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猝不及防
推开房门的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房间里只有一张已经有些残破的木架床，没错，只有这一张床！
没有桌椅板凳，没有柜橱镜架。
一盏小灯斜挂在凹凸不平裂缝弩张的天花板上，分不清床上唯一一床被子的颜色，也看不清上面的斑驳是花纹还是屋顶漏下的雨水的浑然天成。
看来这栋木屋里只有沙发上的垫子是新换上的，难怪和沙发看上去并不匹配，应该也是临时寻来应急的。
我还在想这个女魔头怎么这么好心，竟然把床让给我。
这回我算是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我真的累了！
反正现在身上这件垃圾清运工的制服也散发着酸臭味，再差还能差到什么地方！
我要睡觉，我必须要睡觉！
现在，卫生条件已经无法阻挡我生理上的需求了。
已经变形的床板看着都腰疼！
不过这难不倒我！
鼻子不用闻也知道味道好不到哪儿去，那我就不闻！
床不平，我就把一半被子垫在下面，另一半盖在身上。
就是辛苦嘴巴了，鼻子只能暂时休息，难闻的气味也难不倒我！
身后光亮闪动，我转身看了一眼。
高雅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电视机上正播放着新闻画面。
巨大的字体突出着通缉两个字，画面的右上角竟然是我那张面容俊秀的照片。
内敛沉稳的笑容，配合着滚动的字幕，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变态！
电视台的编辑啊，你这是故意的吗？
为什么别人的通缉令都是不苟言笑，甚至还有些眼神阴冷的照片，到了我这里就这么充满喜感！
这是要刻意宣示我的罪无可恕吗?
“高小姐，您能放出声音吗？”
我真不懂这些权势豪门人家的怪癖！
“你吓死我了！你不是困了吗，去睡啊！”
“高小姐，我们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万一……”
“没事没事……你别烦我了！”
说话间，电视画面变成了广告，一个相扑士身材的男人在哭诉着什么，跳动的文字宣传着健康生活的重要，并且还给出了健康小贴士。
健康热线死死固定在画面的下方。
这种免费的公共频道最多的就是广告。
也许一百多年前的那些经历了几次工业革命的人不会想到广告才是真正的革命。
不知道这位高大小姐是不是从小受了什么刺激，对电视这么的痴迷，感觉只要能看到电视画面就能获得安慰！
变态！
我走进房间，故意用力关上房门。
她不是烦吗？那我就……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萌生了这样的冲动。
但，房门并没有发出砰的一声，我却听到接连砰砰砰几声从木屋外传来，还伴随着闪光。
枪声！
我一阵慌乱，后背紧贴着房门，四下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
房门突然破开，臀部被一个尖锐的物体狠狠戳了一下！
高雅重开破裂的房门，扯着惊慌转身的我冲到了床边。
我倒退着跌倒在床上。
咽喉处一阵割裂感传来，刀锋！
不等我反应过来，床上的破被子兜头盖住了我的脸。
棉絮腐烂的味道混合着尘土冲进了我的鼻孔。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在我打喷嚏之前必须让刀子离开我的皮肤。
不然，这将是我此生的最后一个喷嚏。
我的左手已经裹在被子下面，高雅的手臂也压住了我的左肩。
我只能伸出右手，寻找到她的手腕……
我的掌心触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这感觉绝不是手腕！
但结果却是我预期的，我的喉咙没有了压迫感。
半个喷嚏总算是闯关成功！
剩下的半个喷嚏在刀锋的胁迫下，已经转变成了眼泪和鼻涕。
又是接连一阵密集的枪声。
接下来是漫长的宁静。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有人在屋外高声。
“小姐，都解决了，放心吧！”
我身上的压迫感立刻消失了。
高雅已经松开了我。
我赶紧掀开被子。
“高小姐，您觉着被子能防弹吗？……还有你那刀子，别……”
“我怕血溅到我！”
“您这也……”
高雅上半身压在我身上，如果子弹真射进来，她中枪的几率可比我大多了！
