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5）
“前辈可曾听过五灵锁魔阵？”王象问谢山。
谢山笑道：“这是青龙宗独有的阵法，每位出山的青龙弟子都会带一套。被长老院改良后，成了用简单的阵基就能施展的简版。”他手一挥，掌中出现五个巴掌大小的圆盘状物体，垒成一叠，王象看到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复杂纹路，周边还有一些凹槽。
“这就是五灵锁魔阵，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和麒麟为象，配合阵法，能够封锁阵中之人，上到归真、下到感气，只要进入阵中，便很难出来，不过越是境界高深，消耗的灵石也就越多。”谢山指了指那些凹槽，原来是用来放灵石的。
王象不用问也知道谢山这套阵基肯定是最高级的。
“不过对我来说都是小道。”谢山一生精习剑法，对其他一切都不屑一顾，因此剑法境界高深。
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些小道虽然对修行用出不大，但用在比斗或者逃命上还算趁手，所以也不可小看。”
王象心道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不是您自己用不屑的语气说的吗？
忽然又想到长河书院的祖师李长河就是出身青龙宗，问道“前辈，您认识我们李长河祖师吗？”
谢山皱眉思考了一番，有些印象，便道：“好像是一甲子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论辈分和我同辈，算是我的师弟。我记得他的天赋好像不输于我，也是年纪轻轻便进入神意境，可是后来似乎就杳无音信了，原来是来东疆城那边成立书院了吗？”
王象摇摇头，他也没见过这位书院开山祖师，据说书院成立不久就离开了，毕竟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在书院一直呆下去。
他讲起了书院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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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圣天生六识敏锐，有一日在后山修行突然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不同寻常的心血来潮他并没有忽略，而是留心起来，心中有些猜测。于是在书院寻找关于当年封印的记载，当他翻看书院不外公开隐秘的书籍时，找到李长河的手书笔记，有了些许线索。
原来书院师祖李长河当年在青龙宗修炼，剑法小成后，境界和功法同时陷入了瓶颈。他自知苦修已经无法短时间突破之后，静极思动，外出闯荡，想寻求突破机缘。
李长河在青龙宗也算得上是有数的天才，他年少便是神意境巅峰，剑法不俗，自然是少有的高手，在东域一番闯荡也小有名气。就在李长河剑意磨炼精纯，更进一层时，他前往无尽山脉，路过当时还是一片树林的长河书院，竟意外遇到一名异族青年。
自万余年前种族大战之后，人族定鼎中原，妖族被驱逐，人妖两族便结下了滔天大仇，几乎每隔千年，妖族都会集结大军攻打天元人族，无数年来的战争使得双方仇怨愈来愈深，李长河不知那妖族为何出现在这偏僻之地，又是怎么潜到人族之地，但种族天然的对立让二人立即刀兵相向，气势相冲之时，那疑似虎族的高手竟然也是一名神意境巅峰，让李长河兴奋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兴奋的是能在瓶颈的时候碰到一名势均力敌又生死相向的高手，二者之间的战斗必将是能让他突破进阶的踏板。疑惑的是如此青年高手本该和他一样是未来可期的少年天才，为何孤身一人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两族本就对立，二者又正是好对手，双方不共戴天的仇恨便被激发出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场恶战，李长河一年来奔走各处，体验尘世，无论是心境精神还是身体状态都处于巅峰，正是融会贯通的时候，剑法又见精进，自忖收拾一个同境妖族不在话下，谁知甫一交手便察觉到敌人不简单。
那妖族青年潜入天元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多日以来手下也沾染不少血腥，也把李长河看作手中下一条亡魂。
双方这一战从早上打到傍晚都没分出胜负。
那妖族也不知是修炼何等功法，与状态极佳的李长河一战竟然难分轩轾。李长河自幼天资过人，在青龙洞天秘境之中修炼，一身精纯的内劲自不用说。在神意大成，青龙剑诀小有圆满之后，同境之中难逢敌手，此时见敌人强悍如斯也是心中震惊，当下暗想若是放此妖离开，在这修行没落的偏僻之地，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同族丧生。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出身洞天秘境，修为浑厚精纯，该是同境之最，一场鏖战下来，双方伤痕累累，他都有些吃不消，但对面青年妖力浑厚的恐怖，似乎有源源不断的补充，丝毫不见疲懒之态。
