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面摊
小狐妖跑得帽子都歪了，身上的裙子也全是土。
福多喜一边拍打着小狐妖身上的土，一边问它为什么跟来。小狐妖吐了吐舌头，还是说实话，是幺叔鼓励它来帮忙的。
“姐姐别生气，我是妖呀，我肯定能帮上你的忙。幺叔是好意呀，姐姐别怪幺叔。”
“我没生你的气，也没怪幺叔，你来了就乖乖听话不要乱跑。”
福多喜拉着小狐妖转了一圈，看着终于有点人模样了。
走回当铺门口，这时看到燕九回来了。
燕九盯着小狐妖故意拉了拉穿云剑，小狐妖朝燕九做个鬼脸，立刻躲到了福多喜身后。
燕九正色道：“有人在前面发现了一具男尸，捕快过去把男尸抬回了县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周围的人说是被野兽咬死的，脸都咬烂了……”
福多喜听燕九这话也并未往心里去，望着来时的路口，还迟迟不见左安出现不免有些心急。
中午天空又放晴了，福多喜按了按额上的汗，决定还是先找地方吃饭。
这是一家面摊，只有两张桌子，四张长凳。福多喜和小狐妖坐在一边，燕九无精打彩地在对面凳子坐下。
“每碗加二两牛肉，多放香菜和葱花。”
“呀，二两不够我要四两呀。”
小狐妖门清，说完掀开纱帽对福多喜嘻嘻笑着。
福多喜取出钱袋拿出一粒碎银搁在桌上，随手把钱袋塞进了腰里。
“咦，那里不是莫府么？”
“是，莫府后院。”
福多喜也认出前两日来过的地方。
莫府后院大门紧闭，院墙里伸出的那一树花枝花期已过纷纷落下。
“也不知道莫小姐怎么样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燕九的话音刚落，就见莫府后门打开，莫樱樱走了出来。
莫樱樱站在门口四下望了望，随后侧转身好像在招呼什么人。
燕九正要说话，福多喜伸手示意燕九不要出声。面摊离莫府后花园不远，但有一片树丛遮挡着，从这边看莫府后园比较清楚，从莫府后园可能注意不到这边面摊。
“江城……”
福多喜认得从莫樱樱身边走出来的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江城。
莫府选婿成了一庄悬疑剧，当时福多喜离开的时候江南四大才子还在休养中。
福多喜伸长脖子张望，却没见到其他江南三才子。
“他们好像……不太对劲。”
福多喜收回目光，燕九也不好跟着再看。莫樱樱和江城站在门边似乎依依惜别恋恋不舍，江城的脸挨着莫樱樱的脸。
从这个方向看去，可能是错位幻觉，他们好像在亲昵地吻着彼此。
“今天出门见死人真晦气！来碗牛杂面，多放些面。”
一个中年壮汉骂骂咧咧走到靠面锅的桌边蹬腿坐下。
面摊摊主是个大叔，一边往碗里盛面，一边问壮汉看见什么死人了，看见死人棺材是好兆头，寓意生官发财。
“啐！是个被咬得脸都没了的死人……不提了。”
燕九朝福多喜看去，悄声说：“就是捕快抬回衙门去的那个死人。”
福多喜低头吃完最后一口面，再望向莫府后园，后园门已经关了起来，江城和莫樱樱已经不在了。
等小狐妖吃饱放下筷子，福多喜喊摊主收钱，从那壮汉身边经过，忽然感觉腰间有些异样，低头看去，腰里的钱袋不见了。
真是光天化日之下明偷。
福多喜敲了敲壮汉面前的桌面，“我的钱袋掉你手里了，麻烦你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耽误老子吃饭。”
壮汉一只伸在桌下的手飞快地握紧塞进了胸口，斜眼盯着福多喜噗嗤笑了，“小兄弟长得不错嘛，等着被选进宫里给护国神女做肉垫，也是一番大好前程……”
“你说的什么话，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燕九上前握着穿云剑瞪着壮汉骂道。
壮汉哈哈笑着站了起来，叫嚣着让燕九劈他，“今儿你要是不劈老子，老子就把你当肉势骑……”
壮汉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猫爪似的疼，转过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压了过来，背光还没看清人脸身子又是一阵剧痛缩了起来。
