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梅竹马的心声
现实。
清水哲醒了。很难受。
从身体各处都传来不妙的感受。硬要形容就好像是四肢百骸都在抽筋，光是呼吸就要竭尽全力了。
“···”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边上的蓝色帘布飘逸着。
嗅见了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光线很明朗。这是大白天无疑，自己正在医院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腕上还插着输液针。
“醒了？”
有人进来了。
漂亮的成熟女性，穿着粉色毛衣，而那系着肩带露出雪白的肩部的毛衣又明显不是以保暖的用途为主。至少保暖的毛衣不该露出肩部，更不会能窥见中间雪白半球的间隙。
也当然认识这人。
“···纱香姐？”
青梅竹马的姐姐，一之濑纱香。
“感觉如何？”
纱香坐在边上的空床上，笑眯眯的凝视着清水哲。
“感觉···”
清水哲试着爬起来，靠在床头，“脑袋稍微有点晕乎乎的，其他的···不对啊，我读档了？！”
和之前不能说有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读档？”
纱香笑眯眯的看着清水哲，“要重新回来走姐姐路线吗？呀，其实共通线就挺不错的，比起独享我更喜欢和妹妹分享好东西呢。”
“——”
“痛！谁打我的头？要是宝宝食堂变小了怎么办？”
“咳。”
清水哲尴尬的咳了一声。
“你不是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吗？家里的信箱都快成了专放催你工作的邮件箱了。”
一之濑纱雪像是看什么有害垃圾那样，在她背后凝视她。
顺便一提，作为最年长的一之濑纱香是个自由职业者——作家。
“呜呜，雪酱好过分。”
纱香抱着脑袋，哭唧唧的看向纱雪手里拎着的便当盒。
“这是给最爱的姐姐的爱心午餐吗？”
伸手。
“···请你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哇，好痛——我知道了。”
“我这就走···”
“好难过，居然没有姐姐的份儿。”
这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对清水哲眨了眨眼睛。
知道了。
是在给自己和青梅竹马留独处的空间。
脑袋里的记忆也没失去，全都记得。
说了那些话···还有一大堆没说。
就已经被电晕了。
“···”
青梅竹马的表情依然冷冰冰的，不过对应的拎着的超大便当盒又显得很滑稽。
“啪。”
“？！”
她突然把大便当盒拍在铁质的床头柜上，吓了清水哲一跳。
“随、随便在外边买的。”
“哦哦。我可以吃吗？”
“——”
她的脸上依然浮现出比刚才还要冷的表情，紧闭着的嘴，眯细的眼，以及和往常一样的鼻梁，酝酿出了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导致她有着这样美到恐怖的表情的契机，只是一件非常无聊，非常小孩子气的事。
什么意思？
难道以为做了那么多失败作的我还会拿来垃圾吗？
之前那些假借姐姐之手偶尔递过去的点心，食物，练习了那么多次。
居然还会问自己可以吃吗？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人？
“那、那我吃了？”
是错觉吗？
总觉得青梅竹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害羞。但也只是一瞬间。
打开便当盒，热气腾腾。
呜哇。
这什么味道？怎么感觉像是在煎中药一样。
仔细一看，盒子内部鸡肉是有的，但比鸡肉更多的是枸杞、当归、何首乌···还有很多肯定是药材但清水哲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不对，这玩意按成分来区分，主料已经不是鸡肉，不能叫鸡汤了吧？
想说，我不饿。
但是被直勾勾的盯着。
“我开动了。”
清水哲喝了一口。
嗯？
奶奶？
怎么会在这看见您？
‘乖孙，和我走吧。去天国我给你介绍很多美少女当对象喔。’
‘啊，为什么您要给我介绍在梦境世界里遇见的异形啊？’
‘当然是奶奶想看见小异形，抱小异形孙子。’
“···怎么样。”
现实中的声音打断了清水哲的幻想。
“好。”
“···”
“非常好，要是谁娶了你能每天吃到这样的东西一定会幸福到死的。”
在那之前一定会被毒死。
“···嗯。”
咦？
她是嘴角上扬了吗？
“笑了？”
“···都吃完。还要，带回去洗。被你用过的东西要反复消毒几十遍才可以重新投入使用。”
脸色瞬间变冷。
“我是什么究极细菌病毒原体吗？”
被她盯着，但鸡汤真的暂时不想喝了。
只喝了那么一小口，感觉气血不断上涌。
鼻腔也热热的。
“那个，我说过的要和你解释···关于以前的种种。”
“···知道。”
“知道？”
“···哼。”
她挑了挑整齐的双眉，微微地哼了一声，“就是自卑、扭曲、没自信、阴暗、甲壳虫、蟑螂一样的哥哥，没有自信···啊。”
