶手,而那些看着最没有动机的,最不可能是凶手的,才是嫌疑最大的人。酒保在门外取酒,掌柜的在楼下柜台,那么小厮在哪?”

    “从刚才几人的叙述中我们不难看出,整个厢房的门窗锁死,为的就是防止被杀之人逃走或者呼救,那么在房内关窗关门的要么是死者,要么是死者熟悉的人。”

    “现在是夏天,想必钱公子吃酒不会自己关窗,那就是凶手所为,那么凶手锁了门窗,也就导致自己不能及时出去,结果被掌柜的带人撞断了门栓才得以进去,并且掌柜的并没有发现其他外人。”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一刻犹如柯南附体,赵明承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紧接着右手指向了酒保,大声喝到“凶手就是他”。

    酒保看到驸马一番分析,最终指向自己顿时吓尿了,慌忙跪倒磕了几个响头才解释到:“俺那天出门换酒的时候,钱公子还好好的,俺在楼下换酒,钱公子的房门就被锁了,在外边怎么用刀杀人”

    “说的不是你,你让开,凶手就是他”赵明承指着酒保让开了身后的小厮说道。

    “你应该在房间里藏了这把凶器,然后等酒保出去换酒的时候锁死了门窗,趁着死者不注息,一刀从背后插过去钉在桌子上,钱公子吃痛挥舞着手臂扫掉了桌子上的碗碟。然后酒保听到声响,下楼找掌柜的时候你想趁机跑出去。结果掌柜的来的快,你就藏在柱子后边,等掌柜的破门而入,首先看到的是死者的惨状,根本不会注意到后边多了个人,然后你谎称出去如厕,等你回来发现主子被杀,所以急忙让掌柜的找官府和钱大人,制造恐慌,让他们根本无暇细想你方才到底在哪里。你一直谋划着逃跑,但是县衙那边把你们几个当事人都圈禁起来,你才没有溜走。”

    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