“你想当肉垫就让你尝尝滋味。”
黑猫妖抬起一只脚猛踢出去，壮汉顿时像一个皮球滚动起来。
“幺叔！”
“幺叔你来了……”
小狐妖和燕九一左一右拉着黑猫妖的手，激动地喊着。
福多喜这时的目光却落在壮汉的身下。
“你在哪里得的这个？”
不等福多喜弯腰去拣，燕九一个箭步冲过来拣起了皮眼罩，激动地说：“是福俊的。”
壮汉已经变成了鳖汉，缩成一团痛得哎呦叫唤。
黑猫妖抬起一只脚，壮汉马上求饶，连声叫着英雄好汉，身子不住地抽搐，嘴里哼着鼻子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黑猫妖高高抬起的脚轻落下踩在壮汉的背上，“你没听见我家主人问你话么？”
“听见听见了……啥？”
福多喜盯着壮汉又问一句，“这个皮眼罩你在哪里得的？”
壮汉愣了一下，随即挤出满脸的笑，“小公子要是喜欢就拿去，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混账！你偷了眼罩还在这里耍滑头，是想再尝尝我更厉害的拳脚？”
黑猫妖棕黄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厉，吓得壮汉挤出的笑脸顿时僵住，“不要了，我说……早上我经过界碑那里看到那个人浑身是血躺在那里，我就顺手拿了他的眼罩，寻思多少能卖两个钱。”
“你还拿了别的什么？”
福多喜和燕九异口同声喝问。壮汉浑身一哆嗦，知道是碰上硬茬了，不敢再隐瞒，他还从那人身上拿了一个画轴，拿去当铺，当铺不收，就扔进街边的一个水沟里了。
“该死！”
福多喜拦住燕九踢出的飞毛腿，这人罪不至重伤，给他一些教训够了。
“是哪个街角的水沟？”
“我也不知道那里叫什么。”
“带路！”
黑猫妖伸手拎起壮汉，在面摊大叔惊魂未定的目光中，一行人离开。
“就是那里，我就随手一丢，你们能不能找到都不要怪我。”
燕九第一个冲了过去。
是洋河婆婆的地界，这事不用急了。
福多喜松了一口气。壮汉这时趁黑猫妖松开手，撒腿跑了。
福多喜一边拍打着小狐妖身上的土，一边问它为什么跟来。小狐妖吐了吐舌头，还是说实话，是幺叔鼓励它来帮忙的。
“姐姐别生气，我是妖呀，我肯定能帮上你的忙。幺叔是好意呀，姐姐别怪幺叔。”
“我没生你的气，也没怪幺叔，你来了就乖乖听话不要乱跑。”
福多喜拉着小狐妖转了一圈，看着终于有点人模样了。
走回当铺门口，这时看到燕九回来了。
燕九盯着小狐妖故意拉了拉穿云剑，小狐妖朝燕九做个鬼脸，立刻躲到了福多喜身后。
燕九正色道：“有人在前面发现了一具男尸，捕快过去把男尸抬回了县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周围的人说是被野兽咬死的，脸都咬烂了……”
福多喜听燕九这话也并未往心里去，望着来时的路口，还迟迟不见左安出现不免有些心急。
中午天空又放晴了，福多喜按了按额上的汗，决定还是先找地方吃饭。
这是一家面摊，只有两张桌子，四张长凳。福多喜和小狐妖坐在一边，燕九无精打彩地在对面凳子坐下。
“每碗加二两牛肉，多放香菜和葱花。”
“呀，二两不够我要四两呀。”
小狐妖门清，说完掀开纱帽对福多喜嘻嘻笑着。
福多喜取出钱袋拿出一粒碎银搁在桌上，随手把钱袋塞进了腰里。
“咦，那里不是莫府么？”
“是，莫府后院。”
福多喜也认出前两日来过的地方。
莫府后院大门紧闭，院墙里伸出的那一树花枝花期已过纷纷落下。
“也不知道莫小姐怎么样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燕九的话音刚落，就见莫府后门打开，莫樱樱走了出来。
莫樱樱站在门口四下望了望，随后侧转身好像在招呼什么人。
燕九正要说话，福多喜伸手示意燕九不要出声。面摊离莫府后花园不远，但有一片树丛遮挡着，从这边看莫府后园比较清楚，从莫府后园可能注意不到这边面摊。
“江城……”
福多喜认得从莫樱樱身边走出来的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江城。