不对！是我单纯了！
我再一次被恶魔迷惑了！
她是怕刀子割破我的喉咙时，鲜血会溅到她！
没错！
没有比这样的解释更合理的了！
“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如果你敢逃走……”
又亮刀子！我会逃走吗？
这女人长了鱼脑子吗？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难道我的解释还不够清晰明确吗？
我的睡意早被枪声冲散。
“打死我都不会逃走！”
我近乎渴求地看着她，希望她能了解我的真意！
高雅又扫了一眼整个空荡荡的房间，收起刀子出了房间。
我不离开这个屋子没问题，我透过窗户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总可以吧？
如果不是枪声来的太突然，也太震耳朵了，我还真不是很害怕！
试想，那么大一辆垃圾车停放在路边，三四十米外就是一个小路口，一眼望不到头的高粱地。
如果我是追杀的人，只要脑子还算正常都能想到车上的人会去什么地方。
何况，这边不是很强的光亮已经足够醒目了。
如果不是高雅有帮手在外面守着，我只会选择睡在地上，哪怕地上满布灰尘。
外面的帮手人数高出了我的预判！
肉眼可见的差不多有八九个之多，距离木屋不远处似乎也有人影晃动，高粱地里估计也有人。
已经有三具尸体并排摆放在木屋前面的小空地上。
几道血痕也随着尸身从木栅外的小路上汇集在一起。
高雅正蹲下身，一一查看着尸身，那个铁塔似的汉子在一旁帮忙，在是身上翻找着什么。
“查克不是说都解决了吗？这些人怎么还会追过来？”
铁塔汉子微微愣了一下。
“小姐，这些人应该不是之前追杀你的那些人吧？你看这里……”
铁塔汉子扯起尸身的右臂，撸起袖子指给高雅看。
“你看这里！这应该是捍卫者的标记吧？”
尸身手臂上应该是一个纹身图案，我距离太远，只能看出墨黑色的一团，好像是一个盾牌，细节无法分辨。
“你确定吗？”
“我只是听说！据说捍卫者们都是在手臂上纹了类似这样的标记。这三个人的手臂上都有，我猜应该就是他们！”
铁塔汉子突然转头看了过来，我犹豫要不要闪躲一下，不过也没必要了，既然已经被看到了，躲也没用！
再说了，我要是一躲，反倒显着我心虚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捍卫者！
这又是漫步者，又是捍卫者的，不得能都是冲着我来的吧？我之前的人品不会差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吧？
至少让我破产的人只会在背地里偷笑着骂我是个蠢货，还不至于给我来个斩草除根吧？不然，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如果恢复了记忆，也一定是一段诛心的过往。
我现在已经成了生不如死了，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难为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资本，何况我又没让他头上绿油油！
我这个人只吃自己碗里的饭，从来不惦记别人锅里的好吃的。
我可是一个清高傲慢的人，苟且之事绝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做的出来的。
高雅也转头看着我。
看来我已经被他们认定为罪魁祸首了，这是觉着一个失忆的人就可以任人摆布，随便冤枉了吗？
我绝对不服，也绝不能忍！
这个时候的沉默就是默认，我不能认！
一旦这样的印象形成了，以高雅的行事风格，接下来被抛弃的只能是我！
只要有生的希望，我就绝不能死！
我沉了沉心，深呼了几口气，大步走出了房间。
这样坚定的步伐就是要表明我的清白和无愧于心。
高雅身边的两个人，还有铁塔汉子立刻围住了我，高雅也起身看着我。
浓烈的血腥气！
我的胃里又开始了一阵翻腾，好在风向飘忽，我能趁着自己处于上风的时候获得喘息的机会。
但场面还是太血腥，我只能选择挪开视线。
又有两具尸体从外面被抬了进来。
我忙后退了几步，尽量离开的远些。
身旁这三个人如影随形，还盯上我了！
高雅又看了看这两具尸身的右臂，转身看着我。
“你见过这些人吗？”
这还用问吗？必须没见过啊！
何况，我真的不记得见过这些人！
“没有！”
我已经用最诚恳的语气回答了，可感觉语调不太平稳，多少有点心虚似的，忙又提高声量重复了一边。
“真的没有!”
