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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脾土之气生

    顾三才赶忙作揖,口呼“师娘好。”

    龙傲天上下打量顾三才,只见他不卑不亢,眼神坚定,面朗神清,一幅身姿卓然的样子。

    龙傲天喝着明鹤递来的茶,说道:“生得一幅好皮囊,怪不得那个女人会看上你。”

    顾三才赶忙又是鞠躬,“多谢师娘夸赞。”

    呵。

    龙傲天轻声一笑,感觉顾三才真是年轻,没有个眉眼高低,听不出自己嘲讽的话。

    “听说你进步神速,比明鹤还要厉害?”龙傲天问道。

    顾三才赶忙摇头,说道:“明鹤师兄武功盖世,我还差的很远。”

    龙傲天一边伸出手指,将茶水中漂浮的茶叶掐掉,一边说道:“不用妄自菲薄,我看你的金气已经炼成,似乎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修炼了。明鹤。”

    龙傲天身后,乖巧伫立的明鹤赶忙应声道:“在,师娘。”

    “这两天就帮他打熬肉体,生脾土之气吧。”

    明鹤大喜,恭敬的作揖道:“多谢师娘。”

    顾三才也跟着作揖拜谢。

    两人作揖后抬头,发现屋里已经没有了龙傲天的身影。

    此刻,涡河源头处,瀑布下的小湖边儿。

    龙傲天一边气急败坏的向小湖里投食,一边嘴里骂道:“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跟他那便宜师父一模一样!”

    门房内,龙傲天走后,顾三才和明鹤两人快乐的分赃起来。

    “师弟,你要打熬肉体,生脾土之气,这颗土灵石你拿着。”

    顾三才喜滋滋的从明鹤手里接过灵石。

    “这瓶师娘的精,嗯土龙精血也分你半瓶,到时间师兄煮你的时候放到锅里,一并煮了。”

    明鹤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然后将瓶子放到自己跟前。

    “啊?煮了?”顾三才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奇的问道。

    明鹤点点头,“对,煮了。如今你的皮肤普通刀剑难入,只能这样才能把精血吸收,别怕,师兄也是这样过来的。”

    顾三才想了想,感觉明鹤说的也对,就没有再说。

    “师兄,你是什么境界啊,这些你都用不上吗?”,顾三才又奇怪的问道。

    鸣鹤羞涩一笑,说道:“我已修炼出心火之气,下一步就是肝木易筋阶段。”

    顾三才了然,怪不得鸣鹤见木妖妖心比见了固金丹还馋。

    “不知道师兄修炼了多少年?”

    顾三才又问道。

    鸣鹤陷入回忆,“大概十二三年吧。”

    顾三才更加奇怪,以自己修炼肺金之气,打熬皮肤的速度,《五行功》应该是比较容易修炼的呀?

    鸣鹤看出了顾三才的想法,羞涩地低头说道:“也不是不能快,就是受不了,太疼了。”

    顾三才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搞什么,我们这是在探讨功法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正经的回答。

    “师弟,《五行功》打熬肉体血脉时靠水煮,但到了易筋换骨阶段,就要先断筋碎骨,然后再以肝木生筋、肾水生骨,很疼的!”

    明鹤对顾三才解释道。

    顾三才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这么残忍?”

    怪不得没有人觊觎守山人的修炼功法,原来如此。

    这是妥妥的自残呐。

    鸣鹤拍拍顾三才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今晚师兄亲手煮了你。”

    ......

    当天夜里,明鹤又把大锅支了起来。

    今天的大锅没有蒸笼,只有一锅沸腾的开水。

    顾三才穿着大裤衩站在大锅边儿,有些踌躇不决。

    “进去吧师弟,没什么的。”明鹤宽慰道。

    顾三才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嗯,一百度,刚刚烫手。

    但顾三才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师兄,你得把持好火候,不要真把我给煮熟了。”

    鸣鹤给顾三才比划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来,把裤衩脱了。”

    顾三才背过身把裤衩脱了,爬进了大锅里。

    顾三才蜷缩着侧卧在沸水中,鸣鹤将半瓶土龙精血倒进锅里。

    “来,咬住。”

    鸣鹤又把花椒棍递给顾三才。

    顾三才接过来咬住,把手递给鸣鹤。

    鸣鹤从锅底抽出烧红的金刀,噗嗤一声就扎紧了顾三才的手心。

    顾三才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疼痛的神色。

    鸣鹤用热刀子在顾三才手心掏了一个小洞,把土灵石塞到顾三才的肉里。

    “行了,你把呼吸器戴好,师兄我要盖锅了。”

    在顾三才担忧的眼神中,鸣鹤无情地将锅盖盖上了。

    盖上锅盖,明鹤又加了几根柴火,抱着手机乐呵呵的看起小视频来。

    ……

    山色清冷,万物已经凋零,深秋时节的阵阵冷风,吹打着锅底的火焰。

    天色渐明,明鹤终于收起了手机,站起了身。

    将锅盖打开,顾三才像一颗熟透的大虾,瘦骨嶙峋的、全身通红地蜷缩在大锅中。

    将明火灭掉,明鹤又坐进了竹椅中。

    太阳逐渐升起,顾三才颤颤巍巍的从锅里坐起。

    “醒啦”,明鹤提醒顾三才道:“先坐一会儿,攒点儿力气,悠着劲儿出来,别把锅给弄翻了。”

    此刻,顾三才全身疼痛、无力,手心上镶着的灵石已经成了普通石头,锅里的红色血液也已经被顾三才吸收殆尽。

    一丝厚重的土气盘卧在脾中,不为所动。

    顾三才在锅里坐了一阵,感觉有些力气了。

    明鹤站起身,指了指另一把竹椅上搭着的大裤衩。

    “裤衩在那,下来后先坐在竹椅上,我去做饭。”

    说完,明鹤就进了屋。

    顾三才扶着锅边儿,准备出锅。

    手上刚一用劲儿,嚓地一声,锅边儿被顾三才抓出一道手印。

    顾三才赶忙放手。

    身上的疼痛期已经快过去了,顾三才感觉全身都用不完的力气。

    这种突如其来的力量,没有过渡期,顾三才把握不住。

    顾三才小心翼翼地溜着锅边儿秃噜出来,站在风中将身上的水晾干,这才轻轻地走出第一步。

    库嚓,顾三才因为抬腿过猛,把自己给撂翻在地。

    翻了一个身,顾三才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儿,跪在地上爬到竹椅边上,穿上裤衩,直接躺在了地上不再起身。

    一会儿后,当明鹤抱着大碗出来时,看到躺在地上的顾三才,提醒道:“师弟,你要站起来慢慢适应。师父前些年买的水泥还有好多,等你熟练了身体,把水泥地补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