脸色突然僵住了。
“怀念，太怀念了。”
清水哲笑了，“没想到起床就能听见美少女叫我哥哥。话说之前那照片我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是纱雪你给我的，真的，有这样的妹妹，死而无憾了。”
“···恶心。”
噼里啪啦。
等等。
为什么电弧又在闪？
“···去死。”
明明满脸通红，跟娇羞的少女没两样。
可那手上闪耀的电弧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开玩笑的啊！”
因为一些突然的小事故，清水哲入院的时候只是一点点擦伤和过度使用灵能以及肌肉疲劳的症状。
而出院的时候···
拄着拐杖，右手还缠着绷带。头发也因为烧焦了不少，剃了小半。变成寸头了。
“咦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来接清水哲的纱香笑的不行，花枝乱颤。
“你怎么敢那么去逗她？那孩子脸皮薄着捏。”
“···”
清水哲有苦难言。
那不是想努力找回以前的相处模式吗？
可转念一想，以前的纱雪也不是现在这样总是冷冰冰的。不可能再和以前那样的方式相处。
再说那时候，自己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也没什么归属感，反而是自卑感和下流的想法较多。
就是如今以自己的灵魂又经历了这么几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那种家人之间的羁绊。
“是啊，各种方面都变了。不过遗憾的是雪酱的宝宝食堂还是一如既往的遗憾呢。但是以雪酱为素材在小说里的冷淡飞机场角色倒是呼声很高呢。”
“纱雪知道了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不会的，上次已经在我饭菜里下过毒了。”
“···”
“所以呢？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继续和灵能扯上关系，还有之后是搬回一之濑家还是继续独居？我的话第一条是无所谓你的，只要你不会跟以前一样当业余是无所谓的，还能给你提供一点点大人的帮助。”
“后一条嘛，果然还是希望你搬回来，那样比较温馨有家人的感觉吧？”
“关于这个，我已经和纱雪聊过了。”
“是吗？就是说顶多我也只能背着妹妹酱当小三了啊。”
纱香一脸遗憾。
“···”
已经说了。
也明白，青梅竹马并没有真的讨厌自己。
是真的把自己当重要的家人看待，而自己也同样会这样做。
清水哲醒了。很难受。
从身体各处都传来不妙的感受。硬要形容就好像是四肢百骸都在抽筋，光是呼吸就要竭尽全力了。
“···”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边上的蓝色帘布飘逸着。
嗅见了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光线很明朗。这是大白天无疑，自己正在医院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左手手腕上还插着输液针。
“醒了？”
有人进来了。
漂亮的成熟女性，穿着粉色毛衣，而那系着肩带露出雪白的肩部的毛衣又明显不是以保暖的用途为主。至少保暖的毛衣不该露出肩部，更不会能窥见中间雪白半球的间隙。
也当然认识这人。
“···纱香姐？”
青梅竹马的姐姐，一之濑纱香。
“感觉如何？”
纱香坐在边上的空床上，笑眯眯的凝视着清水哲。
“感觉···”
清水哲试着爬起来，靠在床头，“脑袋稍微有点晕乎乎的，其他的···不对啊，我读档了？！”
和之前不能说有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读档？”
纱香笑眯眯的看着清水哲，“要重新回来走姐姐路线吗？呀，其实共通线就挺不错的，比起独享我更喜欢和妹妹分享好东西呢。”
“——”
“痛！谁打我的头？要是宝宝食堂变小了怎么办？”
“咳。”
清水哲尴尬的咳了一声。
“你不是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吗？家里的信箱都快成了专放催你工作的邮件箱了。”
一之濑纱雪像是看什么有害垃圾那样，在她背后凝视她。
顺便一提，作为最年长的一之濑纱香是个自由职业者——作家。
“呜呜，雪酱好过分。”
纱香抱着脑袋，哭唧唧的看向纱雪手里拎着的便当盒。
“这是给最爱的姐姐的爱心午餐吗？”
伸手。
“···请你好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哇，好痛——我知道了。”
“我这就走···”
“好难过，居然没有姐姐的份儿。”
这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对清水哲眨了眨眼睛。
知道了。
是在给自己和青梅竹马留独处的空间。
脑袋里的记忆也没失去，全都记得。
说了那些话···还有一大堆没说。
就已经被电晕了。
“···”
青梅竹马的表情依然冷冰冰的，不过对应的拎着的超大便当盒又显得很滑稽。