“我又没聋，你吆喝什么！”
高雅瞪了我一眼，视线转向了铁塔汉子。
“本，就这五个人吗？”
“发现的就这几个人！弟兄们还在外围搜寻，绝不留下活口！”
又看我！我不用搜，一直在这儿站着呢！
“本，你带人把周围清理一下，找个地方把这几个人埋了！”
“是！”
铁塔汉子嘴上应着，又在我身上扫了一眼。
这也太对我没信心了！
我算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绝没有伤人性命的杀心。
就算是我有能力有胆量，也绝不会伤害高雅！
“快去快去，搞得我心情都不好了！天马上亮了，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铁塔汉子立刻带人各自分工，纷纷散去。
“你！跟我回房间！”
我是该回房间了！
不知道刚刚的枪战有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这么空旷的地方，枪声能传到多远我不知道，但应该足够让更多的人听到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接下来的白天也一定不会好过。
这里虽然存在着管辖权上的争议，但涉及到克莱夫和霍姆伍德名流的恶性案件，只要两个城市的警方联合起来，搜查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高小姐，我觉着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我情愿待在高粱地里，也总好过……”
“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人人都想要杀你！这么闹腾了，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还是你想起来了，故意瞒着我……”
“天地良心！我如果想起什么不告诉你，我就……就让警察立刻把我抓走！……”
既然高雅说，警察抓了我，我是死路一条，那我就只能用这个来发誓了。
我真的有点儿希望警察能将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这样我的清白也有了希望。
“你觉着我会让警察抓到你吗？”
房间里只有一张已经有些残破的木架床，没错，只有这一张床！
没有桌椅板凳，没有柜橱镜架。
一盏小灯斜挂在凹凸不平裂缝弩张的天花板上，分不清床上唯一一床被子的颜色，也看不清上面的斑驳是花纹还是屋顶漏下的雨水的浑然天成。
看来这栋木屋里只有沙发上的垫子是新换上的，难怪和沙发看上去并不匹配，应该也是临时寻来应急的。
我还在想这个女魔头怎么这么好心，竟然把床让给我。
这回我算是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我真的累了！
反正现在身上这件垃圾清运工的制服也散发着酸臭味，再差还能差到什么地方！
我要睡觉，我必须要睡觉！
现在，卫生条件已经无法阻挡我生理上的需求了。
已经变形的床板看着都腰疼！
不过这难不倒我！
鼻子不用闻也知道味道好不到哪儿去，那我就不闻！
床不平，我就把一半被子垫在下面，另一半盖在身上。
就是辛苦嘴巴了，鼻子只能暂时休息，难闻的气味也难不倒我！
身后光亮闪动，我转身看了一眼。
高雅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电视机上正播放着新闻画面。
巨大的字体突出着通缉两个字，画面的右上角竟然是我那张面容俊秀的照片。
内敛沉稳的笑容，配合着滚动的字幕，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变态！
电视台的编辑啊，你这是故意的吗？
为什么别人的通缉令都是不苟言笑，甚至还有些眼神阴冷的照片，到了我这里就这么充满喜感！
这是要刻意宣示我的罪无可恕吗?
