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适合琉璃生存的地方
行动。
要如何做呢？
现在过去带着她离开？
但已经迟了。她已经大刺刺的暴露在所有人底下，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怪物。
如果要救她，只能在她出来之前带她离开。
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宣判失败的结局。
就算救了她，但暴露了自己的样子从今以后又要如何保证生存？
又怎么逃出江里市甚至雪国？
不是说没有一点几率可以逃，但相比起来重来更划算。
所以，清水哲仍然没出去，就这样看着她被携带了装备的又赶来的大批武装督察围住。
对着她的武器，应该也是麻醉枪之类的。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督察内部也知道有她这样一个怪物存在。
“请马上离开这里。”
新的人力来了，当然不会再允许普通群众继续驻足。
清水哲在被驱赶之前，就重新回到了连锁酒店楼顶默默地注视。
什么都不打算做。
这是既定失败的一次档。只要她死了再重来就好了。
打定主意，又摸出了香烟。
可叼在嘴里却不想点燃。
怎么？
为此觉得过分？
不至于。完全不理解她这样做的意图。
是重新成了这种样子后没了理智，忘记了自己？
不管是怎样，现在的情况都没必要冒着风险去救她吧？没问题。
放下香烟塞回烟盒里，继续注视。
如果她会把身体正面转向自己的方向，那样的话——
“咻！”
武装督察到位后，在对峙到某个瞬间从四面八方发射麻醉枪。
很奇怪。
她像是要恐吓般冲上去，但又没实质攻击任何人。回到原地。
身上扎了起码七八只麻醉枪头。
那些督察也许不是被吓退，只是单纯的等待着麻醉剂发挥作用。
就这样给她空出了一片空心地带。
狂躁而混乱的力量。
至始至终没有将视线转过来一次。
那样子也完全不似丧失了理智成了真怪物，所以又怎么了？
“什么人？！”
要说原因，清水哲自己也不知道。
和她只存在梦境世界里使命与目标的关系。
曾经为了效率的，亲手杀过她没多大感触。觉得不失为好的读档方式。
现如今跳出来暴露在武装督察视线里和白痴无异。完全违背了玩家应该重视的效率二字。
也许不但救不了她，自己还得亲自品尝花生米打中身体的感受。
清水哲压根没想过要和这些督察战斗，只要能把她抱起来跑路就完事。
“噗咻——”
督察不是吃干饭的。
尽管没有高阶灵能者存在，但反应迅速，立马朝清水哲攻击。
清水哲扔出分散的火球尽可能击中地面可燃的东西制造混乱。有那么一两支麻醉枪头打中了，但针头在进入他体内之前就被融掉了。
怀里抱着的她原本感受到的狂躁混乱的力量不复存在，很老实的任由自己带着逃。
可说到底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感觉好像整个城市的督察系统甚至武装系统都因她而全速运转，不管怎样在建筑物之间飞跃，不管走到哪都是闪烁的蓝色光芒。
再稍奔走一会，连天上都出现了直升机的影子。
真夸张，那直升机打着强光悬浮着。
肯定是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吧？不然没可能反应迅速到这种程度。
真是可笑。
就算能在那把她带走，可究其根本是错误且没效率的决定。
走投无路了。
清水哲走错了，不该下意识的往郊区跑。
这时候应当有被追捕的自觉，参考影视剧里那些胆大包天的劫匪藏匿在人群聚居的地带，那样还能以建筑物里大量的普通人性命为底牌，促使他们不敢轻易发起进攻。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进入那种地方让他们没法轻举妄动，可现如今的情况可不是什么普通警匪片抢个银行那么简单。她的价值对追捕她的人来说远大于银行吧？提什么要求都不太可能顺利带她离开。
失败，真的失败。
慌不择路找了有茂密的树林的郊区进去。
不跑了。
直升机在上面打转也无所谓，要是不挂念她的死活就请随便动用武器吧。
就像知道清水哲在思考什么一样，直升机并没有发动任何攻击，只在附近的天上盘旋，提供照明这种程度。
大批的特殊督察的车行驶到了边缘的公路，又采用步行的方式过来。这次，必定是携带了专业对待灵能者的武器，做了周全的准备。
四面八方都充斥着人的动静。
现在把她杀了就行了，回到前面的节点重新来过。然后在她引发骚乱前解决一切。
在这最后仅剩的时间里，清水哲还想问点事。
依靠在地形类似于‘凹’面的小盆地里，偶尔有探照灯闪过的树影层叠着。
她呆在边上也倚着树。
“你是会说话的。也听得懂我说话。”
“为什么要装不会，装听不懂呢？”
注视着她。
没有回应。
“也是，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成了——”
嗯？
手被她的触手轻轻地拉动，被促使摊开手心朝上。