硬战已然不见优势，李长河便也想出奇制胜，青龙宗有四大排面，洞天秘境、阵法、剑诀、术法，而少年天才的李长河拜师于号称剑阵双绝的大长老冯越庭门下，精研于一身剑法的同时，对阵法也有涉猎。
李长河本身对阵法之道并不感兴趣，但耐不过师父教训，耳提面命，也下了功夫。一来天下阵法青龙宗也是声名远扬，门下弟子自是得天独厚，二来他师父的用意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所谓触类旁通，学习阵法也可以在剑道上有所精进。
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就看各自的手段了。敌人不仅妖力浑厚，还修炼锻体之法，李长河久战不下，伤势拖累，几乎到了强弩之末，发现若持续下去，自己肯定会比对方提前耗尽真元而被击杀。
可怜妖族一身好本事，就因为没见过青龙宗的阵基，让李长河从容的丢在地下，被简单的青龙阵法困住了。
李长河困住妖族之后，又在周围布置了另一层阵法，布置结束时已经累的精疲力竭，一身伤势看起来也颇为凄惨，被打猎归来的猎户遇到，带回家中疗伤去了。
后来李长河将发现此处竟有一小条灵脉，便将真正的五灵锁魔阵布置出来，又建立一座书院加以镇压，灵脉为阵法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几年之后此妖自会形容干枯而死，他便不再上心，飘然远去，从此不知所踪。
……
“所以那后山并不是传闻中的邪修，而是一名妖族？”李浩几人面色骇然，妖族和人族势不两立，万余年前便开始一系列的大战，战争持续三千年，战况惨烈空前绝后，无数佛典道统失落，妖族之中数个种族因为大战而灭绝，人妖两族数量十去七八。
山河破碎，血流漂橹。
直至最终一战，人皇大败妖皇，定鼎乾坤，驱逐妖族。
据说当年人族所在天元大陆，和妖族所在的幽冥大陆是一整块大陆，人皇为了永世安宁，将大陆劈成两半，才有了如今的两块大陆。人妖两族之间隔着无尽深渊，成为了真正的天堑。
两族仇深似海，可见一斑。
张圣点点头，“为防走露消息被某些人的窥视，或是又有妖族来此处相救，师祖便称此地镇压一名邪修。甚至因为此地过于偏僻，他又受到此处猎人的帮助，他便在此建立书院，同时收服凶兽镇守以防意外发生。”
“可是在封印之中，那妖族不可能有余力出逃，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别说神意境，就是虚境也在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们书院每日都有人巡守，也没发现异状。”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偶然在书中发现那雾气可能是一种幻术，我便留心起来。”张圣缓缓道，“直到昨日遇到几个书院的学员在栅栏旁边打架。”
“几个学员在后山打架虽然违规，但是无法说明什么吧。”一名青年疑惑道。
“其中一名叫王象的学员据说眼前出现了幻象，看到后山诡异的画面，我这一询问，才发现事情不寻常。”
“幻术固然可以迷惑五官和精神，但是人在剧痛之下精神受到刺激，理论上是有可能暂时破开幻术看到真实场景的。”
“因为事关重大，而且宜早不宜迟，我便找了王象帮忙，昨晚去后山走了一趟，进去之后就发现，那真的是个幻术。”张圣回忆道，“后山一片狼藉，封印被破，凶兽尽皆被杀，那妖族虽然不知为何能破开封印并杀死凶兽，但明显也是元气大伤，我去的正是时候，哪怕再晚上一夜，恐怕都见不到那妖族了。”
“那妖族本体仍在封印中，但是施展一种分身还是化身之类秘术追杀于我，幸而我身上异宝众多，并且先前留了后手，这才逃脱性命，否则纵然此妖元气大伤，但是以其神意之境，要杀我实在简单不过。”
“不出意外的话，那妖族现在已经逃走了，不出几日，待其养好了伤，书院恐怕在劫难逃。”张圣面色苍白，满面愁容道。
“我们已经秘法传讯院长了，最迟今日下午，院长应该可以赶回来。”李浩安慰道。众人听到院长会赶回来，均是落下了心中石头。
不想张圣却没有这么乐观，“那妖族当年能和师祖对抗而不落下风，是神意后期巅峰的境界，身上还不知道有什么武器宝物，院长虽然修为不低，但是和当年的师祖比起来还是……”
众人面色微变，张圣已经很委婉了，但院长和当年的李长河师祖如何能比。
张圣又道：“我看事不宜迟，待天明之后，就遣散院内所有学员，再派人去战龙学院请求援助，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虽然张圣还是个孩子，但众人听其言语吩咐没有丝毫不适之感，李浩有些犹豫：“那战龙学院路途遥远，除了两位院长大人，哪怕我们以最快速度，来回也要四五日……”
院长大人如今不在，那妖族不知何时归来，副院长必然要镇守书院，他们这些人修为远远不够，这一来一回，书院恐怕已经便成为废墟了。
“我这里有两张神行符，想来不眠不休行进的话，灵境修为一天便可到达学院，回来时自然无需如此麻烦，学院会有长老出面的。”张圣不知从何处掏出两张银光灿灿符箓，对几人说道。