“高小姐，您能放出声音吗？”
我真不懂这些权势豪门人家的怪癖！
“你吓死我了！你不是困了吗，去睡啊！”
“高小姐，我们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万一……”
“没事没事……你别烦我了！”
说话间，电视画面变成了广告，一个相扑士身材的男人在哭诉着什么，跳动的文字宣传着健康生活的重要，并且还给出了健康小贴士。
健康热线死死固定在画面的下方。
这种免费的公共频道最多的就是广告。
也许一百多年前的那些经历了几次工业革命的人不会想到广告才是真正的革命。
不知道这位高大小姐是不是从小受了什么刺激，对电视这么的痴迷，感觉只要能看到电视画面就能获得安慰！
变态！
我走进房间，故意用力关上房门。
她不是烦吗？那我就……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萌生了这样的冲动。
但，房门并没有发出砰的一声，我却听到接连砰砰砰几声从木屋外传来，还伴随着闪光。
枪声！
我一阵慌乱，后背紧贴着房门，四下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
房门突然破开，臀部被一个尖锐的物体狠狠戳了一下！
高雅重开破裂的房门，扯着惊慌转身的我冲到了床边。
我倒退着跌倒在床上。
咽喉处一阵割裂感传来，刀锋！
不等我反应过来，床上的破被子兜头盖住了我的脸。
棉絮腐烂的味道混合着尘土冲进了我的鼻孔。
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在我打喷嚏之前必须让刀子离开我的皮肤。
不然，这将是我此生的最后一个喷嚏。
我的左手已经裹在被子下面，高雅的手臂也压住了我的左肩。
我只能伸出右手，寻找到她的手腕……
我的掌心触碰到一团柔软的东西，这感觉绝不是手腕！
但结果却是我预期的，我的喉咙没有了压迫感。
半个喷嚏总算是闯关成功！
剩下的半个喷嚏在刀锋的胁迫下，已经转变成了眼泪和鼻涕。
又是接连一阵密集的枪声。
接下来是漫长的宁静。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有人在屋外高声。
“小姐，都解决了，放心吧！”
我身上的压迫感立刻消失了。
高雅已经松开了我。
我赶紧掀开被子。
“高小姐，您觉着被子能防弹吗？……还有你那刀子，别……”
“我怕血溅到我！”
“您这也……”
高雅上半身压在我身上，如果子弹真射进来，她中枪的几率可比我大多了！
不对！是我单纯了！
我再一次被恶魔迷惑了！
她是怕刀子割破我的喉咙时，鲜血会溅到她！
没错！
没有比这样的解释更合理的了！
“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如果你敢逃走……”
又亮刀子！我会逃走吗？
这女人长了鱼脑子吗？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难道我的解释还不够清晰明确吗？
我的睡意早被枪声冲散。
“打死我都不会逃走！”
我近乎渴求地看着她，希望她能了解我的真意！
高雅又扫了一眼整个空荡荡的房间，收起刀子出了房间。
我不离开这个屋子没问题，我透过窗户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总可以吧？
如果不是枪声来的太突然，也太震耳朵了，我还真不是很害怕！
试想，那么大一辆垃圾车停放在路边，三四十米外就是一个小路口，一眼望不到头的高粱地。
如果我是追杀的人，只要脑子还算正常都能想到车上的人会去什么地方。
何况，这边不是很强的光亮已经足够醒目了。
如果不是高雅有帮手在外面守着，我只会选择睡在地上，哪怕地上满布灰尘。
外面的帮手人数高出了我的预判！
肉眼可见的差不多有八九个之多，距离木屋不远处似乎也有人影晃动，高粱地里估计也有人。
已经有三具尸体并排摆放在木屋前面的小空地上。
几道血痕也随着尸身从木栅外的小路上汇集在一起。
高雅正蹲下身，一一查看着尸身，那个铁塔似的汉子在一旁帮忙，在是身上翻找着什么。
“查克不是说都解决了吗？这些人怎么还会追过来？”
铁塔汉子微微愣了一下。
“小姐，这些人应该不是之前追杀你的那些人吧？你看这里……”
铁塔汉子扯起尸身的右臂，撸起袖子指给高雅看。
“你看这里！这应该是捍卫者的标记吧？”
尸身手臂上应该是一个纹身图案，我距离太远，只能看出墨黑色的一团，好像是一个盾牌，细节无法分辨。
“你确定吗？”
“我只是听说！据说捍卫者们都是在手臂上纹了类似这样的标记。这三个人的手臂上都有，我猜应该就是他们！”
铁塔汉子突然转头看了过来，我犹豫要不要闪躲一下，不过也没必要了，既然已经被看到了，躲也没用！