紧接着另外的触手尖端缩到非常小。在清水哲手心里滑动。
笔画。
似乎害怕清水哲不知道写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
“逃？”
他们已经来了。
“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立刻双手抱头蹲下。”
“否则我们将就地将你处置。”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
老实说，对于和现实无异的光景，清水哲多少有点压力。
但本来也没想过要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活下去再艰难的逃跑。
到这里的缘故也只是想再最后从她口中问出她那样做的理由。时间上来不及也没办法了。
想的话，其实回到前一个节点提前找到她，不也能问吗？
下手吧。
在这里随便用什么技能确切无疑的秒杀她，紧接着就能无痛顺利读档回前一个节点。
“@#——”
确实已经在催动灵能，将藏在怪物边上的右手聚集灵能。
顶多几秒时间就能完成从发动火球到攻击她秒杀的程度。
但这家伙尖啸着，忽然挡在清水哲面前。
很诧异，至今为止都没现在的感觉。莫名闪过这家伙还是少女形态的时候泛着泪花要吮吸自己的手指就不哭的光景。
火球，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杀了她。
没必要犹豫，和之前遇到长毛男的时候没差，为了效率这是必然的。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探照灯和战术手电将这里照耀的通明。宛如白天。
很多东西好像流速都变慢了。
手心里还是生出了耗费极大灵能等同于最强力的火球。为什么会感觉到难过呢？
在她的背后，仍然选择杀死她结束这烂透的剧情走向。因为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在督察局胁迫督察甚至想过有必要的话确切伤害普通人来威胁对方，那时候也没有过罪恶感，顶多是因为觉得做的事太刺激而有些紧张。杀了那撞她的人也没有，去工棚心怀感激的收下零钱和工服之类的更没有，权当是游戏。
“@#。”
可现在双眼中映照着她被炙烤扭曲的画面，或许是惨不忍睹的痛苦尖啸。
大概自己刚才就已经明白了。她之所以要在广场光明正大的出现和爆炸是为了什么，又缘何在自己出现后就不再动。
更明白‘对不起’、‘逃’是什么意思。
有这样强烈的罪恶感，是因为自己在已然明白那些前因后果之后仍然选择了现在的做法。
要如何做呢？
现在过去带着她离开？
但已经迟了。她已经大刺刺的暴露在所有人底下，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怪物。
如果要救她，只能在她出来之前带她离开。
现在，可以说是已经宣判失败的结局。
就算救了她，但暴露了自己的样子从今以后又要如何保证生存？
又怎么逃出江里市甚至雪国？
不是说没有一点几率可以逃，但相比起来重来更划算。
所以，清水哲仍然没出去，就这样看着她被携带了装备的又赶来的大批武装督察围住。
对着她的武器，应该也是麻醉枪之类的。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督察内部也知道有她这样一个怪物存在。
“请马上离开这里。”
新的人力来了，当然不会再允许普通群众继续驻足。
清水哲在被驱赶之前，就重新回到了连锁酒店楼顶默默地注视。
什么都不打算做。
这是既定失败的一次档。只要她死了再重来就好了。
打定主意，又摸出了香烟。
可叼在嘴里却不想点燃。
怎么？
为此觉得过分？
不至于。完全不理解她这样做的意图。
是重新成了这种样子后没了理智，忘记了自己？
不管是怎样，现在的情况都没必要冒着风险去救她吧？没问题。
放下香烟塞回烟盒里，继续注视。
如果她会把身体正面转向自己的方向，那样的话——
“咻！”
武装督察到位后，在对峙到某个瞬间从四面八方发射麻醉枪。
很奇怪。
她像是要恐吓般冲上去，但又没实质攻击任何人。回到原地。
身上扎了起码七八只麻醉枪头。
那些督察也许不是被吓退，只是单纯的等待着麻醉剂发挥作用。
就这样给她空出了一片空心地带。
狂躁而混乱的力量。
至始至终没有将视线转过来一次。
那样子也完全不似丧失了理智成了真怪物，所以又怎么了？
“什么人？！”
要说原因，清水哲自己也不知道。
和她只存在梦境世界里使命与目标的关系。
曾经为了效率的，亲手杀过她没多大感触。觉得不失为好的读档方式。
现如今跳出来暴露在武装督察视线里和白痴无异。完全违背了玩家应该重视的效率二字。
也许不但救不了她，自己还得亲自品尝花生米打中身体的感受。
清水哲压根没想过要和这些督察战斗，只要能把她抱起来跑路就完事。
“噗咻——”
督察不是吃干饭的。
尽管没有高阶灵能者存在，但反应迅速，立马朝清水哲攻击。