“啪。”
“？！”
她突然把大便当盒拍在铁质的床头柜上，吓了清水哲一跳。
“随、随便在外边买的。”
“哦哦。我可以吃吗？”
“——”
她的脸上依然浮现出比刚才还要冷的表情，紧闭着的嘴，眯细的眼，以及和往常一样的鼻梁，酝酿出了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导致她有着这样美到恐怖的表情的契机，只是一件非常无聊，非常小孩子气的事。
什么意思？
难道以为做了那么多失败作的我还会拿来垃圾吗？
之前那些假借姐姐之手偶尔递过去的点心，食物，练习了那么多次。
居然还会问自己可以吃吗？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人？
“那、那我吃了？”
是错觉吗？
总觉得青梅竹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害羞。但也只是一瞬间。
打开便当盒，热气腾腾。
呜哇。
这什么味道？怎么感觉像是在煎中药一样。
仔细一看，盒子内部鸡肉是有的，但比鸡肉更多的是枸杞、当归、何首乌···还有很多肯定是药材但清水哲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不对，这玩意按成分来区分，主料已经不是鸡肉，不能叫鸡汤了吧？
想说，我不饿。
但是被直勾勾的盯着。
“我开动了。”
清水哲喝了一口。
嗯？
奶奶？
怎么会在这看见您？
‘乖孙，和我走吧。去天国我给你介绍很多美少女当对象喔。’
‘啊，为什么您要给我介绍在梦境世界里遇见的异形啊？’
‘当然是奶奶想看见小异形，抱小异形孙子。’
“···怎么样。”
现实中的声音打断了清水哲的幻想。
“好。”
“···”
“非常好，要是谁娶了你能每天吃到这样的东西一定会幸福到死的。”
在那之前一定会被毒死。
“···嗯。”
咦？
她是嘴角上扬了吗？
“笑了？”
“···都吃完。还要，带回去洗。被你用过的东西要反复消毒几十遍才可以重新投入使用。”
脸色瞬间变冷。
“我是什么究极细菌病毒原体吗？”
被她盯着，但鸡汤真的暂时不想喝了。
只喝了那么一小口，感觉气血不断上涌。
鼻腔也热热的。
“那个，我说过的要和你解释···关于以前的种种。”
“···知道。”
“知道？”
“···哼。”
她挑了挑整齐的双眉，微微地哼了一声，“就是自卑、扭曲、没自信、阴暗、甲壳虫、蟑螂一样的哥哥，没有自信···啊。”
脸色突然僵住了。
“怀念，太怀念了。”
清水哲笑了，“没想到起床就能听见美少女叫我哥哥。话说之前那照片我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是纱雪你给我的，真的，有这样的妹妹，死而无憾了。”
“···恶心。”
噼里啪啦。
等等。
为什么电弧又在闪？
“···去死。”
明明满脸通红，跟娇羞的少女没两样。
可那手上闪耀的电弧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开玩笑的啊！”
因为一些突然的小事故，清水哲入院的时候只是一点点擦伤和过度使用灵能以及肌肉疲劳的症状。
而出院的时候···
拄着拐杖，右手还缠着绷带。头发也因为烧焦了不少，剃了小半。变成寸头了。
“咦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来接清水哲的纱香笑的不行，花枝乱颤。
“你怎么敢那么去逗她？那孩子脸皮薄着捏。”
“···”
清水哲有苦难言。
那不是想努力找回以前的相处模式吗？
可转念一想，以前的纱雪也不是现在这样总是冷冰冰的。不可能再和以前那样的方式相处。
再说那时候，自己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也没什么归属感，反而是自卑感和下流的想法较多。
就是如今以自己的灵魂又经历了这么几年，到现在才真正感受到那种家人之间的羁绊。
“是啊，各种方面都变了。不过遗憾的是雪酱的宝宝食堂还是一如既往的遗憾呢。但是以雪酱为素材在小说里的冷淡飞机场角色倒是呼声很高呢。”
“纱雪知道了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不会的，上次已经在我饭菜里下过毒了。”
“···”
“所以呢？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继续和灵能扯上关系，还有之后是搬回一之濑家还是继续独居？我的话第一条是无所谓你的，只要你不会跟以前一样当业余是无所谓的，还能给你提供一点点大人的帮助。”
“后一条嘛，果然还是希望你搬回来，那样比较温馨有家人的感觉吧？”
“关于这个，我已经和纱雪聊过了。”
“是吗？就是说顶多我也只能背着妹妹酱当小三了啊。”
纱香一脸遗憾。
“···”
已经说了。
也明白，青梅竹马并没有真的讨厌自己。
是真的把自己当重要的家人看待，而自己也同样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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