再说了，我要是一躲，反倒显着我心虚了！
我可不知道什么捍卫者！
这又是漫步者，又是捍卫者的，不得能都是冲着我来的吧？我之前的人品不会差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吧？
至少让我破产的人只会在背地里偷笑着骂我是个蠢货，还不至于给我来个斩草除根吧？不然，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如果恢复了记忆，也一定是一段诛心的过往。
我现在已经成了生不如死了，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难为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资本，何况我又没让他头上绿油油！
我这个人只吃自己碗里的饭，从来不惦记别人锅里的好吃的。
我可是一个清高傲慢的人，苟且之事绝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做的出来的。
高雅也转头看着我。
看来我已经被他们认定为罪魁祸首了，这是觉着一个失忆的人就可以任人摆布，随便冤枉了吗？
我绝对不服，也绝不能忍！
这个时候的沉默就是默认，我不能认！
一旦这样的印象形成了，以高雅的行事风格，接下来被抛弃的只能是我！
只要有生的希望，我就绝不能死！
我沉了沉心，深呼了几口气，大步走出了房间。
这样坚定的步伐就是要表明我的清白和无愧于心。
高雅身边的两个人，还有铁塔汉子立刻围住了我，高雅也起身看着我。
浓烈的血腥气！
我的胃里又开始了一阵翻腾，好在风向飘忽，我能趁着自己处于上风的时候获得喘息的机会。
但场面还是太血腥，我只能选择挪开视线。
又有两具尸体从外面被抬了进来。
我忙后退了几步，尽量离开的远些。
身旁这三个人如影随形，还盯上我了！
高雅又看了看这两具尸身的右臂，转身看着我。
“你见过这些人吗？”
这还用问吗？必须没见过啊！
何况，我真的不记得见过这些人！
“没有！”
我已经用最诚恳的语气回答了，可感觉语调不太平稳，多少有点心虚似的，忙又提高声量重复了一边。
“真的没有!”
“我又没聋，你吆喝什么！”
高雅瞪了我一眼，视线转向了铁塔汉子。
“本，就这五个人吗？”
“发现的就这几个人！弟兄们还在外围搜寻，绝不留下活口！”
又看我！我不用搜，一直在这儿站着呢！
“本，你带人把周围清理一下，找个地方把这几个人埋了！”
“是！”
铁塔汉子嘴上应着，又在我身上扫了一眼。
这也太对我没信心了！
我算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绝没有伤人性命的杀心。
就算是我有能力有胆量，也绝不会伤害高雅！
“快去快去，搞得我心情都不好了！天马上亮了，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铁塔汉子立刻带人各自分工，纷纷散去。
“你！跟我回房间！”
我是该回房间了！
不知道刚刚的枪战有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这么空旷的地方，枪声能传到多远我不知道，但应该足够让更多的人听到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接下来的白天也一定不会好过。
这里虽然存在着管辖权上的争议，但涉及到克莱夫和霍姆伍德名流的恶性案件，只要两个城市的警方联合起来，搜查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高小姐，我觉着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我情愿待在高粱地里，也总好过……”
“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人人都想要杀你！这么闹腾了，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还是你想起来了，故意瞒着我……”
“天地良心！我如果想起什么不告诉你，我就……就让警察立刻把我抓走！……”
既然高雅说，警察抓了我，我是死路一条，那我就只能用这个来发誓了。
我真的有点儿希望警察能将我们这些人一网打尽，这样我的清白也有了希望。
“你觉着我会让警察抓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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