几人互视一眼，由李浩接过神行符，这些人中他修为最高，是最合适的人选。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谢山笑道：“这是青龙宗独有的阵法，每位出山的青龙弟子都会带一套。被长老院改良后，成了用简单的阵基就能施展的简版。”他手一挥，掌中出现五个巴掌大小的圆盘状物体，垒成一叠，王象看到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复杂纹路，周边还有一些凹槽。
“这就是五灵锁魔阵，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和麒麟为象，配合阵法，能够封锁阵中之人，上到归真、下到感气，只要进入阵中，便很难出来，不过越是境界高深，消耗的灵石也就越多。”谢山指了指那些凹槽，原来是用来放灵石的。
王象不用问也知道谢山这套阵基肯定是最高级的。
“不过对我来说都是小道。”谢山一生精习剑法，对其他一切都不屑一顾，因此剑法境界高深。
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这些小道虽然对修行用出不大，但用在比斗或者逃命上还算趁手，所以也不可小看。”
王象心道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不是您自己用不屑的语气说的吗？
忽然又想到长河书院的祖师李长河就是出身青龙宗，问道“前辈，您认识我们李长河祖师吗？”
谢山皱眉思考了一番，有些印象，便道：“好像是一甲子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论辈分和我同辈，算是我的师弟。我记得他的天赋好像不输于我，也是年纪轻轻便进入神意境，可是后来似乎就杳无音信了，原来是来东疆城那边成立书院了吗？”
王象摇摇头，他也没见过这位书院开山祖师，据说书院成立不久就离开了，毕竟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在书院一直呆下去。
他讲起了书院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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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圣天生六识敏锐，有一日在后山修行突然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不同寻常的心血来潮他并没有忽略，而是留心起来，心中有些猜测。于是在书院寻找关于当年封印的记载，当他翻看书院不外公开隐秘的书籍时，找到李长河的手书笔记，有了些许线索。
原来书院师祖李长河当年在青龙宗修炼，剑法小成后，境界和功法同时陷入了瓶颈。他自知苦修已经无法短时间突破之后，静极思动，外出闯荡，想寻求突破机缘。
李长河在青龙宗也算得上是有数的天才，他年少便是神意境巅峰，剑法不俗，自然是少有的高手，在东域一番闯荡也小有名气。就在李长河剑意磨炼精纯，更进一层时，他前往无尽山脉，路过当时还是一片树林的长河书院，竟意外遇到一名异族青年。
自万余年前种族大战之后，人族定鼎中原，妖族被驱逐，人妖两族便结下了滔天大仇，几乎每隔千年，妖族都会集结大军攻打天元人族，无数年来的战争使得双方仇怨愈来愈深，李长河不知那妖族为何出现在这偏僻之地，又是怎么潜到人族之地，但种族天然的对立让二人立即刀兵相向，气势相冲之时，那疑似虎族的高手竟然也是一名神意境巅峰，让李长河兴奋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兴奋的是能在瓶颈的时候碰到一名势均力敌又生死相向的高手，二者之间的战斗必将是能让他突破进阶的踏板。疑惑的是如此青年高手本该和他一样是未来可期的少年天才，为何孤身一人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两族本就对立，二者又正是好对手，双方不共戴天的仇恨便被激发出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场恶战，李长河一年来奔走各处，体验尘世，无论是心境精神还是身体状态都处于巅峰，正是融会贯通的时候，剑法又见精进，自忖收拾一个同境妖族不在话下，谁知甫一交手便察觉到敌人不简单。
那妖族青年潜入天元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多日以来手下也沾染不少血腥，也把李长河看作手中下一条亡魂。
双方这一战从早上打到傍晚都没分出胜负。
那妖族也不知是修炼何等功法，与状态极佳的李长河一战竟然难分轩轾。李长河自幼天资过人，在青龙洞天秘境之中修炼，一身精纯的内劲自不用说。在神意大成，青龙剑诀小有圆满之后，同境之中难逢敌手，此时见敌人强悍如斯也是心中震惊，当下暗想若是放此妖离开，在这修行没落的偏僻之地，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同族丧生。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出身洞天秘境，修为浑厚精纯，该是同境之最，一场鏖战下来，双方伤痕累累，他都有些吃不消，但对面青年妖力浑厚的恐怖，似乎有源源不断的补充，丝毫不见疲懒之态。