莫府选婿成了一庄悬疑剧，当时福多喜离开的时候江南四大才子还在休养中。
福多喜伸长脖子张望，却没见到其他江南三才子。
“他们好像……不太对劲。”
福多喜收回目光，燕九也不好跟着再看。莫樱樱和江城站在门边似乎依依惜别恋恋不舍，江城的脸挨着莫樱樱的脸。
从这个方向看去，可能是错位幻觉，他们好像在亲昵地吻着彼此。
“今天出门见死人真晦气！来碗牛杂面，多放些面。”
一个中年壮汉骂骂咧咧走到靠面锅的桌边蹬腿坐下。
面摊摊主是个大叔，一边往碗里盛面，一边问壮汉看见什么死人了，看见死人棺材是好兆头，寓意生官发财。
“啐！是个被咬得脸都没了的死人……不提了。”
燕九朝福多喜看去，悄声说：“就是捕快抬回衙门去的那个死人。”
福多喜低头吃完最后一口面，再望向莫府后园，后园门已经关了起来，江城和莫樱樱已经不在了。
等小狐妖吃饱放下筷子，福多喜喊摊主收钱，从那壮汉身边经过，忽然感觉腰间有些异样，低头看去，腰里的钱袋不见了。
真是光天化日之下明偷。
福多喜敲了敲壮汉面前的桌面，“我的钱袋掉你手里了，麻烦你还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耽误老子吃饭。”
壮汉一只伸在桌下的手飞快地握紧塞进了胸口，斜眼盯着福多喜噗嗤笑了，“小兄弟长得不错嘛，等着被选进宫里给护国神女做肉垫，也是一番大好前程……”
“你说的什么话，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燕九上前握着穿云剑瞪着壮汉骂道。
壮汉哈哈笑着站了起来，叫嚣着让燕九劈他，“今儿你要是不劈老子，老子就把你当肉势骑……”
壮汉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猫爪似的疼，转过头看去，只见一道黑影压了过来，背光还没看清人脸身子又是一阵剧痛缩了起来。
“你想当肉垫就让你尝尝滋味。”
黑猫妖抬起一只脚猛踢出去，壮汉顿时像一个皮球滚动起来。
“幺叔！”
“幺叔你来了……”
小狐妖和燕九一左一右拉着黑猫妖的手，激动地喊着。
福多喜这时的目光却落在壮汉的身下。
“你在哪里得的这个？”
不等福多喜弯腰去拣，燕九一个箭步冲过来拣起了皮眼罩，激动地说：“是福俊的。”
壮汉已经变成了鳖汉，缩成一团痛得哎呦叫唤。
黑猫妖抬起一只脚，壮汉马上求饶，连声叫着英雄好汉，身子不住地抽搐，嘴里哼着鼻子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黑猫妖高高抬起的脚轻落下踩在壮汉的背上，“你没听见我家主人问你话么？”
“听见听见了……啥？”
福多喜盯着壮汉又问一句，“这个皮眼罩你在哪里得的？”
壮汉愣了一下，随即挤出满脸的笑，“小公子要是喜欢就拿去，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混账！你偷了眼罩还在这里耍滑头，是想再尝尝我更厉害的拳脚？”
黑猫妖棕黄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厉，吓得壮汉挤出的笑脸顿时僵住，“不要了，我说……早上我经过界碑那里看到那个人浑身是血躺在那里，我就顺手拿了他的眼罩，寻思多少能卖两个钱。”
“你还拿了别的什么？”
福多喜和燕九异口同声喝问。壮汉浑身一哆嗦，知道是碰上硬茬了，不敢再隐瞒，他还从那人身上拿了一个画轴，拿去当铺，当铺不收，就扔进街边的一个水沟里了。
“该死！”
福多喜拦住燕九踢出的飞毛腿，这人罪不至重伤，给他一些教训够了。
“是哪个街角的水沟？”
“我也不知道那里叫什么。”
“带路！”
黑猫妖伸手拎起壮汉，在面摊大叔惊魂未定的目光中，一行人离开。
“就是那里，我就随手一丢，你们能不能找到都不要怪我。”
燕九第一个冲了过去。
是洋河婆婆的地界，这事不用急了。
福多喜松了一口气。壮汉这时趁黑猫妖松开手，撒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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