清水哲扔出分散的火球尽可能击中地面可燃的东西制造混乱。有那么一两支麻醉枪头打中了，但针头在进入他体内之前就被融掉了。
怀里抱着的她原本感受到的狂躁混乱的力量不复存在，很老实的任由自己带着逃。
可说到底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感觉好像整个城市的督察系统甚至武装系统都因她而全速运转，不管怎样在建筑物之间飞跃，不管走到哪都是闪烁的蓝色光芒。
再稍奔走一会，连天上都出现了直升机的影子。
真夸张，那直升机打着强光悬浮着。
肯定是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吧？不然没可能反应迅速到这种程度。
真是可笑。
就算能在那把她带走，可究其根本是错误且没效率的决定。
走投无路了。
清水哲走错了，不该下意识的往郊区跑。
这时候应当有被追捕的自觉，参考影视剧里那些胆大包天的劫匪藏匿在人群聚居的地带，那样还能以建筑物里大量的普通人性命为底牌，促使他们不敢轻易发起进攻。
但话又说回来，即便进入那种地方让他们没法轻举妄动，可现如今的情况可不是什么普通警匪片抢个银行那么简单。她的价值对追捕她的人来说远大于银行吧？提什么要求都不太可能顺利带她离开。
失败，真的失败。
慌不择路找了有茂密的树林的郊区进去。
不跑了。
直升机在上面打转也无所谓，要是不挂念她的死活就请随便动用武器吧。
就像知道清水哲在思考什么一样，直升机并没有发动任何攻击，只在附近的天上盘旋，提供照明这种程度。
大批的特殊督察的车行驶到了边缘的公路，又采用步行的方式过来。这次，必定是携带了专业对待灵能者的武器，做了周全的准备。
四面八方都充斥着人的动静。
现在把她杀了就行了，回到前面的节点重新来过。然后在她引发骚乱前解决一切。
在这最后仅剩的时间里，清水哲还想问点事。
依靠在地形类似于‘凹’面的小盆地里，偶尔有探照灯闪过的树影层叠着。
她呆在边上也倚着树。
“你是会说话的。也听得懂我说话。”
“为什么要装不会，装听不懂呢？”
注视着她。
没有回应。
“也是，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成了——”
嗯？
手被她的触手轻轻地拉动，被促使摊开手心朝上。
紧接着另外的触手尖端缩到非常小。在清水哲手心里滑动。
笔画。
似乎害怕清水哲不知道写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
“逃？”
他们已经来了。
“不管你是什么人，请你立刻双手抱头蹲下。”
“否则我们将就地将你处置。”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
老实说，对于和现实无异的光景，清水哲多少有点压力。
但本来也没想过要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活下去再艰难的逃跑。
到这里的缘故也只是想再最后从她口中问出她那样做的理由。时间上来不及也没办法了。
想的话，其实回到前一个节点提前找到她，不也能问吗？
下手吧。
在这里随便用什么技能确切无疑的秒杀她，紧接着就能无痛顺利读档回前一个节点。
“@#——”
确实已经在催动灵能，将藏在怪物边上的右手聚集灵能。
顶多几秒时间就能完成从发动火球到攻击她秒杀的程度。
但这家伙尖啸着，忽然挡在清水哲面前。
很诧异，至今为止都没现在的感觉。莫名闪过这家伙还是少女形态的时候泛着泪花要吮吸自己的手指就不哭的光景。
火球，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杀了她。
没必要犹豫，和之前遇到长毛男的时候没差，为了效率这是必然的。
直升机在头顶盘旋的声音，探照灯和战术手电将这里照耀的通明。宛如白天。
很多东西好像流速都变慢了。
手心里还是生出了耗费极大灵能等同于最强力的火球。为什么会感觉到难过呢？
在她的背后，仍然选择杀死她结束这烂透的剧情走向。因为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在督察局胁迫督察甚至想过有必要的话确切伤害普通人来威胁对方，那时候也没有过罪恶感，顶多是因为觉得做的事太刺激而有些紧张。杀了那撞她的人也没有，去工棚心怀感激的收下零钱和工服之类的更没有，权当是游戏。
“@#。”
可现在双眼中映照着她被炙烤扭曲的画面，或许是惨不忍睹的痛苦尖啸。
大概自己刚才就已经明白了。她之所以要在广场光明正大的出现和爆炸是为了什么，又缘何在自己出现后就不再动。
更明白‘对不起’、‘逃’是什么意思。
有这样强烈的罪恶感，是因为自己在已然明白那些前因后果之后仍然选择了现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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