硬战已然不见优势，李长河便也想出奇制胜，青龙宗有四大排面，洞天秘境、阵法、剑诀、术法，而少年天才的李长河拜师于号称剑阵双绝的大长老冯越庭门下，精研于一身剑法的同时，对阵法也有涉猎。
李长河本身对阵法之道并不感兴趣，但耐不过师父教训，耳提面命，也下了功夫。一来天下阵法青龙宗也是声名远扬，门下弟子自是得天独厚，二来他师父的用意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所谓触类旁通，学习阵法也可以在剑道上有所精进。
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时候，就看各自的手段了。敌人不仅妖力浑厚，还修炼锻体之法，李长河久战不下，伤势拖累，几乎到了强弩之末，发现若持续下去，自己肯定会比对方提前耗尽真元而被击杀。
可怜妖族一身好本事，就因为没见过青龙宗的阵基，让李长河从容的丢在地下，被简单的青龙阵法困住了。
李长河困住妖族之后，又在周围布置了另一层阵法，布置结束时已经累的精疲力竭，一身伤势看起来也颇为凄惨，被打猎归来的猎户遇到，带回家中疗伤去了。
后来李长河将发现此处竟有一小条灵脉，便将真正的五灵锁魔阵布置出来，又建立一座书院加以镇压，灵脉为阵法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几年之后此妖自会形容干枯而死，他便不再上心，飘然远去，从此不知所踪。
……
“所以那后山并不是传闻中的邪修，而是一名妖族？”李浩几人面色骇然，妖族和人族势不两立，万余年前便开始一系列的大战，战争持续三千年，战况惨烈空前绝后，无数佛典道统失落，妖族之中数个种族因为大战而灭绝，人妖两族数量十去七八。
山河破碎，血流漂橹。
直至最终一战，人皇大败妖皇，定鼎乾坤，驱逐妖族。
据说当年人族所在天元大陆，和妖族所在的幽冥大陆是一整块大陆，人皇为了永世安宁，将大陆劈成两半，才有了如今的两块大陆。人妖两族之间隔着无尽深渊，成为了真正的天堑。
两族仇深似海，可见一斑。
张圣点点头，“为防走露消息被某些人的窥视，或是又有妖族来此处相救，师祖便称此地镇压一名邪修。甚至因为此地过于偏僻，他又受到此处猎人的帮助，他便在此建立书院，同时收服凶兽镇守以防意外发生。”
“可是在封印之中，那妖族不可能有余力出逃，何况过了这么多年，别说神意境，就是虚境也在就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我们书院每日都有人巡守，也没发现异状。”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偶然在书中发现那雾气可能是一种幻术，我便留心起来。”张圣缓缓道，“直到昨日遇到几个书院的学员在栅栏旁边打架。”
“几个学员在后山打架虽然违规，但是无法说明什么吧。”一名青年疑惑道。
“其中一名叫王象的学员据说眼前出现了幻象，看到后山诡异的画面，我这一询问，才发现事情不寻常。”
“幻术固然可以迷惑五官和精神，但是人在剧痛之下精神受到刺激，理论上是有可能暂时破开幻术看到真实场景的。”
“因为事关重大，而且宜早不宜迟，我便找了王象帮忙，昨晚去后山走了一趟，进去之后就发现，那真的是个幻术。”张圣回忆道，“后山一片狼藉，封印被破，凶兽尽皆被杀，那妖族虽然不知为何能破开封印并杀死凶兽，但明显也是元气大伤，我去的正是时候，哪怕再晚上一夜，恐怕都见不到那妖族了。”
“那妖族本体仍在封印中，但是施展一种分身还是化身之类秘术追杀于我，幸而我身上异宝众多，并且先前留了后手，这才逃脱性命，否则纵然此妖元气大伤，但是以其神意之境，要杀我实在简单不过。”
“不出意外的话，那妖族现在已经逃走了，不出几日，待其养好了伤，书院恐怕在劫难逃。”张圣面色苍白，满面愁容道。
“我们已经秘法传讯院长了，最迟今日下午，院长应该可以赶回来。”李浩安慰道。众人听到院长会赶回来，均是落下了心中石头。
不想张圣却没有这么乐观，“那妖族当年能和师祖对抗而不落下风，是神意后期巅峰的境界，身上还不知道有什么武器宝物，院长虽然修为不低，但是和当年的师祖比起来还是……”
众人面色微变，张圣已经很委婉了，但院长和当年的李长河师祖如何能比。
张圣又道：“我看事不宜迟，待天明之后，就遣散院内所有学员，再派人去战龙学院请求援助，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虽然张圣还是个孩子，但众人听其言语吩咐没有丝毫不适之感，李浩有些犹豫：“那战龙学院路途遥远，除了两位院长大人，哪怕我们以最快速度，来回也要四五日……”
院长大人如今不在，那妖族不知何时归来，副院长必然要镇守书院，他们这些人修为远远不够，这一来一回，书院恐怕已经便成为废墟了。
“我这里有两张神行符，想来不眠不休行进的话，灵境修为一天便可到达学院，回来时自然无需如此麻烦，学院会有长老出面的。”张圣不知从何处掏出两张银光灿灿符箓，对几人说道。
几人互视一眼，由李浩接过神行符，这些人中他修为最高，是最合适的人选。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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